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寧寶,媽現在過來接你

231 寧寶,媽現在過來接你

妞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男人不見了,陽台上有一個小亮點在閃着。

陽台上,男人僅着一件睡袍,站於攔桿前,猛抽着煙。水晶煙灰缸放在攔桿上,堆滿了好多煙頭。此刻,白色的煙霧正騰騰的上升着,與那飛飄而下的大片雪花一上一下的形成了對比。

妞有些迷惑的看着陽台上神緒有些茫然的男人。

一副的心事重重,顯得十分壓抑。那種表情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沉重,抑鬱還透着隱隱的痛苦。

她認識的妖孽,不管任何時候都是不羈的,洒脫的。但是現在的妖叔叔,卻是那麼的壓抑。

掀被下床,拿過一旁的厚睡袍,及上毛拖鞋,朝着陽台走去。

他的頭髮還是濕的,在這寒風的吹拂下,竟然一撮一撮的結着薄冰。睡袍僅是腰間系了一條帶子,微敞着領,健碩的胸膛一大半外露。

玻璃門拉開,剛一走到陽台上,便是一陣寒意襲來。儘管裹着厚厚的睡袍,楊小妞還是打了個冷戰。

隨着玻璃門的打開,妖孽回神。

“怎麼醒了。”掐滅了手裏還沒抽完的煙,轉身朝着妞走過來,“進屋吧,外面冷。”

妞抿唇一笑,一臉輕鬆又隨意的看着他,笑道:“哦喲,原來妖叔叔還知道冷啊?本宮還以為你這是在背着本宮偷練絕世神功呢。”

她語氣說的很隨意,盡量的放輕鬆,不想增加他的壓力與負量。

正常情況下,大半夜裏看到自己的男人站着吹冷風,是個女人都應該很關心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然後,再很貼心的替他披上一件厚外套,再很賢惠的拉他回屋,“外面冷,有事回屋裏再說吧。”

這是正常情況下,正常人會說的話。

但是,這不是妖精嗎,不是二妞嗎。

所以,是絕對不會走正常路線的。

妖精有妖精自己獨特的關心法的。

那種正常人的關心法是不適合用在妖孽身上的。

聽此,妖孽勾唇一笑,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妖精:“絕世神功?那不得自宮了?爺要是自宮了,誰來滿足你?”

“啊呸!”妖精啜了他一口,然後彎眸媚笑,整個身子朝他貼了過去,雙手往他的脖頸上一弔,笑意甚濃,“哦喲,還不錯嘛。竟然還知道自宮。妖叔叔,本宮告你啊,你要是敢跟本宮玩自宮這一套,信不信你還沒揮刀,本宮先下手為強!”

妖孽揚起一抹傾國傾城的微笑,右手往她的腋下一勾,“放心,爺捨不得自宮。都還沒償夠鮮,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妖精,這麼關心爺,不然……”

“死滾!”話還沒說完,妖精直接一個巴掌扣了過去,然後一派悠閑的從他的懷裏離開,自顧自的轉身進屋,“還不給本宮滾進來,曖被窩!”

妖孽淺笑,伸手往自己的頭髮上插去。

呃……

頭髮結冰了?

操!

進屋,關玻璃門,拉上窗帘。

妖精已經拿出吹風機,毫不猶豫的朝他扔來,“趕緊吹乾了,上床給本宮曖被窩。”

妖精!

就連關心人的方法也是那麼與眾不同。

妖叔叔當然知道,這是他家小帆船關心他的舉動了。

沒有問他為什麼在半夜站在外面吹風抽煙,也沒有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用着她自己的方法勸他進屋。

三兩下的吹乾頭髮,很隨意的將吹風機往桌子上一丟。

“小帆船,給大爺曖曖,爺快凍僵了。”搓着雙手,一臉瑟瑟的朝着小帆船走去。

“啊,啊,啊!妖孽,你作死啊!敢拿這麼冰的手伸進我脖子裏!”小帆船的輕叫聲在兩人的房間裏響起。

“不是你叫爺來給你曖被窩的嗎?”

