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我會讓你後悔的
“你們認識？且熟悉？”
“在你想着如何上位爭寵的時候，是他在我身邊照顧我，保護我，代我受罪；我消失兩年再次回來，他第一時間會來到的我身邊，看我是否安好；我出嫁，是他將我的手送到我愛的人手上；西湟再見，他從來沒想過要阻止我，或是其他，只是尊重我的選擇，就算最終我站在他的對立面，他希望的只是我不要受傷；遇到危險，需要選擇，他會選擇救我，沒有猶豫。”
“我曾跟他說我不認識赫連皓翔，也不認識赫連皓陽。”竹晴看向身旁一直處於警戒狀態保持保護她姿勢的逍遙絕，眼中全都是暖意，她知道他對她的好，她都記得，她卻從來都沒說過。她想愛一個人，讓他知道，是最好的。
“我選擇了中立。但是，如果要我選，我選的人，一定是逍遙！一直以來，在我心裏，有兩位兄長，一個是箐篁山莊的栗寒，另一個就是他。雖然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身側的逍遙聽着竹晴的話，雖然臉色未變，但扶着竹晴的手微微顫抖，泄露了他激動的心情。
“好！好啊！你們兄妹情深，我才是外人！”赫連皓陽冷笑。
“來到西湟，我知道我會有第三個哥哥，他在血緣上跟我最親，這麼多年不見，會對我很好。我也想着我也會對他很好，如果可以，我不希望我在乎的兩個人站在對立方。可是這個人，殺死了我的父親，同時也殺死了最疼愛他的父親。他還喪心病狂地想要毒死自己的親妹妹。”竹晴說著這些事，就好像是在敘述旁人的故事，“若不是父皇念着你，我一定下得去手！”
“那麼想殺我？你來啊！若是你有那個能力的話。”赫連皓陽眉眼輕挑，勾起唇邊一角，氣勢突增，笑得很張狂，“就算你背後有一個江湖，我一樣可以掀起血雨腥風，讓你們所有人都後悔跟我作對的下場！”
見他準備離去，竹晴一聲命令劃破沒有爭吵寂靜的明月宮，“擒住他！”
話音剛落，暗處的人影閃出，只是那麼短的時間，赫連皓陽便如五花大綁一般被摁在地上，出現的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竹晴的決定。
“不知道父皇知不知道他疼在心尖的女兒是這般厲害呢？”赫連皓陽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掃了一眼眾人，笑得很諷刺。
竹晴莞爾一笑，突然小臉沉下來，目光銳利似劍，“是么？那你要不要去問問他呢？”
“你不會殺我的。”赫連皓陽自負一笑，“你說了，父皇把我看得很重，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會受到折磨的。你下不了手，因為父皇放不下我。”
這麼賤的話出自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的嘴裏，感覺真心頭疼呢！縱然一向沉着的逍遙絕都被他的話氣得想上去一刀砍死他。竹晴拉住欲上前的逍遙絕。
“你說得對，我不會殺你的。”竹晴的話，讓赫連皓陽臉色儘是得意。“但……並不代表你能安然無恙地走出明月宮。”
赫連皓陽不明白竹晴咬做什麼，微微皺眉，有些疑惑。
“廢了他的武功！”竹晴背過身去，不再看他，“縱使你足智多謀，巧捷萬端，這樣的你，看你如何翻騰。”
“啊！”一聲慘厲的叫聲響徹明月宮，赫連皓陽咬着牙，惡狠狠地瞪着竹晴，“赫連芮玥，你記住，我會讓你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你也記住了，我不殺你，是父皇救你的。至於你說的，放心，你不會得逞的，我在乎的一切，我都會好好保護的。”竹晴轉過來，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笑得那般妖嬈，“去把我屋子裏的聖旨取出來，和這個人一齊送回松泉宮。”
後來，後來的後來，竹晴負手立於山巔，青衣着身，衣帶翻飛，背後天空蔚藍，她卻淌下了清淚，說出了那句死咬住一直不說的話：我後悔了。
“晴晴。”逍遙絕擔心地看着她。赫連雄是她的傷疤，赫連皓陽剛才一刀一刀劃在她的傷疤上，若是能看到，一定是血肉模糊了。
“逍遙，小白走了。你知道他會去哪裏嗎？”竹晴直接過渡掉剛才的事情，只是因為她不想說。逍遙絕知道，但是他難得聽到竹晴這麼毫無辦法的語調。
逍遙絕雖然不忍心，但還是搖頭，“他的行蹤從來都是謎，所以才能瞞過所有人在你身邊那麼多人的。”
“是呢。”竹晴喃呢，點頭。她低頭嘆氣，她是怎麼了呢？她明明知曉的啊。只是因為她沒有其他人可以問了，她不能問栗寒，怕他擔心；不能找南宮冽，怕打擾他沒有她的生活；不能找葯濟，他已經為她辛苦奔波這麼多年了；到最後，她發現誰都不能問，而逍遙絕，似乎是她最後的希望，雖然她在問之前就知道了答案。
“發生了什麼？”逍遙絕皺眉，小白不可能丟下竹晴的，要是能放下，這麼多年早放下了。況且，他們都成親了。
竹晴抿嘴搖頭。
“你有追風令嗎？”
竹晴想了想點頭，“有，之前你給我，我用來找他了。他又給了我一個。”
“再用一次。”
“同樣的手段，可以用第二次嗎？”竹晴很懷疑，要是小白不讓她找到他，追風令恐怕也沒用。
“試試、”
果然，追風令一用，很快很多人都聚集過來。
“知不知道墨非在哪裏？”竹晴本來想說主子的，後來想，歧義太大，現在的主子可以說是逍遙絕，也可以說是墨箐。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沉默了。
“不知道的離去。”看來小白早就叮囑過了，就算知道，她能問出來嗎？“追風令不從嗎？”
“夫人，主子說過，不能讓人知道他在那裏，特別是夫人您。”看來，小白在血域眾人心中，不管在不在那個位置，都是一樣的。
竹晴沉默了，握緊拳頭，真想一拳賞給面前這個人，怎麼那麼欠扁呢？告訴她，能怎麼樣嘛！不過轉念一想，確實能怎麼樣……腦海中過一遍那個畫面，美得她都不敢看，背心直流冷汗。
“那……他過得怎樣？”
“回夫人，主子說，若是夫人問起，他過得很好。”
竹晴黑臉了，小白那個混蛋，就連回話都叮囑好了！！早就想到她沒有辦法用追風令嗎？竹晴磨了磨牙，想着若是他在跟前，真想衝上去咬死他！氣死她了！“都退下吧！”
“晴晴！”
“不要叫我！”竹晴大步走着，雖然是漫無目的的。
“晴晴！”可是逍遙絕哪裏放心如此焦躁的竹晴一個人到處亂蹦躂，緊隨其後。
“不要跟着我！”
“晴晴，小心前面有……”湖……他的話還沒說完，竹晴就落下水了，撲騰幾下發現竟然可以站起來，她站在水裏，鬱悶地拍打着刺骨的湖水，“啊！氣死我了！小白，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