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摟着我很暖和

“冷了吧？”下完棋王寧看了我一眼，自然而然的將手伸到他脖子上想摘圍巾，可惜今天他沒帶。儘管沒有圍巾，但我心理卻還是暖和，微笑的看着王寧。被姜大爺看在眼中。大爺看着我“像，真像。”

“像什麼？”王寧和我同樣不解，都問道。

“我家離這不遠，你倆去坐坐。”大爺似舊是笑着。

我和王寧跟着大爺到了他家裏。這是城頭附近的一處小院。

“大爺，這是你家。”進院后，我問大爺。這裏是西安老城區，可以說是地貴若金，能有這麼大一處四合院，價值應該很高，再者說這裏都拆的差不多了，還能找到保存如此完整的小院，實屬不容易。

“你是想說我是土豪吧。”大爺看懂了我的心思，笑着回答。“我在這裏住好多年了，不捨得離開，當年舊城區改造，政府了解我的情況，給我保留下來了。”

我還想問點什麼，看到王寧對我使眼色，沒再問出口。之後王寧告訴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像姜大爺這樣豁達的老人，想必年輕時候絕非平凡之人，在西安老城區能把這種房子保存下來，絕非單是錢的問題，想必大爺見證了更多的歷史。或是這房子見證了更多歷史吧。

跟大爺進屋了，屋內東西不多，很整潔，牆上掛着很多照片，我走過去，看后問道“姜大爺，您以前是當兵的。”

“是呀。”大爺回答。“當年咱是當過游擊隊長的。”老人往往有個毛病，一聽到想當年的話題，就會說很多東西，姜大爺也不例外，給我們講了很多年輕時抗日的故事。許久，他指着牆上的照片，問我們“像么？”

順着大爺手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張黑白照片，很小，掛在那裏也不是很顯眼，照片上是位姑娘，穿着五四時期的學生服，頭髮梳成兩個辮子，目光溫和，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說實話，跟我真的挺像。

“像。”王寧點頭回應。“不僅長的相，更神似。”

“姑娘，大爺有個請求你能答應么？”姜大爺看着照片，又看着我，那眼光像極了心中充滿愛的男孩子。

“大爺您說。”我有些不知所措。

姜大爺慢慢的從柜子中拿出一包東西，小心的打開，那表情就像拿着的是他的全部。珍惜而關懷。包內是件衣服，很舊了，但卻乾乾淨淨，拆的十分整齊。我認出來了，這是照片上女子照相穿的衣服。

“姑娘，上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們長的相。這次看到，就像小夥子說的，不僅長的相，更神似。你能把這衣服穿上，讓大爺看看么？”

我點點頭。想來這衣服是照片中女子的，想必她是大爺的心上人，但凡這種刻骨銘心的愛戀多半是沒有結果，大爺保留着她年輕的照片，想必他們沒有白頭到老，或許這女人很多年前就不在人世了，讓我穿件死人的衣服，我心理多少有些不舒服，可無耐，看到大爺期盼的眼神。我接過衣服，進到裏面屋去了。

換過衣服，我又把頭髮按照片中女子的髮型梳了起來，分成兩份在髮根處梳起來，之後散在兩肩上。對着屋內的鏡子，我自己也發現，這簡直就是照片中的女人呀。這會是個什麼樣的故事呢？自己心中不解。出屋后，站在門口，我用婉約的眼神看着大爺和王寧，感覺自己穿越了，像是畫中走出的姑娘。

“真像。”大爺面對面看着我。眼光中有了淚水。這位曾經的游擊隊長，曾經槍林彈雨中的英雄居然哭了。我不知應該怎麼辦，求救的看了眼王寧。“漂亮。”王寧走上前，他的話語讓大爺回過神來。“不好意思，讓你們年輕人見笑了。”

之後我換回自己的衣服，本想之後大爺會給我們講講照片中女人的故事，可大爺卻一字沒提，只是和王寧聊了些下棋的事宜，又把我冷落在一旁了。臨走之時，大爺拿出樣東西。“姑娘，送給你吧。”

我打開看，是個手鐲，銀的，很有歷史的樣子，一側是兩隻蝴蝶。用手一碰這兩隻蝴蝶就對到一起了。

“這很貴吧？”我不知道是接過來還是不接，想來大爺住這麼土豪的房子，這禮物一定價值不菲。

“收着吧。這是我當年想送給她的。”大爺回答后，我更是不敢接了。“大爺，我不能要。雖然長的像，但我不是那位照片里的女孩子。”

