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生之艱難

第一節 生之艱難

“恭喜老爺,夫人生了!”一位僕人興沖沖地跑進客廳,氣喘吁吁地對主人說道,“是個男孩。”

這家主人名叫敖鐵涯,身材魁梧,一襲青衫,是位商人。“太好了!”說罷快步向後院走去。

夫人姚絮柔無力的躺在床上,臉色雖然疲憊,但眼神之中卻有掩不住的開心與幸福。作為修真者,很少人會選擇要一個孩子,因為孩子會吸收太多的能量以至於會降低母親的修為,使其在很長的時間內不能恢復。但是她卻毅然選擇了這條道路。

姚絮柔正在溫柔的看着奶媽懷裏的孩子,這時敖鐵涯大步流星的從門外跨了進來。丫環僕人都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說道:“恭喜老爺喜得貴子!”敖鐵涯高興的說道:“都起來罷,吩咐帳房每個人發些賞錢。”丫環僕人都喜出望外地同聲地說道:“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敖鐵涯快步走到床前,深情地握着妻子白晰的手,輕聲說道:“柔兒,辛苦你了。”“你我夫妻說這些話做什麼?”夫人嗔道,“快把孩子抱過來看看。”

“好、好、好!”敖鐵涯開心的笑道,“奶媽。”

奶媽立即把孩子抱了過來,敖鐵涯從奶媽懷裏接過嬰兒,送到妻子面前,夫妻二人仔細的看着孩子,眼中透出無限的溫情。

“大大的眼睛多象你呀,皮膚卻很白,不象你那麼黑。”夫人說道。

“眼睛大了好,虎目生威嘛。雖然我長得黑,你還不是照樣喜歡上了我。”敖鐵涯笑着辯白,話語中有掩不住的高興。

“哼!”夫人白了他一眼,又道:“這麼多年我們終於有了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兒子。”

“嗯,男女都一樣,男女都一樣。”敖鐵涯撫着嬰兒的臉笑着說。

“哼!口不對心,都老夫老妻了我還不明白你的那點心思。”夫人不滿的說道,說完自己又禁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求你了,今後我們有兒子了,不要再象以前那樣欺負我了好不好?”敖鐵涯軟語道。旁邊的丫環們都禁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夫人的虛榮心立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拉着嬰兒的小手說:“寶貝,那我們就原諒他吧!”一家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過了一會夫人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鐵涯,不要忘了給我的師門送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們。師傅待我視如己出,師姐們也對我非常好,特別是大師姐最是疼我。自從跟了你后,和她們的聯繫少了很多,心中感到十分的愧疚,所以一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們,而且等我的身體好些以後,你要陪我一起回師門一次,去看看師傅和師姐們,我好想她們。”

“放心吧夫人,這點小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現在就安排下人去一趟。”敖鐵涯笑着說。

夫妻二人深情的看着孩子,“真盼着我們的兒子快些長大,好看看他是什麼樣子的,一定非常風流倜儻、英俊瀟洒。!”姚絮柔自言自語說著,不由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多麼幸福的一家人啊,卻不知危險正在悄悄地逼近……

冥界之中,冥王正在閉目養神,忽然手上的戒指刺了自己的手指一下,心中一緊。覺得似乎有什麼不祥的事情將要發生。

過了好一會才想起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上屆冥王曾對他說過,似乎與一個封印有關,而且上屆冥王對這件事也只是知道個大概的情況,至於具體細節卻不清楚。好象是從第一次諸神之戰之後,冥界一個強大的對手戰敗被冥界高手封印了靈魂,但也只是封印卻不能消滅,更要命的是不完全封印,不知什麼原因這個對手很小的一部分力量會找到適合的人類進行轉世重生。唯一令冥界感到欣慰的是可以在第一時間內得知他轉生,並啟動封印上的法陣對那個適合的人類的靈魂進行攻擊直至消滅他,但是無法提前知道什麼時候轉生。這件事情非常詭異,因為他曾經轉生過幾次,但是相隔時間的長短卻相差很大,有時幾萬年,有時十幾萬年,有時幾十萬年,甚至相隔更長,不過都被冥界輕鬆的應付過去了。至於這個對手是什麼?是仙是佛、是妖是魔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實力相當恐怖,第一次諸神之戰就是因為這個對手才導致冥界戰敗的,否則冥族仍在統治三界,所以一旦知道這個強大的對手轉生的事情務必第一時間把他解決掉。這個強大的對手本體好象叫什麼“熾陽煞胎”,無論怎樣轉生都只能成為男體。上屆冥王是聽他的上屆冥王說的,他的上屆冥王又說是聽上上屆冥王說的,總之這次轉生離上次已經隔了很久,久得以至於現在的冥王都把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所以雖然戒指提醒了他,但仍然讓他想了很久才想起這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來。這個戒指是歷代冥王的信物,自然不會扎刺自己的手指。

