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大結局
幾個月以後的一天。
難得的清閑,我和雪、燁、芸湊了一桌打麻將。
小鈴兒和茜倩在教戀雪、吹雪功課。
奈麗則和優美打PS2的遊戲,兩個丫頭還不時用日語嘰里咕嚕說著。
冰和楚君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開心的聊天。
“糊了,老公又放炮了,快點給錢嘛,每次輸錢時都這麼磨磨蹭蹭的。”雪着急的說道。
“不就是手氣好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嘟囔着。
“不凡,就是你這一張牌了。”芸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拿起我剛才打出去的那一張牌,推倒了自己的牌,清一色。
“運氣而已,運氣而已。”我遞過去輸的錢還安慰自己。
“不凡,我這算不算糊牌呀?”燁推倒了自己的牌,然後從我的眼皮底下拿起了我剛剛扔出去的那一張放到自己的牌當中。
我差點想撞牆,國士無雙就是麻將十三么的專業術語,打了四圈麻將,除了我以外她們幾個都是輪流糊牌,雪小打小鬧糊的次數卻是最多的。
芸和燁要麼不糊,一糊起來就是大傢伙,跟雪糊五六次差不多。
我怎樣也是參加過賭王大賽還獲得冠軍的人,如果不是可憐你們,不想玩假的又不想破壞你們的興緻,你們早就輸光光了。
我得意的嘴角微微翹起,看着手中的好牌,哈哈,終於讓我自摸了一盤,而且是混一色對對糊,我剛要推倒牌,誰知手中的牌一滑落在桌子上,還滴溜溜的滾了幾番,我正準備撿起來,三隻玉手已經上來抓住我的手,雪不滿的說:“牌離手就算出了,你還想耍賴?”
“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邊搖頭邊嘆氣。
我轉過臉眼睛瞪着燁,燁無辜的說:“我可什麼都沒有說,為什麼這樣看我?”說著淚花都開始在眼眶滑動,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
我差點昏倒,和雪呆久了什麼表情隨時都可以產生,不去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真為難你了。
“是我錯了,別把小寶寶嚇着了。”我摸了摸燁微微隆起的小腹說道,雖然心疼我還是忍了下來:“打了就打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能糊就糊呀!”
“那我就不客氣了。”雪推倒自己的牌。
“還有我。”芸撇撇嘴說道,接着也放倒自己的牌。
“我也能糊吧?”燁小心翼翼的問道,在雪的首肯下推倒自己的牌。
“不是吧,一張牌三個糊的,剛才你還截我的糊牌呢?”別以為是老公就可以這樣隨便被你們幾個妞這樣當冤大頭宰。
“我剛才就已經說我們開始玩台灣麻將了,有一炮三響的規矩,你不知道嗎?給錢給錢。”
“什麼規矩都是你們定的,我不玩了。”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個賭王,竟然被老婆當傻子耍,打不過不玩還不行嗎!
“你再說一遍?”雪微微眯起了眼睛,只不過她也把胳膊上的袖子也稍稍的捋起了一截。
“哈哈,你看,燁和芸已經有了身孕,不適宜這樣坐着太久,不然不利於Baby的成長。而且打麻將是賭博應該禁止,讓戀雪和吹雪兩個小孩子學會了也不好!你們早上五點鐘就把從床上拖起來打麻將,現在已經該休息了。”接着我乾笑兩聲:“老婆,你看你的肚皮也罷工好幾年了,什麼時候再把咱們的第三個小寶貝約出來談談心呀!!”