“你現在是在給我曖被窩嗎?是本宮在給你曖被窩好吧?”

“有什麼區別?你曖曖我,我曖曖你。不是都一樣的嗎?來吧,妖精,爺已經準備好了。”

妖精直接甩他一腳,“妖孽,本宮跟你沒完!”說完,整個人朝着他撲了過去,作勢雙手欲朝他掐去。

妖孽順勢將她往懷裏一摟又一抱,“小帆船,爺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媽的事情?”

小帆船微微的怔了一下,抬眸細細的望着他,然後搖了搖頭,輕聲道:“沒啊。六爺,六大爺,是不是奴家現在已經不是醜媳婦了?”

長臂摟着她,嫵媚的桃花眼微微的下垂斜視着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然後若有似無的朝着她那略有些敞開的衣領處瞄着。

衣領下,自然一片好風光。

懷孕,某隻妖精的36c又髮長大了一個尺碼,那條溝又深了些許。就連下巴也更加的圓潤而又飽滿了。

對此,妖孽十分的滿意。淺笑着點了點頭,挑着她下巴的手指吧,還故意在她那白天鵝般美麗的玉頸上滑了一下。

對此,妖精已經見怪不怪了。回潰他的自然是她同樣的“若有似無”和“無意識”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靠!”妖孽一聲低咒,“妖精,又給老子搓火是吧?”

妖精淺笑,笑的一臉純白又無害,“喲,六大爺,到底是誰先搓的火啊?”

妖孽那環在她腰際的手不輕不重的擰了一下,以示對她的懲罰。

妖精正欲回擊之時,便是聽到他一本正經又有些深沉的聲音響起:“妞,我媽死在我面前,我親眼看着她被人玩死。”

楊小妞冷不禁的顫了一下,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神中帶着心疼與擔憂。

沒有接話,等着他自己接下來繼續往下說。

容景深吸一口氣,抱着她的雙手微微的加重了兩分力道,重重的閉了下眼睛,有些疲憊的睜開,繼續說道:“那一年,我四歲。躲在柜子裏,親眼看着那幾個畜生蹂躪她,玩弄她,直至她無力反抗。臨死她都用着不放心的眼神看着我,還有一抹對他的失望與恨意。”

“誰做的?”妞看着他,一臉心疼的問。然後猛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試探性的着問道,“老太婆?”

容景抿唇一笑:“是啊!除了她還有誰呢?因為我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因為該搭的橋和線都已經搭好了,所以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是最好的。”

“果然夠無恥的。”妞咬牙恨恨的說道,“那她還有老臉來求你,求你放過容天奕?”

“呵,”容景一聲冷笑,眸中一片陰鬱的森恐,“放過?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容家能有現在的一切,全都是靠我媽。我會讓他們一點一點的吐出來。”

“慢慢來吧,急之不得的。”妞輕聲的安慰道。

“很晚了,睡吧。”容景點了點頭,抱着她躺下,“別想那麼多了,我有數。”

妞勾唇一笑,湊唇在他的薄唇上輕咬一口:“六大爺,奴家可沒說要想。奴家腦子的容量有限,塞不下這麼多。不早了,洗也洗過了,是否該睡了呢?奴家服侍的已經很周到了。”

“操!”六大爺低怒,“妖精,不作一下,不搓一下,你心裏不爽是吧?”

妖精繼續作上了還搓上了,“六大爺,你真是太了解奴家了。那不如現在繼續作作又搓搓吧。”

“如你所願!”六大爺笑的一臉勾唇奪魄。

……

軍區大院

江太太正與熊孩子十分歡躍的在院子裏堆着雪人。

當然,大肚婆江太太因為笨拙的身子,在不方便下蹲又彎腰的情況下,雪人基本上都是江小柔同學堆的多。江太太只是負責扣個嘴,貼個眼睛而已。

“江小柔同學,你能告訴我,你這堆的是個神馬東西?”江太太站在那一堆兩堆疊上起來雪堆前,笑的一臉慈眉善目的斜着江小柔問道。

雪人?

