第十二章 白武的遺言
第十二章白武的遺言
楊小劍連忙地運氣，發覺丹田內真氣空空，連一絲的清風真氣都沒有，他心裏一驚，連忙運起自然訣，一絲自然真氣從紫府中流出。啊！好舒服。楊小劍感覺到那絲真氣雖然少，但很純，所經之處百脈舒坦，氣息流暢，整個人比起以前輕鬆多了，而且他發覺，整個丹田比以前擴大了很多！果然進入了練氣後期！楊小劍開心地再次跳起來。他知道，由於沖關，自己真氣消耗過度，只要靜心修習一兩天就能凝練出真氣出來。
“楊師弟，楊師弟……。”門外急喚聲讓楊小劍清醒過來，連忙地應道：“來了，是那位師兄找我？”
“嗯啊，好嗅！”當楊小劍打開門后，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捂着鼻子說道：“楊師弟你搞什麼鬼，怎麼連武課都沒上呢？”
“哦，是黃師兄來了。”楊小劍見來者原來是黃清平，也是剛突破練氣期不久的弟子，於是連忙上前行禮說道：“黃師兄，請到裏面坐。”
“呃，楊師弟你不必客氣，我這次來找楊師弟你，是劉開誠師兄叫我前來問問楊師弟你為何不上武課的。”黃清平捂着鼻子說。
“哦，讓眾師兄掛心了，昨晚我正在沖關，不想竟錯過了武課，呆一會我就和劉師兄解釋一下。”楊小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難怪，原來是這樣。”黃清平釋然，突破沖關，難怪楊師弟身上發臭。“那恭喜楊師弟了，劉師兄那兒我會去說，楊師弟你到張管事處登記領取七天假期來穩定境界吧，嗯，對了，楊師弟你可別忘記了要領一粒辟穀丹。”黃清平轉身就走，可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楊小劍說道：“楊師弟，你最好沖洗一下，你身上真的很臭。”
“啊……”楊小劍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發出陣陣的惡臭，而且全身沾乎乎的實在是難受。楊小劍苦笑一下，難怪黃師兄表情這麼怪了。其實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沖關過程，真氣對身體的改造，將身體內的雜質洗滌外排而造成的惡臭。楊小劍急忙拿起一套乾淨的衣服，跑去澡堂沖洗一翻，然後才到張管事那兒登記，領取一粒辟穀丹就急忙地回到住處。一般來說，但凡弟子突破，都會有七天的假期來穩固境界，這段時間，允許弟子不參加任何的活動與任務來穩固境界。也正因為要穩固境界，所以會賜下辟穀丹，免得弟子在穩固期內去食堂吃飯，進進出出免得打擾弟子穩固境界。
楊小劍回到房裏，服下辟穀丹后，便盤坐在床上靜起心神，待心中一片空靈，運起自然訣行起功來。頓時，一股股天地靈氣湧入體內，化成一股股真氣。楊小劍感覺到自己吸收的靈氣比起以前多了三層，而且化成真氣后，體內的真氣比以前濃厚了三倍。隨着功法的運行，真氣沖刷着與滋潤着各經脈，再回到丹田，形成更加精沌的真氣，而這道真氣比起練氣中期的真氣精沌了三倍有多。
“呼……。”經過十三個大周天的運行圓滿，楊小劍吐出一股濁氣。這時他感覺到全身充滿了旺盛的精氣，全身有說不出的舒服。“進入練氣後期的感覺果然很好。”楊小劍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練氣後期行起功的大周天比起練氣中期竟然多了四個大周天！然而所用的時間反而減少了半個時辰！楊小劍感受着在紫府中流動的真氣，比練氣中期的真氣更加地精沌與濃厚，而且數量多了三倍，那些真氣更加地柔順，像脈脈的流水一樣柔和。
過了半個時辰后，楊小劍再次運行起清風真訣，七個大周天運行圓滿，丹田處的清風真氣已經處於飽和狀態，這時楊小劍才收功。楊小劍感覺充滿了活力的身體，神采奕奕地張開眼睛，空間變得更加清明。楊小劍知道自己的修為進步，感知隨之加強，因此才如此感覺，等過一段時間習慣了，就不再感到新鮮。
連續三天，楊小劍並沒有出門口，全力地感知與感悟着進入練氣後期的帶來的變化與熟識着進階后的能力。三天來，楊小劍已經穩固了練氣後期的境界。到了第四天，楊小劍正打開房門準備到後山的樹林裏練劍。
“楊小弟，張管事叫你去下他那兒。”一名叫高子明的師兄正好趕來。