雪白了我一眼,說道:“等我有空我會仔細考慮考慮你的提議。等你還錢以後再把這項議程提上我的工作日程,不然的話…”雪朝着房間裏喊了一聲:“寶貝女兒出來一會,今天晚上跟你哥哥和你爸爸睡一塊,讓你爸給你講講當年他為了你媽孤身一人去日本和壞蛋打架的故事,記住叫你爸說的仔細一點。”
我的臉都快要湊成苦瓜臉了:“不要了吧老婆,他們會不會打擾我們,而且和小孩子說那些血腥的事情不利於他們心理健康成長。”
“怎麼會?我只是讓他們清楚的了解,他們偉大的爸爸是多麼愛他們美麗可愛的媽媽。”說到這雪看我的眼神溫柔了許多,幾乎都要把我融化在她的柔情之中。
“好的,媽,我晚上肯定會纏着爸的。我最喜歡聽爸講故事了。”女兒西門吹雪從房間蹦跳的出來說,吹雪無暇的小臉上一雙狡詰眼睛撲閃着,簡直就是雪的翻版。
“爸,下個星期六帶我和哥哥去公園玩,否則我有關於你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訴媽了。”吹雪坐在我的腿上“威脅”我。
“哈哈哈哈,你有秘密大可以說呀,想威脅我別說門連窗都沒有,我沒有空陪你瞎轉。”我滿不在乎的答道。
吹雪跳下我的腿,拉着雪的手說:“媽,還記得一個月前的家長會嗎,結束后我們學校最漂亮的老師,我們的班主任老師任晶穎,就把我爸單獨喊出去,媽你也應該知道有什麼事不能在辦公室說呀,我們的漂亮老師卻偏要約他去她家談,你說說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嗯哼。”吹雪在那裏擠眉弄眼的說的開心,“我們老師年輕漂亮,雖然比媽差了不少,可畢竟才二十二歲,才從師範畢業入世未深,很容易上當受騙的。”我差點昏倒,這年頭小孩是不是早熟的過頭了,而且還是我的女兒。
看到雪一臉壞笑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小傢伙的一番鬼話讓雪着實產生了不小的“好奇心”。
“任老師確實把我單獨喊出去談話,不過不是關於咱們女兒的,而是咱們的寶貝兒子。她說她有兩個消息告訴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其他的全是這個丫頭片子胡說八道的,我會把你剛才說的原封不動的告訴你們任老師的。”我一把抓住了肇事的女兒反威脅道。
“好,好,算我錯了,後面的那句去她家是我猜的,不過你們單獨談話不是假話吧,而且看起來你們談的很開心,連很少笑的任老師都笑的很開心,所以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去某一個地方繼續談心,譬如說她家。”這是什麼邏輯,這個小腦袋瓜裏面到底裝了什麼?
“老師還在私底下問我爸的年齡、工作、喜好什麼的。難道她在進行戶口調查?”吹雪繼續說道。
“你先去一邊玩。”雪的話吹雪從來不敢不聽一句,她吐了吐舌頭跑一邊玩去了。
“告訴那兩個消息吧,我想先聽那則壞消息。”雪挽着我坐在沙發上,將頭*在我的肩膀上。
“任老師告訴我,第一個壞消息就是她覺得戀雪有點娘娘腔。”我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就和雪現在的表情一樣,笑得肚子都疼了。
“那麼好消息呢?”雪拉着我的手幫她揉着肚子。
“好消息就是咱們的兒子被選為學校校花,和吹雪一樣。”雪已經笑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埋怨道:“都是你沒事讓戀雪留什麼長頭髮,穿什麼長袍復古打扮,現在好了,被評成校花了。”
“這有什麼,校花就校花,說明咱們的兒子漂亮討人喜歡,我覺得他穿長袍更有你的氣質嘛,現在隨便他好了。”雪瞥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戀雪笑意更濃。
戀雪和吹雪才五歲多,已經是小學三年級的學生了,還沒入學就已經連跳兩級,如果不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太特別同時讓他們可以享受美好的童年,以他們的實力可以直接上初中了。
雪將戀雪拉了過來,看着欲言又止的兒子問道:“有什麼可以直說。”
“沒有什麼,只是妹妹剛才跟我說周末老爸帶我們去公園,我想問問,我能不能帶我女朋友一起去。”我還沒有開口,雪已經興奮的說道:“戀雪真有出息,是不是橫刀奪愛,那才更有意思,什麼時間把你女朋友帶回來吃一頓飯,讓我們看看,我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他才五歲而已…”我覺得雪玩得有些過火了。
“我們談戀愛不也只是十六七歲嘛,愛情宜早不宜遲,現在社會男女比例失調男的比女的多太多了,不趁早找一個好的留着,以後好的都被別人挑走了。”算了算了,和老婆說這些不啻於自找沒趣,黑的她都能說成白的。
“篤、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家中的寧靜,我打開房門一看是楊夢。
楊夢親熱的挽着我的胳膊,頭*在我的肩膀上撒嬌的說道:“你什麼時候疼愛你的小秘書呀?”
“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秘書了?我的秘書還在那坐着呢!”楊夢的活潑永遠不會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減退的。
雪走了過來摟起楊夢的蠻腰,笑嘻嘻的說:“表妹,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不找人嫁了?”