拜託,兩堆雪球還差不多好吧。

所謂的雪人,就是江小柔同學在院子裏滾了大小兩個雪球,然後小雪球堆於大雪球上,再在大雪球上插了倆樹枝,然後又在小雪球上扣了三個洞,所謂的兩隻眼睛一個嘴巴。

這就是雪人了?

江小柔同學手裏拿捏着一個小雪球,正拿手裏摩托搓着。看一眼自己的傑作,然後轉頭向江太太,咧嘴一笑:“小娘,這是前期工程,後期就是你的工程了哇。不是說好了,我們倆分工的嗎?我負責的是堆,你負責的是雕。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該你出場了。小娘,請吧,不用客氣的,盡情的發揮你的才能與智慧吧。”

邊說邊朝着江太太笑的是一臉的燦爛如天使。

呃……

江太太糾結中。

話說,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雕了?

娘也,誰能來告訴她,她該從何下手?

朝着熊孩子勾了勾手指頭,繼續笑的一臉愛心泛濫。

“小娘,有何吩咐?”熊孩子笑着朝着邁進兩步,仰頭問。

一手支着自己的粗腰,另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美麗的雙眸彎彎的眯成一條細縫,然後指了指雪球邊上的位置,示意熊孩子站過去。

一臉茫然的熊孩子果真往後退兩步,往兩個雪地球邊上一站,“小娘,你這是打算幫我拍照合影?別了,你都還沒雕完,等你雕完了再拍唄。”熊孩子笑的一臉羞澀的說道。

江太太食指的搖了搖,“no,我沒打算拍照。你不是說讓我雕嗎?那我也得有個參照物才能雕的更像不是?所以,我決定,對着你的樣子,把它雕出來。所以,江小柔同學,請你好好的配合,站着不要動,我會很快雕好的。雕一個江小柔出來。”

江小柔:“……”

小娘,你這算是打擊報復嗎?是嗎?是嗎?

有你這樣的嗎?竟然讓你女兒站在這寒風瑟瑟中作參照物?

嗚嗚……

我一定不是你和江先生親生的,一定是抱來的。不然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嗚嗚……

江小柔同學無語流千行。

江太太說到做到,還真就有模似樣的看一眼江小柔,然後裝腔作勢的在那倆雪球上比比又劃劃,好半天沒劃出個什麼樣子來。

又,正好,雪球是堆在一棵樟樹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江小柔同學人品有問題。反正江太太剛向後退出兩步,離開那樟樹一米遠,樹上一大片積雪“嘩啦啦”往下掉。

然後,當然是準確無誤的“嘩啦啦”會在熊孩子身上了,脖子裏也鑽進了不少。

“哇,哇,哇!”熊孩子跳着叫開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當熊孩子跳開兩米遠時,頭上,肩膀上,全是樹上掉下來積雪。顯然,是一個現實版的雪人了。

“喲,小柔,你這算是以身作則,把自己鋪成個雪人了?”江太太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淺笑。

“小娘,你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怎麼可以這麼落井下石,哼哼!”熊孩子氣鼓鼓的鼻孔哼氣。

江先生的車子駛入院子停下,下車時,看到的正好是熊孩子抱拳跳腳,而江太太則是抱着肚子笑彎了腰的一幕。

“怎麼了,這是?”邁步朝着兩人走來,看一眼已成雪人的江小柔,走至寶貝老婆身邊。

江太太很順勢的將自己那冰涼冰涼的手穿過他的風衣,鑽進他的腋下取曖,“江小柔同學說,堆雪人太沒勁了,還不如自己以身作則,鋪成雪人。”

江太太一邊取着曖,一邊斜一眼江小柔,樂呵呵的對着江先生說道。

江先生淺笑着瞥了一眼氣鼓鼓的江小柔,“江小柔,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意識啊!”

