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潛入

4. 潛入

“你沒有事嗎?我是狼牙傭兵團的團長夏佐·亞來恩,你的腳沒有事嗎?”一邊伸手將陶得拉起,夏佐一邊說到。

“謝謝亞來恩先生,要不是你和你的同伴,我早就沒命了。”陶得放下了一顆心,在城堡中,他還是學會了怎麼說話,雖然他痛恨尼克勒斯·安德魯,他表現得可圈可點。

“不用謝,我很感興趣你是怎麼到這裏的?”夏佐說到。

陶得很快弄清楚了這幾個人的姓名,那位法師叫卜尼法·威利,女子叫喬安娜·蘇努,傭兵團中的遠程支援火力,那個使雙短斧的男子叫科林·波魯傑,近戰兇猛,除此之外,還有兩人,一人擅長打探消息,是一位盜賊,叫戴納·凱特,還有一位是軍師式人物,戰力並不強勁,是一位游吟詩人得文·蓋爾,這兩人沒有來,在數裡外的營地中。

喬安娜已經給陶得包紮好,他的腳因為狼給咬了一口,好在狼當初只是想將他拖走,傷的並不重,陶得也將他的經歷一說,他認為王啟年是想殺人滅口,可憐的王啟年是好心沒有好報,幾個人相互望了一眼,科林說:“有這樣的事,居然想殺人滅口,那個尼克勒斯·安德魯太狠毒了,不行,得給點厲害給他看看。”

卜尼法眉頭一皺:“是不是那個挑了創主教幾處教堂的尼克勒斯·安德魯?如果是他,不太好辦。”

“他受傷了,已轉化為巫妖。”陶得說到。

“巫妖,是創主教所禁止,一個巫妖,有意思,他本身是幾級法師?”卜尼法問到。

“九級死靈法師。”陶得不太肯定地說到。

“九級死靈法師轉化成巫妖,成功率很低,看來他是受了重傷,甚至是無法恢復的重傷,才無可奈何地轉化為巫妖,這種巫妖並不可怕,尼克勒斯·安德魯有一座城堡,頭,我們是不是去看看,如果可能,我們將他幹掉,就不知道他的命匣在何處?”卜尼法說到。

他一說,幾個人明顯動心,一座城堡,其中財富很多,至於巫妖能復活,這關他們什麼事,他們去搶劫,只要將巫妖滅了一次,運氣好的話,能找到命匣,運氣不好,也不要緊,事後他們早就離開這個地方,巫妖找到他們的機會微乎其微,再說,創主教也開出了重賞,一舉二得,事後城堡被凈化,說不定命匣就這麼給解決到。

夏佐想了一會,陶得在一旁熱切望着他,而三名手下眼中也透露着熱烈的光芒,夏佐說:“這件事,還是先回營地,我們好好計劃一下。”

到了營地,六個人在一旁好好規劃,陶得提供尼克勒斯·安德魯大量的情報,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尼克勒斯·安德魯早已魂歸地府,他們的一切計劃都是針對尼克勒斯·安德魯制定的。

得文·蓋爾見制定好的計劃沒有什麼漏洞,說:“團長,我們這次是殺一個巫妖,得到城堡中的財富,這計劃是根據陶得兄弟提供的情況,針對尼克勒斯·安德魯的弱點而制定,但陶得是一個下人,並不懂得魔法,其中肯定有漏洞,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悄悄潛伏在城堡附近,觀察尼克勒斯·安德魯的舉動,完善計劃。”

夏佐點點頭:“說得不錯,不管如何,尼克勒斯·安德魯畢竟是一個高手,小心一些,總沒有大錯,戴納,你去好好打探他的動靜。”

“好的,頭,保證完成任務,他不過是個九級法師,我們的卜尼法是一個十級法師,不要這麼小心嗎?”戴納輕佻的說到。

“他是一個巫妖!不是九級法師,轉化成巫妖,就是實力不行,但也比原來強。”卜尼法倒沒有小瞧這件事。

“要不是我們幾個跟錯了人,也不至於這樣。”夏佐嘆到。

幾人不語,過了一會,卜尼法開口了:“前頭的路是黑的,愛德華伯爵失敗,他自己倒沒有什麼事,我們就慘了,得罪了萊恩伯爵,只好臨時躲入這一片林中,幸好利亞魔林魔獸縱橫,很少有人來,才沒有引起人注意,不過那件東西不知藏在何處?。”

“這是我們的機會,只要我們殺了尼克勒斯·安德魯,有大功於神聖伊頓教庭,那麼伯爵間的血仇就與我們無關,我們會得到神聖伊頓教庭的眷顧!我們也可以正大光明尋找那件東西。”夏佐開口到。