“表姐謝謝你的操心了,我早就找到了。”楊夢看了我一眼就不再說了,將手上的雙層蛋糕遞給我。
我詫異的看着手中的蛋糕問道:“給我這個幹什麼?”
“當然是你生日啰,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楊夢送了我一記白眼自顧的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不會吧老婆,我生日還不讓我多睡一會,五點種把我從你那溫暖的懷裏拉起來打麻將?搞得我都記不起時間了…”我的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了緊急的剎車聲,兩輛一模一樣的甲殼蟲跑車同時在門前停住,劉得華和崔偉叫嚷着從各自的車上走下來:“我先到的。”“胡說,我比你快一秒。”
“老四你說咱們誰先到的?”劉得華拉起我的袖子問道。
“都成兩個古董了,還是只喜歡車,你們女朋友怎麼也等了你們五年了女人能有幾個五年去等待,為什麼你們還不結婚,難道等死以後結冥婚呀?”雪不滿看着這兩個活寶,光想着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漂亮呀?最好的永遠在後面。”劉得華早已習慣雪的這一句話,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點點頭附和道:“如果世界上的女人都是美女,那麼男人們也不用挑選的那樣辛苦了。”我的胳膊立刻就是一陣刺痛,趕忙摟緊雪的小蠻腰閉嘴不說了。
“哈哈,小四,我看了你的狀況我就更怕了。受弟媳婦盛情邀請,咱們兩個老古董特來拜壽,小崔小你個頭,還不把車上的飲料、紅酒抬下來?”聽到劉得華的話,我不禁看了一眼身邊的雪,看來她並沒有忘記我的生日,而雪淺淺的笑容再次現出她淡淡的酒窩。
“*,連老大也給搬回來了,老四,你老婆可真有面子。”崔偉看着後面又到的車“妒忌”的說道。
“林東智那小子也來了,前天他還在美國獃著呢!看她愛人肚子的規模難道會是雙胞胎?”劉得華也出來湊熱鬧。
我們宿舍五兄弟立刻上來一個深深的擁抱,彼此的眼眶逐漸的濕潤了,因為我們在一個公司碰在一起的時間卻少的可憐。
雪看到此感人的情景也動情的抹了抹眼角,俏聲說道:“大家別在外面站着,都進屋吧。”
小女兒跑過來摟着雪的脖子說道:“媽,剛才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有一個同學看到你后說要把我姐姐介紹給她哥哥認識,做她哥哥女朋友,後來我細想才知道她把你當成我姐姐了。”
雪眼睛一亮,笑着問道:“你同學她哥哥帥不帥,年紀都大。”雪現在的模樣就和十八九歲小女孩一樣,再加上她活潑可愛,實在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其實女兒早就能滿大街亂跑了。
看到我不善的眼神,雪忙改口道:“都老夫老妻還吃哪門子的醋,寶貝女兒以後出門叫我姐姐,回家后才許叫我媽,知道了嗎?”
“知道了。”吹雪敬了一個軍禮后跑開了,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正笑着又是一陣敲門聲,我趕忙去開門,打開門后嚇了我一大大跳,面前整整站了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的六個方隊三十六人,一個人從中排眾而出,對這一大群人冷冷的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已經到地點了。”
三十六人齊刷刷向那人彎腰深深的鞠了一躬,又轉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片刻間開車消失無蹤。
那人挽着我進屋后,當門一關上就扔掉墨鏡摟着我的脖子轉起了圈,我也順勢緊擁着她的嬌軀。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千年未見了,我實在太想念你了,聽到你過生日立刻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趕過來了。”蝶舞微微的抬起俏臉,如黑寶石般閃亮的眼眸深情的凝望着我,聲音中有點斷續,語氣中有些激動,緊貼的身體更是微微顫抖。
屋子裏面的幾個男人看着我懷裏長相、氣質更勝雪的陌生的超級大美女,獃獃的說不出一個字。
我趕忙咳嗽一聲打斷着沉寂的氣氛,說道:“大家還不認識吧,正好我為大家做個介紹,雙葉蝶舞。”
蝶舞甜甜的一笑,鞠躬說道:“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她頓了頓補充說,“我的名字已經不是雙葉蝶舞了,而是鬆口蝶舞。”
我聽到這個消息感到萬分吃驚,這和鬆口家的習慣可謂南轅北轍背道而馳了:“鬆口家怎麼…”