“哼!”熊孩子鼻吼哼氣,“無良的一對父母,就知道會拿我尋開心!”邊說邊跟公雞似的展毛一抖身,將身上的那些積雪抖落,指着自己堆的那倆雪球,對着江先生道,“爸爸,那是你的任務,我一會會出來檢查的。”說完,昂首挺胸,雄糾糾氣揚揚的朝着屋子走去。

江川大掌一伸,捧了捧寶貝老婆那凍的有些紅撲撲的臉頰,“不冷啊?進屋了。”

“大川回來了。”曾媽正端着碗從廚房裏走出,看一眼江川對着丁寧說道,“來,寧寧,和小柔玩累了吧,喝碗熱湯,一會你爸媽回來,就可以吃飯了。這兩天,看你和小柔兩個玩雪玩的,那叫一個瘋了。”

“謝謝曾媽。”從曾媽手裏接過碗,樂呵呵的說道,“好幾年都沒下這麼大的雪了,玩的開心嘛。”

“跟小孩子似的。”曾媽笑盈盈的這麼一說,又重新回廚房去了。

熊孩子正手裏揣着一個熱水袋,窩在沙發上,陪太奶奶看電視。

“寧寧,來,坐奶奶邊上。”水清秀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對着丁寧說道。

端着碗在水清秀身邊坐下,“奶奶,有話要跟我說嗎?”

“大川,跟我進書房。”正好文靜進屋,身後跟着老白,一臉嚴肅的對着江川說道。

“媽,回來了。”丁寧喚着邁步進來的文靜,在看到文靜那一臉肅穆的表情時,心裏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嗯。”文靜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

“江爺爺,江奶奶。”老白喚着江和平與水清秀。

“大楊來了,怎麼沒把追風丫頭和你媽一起帶來?”水清秀轉眸問着老白。

“江奶奶,我從部隊和靜姨一起來的,還沒回過家。”老白看着水清秀很尊敬的回道。

“爸,媽,我和他們還有事要談,先進書房了。”文靜一臉肅穆的對着水清秀說道。

“去吧,去吧。”水清秀朝着她揮了揮手,“寧寧,這再幾天就過年了,有什麼想法沒?”轉頭看着丁寧問。

“啊?”丁寧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奶奶突然之間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奶奶,過年應該有什麼想法嗎?”

還不就是跟平常一樣就行了啊,還要有什麼想法?

“我是說……”

“老婆子!”江和平打斷了她的話,輕瞪她一眼,“寧寧,過來,陪爺爺下棋。”

正好一碗熱湯喝完,丁寧起身。

“小娘,我幫你拿進廚房。”江小柔很有孝心的接過小娘手裏的碗,笑眯眯的說道。

很有愛心的揉了揉她的發頂:“謝謝小柔同學。”

小柔同學很狗腿的拿着碗朝着廚房走去。

“爺爺,幹嘛打斷奶奶的話嘞?”一邊陪着江和平下棋,一邊笑盈盈的問着江和平。

雖然對於水清秀的話有那麼片刻的不解,不過立馬的也就明白過來了。問的自然就是她過年是在哪邊過。與親人分開十五年,現在與親媽相認了,正常情況下,是應該跟媽團聚的。

江和平樂呵呵的抬眸看她一眼:“怎麼,知道那老婆子想跟你說什麼啊?”

丁寧抿唇一笑,點了點頭,拍起了馬屁:“嗯,在爺爺精明神武的調教之下,我的腦子轉的也是很快的。”

江和平直接吃了她一顆子,“哦?那說說看,看爺爺對你的調教是否白費了。”

很是得瑟的一挑眉,“爺爺,你看我現在的棋藝,就知道肯定沒有白費的哇。過年嘛,當然是一家團圓。一起圍着桌子吃團圓飯了。奶奶,你難道想一下子缺三個人啊?”轉眸,笑呵呵的看着水清秀說道。

水清秀很是會然的嗔她一眼,“你這孩子,現在比小柔還會哄我們開心了。”

江小柔應聲附和,“那當然,我帶出來的徒弟能差的啊。”

“……”

“那你媽那邊……”水清秀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丁寧。

“哦,初二的時候,讓大川陪我去拜年不就行了。不都是這樣的嗎?”丁寧一臉理當如此的看着水清秀。

“是,對,對!是這樣的。”水清秀恍然大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大川陪你去拜年,女婿給丈母娘拜年是情理。”

江和平淺瞪她一眼:“老婆子,沒事找事。我看你是太空閑了。”

書房

文靜看着江川與白楊,沉聲道:“怎麼看?”

