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只想着依靠男人就要做好被男人拋棄的準備
白悠容瞪着面前的女子,又忍不住拿她來和自己比較。
劉梓兮依然還是那麼漂亮。即使末世到來,穿着樸素,依然神采奕奕,容光照人。反觀自己,雖然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但是白悠容知道,自己內里已經不一樣了。
這具身體經歷過了太多男人,已經枯萎了。即使穿着最純潔的白裙子,維持着清純可人的假象,也掩蓋不住眉宇間的倦意,也迴避不了自己依靠着男人的事實。
可是……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本來這世上女人多是需要靠着男人的,她為什麼不可以!與其跟男人相爭,不如等着男人給,難道不是這樣的道理嗎?最聰明的女人,用眼淚和笑容就能讓男人心甘情願捧着自己不是嗎?只有傻到底的女人才會有捷徑不走,非要跟男人爭個高下!
同樣都是漂亮女人,劉梓兮需要出生入死地去為了一個晶核而奔波拚命,與喪屍廝殺,而自己只需安然端坐,就有男人來供着她好吃好喝不是嗎?
儘管如此安慰自己,白悠容仍然心氣不平——她就是見不得劉梓兮依然這麼漂亮!憑什麼啊!每日為生計奔波的女人,難道不應該是粗服亂髮,蓬頭垢面的嗎?她之前、之前被陳柯當流鶯賣的時候,不但身體被摧殘,連吃都吃不飽,身體消瘦、臉色蠟黃的樣子,自己都不敢看!
可是,她提到了雲河哥……
白悠容低下頭去。她知道自己現在最好不要表現出來自己的情緒,但是,心緒卻依然翻滾着。
王超群可不管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流洶湧。在把隨行的治癒異能者叫過來給王超仁診治之後,得到了王超仁並無大礙的結果,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有空來收拾這個把自己哥哥劈昏過去的罪魁禍首。。不管劉梓兮是不是吳雅紋倚重的人,她敢雷劈自家哥哥,他就不可能放過他!
他上前一步,正要指揮着屬下給劉梓兮教訓一番,王超仁卻在這當口悠悠轉醒了。
吳雅紋在客廳里踱來踱去,眉心皺的緊緊的。
她信劉梓兮的話。劉梓兮說她沒事,就一定會沒事。
在末世前,劉梓兮說出的話,就沒有不兌現的。即使現在世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劉梓兮身上那令人信服的氣勢卻更濃重了。
但是……怎麼都過去了這麼久,她還沒回來呢?
劉悅兮現在正坐在車上,看着窗外掠過的景色,一片蕭條。
楚問本來一直背着她,軟玉溫香地根本不捨得放下。再說他的速度也比汽車要快得多。後來還是看劉悅兮即使被一直背着也是會累的,而且天氣還很冷,被他背着全速奔跑也是會被寒風吹的,這才弄了輛車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在末世里喪命的人留下的,就停在路邊。如果中途找到別的遺棄的汽車上有汽油的,就用虹吸反應弄過來,如果一直開到沒油還沒找到,就棄車繼續步行,然後如果再找到有油的車,就繼續開車。反正在之前出任務的那些年裏,他早練成了一手偷……啊,不,開車絕技。
車裏並沒有開空調,楚問是根本不在乎這點耗油的,但是劉悅兮卻不想太嬌慣自己。
她怕把自己養成了嬌小姐,怕以後不能再適應末世的惡劣。
楚問忽然停下了車,劉悅兮不解地望過去。
“附近有異能喪屍,我去處理了它。”楚問只簡單地交待了一聲,就開了車門,下車去了。
劉悅兮愣了一下。楚問回頭看了看她,又繞到了她這邊,敲了敲車窗。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直接開車門,劉悅兮還是順從地把車窗降了下來,湊到窗口聽楚問說什麼。
楚問什麼都沒有說,就快速湊過去在劉悅兮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立刻轉身走掉——這次是真的走了。
劉悅兮木着臉關上了車窗。楚問這一路上逮着機會就要佔她便宜,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那啥,就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樣。她晚上躺在後座上睡覺的時候,偶爾半夜裏醒過來,就發現楚問趴在駕駛座的椅背上看她,一雙眼睛彷彿在夜裏也會發光一樣。