蝶舞挽着我的胳膊說道:“忘記和你說了,我現在還是鬆口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還不是因為你讓自立辦公司,效益扶搖直上。而其他哥哥、弟弟卻遠遠不如我,我們鬆口家的規矩雖然古板了一點,但是人卻並不傻,為了鬆口集團的未來,他們選擇了改革。所以這次來,三叔為了我的安全特意派了五百人保護我。”
“五百人?”除了我、雪、奈麗和楊夢,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出來。
“除了保護我,同時也防止一些小報記者拍到不好的照片,影響公司形象。”蝶舞笑盈盈的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要注意一點了。”我知道鬆口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可以讓蝶舞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華,有了這個舞台她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
“當不了繼承人更好,就有充足的時間陪你了。現在隨時要注意形象,真累,真不如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輕鬆快樂。”蝶舞好象很懷念過去的時光。
“喝水,蝶舞。”雪拿了一杯飲料遞給蝶舞。
蝶舞抿嘴一笑:“謝謝,雪姐。”
“篤、篤、篤”還是那幾乎沒有停歇過的敲門聲。
我和雪再次拉開了房門,看到來人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你怎麼來了?我沒有邀請你,這裏也不歡迎你。”雪立即想關上房門。
北野菁快一步走了進來,對身後的兩個保鏢說道:“你們都回去吧。”
“我也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給小情人過三十歲生日的。來者就是客。”北野菁一點也不在意緊緊握着拳頭的雪和她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
“難道你還嫌你害得他不夠嘛?我不想看到你。”雪被我摟在懷裏,不過還是氣憤的說。
“在和他之前我也還是處女!而且那時如果不是你破壞,恐怕我們的孩子已經有這麼大了。”北野菁看着拉着雪袖子的女兒,平靜的聲音終於產生很大的波瀾。
“你是北野菁阿姨嗎?”小吹雪低聲問道。
“是呀!”北野菁不理會雪,蹲下和吹雪平視。
“等我一會。”小吹雪趕忙跑回自己的房間,不一會拿出一本雜誌,指着封面興奮的喊道:“果真一模一樣,真是太好了。我們老師說,她最崇拜你了,我也是!你是我的偶像,我一直在收集你的資料。去年經濟風雲人物排行榜第一名。北野菁!阿姨幫我簽名,老師都會妒忌我的。”北野菁含笑輕輕撫摸着小吹雪的柔順長發,那副女強人的表情早就被她拋在了九霄雲外,眼睛裏只寫了兩個字“喜愛”。
吹雪突然又喊道:“不行還要拍一張合影,不然老師她不會相信的,阿姨再等我一下,我去拿照相機。”說完就跑向自己的小屋。
雪無奈的看着歡天喜地的吹雪,眼裏儘是擔憂,繼而又轉向北野菁:“我雖然阻止不了她,可是我警告你你休想打我寶貝女兒的主意。”
閃光燈“閃亮”過後,吹雪親昵的拉着北野菁在沙發上快樂的談論起來了,我輕輕擁着雪說:“女兒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看得出北野菁也很喜歡小吹雪,相信她不會傷害吹雪的。”
“可是…”
“女兒也可以思考了,我們也應該尊重她的意見,不然都像你一樣離家出走怎麼辦?”我的胳膊又疼了起來。
“阿姨開開門。”這次比較特別,並不是敲門聲。
我們拉開了房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手捧一大束鮮花站在了我們的面前,雪急忙蹲下問道:“乖,小朋友你找誰呀?”
小女孩天真爛漫的回答:“媽媽要我找爸爸,這是給爸爸的生日禮物。”說完就將鮮花遞給了我。
我看了雪一眼,眼中滿是疑問,雪立刻會意機靈的問道:“那你媽媽在哪裏呀?”女孩立刻向後面看去。
我們跟隨着小女孩的眼光轉去,雪驚喜的叫出聲:“艷艷!這幾年你到哪裏去了,我們找了你很久。”雪說著眼睛裏閃動着淚花。
齊艷艷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說:“這是乾爸,還有乾媽,快點叫人呀!”
“不用了,不用了,這次我不會讓你偷偷溜走的了。”雪又緊緊的擁抱齊艷艷。
齊艷艷顫聲說道:“我會一直陪你們的,趕我都不走了。”
就在雪進去后,我看到一個人低頭慢慢走近我,然後突然在我面前跪了下來,這個人抬起頭看向我,竟然是那個我只見過一面,苗綉秀的妹妹苗綉清。
我趕忙想扶起她,她卻倔強的不肯起來,低頭說:“我姐姐出獄了,這是她依舊不肯原諒自己,不斷的折磨自己,她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虛弱的只能躺在醫院打葡萄糖生存。我知道當年姐姐是不對,可是她受的罪也很重了,我不求什麼,只希望你能原諒她,不再恨她!”