江川擰了擰眉,“媽,這事前些天寧寧有跟我說起過……”

“什麼?!”文靜一臉錯愕的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寧寧怎麼知道的?”

“在許家的時候,無意間從她媽的房間裏看到的。”江川如實卻又簡要的將那天丁寧跟他說的話說了遍。

文靜狠狠的瞪視關他:“大川,你怎麼回事?讓寧寧去做這事?你考慮過後果沒?她現在本就行動不便的,別以為丁凈初是她親媽,她辦事就方便了。你這次做事怎麼這麼不顧後果?這是我們要做的事,幹什麼讓她去?”

“媽,放心吧,寧寧心裏有數的。”江川一臉鎮定又自信的看着文靜說道。

文靜依然還是不放心的瞪着他:“你有數,你心裏也有數?我告訴你,大川,這事作罷。別再讓她去涉險。別說許君威,就一個許思雅,就小小年紀,心機如此深沉了。以後,少讓她一個人回那邊去、。”

“靜姨,”白楊一臉深沉的喚着文靜,“不如將計就計吧。他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這事了。”

文靜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重。

正欲說話之際,傳來敲門聲,“媽,我能進來嗎?”門口傳來丁寧的聲音。

江川轉身朝着門走去,把門一拉,“怎麼了?”

“媽,我知道你們在談正事,按道理,我不應該進來打擾的。正事,我也不懂,也插不上手。不過,能先聽我說幾句嗎?”丁寧一臉正色的看着文靜。

“先進來再說。”文靜點了點頭。

丁寧擰唇一笑,邁步進書房。

“媽,去許家那邊是我自己的決定,跟大川沒有關係。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有些尷尬,不管怎麼說,我和她的那份母女關係無法更改。但是,媽,你相信我,我懂得善惡之分,是分之明的。而且我也不希望她一直這麼錯下去,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媽,我不是希望她好的。所以,媽,能不能讓我幫你們。”一臉懇切的看着文靜,然後又轉眸向江川。

“寧寧,”文靜深吸一口氣,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們會解決的。”

“媽,”丁寧一臉沉色的看着丁寧初,“如果你們真的有辦法解決,不會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一直都知道他們有問題,可就是沒有任何證據。媽,我知道,你不讓我參與是的擔心我。不過,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懂得見機行事的,能那麼近距離的接近他們的,也只有我了。所以,讓我幫你們,也當是幫我自己了。你們放心,我不會亂來的,懂分寸的。”

文靜看一眼江川和白楊,“你們倆個先出去,我和寧寧單獨聊聊。”

“媽……”江川有些不放心的叫着她。

丁寧朝着他擰唇一笑:“在自己家呢,對咱自己媽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啊。行了,出去吧,我和媽談完了,爸也該回來了。出去,出去。別打擾我們婆媳交心。”丁寧幾乎是用推的,把江川給推出書房的。然後“呯”下關上了門。

江川有些無奈的爬了下自己的寸頭,直視着老白:“換成是你女人,你怎麼辦?”

老白一聳肩,一臉無奈:“我老丈人很支持我的,不管是精神還是行動,都十二分的支持我。大舅子更是在行動上已經支持了我好幾次了。所以,這個問題不在我的思考之內。”

江川狠瞪他一眼:“你拽!讓你撿了這麼一個以你為重的老丈人!”

老白很得意的一笑:“這叫有失必有得。我雖然那什麼沒你幸運,但是光一個老丈人就比過你了吧。而且像我老丈人這麼明白事理的人,絕對不可多得。你就羨慕嫉妒着吧,你可就沒這個命了。”

老白相當得瑟,非一般的得瑟。攤上這麼一個通情達理的老丈人,真是他三生有幸啊!