“哦？高師兄，不知張管理找我何事？”楊小劍莫名地望着高子明，自己還在穩固境界假期之中，沒有大事是不會找自己的，所以，楊小劍才有此一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高子明說道：“楊師弟去了不就知嗎？”
“嗯，那謝謝高師兄了。”
“不礙事。”高了子明說道：“楊師弟，我還得要去雜物房清點些東西，我先告辭了。”
“那好，我這去張管事處。”楊小劍送走了高子明，便到掌事房找張管事。楊小劍一進掌事房就見到張管事連忙行禮說道：“張管事你找我嗎？”
“嗯。”張管事見是楊小劍來了，便停下手中的活計說道：“楊師侄，我批你一個月的假期，你先下山去下鍾鎮，不過一個月後，你必需回來。”
“鍾鎮？”楊小劍心中一震，難道……。
“人有生老病死，楊師侄你要節哀。”
“轟”楊小劍只感到腦袋一聲炸響一片空白，心胸之中氣血翻滾，一張嘴，一口鮮血噴出，隨即暈倒過去。
鍾鎮寶之葯堂的後院的大廳中，楊小劍一臉蒼白地跪在一靈柩前。
“鍾叔，楊師弟已經跪了三天三夜了，一口水也沒喝過，我怕他受不了。”院子外一個二十來歲的夥計裝扮的人正小聲地對着一名四十多歲掌柜裝扮的人說道：“而且，死人再不入土就會變壞了。”
“哎。”中年人嘆了口氣。他輕步地走進靈堂，對着靈柩跪拜後轉頭對楊小劍說道：“楊師弟，死者如斯入土為安。”
楊小劍點點頭，站了起來說道：“老爹很累了，也該休息了。”
紫雲山下一處清幽之地，一壠新墳，空中還飄灑着紙錢。墳前一堆篝火還在燃燒，一個少年正默然地坐在篝火前用樹枝挑撥着未燃盡的紙錢與元寶。
“老爹，來喝口酒，不是刀子燃，這是純正的清竹酒，你最喜歡的清竹酒。”楊小劍將手的那壇清竹酒均勻地酒在墳前。“老爹，吃些熟牛肉，你最喜歡的下酒菜。”楊小劍，將一盤熟牛肉一塊一塊地擺在墳前。
“老爹！……”楊小劍淚如雨下，眼前往事一幕幕地重現，那個冰天雪地里，一個糟老頭在雪地里，從一位倒下的婦人手上抱過凍的正哇哇直叫的三歲孩童。從那以後，那個孩童便跟隨着這個糟老頭四外飄零……。
“楊師弟。”寶之葯堂的掌柜鍾叔走了上來。
“鍾師兄，我沒事，我只想陪老爹多呆一會。”楊小劍沒有回頭。
“楊師弟節哀。”鍾叔也擺下些酒水祭奠起來。祭奠完之後鍾叔站起來說道：“楊師弟，這封信是白前輩留下的，本來早應該交給你，可是你一進來就……。”
“謝謝。”楊小劍並沒有鍾叔想像那樣激動，而是很平靜地接過他弟上來的信說道：“鍾師兄，我想一個人陪老爹。”
“哦，那我不打擾楊師弟了。”鍾叔很快地消*影。
楊小劍見到鍾叔走後，他才打開信封取出信玉。
“小劍，我這個糟老頭就要去了，我真想再喝一口你偷來的刀子燒……”楊小劍看到這裏，眼一紅，喉嚨硬塞，眼前一片模糊。良久，楊小劍才擦了擦眼裏的淚水繼續看起老爹白武的遺書。“小劍，你別傷心，老爹已經活了一百三十年了，看過人世間萬千，這一生也值了。老爹知道你很堅強，可你心底太過善良，這是你唯一讓我擔心的，也是我唯一對你放心不下的事。可現在你能拜入紫雲派中，我也放下心頭一塊石頭了。”
“小劍，不有一件事在老爹心耿耿於懷，一直放不下，如果有機會，你能幫老爹完成這個心愿嗎？其實，老爹並不是孤苦一人，老爹在世俗中也有親人。只是迫於無奈，只能棄家遠走他鄉，一去就二十餘年，老爹心中一直也放不下這段俗緣，如今也不知他們是否已經被這個世界湮滅沒有。小劍，如果你日後被外派到外地駐地，幫我打聽一下他們的消息，如果他們過得不好，你就幫他們一把，如果他們過得還行，那你就別管了。他們姓楊，二十前他們的家主叫楊森，后一輩有三人，叫楊武，楊文和楊斌。他們住在大唐國長安城的安陽街的楊府。小劍，這個是老爹最後的心愿，只想他們活得好，活得快活些，別無他意。小劍，你能完成老爹的心愿吧？”
看完了白武的遺書，楊小劍點頭說道：“老爹，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完成這個心愿的，老爹你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我會讓他們過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