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馨是誰

夏以馨是誰

進入安檢后,夏以馨完全是被江逸航拉着走到了登機口,看到夏以馨臉色越來越差,他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便將她摟在懷裏再次問道:

“夏以馨,你是不是身體真的不舒服?”

夏以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用力搖着腦袋說:

“沒……沒有,我……第一次坐……飛機,好大好大的飛機……”

江逸航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原來她是在看停機坪里的飛機,沒想到這個小女人坐飛機會緊張成這樣。

登機時,江逸航明顯感覺到懷裏的夏以馨在微微顫抖,兩隻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走進機艙,原來就在顫抖的夏以馨猛然抽粟了一下,一雙大眼睛驚恐地看着明亮的機艙,臉色蒼白得嚇人。

江逸航攬着她往裏走,可是夏以馨卻怎麼都不肯邁開腳步,腦袋不停地搖着:

“不,不要……坐飛機……”

江逸航疑惑不解地看着夏以馨,突然夏以馨驚恐地叫喊了起來:

“火,火,好大的火……”

她用力推開江逸航,轉身就朝入口跑去,一邊跑一邊驚叫道:

“爸……媽……”

一聲驚悸地叫喊之後,身體便向下滑去,身後不明狀況的江逸航立刻伸手抱住了夏以馨。

………

火,火,好大的火,她驚恐地看着眼前紅紅的一片,好燙好燙,她只好不斷地往草叢裏倦縮地亂爬着,嘴裏卻哭叫着: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

爬着爬着,她的身體突然失重,向山坡下滾去。

夏以馨一聲驚叫后睜開了眼睛,她發獃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許久之後才喃喃自語道:

“火……好大的火……好燙……”

“夏以馨,白……白雪,白雪!”

身邊傳來江逸航的輕喚聲,夏以馨將腦袋慢慢地轉向江逸航,盯着他看了一會後問道:

“總裁,你……在叫誰?誰是白雪?我們不是坐……飛機去B城嗎?”

突然夏以馨彈坐了起來,驚恐地看着四周,大聲叫喊道:

“火,飛機起火了,我不要坐飛機,我不要坐飛機!”

她看着江逸航,驚慌地朝床的一角躲去。

江逸航的心像被人揪着一樣的痛,他將夏以馨一把拉入懷中,緊緊地摟着,冷削的臉緊緊地貼着夏以馨絲綢般的頭髮,柔聲地說:

“小丫頭,別怕,我們不坐飛機了!”

從未有過的溫柔和心痛讓人們很難相信這就是以前那個冷戾嗜血的江逸航,他緊緊地抱着夏以馨,害怕一鬆手就會失去她似的。

在他的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喚着:白雪,我的白雪公主,謝天謝地,老天還讓你活着,謝天謝地,還讓我再次遇到了你。

通過機場夏以馨的不正常反應,江逸航已經不需要帶夏以馨去B城的那個小山村,他已經可以確定夏以馨就是1999年失事飛機上的白雪,他深藏在心中的白雪公主。

原來,在總統套房與夏以馨一//夜//歡//愛后的那個早晨,江逸航突然接到阿彪打來的電話,他在1999年那次飛機失事地點附近的一個小山村,聽說有一戶人家曾經在山谷里撿到過一個女孩,時間正好與那次飛機失事相吻合。

江逸航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穿上衣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夏以馨,俯身親了一下那嘟嘟的小紅唇,默默地輕語道:

“小丫頭,我會讓你知道你是誰。”

江逸航轉身就離開了房間趕去B城,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那個小山村,與阿彪歷經艱辛才找到那戶人家,這戶人家只有老兩口,有一個女兒出嫁到了鄰村。

兩位老人見到江逸航和阿彪這兩個陌生人,害怕得什麼都不肯說。

江逸航不甘心,他讓阿彪先回去,自己就坐在老人家的門口,當他看到老人家的院子裏堆着一些乾柴,便脫去外套劈好碼在一邊。

第二天,江逸航又來到老人家,又看到院子裏有一些乾柴,又拿起斧頭劈好碼在一旁。就這樣,他白天過來幫老人劈柴,晚上就坐在一個山洞裏,直到第四天,老倆口終於被江逸航的堅韌所打動,慢慢地說出了實情。

那是在飛機失事後的第三天,老人照常上山砍柴,口渴了,便到山谷底的一條小溪邊喝了兩口溪水,當他抬起頭,看見不遠處的小溪邊有一個小白點,走過去一看,居然是個小女孩。

這條小溪距離飛機失事的地方大約一千米左右,老人從女孩的穿着上就知道這不是山裏的孩子,他立刻猜到應該是那架失事飛機上掉下來的。

起始老人以為小女孩已經死了,心裏想着這孩子可憐,準備將她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再去找村長過來看怎麼辦。