其他幾個人眼睛之中立刻放光,陶得眼中透出一股恨意,對巫妖的恨意。

在蒼茫的大地上,一個人影在樹間穿梭,眼前樹木已經稀疏,而且長得怪模怪樣,受城堡中氣息影響,尼克勒斯·安德魯長期以來,不斷的召喚亡靈和骷髏,使得這一片大地上陰氣很重,樹木都已經變異,戴納身影很淡,他做不到隱身,但身影已是極淡,而且,身形飄忽不定,似乎和當地極其吻合。

王啟年到底經驗不足,沒有想到不過一日,便有人來窺視,他是有法術來防範這一點,像亡靈之眼這一類法術,足以預警,但需要耗費自己的魔力,而需要不斷關注,王啟年沒有使用這類魔法。

不過,王啟年的城堡大門緊閉,他專心的練習,客觀上讓戴納一時也無法進入城堡,只能在城堡的外面,躲在一顆樹后,認真觀察城堡。

城堡之中,沒有一絲動靜,好像人已經離開,偌大的城堡,顯得死氣沉沉,在靠近城堡的十里範圍內,只有風在吹拂曉,怪異扭曲的樹木,即使在白天,也給人一種陰森荒涼的感覺,好像就戴納一個活的生命。

戴納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更加小心,周圍顯然受了尼克勒斯·安德魯的影響,淡淡的殘存的亡靈氣息在林間浮動,戴納有些奇怪,怎麼沒有骷髏戰士之類的巡邏,也沒有其它法術的痕迹,難道人已離開了這座城堡?

戴納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尼克勒斯·安德魯得罪了創主教,也遣散了僕人,說不定他已經逃了。但戴納可不敢冒險,他依然藏身在樹后,一動不動的觀察着。

太陽已經西沉,暮色之中,城堡更顯得詭異,他看見一縷煙氣升了起來,他精神一振,有人!不知不覺中,他長舒了一口氣,他忽略了一點,巫妖是不需要飲食的。

王啟年到了傍晚,才想起吃飯,他是一個巫妖,奇怪的事,居然有餓的感覺,難道是一種對生者的記憶?吃與不吃,對他來說,其實是一回事,他還是去了廚房,廚房之中有麵包、臘肉、雞蛋,還有一些乾菜。

王啟年升火烤起麵包和臘肉,他前生是一個富家子弟,今生又不擅長做飯,麵包和肉都烤得糊了,王啟年苦笑一聲,早知道就不遣散那幫僕人了。

王啟年沒有留意,隨着進食,他的內臟與巫妖不同,又一次高效運行起來,身體的乾枯又豐滿了一點,一切都在不經意進行。

戴納悄悄的退了出去,回到了營地,將今天觀測情況一說,幾個人都有了一絲疑問,決定次日再細緻觀察,他們很小心,花了足足有八日時間,將城堡周圍一草一木都搞清楚了,只有城堡內部情況,他們對城堡的構造在陶得的幫助下,也做到心中有數。

今天晚上,戴納決定冒一次險,獨身潛入城堡中,看看那個巫妖的情況,巫妖在正常情況下,喜歡獃著不動,他不知道王啟年是一個異類。

城堡很高,從正門入是不可能的,正門除非強行破入,裏面肯定已經上好了門栓,這不是門鎖,還有可能利用盜賊的技藝開鎖,他直接從一處爬牆而入。

灰黑的外衣之下,數丈高的石牆上,一個人影緊貼着牆壁,手腳之間,有淡淡的水汽滲入石牆之中,緩緩地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在牆壁上遊動,戴納會一種技能,類似於魔法,依靠水的吸集而游牆,這算是盜賊的基本技能之一,能攀上很高的建築,幸虧城堡中只有一個人,要不然,他可不敢這麼大膽的施展。

他緩慢地游上了城堡,非常小心,藉助夜幕的掩護,選擇的角度很好,城堡上方,有幾個石像鬼,如同石像一樣,蹲在屋頂,他恰恰處於死角之內,他不得不小心,那幾個石像鬼他知道不是雕像,而是一種魔法構造物,只要稍稍發出一些動靜,石像鬼就會一擁而上,展開膜翼,將他撕是粉碎。

他小心翼翼得避開石像鬼,陡然一躍身,身體已躲入箭樓兼眺望塔樓之中,並不停下,一入塔樓,他便就勢一滾,迅速滾下了樓梯,身體往樓梯的陰影中一縮,身影迅速淡去,只留下很淡的影子。

他小心地屏住呼吸,塔樓外,傳來了撲翼之聲,一個石像鬼飛了過來,在塔樓上飛行了二周,見塔樓最高層並沒有東西,便又回到了剛才的地方。

戴納鬆了一口氣,這道關他是闖了過去,他躡手躡腳向下走去,到了塔底,一道門在面前,他掏出了匕首,一把長近一尺的匕首,刃很薄,輕輕地推開了門。

一個影子站在門口,他嚇了一跳,手中匕首不及思考,就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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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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