她很懷疑楚問在這一路上根本沒怎麼睡覺——至少她就從來沒看見過楚問睡覺的樣子。算起來,很久以前——久遠得彷彿是上輩子的時候——那時候楚問跟她在一起足足待了幾個月,她都從來沒見過楚問合眼的樣子——不,吻她的時候會閉上眼睛。但是楚問白天依然神采奕奕的模樣,又完全看不出倦色。劉悅兮試着說讓她來開車,楚問就可以歇一會,他也不肯。
“男人就是給自己的女人做牛做馬的命,但你不讓我抱也不讓我背,我就只能開車了。”楚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貫的單純開朗的笑容,但那都是看起來。劉悅兮也明白他的決定從來就是不能撼動的,也就不說了。
楚問對她的心意,她似乎依稀能了解點兒,但是始終還是不能確認。
她十九歲的時候遇到楚問的時候,喝醉了被他帶回了家。疼醒的時候死命咬着他的肩膀,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來,他也絲毫不曾停下動作。
她第二天回到家的時候,想着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橫豎她也不是靠這一層膜過日子。
後來在陪着舒雨婷去打胎的時候,被楚問趕來帶走。
後來不知道楚問怎麼知道了她的住址,隔三差五就上門來,她素來不慣與人爭執,也從來沒有趕過人——楚問更是趕也趕不走的。她只能冷淡,希望楚問在被冷遇之後就不來了——像楚問這樣的男孩子,想要女伴還不容易嗎?何必總是來看她的冷臉呢,外面多的是對他笑臉如花的女孩子不是嗎?
可楚問不為所動,依然頻頻過來。漸漸地,他就登堂入室,夜宿不走了。
劉悅兮再怎麼淡漠也沒法接受。她一回家就關門鎖窗,但他就是有辦法進來。她搬了家,他依然能找到。她哭着求他離開,他不說話,反而再一次把她壓倒在了床上。
這一次她開始是清醒的,百般推拒。但是楚問一方面強硬地不許她反抗,另一方面卻不知從哪學來了無數的手段在她身上施展。劉悅兮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麼是言情小說上說到的“心還在堅持,身體卻已經失守”。
她真的沒有辦法了。於是想着,就這樣吧,他總會離開的。他雖然纏着自己,但是卻也不像是多麼喜歡自己的樣子——小說上不是說,男人追求女人的時候,會溫柔體貼,會送禮物,會百般討好嗎?她從來沒看到過哪本言情小說上寫了男主是個舞蹈房教練,還這麼無賴的(姑娘,你看的台言是不會有這樣的男主的,要是那時候你看了,就會知道小言裏的男主是什麼品種都有的,無論職業,無論身份,無論種族,無論生死……)。
還好他只是隔三差五來蹭她的床,並沒有在別的方面占她的便宜。以前她聽說有女人不但要花錢養男人,還要忍受男人去外面沾花惹草的。劉悅兮雖然覺得自己很悲劇,但起碼還沒有悲劇到要養男人的份上。至於楚問有沒有在外面另有女人,劉悅兮不知道,也不關心。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為了無可改變的事情而自困的人。不告訴家裏,是因為,如果爸爸發現了這件事,他是能衝過來把楚問砍死的。
可是楚問——在她有一次加班晚歸,路上遇到幾個小混混,幸虧楚問及時趕到的時候,她毫不懷疑,要不是她拚命地拖住他,楚問是會殺了那幾個人的。那一刻,她深深感受到了,楚問……對於生命,非常冷漠。
她不能讓爸爸和楚問碰面。
他總不會賴她一輩子吧,劉悅兮想。
然後,有一天離開后,過了好幾天,他都沒有再來。
一直過了半個月,他都沒有來。
劉悅兮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又過了半個月,她早上起床的時候,忽然覺得噁心,跑到洗手間裏一陣乾嘔。
她懷孕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小橋流水童鞋和喜歡cosplay的月牙童鞋的地雷沒有答謝呢。
會趕上的。今天第一更。一定要碼出第二更啊乾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