老白的得瑟再一次遭到了大川同志的白眼。

得瑟吧,得瑟吧,有什麼好得瑟的。不就一老丈人嗎?有什麼好得瑟的?我有通情達理的老婆就行了。

這一天,丁寧和文靜婆媳倆在書房裏談了足足半個小時。但是至於婆媳倆到底都談了些什麼,除了她們倆之外,誰也不知道。就連大川同志也是無從得知。

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法子,就連美男計都用上了,他家寶貝老婆依然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透露。就只扔了他一句話“江大川,你得相信你老婆,更得相信咱媽”。

然後,就這麼唬弄過去了。

靠!

江大川怒,相信你,那也得讓我心裏有個底啊。

雖然說,大川同志在自家寶貝老婆的脖子上栓了條小狗鏈。但是,那天,婆媳倆說話的時候,她竟然把小狗鏈給閉了,任是他怎麼都無從得知。

然後,日子依然過的很清閑,該幹嘛幹嘛,一點變化也沒有。

唯一的變化,那就是司馬老大在厲經“千辛萬苦”之後,終於抱得美人歸,還得到了小正太的認同。

小正太向來都是以他家媽咪為大為天的嘛,現在媽咪都認了,那他還有什麼理由不認呢?再說了,哪個孩子不希望有個正常的家,有媽咪也有爹地呢?

於是,這麼一來,不止爹地有了,爺爺也有了。姑姑有了,姑父也有了,還多了一大堆的徒子徒孫。逢見就是“小爺爺,小爺爺”的叫個不停。

呃……

小正太無語中。

他才不過八歲好吧,那一群喊他“小爺爺”的人,大點的年紀過半百,小點的都比他大個十幾歲。

天地!

司馬成劍,你用得着輩份這麼高啊?

然後,小十三點大言不慚的拋出了一句話“為了這麼多現成的徒子徒孫,她也要把這個‘小奶奶’給當上了”!

瞬間,把江太太雷的里焦外嫩了。

熊孩子,你不是說是要把人拐回家當苦力的嗎?為神馬轉眼間就去當人家的“小奶奶”了呢?

捶胸頓足中……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三個女人合開的奢品會,裝修完畢了。然後就是三個女人圍成一團,翻着日曆,挑着開張的日子。

至於,奢品會這個店名,也是三個女人一致給出的意見,三人六舉,全票通過的。

誰都覺的這個店名太符合了,因為店裏每一件東西都是價值不菲,就連一對袖扣,那都是過萬的。整個店裏,那就沒有五位數下的東西。所以取名奢品會,再適合不過了。

至於,這麼奢侈的東西,到底有沒有人會來買,會不會因為價格過高,而成了可望不可及的一個奢品店。這三個女人還真就沒想過。有楊小妞這麼一個有品質有氣質的人在,怕什麼?她就是店裏活公關!

這是大俠和丁美人送給楊小妞的尊稱。

最後,還是三人一致表決,開張日期定有2月14,情人節。

多好的日子啊,鐵定開門大紅。

轉一下眼,大年三十到了。

晚上老年活動中心有各種節目。除了活動中心外,大操場上,也有露天的活動。不過這會,還是靜俏俏的。露天的舞台已經搭好了,就等着年夜飯後,開演了。

現在,每家每戶也都忙碌開了。

早飯過後,各自忙碌着。

老權帶着曾媽出去買菜了,要準備今天晚上一大桌子的菜。

江和平拿着毛筆寫着春聯,江家沒有買春聯的習慣,每年都是江和平親自書寫的。水清秀則是栽着春聯紙,他寫一張她遞一張。其他人各自手裏也有活,唯丁寧與江小柔最得空,一個站着一個蹲着看江和平寫春聯。

這字寫的,看的丁寧目瞪口呆中。

強,太強了。相當的霸氣啊,而且還狂傲了,但是卻又不張揚。

丁寧立馬的決定了,她要跟爺爺學寫大字。

軟筆字,是江太太的一大弱項。寫出來那叫一個丑的不能見人。

然後丁寧的手機響起。

看也不看來電顯示,眼睛繼續盯着爺爺寫大字,接電話:“喂。”

“寧寶,媽現過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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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撿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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