第一次諸神之戰據說是開天闢地后第一次群體性大規模的諸神之間的戰爭,到現在留下的記載只能說是鳳毛麟角、東鱗西爪,零散的幾乎衍滅了,沒有人完全知道那個時期的情況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諸神之戰,即便是最後一次諸神之戰離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想到這裏,冥王立即動身向大殿外走去。不久來到後殿的一間密室,密室之中有一個血池,池中的血水象被煮沸了一般不住的來回翻騰,表面更是瀰漫著一絲絲的血霧,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冥王曾經跟着上屆冥王一起來過,不過那時的血池不象現在沸騰的這樣厲害。

“去把冥相叫來。”冥王向室外喊到。

“是,陛下!”冥衛領命而去。

冥衛去后冥王運功於雙目,用力向血池是望去,立即有兩束碧光自冥王的雙眼向血池中射去,碧光透過血霧和血池表層向更深處延伸,逐漸看到一個彩光繚繞的珠子,珠子有節奏的不停的顫動着。冥王暗暗的算了一下,珠子顫動的頻率比上次和上屆冥王一起來的時候也只是快了那麼一丁點,冥王一直懸着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些。

不一會冥相就來了,“你們都下去吧。”冥王沖門外喊了一聲。

“是,陛下!”門口的冥衛退了下去。室內只剩下冥王和冥相兩個人(鬼?)。冥相明顯感到氣氛不一樣,心中一驚,連忙問道:“陛下,出了什麼事嗎?”

“想必你也知道熾陽煞胎這件事吧。”冥王淡然問道。

冥相一愣:“熾陽煞胎?”明顯明忘了。冥王卻不去提醒,密室之中一陣寂靜。過了一會兒冥相才猛然想起來,身體猛的一振:“陛下是說他、他轉、轉生了嗎?”明顯感到十分的吃驚。

“是的,”冥王依然是古井不波的樣子,“你對這件事情了解的有多少?”

冥相把自己所知道的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冥王,冥王的臉上寫滿了遺憾,因為冥相知道的還不如他多。“我有一個想法,想聽聽你的意見。”冥王道。

“陛下請說。”冥相道。

“我想請你打探一下這個熾陽煞胎的下落,看他究竟在三間七界的什麼地方?有多大的實力?是個什麼樣子?從第一次諸神之戰到現在都已經有不知多少個億萬年了,當時的事情已經沒有人知道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去辦好這件事情。”冥王道。

“陛下,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冥王阻止冥相繼續說下去,“我也在為這件事情犯愁,如果不啟動陣法,怕他會帶來無窮的後患;但如果現在啟動陣法,我們就無法了解這個熾陽煞胎的情況了。不如這樣,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去辦這件事,無論事情成功與否一個月後都要啟動法陣,你看如何?”冥王盯着冥相道。

冥相想要說什麼,可他從冥王的眼睛裏看到了不容質疑的決心,“好吧,謹尊陛下玉旨。”冥相道。“屬下告退。”

“這麼多次他都沒有轉生成功,恐怕他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而且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會有什麼影響的。好了,你去吧。”冥王的眼睛轉向了血池,向身後擺了下手,冥相躬身退出了密室。退出密室后不禁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後轉身離去。

過了些日子,姚絮柔和敖鐵涯就發現這孩子特別愛睡覺,就是吃奶時也是半睡半醒之間。無論怎麼逗他,最多睜眼白你一下,隨即再次昏昏睡去。看在眼裏,二人覺得甚是奇怪,卻又不明究里。而在孩子的頭部深處有一團乳白幾乎凝成固體的能量象一個圓球一樣旋轉着,能量若有若無地順着經脈向周身漫延開來,直通四肢百骸,無聲無息地改造着敖翔的身體。但是這些情況沒有人能發現,即使是修真者的姚絮柔也不例外。

一個月後的敖家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為小少爺的滿月慶賀而上下忙碌着,甚是熱鬧。敖家也頗為殷實,所以有生意來往的商人紳士都來湊一下熱鬧順便加深加深感情。敖鐵涯在大廳中陪着幾位主要的客人喝着茶,聊着天,十分愜意。寬闊的院子中擺了幾十桌酒席,客人座在一起高談闊論,人聲鼎沸。敖鐵涯自然在院內親自招呼客人,管家則站在在門口一聲高過一聲地通報着來客的名字:

“高升鞋店張老闆到,送金一百兩。”

“四海酒樓李老闆到,玉如意一對。”

“吉祥貨棧王老闆到,玉璧一雙。”

“元通錢莊馬老闆到,送金五百兩。”

……

忽然,一個家丁匆匆走進來,悄悄的在敖鐵涯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敖鐵涯立即向在座的客人告罪了一聲直奔後堂。未到執後堂,便在院中喊了起來:“柔兒快來!你師傅派你師姐賀喜來了,快到大門口了,我們快去迎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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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極變之十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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