“這大爺知道。”姜大爺笑了。“你們這些孩子呀，是不是認為我當年錯過了她，現在看到你們長的像，就把你當成了她的替身。放心吧。那是小說中的情節。在你們的姜大爺心中，琴兒的位置替代不了。”

“她叫琴兒。”王寧出來打圓場，氣氛沒有那麼尷尬了。

“是呀。她叫琴兒，是個好姑娘，我倆沒有緣份，誰都不怪，怪就怪那個年代。”大爺嘆了口。

“那個年代怎麼了？”我想知道他們的故事，雖然不知道問的是否恰當，可還是問了。

“那個年代人活下去都是奢侈。”姜大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在自言自語。“姑娘，這東西當年是我想送給琴兒的，可沒送出去，就發生了很多事，這是大爺心理一輩子的遺憾。這鐲子跟了我好多年，如今大爺老了，不可能把她帶到墳墓里，你們長的像，也算是緣份吧，大爺送給你，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她找個歸宿。”

“謝謝。”我收下了禮物。帶在手上。“很漂亮，我很喜歡鐲子，大爺您放心，我會好好待她。”姜大爺點點頭。“鐲子你好不好好待她，那終究是個死物件，就算年頭久了，我們說她有靈氣，也無非是說給活人聽的。你要是真有心，就好好待你身邊的小夥子吧。”

“啊！”聽了大爺的話，我和王寧都一驚，對視了一下。王寧沖我搖頭。想來他沒對大爺說過我們的事情。這小動作自然瞞不過游擊隊長出身的大爺。

“你不用看小夥子，我雖說老了，但眼睛還沒花，小夥子對你的心意，我上次就看出來了。”大爺笑了笑。

“可是我們。。。。。。”我有很多話要說，要解釋。卻被大爺打斷了。“你可以有很多理由拒絕他，但在你心理，就真的沒有他么？人生別留下太多遺憾。”

此外省略很多字，我沒再說話。大爺說的對，是理由還是借口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習慣性的依賴王寧，也習慣性的在拒絕他。

回來的路上，和王寧並排走着。亂七八糟的我們聊了很多，突然間，我側臉看了看王寧。“能摟摟我么？”

“啊！”王寧一時沒反映過來。也側過臉看着我。“李軒，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覺得冷。那種心理的冷。”我也說不清楚自己怎麼了，聽到大爺的話，似懂非懂，但內心空空的。王寧沒再說什麼，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大家就這麼走着，走了很久。當天晚上我沒回家，到了王寧家裏。他簡單做了兩小菜，我倆都沒吃太多。躺在他家的床上。他依舊是摟着我。這就是一夜。“我在幹什麼？”心理我問自己。兩個成年人，和衣而睡，真當王寧是柳下惠么？我是喜歡他么？是依賴他么？還是我的心理太孤單了？那楚源呢。他才是我的男朋友，他說有事去外地過年，沒帶我，我也沒問他去哪。為什麼我孤單的時候想的不是楚源。王寧對我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是喜歡，是依戀，還是愛呢？想也想不明白，不知不覺我睡著了。

早上醒來，發現床上變得只有我一個人。起來看到床頭柜上有張紙條。

“我要帶學生去北京比賽，早上的飛機，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廚房有早飯。三天後我回來。我把家留給你，這些天你要是心理還冷，可以在這安靜的獃著。王寧。”

王寧的相棋學校已是很有名氣，出去比賽那是常事。也沒覺得意外。他家比我家大多了，再加上張鳳現在住在我家裏。在他這安靜的呆幾天，倒也不是壞事。更何況我的小說應該搶搶進度了。想簡單出去到超市採購些吃的，可到王寧的廚房一看我才發現，他不只給我做了早飯，吃的用的。想必他早早就起來，把我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給我買回來了。打開電腦。繼續我的大漢之旅吧。

“太皇太后這主意真妙，一劍雙鵰呀。”一位太監模樣的人在竇太後身邊彎着身小聲的說，臉上表情奸笑着。

“真是細節見成敗，沒想到這次沒把平陽嫁出去是敗在一個小毛孩子身上，是得給他點教訓。”太皇太後點頭。

“那屬下就去辦了。”那太監走了，竇太后依舊坐在那裏，面色不驚不喜，沒人知道他心理在想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衛青要有麻煩了，而且這麻煩還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