我嘆氣道:“她已經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也一點不恨她。”
苗綉清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頰,眼中閃着希冀的目光:“真的,那麼你能不能答應我去看她一眼,就是讓我當牛做馬也行,這些年姐為我們吃的苦夠多的了。”
我點了點頭:“既然來了就進屋坐一會吧,等我生日宴會結束后,我陪你去醫院。”苗綉清無神的眼睛忽然驚喜的瞪大了,原本以為我會拒絕她,畢竟原諒一個背叛自己和傷害自己的人已經很難得,而去看望她更不啻於一種奢望,可我卻輕易的答應了她怎能不讓她高興。
苗綉清站起來就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跑進了屋,我則瞥了一眼遠處牆角那一抹一閃而逝的黑影。
我剛轉身關上門,門外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等等,等等…”
雪打開門,只見一個陌生的十八九歲的女孩背着小背包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撐着雙膝站在門外,看到我出來后忙摟着我的脖子親了又親,並且親昵的喊道:“老公生日快樂!”
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頭頂上已經開始冒煙,語氣卻極其平靜的問道:“老公你到底搞什麼鬼,怎麼又出來那麼多?”
我冤枉的解釋:“前面那個是苗綉秀的妹妹,至於這個————我絕對不認識。”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好難過!”說著說著已經流下委屈的眼淚。
我緊皺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實在抱歉,我真的記不起來什麼時候認識你了。”
“哥哥,我就是那個十幾年前玩氣球差點讓車撞,最後被你捨身相救的小女孩,姐姐難道你也不記得了?我叫譚妮。”譚妮解釋道,然後緊緊的*在我的肩膀上。
“不要喊哥哥姐姐,應該喊叔叔和嬸嬸。”雪看到譚妮纏人的樣子就老大不痛快。
“就是哥哥姐姐。”譚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想甩開她的胳膊,卻被她緊緊抱住怎樣都無法甩開,只好問道:“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公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千萬不要讓人誤會。”
“我可沒有亂喊,記得那時我就說了,你當時也沒有反對呀。”譚妮撅起小嘴反駁道。
“不可能。”我的大腿都要快被掐麻了,雪的下手可真重呀。
“我在醫院的時候就說了,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哥哥這樣的人。我就準備兌現諾言,一個月前我的年齡到正式成人的年齡了。”我和雪嘴巴張的大到可以塞下一個恐龍蛋了,沒想到小丫頭當時就玩真的了。
“這個…”我剛要說些什麼,可是小丫頭片子已經走進房子:“結婚的事情咱們晚上再細細商量,現在給你過生日。”
“我去準備午飯。”雪轉身走向廚房。
“老婆這和我真的沒有關係…”回應我的只有重重的關門聲。
我看着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一屋子人,不由感嘆道,躲來躲去竟然一個都沒有少。
雪拉開廚房的門衝著滿屋子的人喊道:“醬油、鹽不夠了,誰幫我買一下?客人就不要去了。”
燁眨巴眨巴眼睛說:“不凡,你不會讓一個快要生孩子的人去吧。”
我只能搖頭。
芸難得的想要幫忙剛要去,雪卻開腔了:“小芸芸,你萬一卡在什麼水井裏,以你現在的體形根本拔都拔不出來,難道又要麻煩老公,你還是省省吧。”
芸點點頭說:“不凡,真的對不起了,我實在幫不了你了。”
“好好,我去我去,反正也沒有幾步遠。”我接過雪遞過來的零錢,屋外卻雷聲隆隆,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我剛拉開門,雪急忙擦着手走出來說:“老公,還是帶一把傘吧,免得下雨淋着。”
我卻已經跑了出去:“反正一下就好,淋一點沒有關係。”
雪沒有阻攔,只是低頭看了看手錶,又瞅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神秘的笑了笑:“時間差不多正好!燁快點過來幫我把這幾瓶醬油藏到小芸芸的床底下,不要讓老公看出破綻。”
芸哀嘆的說道:“怎麼又是藏在我的床底下?為什麼每次都是我?”