於是,他抱起了小女孩,卻意外地感覺到小女孩的身體是熱的,再一探小女孩的鼻下居然還有呼吸,老人很是驚喜,立刻抱着小女孩回家了。

老兩口趕緊幫小女孩清洗乾淨,發現小女孩很漂亮,心裏更加歡喜,老人發現小女孩正在發燒,就去山裏扯了一些草藥熬成湯計給她喂下。

第二天,小女孩真的醒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兩位老人,卻什麼話都不說。

一晃半年多過去了,小女孩從來沒有說過話,老兩口以為她是個啞巴,一直都叫她啞妹。

有一天,山村來了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穿着一條山裡人從來沒有見過的花裙子,一看就知道是城裏來這裏旅遊的。

可是這年輕女子的運氣真的不好,剛進山村就遇到了下雨,便躲到老兩口的屋裏僻雨,幾個小時的閑聊讓她與兩位老人也熟悉了起來。

沒想到這雨卻越下越大,年輕女子只好在老人的家裏住了下來。

可自從年輕女子進屋,啞妹就一直盯着她看,尤其是盯着她身上的花裙子,年輕女子走到哪,啞妹就跟到哪,而她也從老人的口中得知這小女孩是他們在山裏撿的。

有一次,女子要去山上轉轉,啞妹以為她要走,便走過去拉着女子的花裙子叫了一聲:“媽媽”。

年輕女子很是驚喜,女性與生俱來的母愛使她一下子將小女孩抱在了懷裏,眼淚都流了下來,原來這小女孩不啞。

兩個老人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這個小女孩居然不是啞巴,而看到女子抱着啞妹很久都沒有鬆開,兩位老人心裏便有了一種預感。

果然,年輕女子向老人提出要收養啞妹,在做了一番工作之後,老人終於同意讓女子帶走啞妹。老人說他們早就知道那個小女孩不屬於這座大山,那微翹的鼻子,嘟嘟的小嘴,像個美麗的公主,皮膚白凈得像天上的仙子一樣。

當然年輕女子給了老人一筆錢作為補償。

至於後來年輕女子帶着啞妹去了哪裏,老兩口就不知道了。

江逸航已經猜到那個年輕的女子應該就是方淑娟,於是他決定帶夏以馨過來讓老人們認一認,也許夏以馨來到這裏,也會想起一些當年的事情,所以江逸航編了一個謊言,讓夏以馨同他一起來B城出差。

卻沒想到發生了機場的那一幕。

江逸航感覺到懷裏的夏以馨漸漸平復了顫抖,他輕輕地拍着夏以馨的後背,安慰道: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倪威走了進來。

“夏小姐醒了?感覺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夏以馨從江逸航懷裏抬起頭,眼睛失神而慌亂,她看着倪威搖了搖頭說:

“我沒事了,我只是做了一個惡夢,飛……機起火了,好大好大的火。”

夏以馨的樣子讓江逸航心痛到了極致。

倪威立刻笑着說:

“那好啊,通常夢都是反的,飛機一定沒有起火,我相信你再睡一會,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倪威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示意去病房外,有話跟他說。

江逸航扶着夏以馨躺回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然後對她說:

“你再睡一會,我和倪威就不在這裏打擾你了。”

說完就與倪威走出了病房,來到倪威的辦公室,兩人坐定后,倪威告訴江逸航,夏以馨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她的腦部曾受到過撞擊,幸運的是並沒有造成重大的創傷,但從她現在的癥狀來看,可以確定她在幼小的時候就失憶了,甚至有強迫性失憶的性質。

江逸航緊皺了一下眉頭,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現在要怎樣才能喚起她的記憶?”

倪威看着江逸航,沉凝了一會說:

“從醫學的角度,如果是強迫性失憶,最好不要主動去幫助患者想起失憶的那些事,因為這樣會增加她的痛苦,除非他自己回憶起來。”

“那如果她自己一輩子都回憶不起來呢?”

江逸航冷然的質問道。

“那就讓這些痛苦地記憶永遠埋葬起來。”

“那不行!”

江逸航突然厲聲輕吼道,如果是這樣,那他的白雪公主永遠都不認識他這個王子。

“如果你要喚醒她的那些記憶,必定會讓她想起親生父母已經葬身在那個失事的飛機里,這樣她會痛苦一輩子。”

倪威的話讓江逸航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突然他睜開眼睛怒吼道:

“但我不能讓她還以為自己是夏雪松這個王八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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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蛋總裁,欠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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