沒有跑上幾步,雨已經傾盆而下,路人都用手中的遮擋住頭急匆匆跑步回去。
看到雨已經下來,我反倒減緩了腳步,踱起了悠閑的方步,吹着口哨走向小店,難得的大雨將路面清洗的乾乾淨淨,也將我的有些煩悶心情清洗一凈,雨水一*近我的身邊就自動的滑開,反正也不用擔心濕衣服。
買了兩瓶醬油一袋食鹽,我趕忙往回走,一個人撐着小花傘從正對着我的方向走向我的家。
雨越下越大,間或還颳起了大風,將小花傘高高的吹起,同時也讓我看清了傘下那人的面容,我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聲:“晨曦!”
小花傘下的人聽見我的聲音後身體明顯的一顫,向前的腳步也停止,原本想控制的花傘從她手中滑落任由大風吹走。
“晨曦細雨重臨在這大地
人孤孤單單躲避
轉身剎那在這熟識的路旁
察覺身後路人是你
如一套戲重逢在這舊地
而彼此不知怎預備
一些嘆氣跟一串慰問
和隨便說一些讚美
為何你眼光年月未變
思憶怎麼要再返舊年
你說要走的一晚
連綿夜雨也似這天
總要在雨天逃避某段從前
但雨點偏偏促使這樣遇見
總要在雨天人便挂念從前
在痛哭擁抱告別後從沒再見。”
我衝上去一把將晨曦緊緊的擁入懷裏,將臉頰埋入她帶着清香的發間,任由雨水沖打我的身體,我的手越來越緊,生怕晨曦再次的離開,許久我才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晨曦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晨曦同樣緊緊的摟抱着我,用輕柔卻異常堅定的語氣回答:“我再也不走了…”
門口,已經擠滿了人。
為什麼偏要失去了才會顯得珍貴,為什麼不在擁有的時候更加珍惜?
一道明亮的閃電匆匆的出現,彷彿為了見證我們的重逢,既然躲避反而讓人痛苦為何不選擇在一起。
不要讓愛你的人傷心。
以前我錯了,現在我不會再錯下去。
“晨曦,不要在離開了…”
“嗯…”(本來在這裏就要結束了,可是一個美女覺得不過癮,看來是為了讓我寫續章做準備,填加新的結尾)
又是一道熾烈的閃光劃過天際:“晨曦,晨曦…”
“喂、喂、喂,你有完沒完呀,我可不是什麼晨曦。”接着我頭上一疼,腦袋上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個模糊的人影蹲在我的面前。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一個美女,而且是我認識的。
“你還真有意思,一個人都這麼大了,竟然躺在地上又哭又笑的,如果不是看你穿着我們學校的校服,我才不會在這裏幫你看了一個多小時。”美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和我同樣式樣的校服,不過是女式的。
我抬頭看了看天,早已全黑了,原本應有的路燈也壞了,只有一百米處好的路燈起着微不足道的作用。
“那謝謝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我好奇的問了問眼前的美女。
如果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那麼眼前的她應該不認識我,同樣我也不應該認識她。
美女嘻嘻一笑:“我從我仇人家回來!現在準備回家。”
“仇人?”我當然知道是誰了。
“我剛才砸碎了她家的一塊玻璃。”美女述說著她的“豐功偉績”。
“不至於吧,只是小學一次考試,她也是無心的,你竟然還記恨到現在,將近十年了。”我脫口而出。
“你是誰?怎麼可能知道這些?”美女警惕的看着我,拳頭已經緊緊的握起。
“還不是你親自告訴我的。不對剛才不過是夢而已,難道夢裏的一切全是真的?”我默默的想。
美女見我沒有動靜就逼問道:“你還知道什麼?快說。”不由分說,她瞪圓了杏眼還拉起我的衣領。
“我只是知道你爸手上因為救你而被燙傷。”我還想驗證一下我夢中的那些事情的真偽。
美女的手一抖,看樣子又是真的。
“還有呢!”
“連你孩子的名字…”*,醒來的時候,她懷孕才四個月,忘記給孩子起名字了,“讓我再睡一會然後告訴你!”
“好了,我以後會慢慢了解的,現在我要回去了。”美女轉身就準備離開,臨走時又補充一句:“記住,我叫南宮芸,別忘記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南宮芸再次回頭笑着說道:“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說著還頑皮的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看着她拎着書包消失在我的視線,搖頭準備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粘着不少的貓毛。
我暗罵一句:“該死的貓!”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身後無垠的天際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看來這小子艷福躲都躲不掉了。哈哈哈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