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愛的記號,不速之客
腹黑太子天降萌妃,第143章:愛的記號,不速之客
上官輕兒其實一直沒有忽視冷亦的存在,他安靜的站在一邊,低着頭,看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實際上卻是將上官輕兒等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並且在心裏消化着。舒愨鵡琻
所以,在聽到上官輕兒說要把解藥給夏瑾軒,讓他拿去給冷天睿的時候,冷亦立刻就反應過來,飛快的出手了。
可上官輕兒又怎麼會是吃素的呢?
她嘴角勾起,似乎早就料到了冷亦會來搶似得,突然將手中的瓷瓶高高的拋起,艷紅的長袍舞動着,身子懸空而起,纖細的小手,化成掌,用力拍在了冷亦的胸口。
冷亦的臉色大變,想要退後已經來不及,愣是讓上官輕兒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生生的退出了好遠,結實的後背重重的撞上了牆壁,最後掉落在了地上。
上官輕兒一個旋身,一把接住方才被她拋上天空的瓶子,宛如九天玄女一般,翩然落地。落在了夏瑾寒的身邊。
她笑靨如花的對着夏瑾寒,明媚的大眼睛裏,寫滿了幸福和自豪,渾身散發著的自信,叫人移不開眼睛。
夏瑾寒看着慕容蓮和白瀾一閃而過的痴迷眼神,伸手將上官輕兒撈進懷裏,將她手中的小瓷瓶丟給夏瑾軒,“拿着,這裏的事,你們處理好。”
淡漠的聲音落下,他已經抱着上官輕兒,一陣風似得離開了。
慕容蓮和白瀾回過神來,想要去追,卻哪裏還有那兩個人的身影?
安靜的房間裏,只剩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縈繞着。
這個時候,房間裏的風吹雪和冷天嬌也完事了,兩人面色紅潤的從屋子裏出來,看到有這麼多人圍在這裏,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小八,你怎麼在這裏?他們是誰?”風吹雪一出來就看到這麼多人圍着他們,想起他們方才在房間裏面做的事情,莫非,他們都聽到了?
這樣的想法,讓他渾身都充滿了怒氣。
任是誰被聽到了不該聽的聲音,都會覺得尷尬吧?何況,他跟冷天嬌……
風吹雪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低着頭,兩頰泛紅的冷天嬌,頓時有些頭疼。
“咳咳,我聽說你跑這兒來了,慕瑤擔心你有危險,我就過來看看。”夏瑾軒看着他們手牽手的樣子,忽然明白了什麼,語氣有些尷尬的回答。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風吹雪說完,就往外邊走,完全無視了白瀾和慕容蓮。
白瀾和慕容蓮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念頭,上官輕兒和夏瑾寒已經跑了,他們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
是以,兩人走出了房間,然後慕容蓮一溜煙的飛走了,白瀾卻因為功力失靈,愣在那裏半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只能一步一步的破解了這院子裏的陣法,來到了外面。
幸好上官輕兒離開之後,想起白瀾功力失靈的事,就讓青然留下來接應他,否則,白瀾這個大路痴,怕是不知道會跑到哪裏去。
夏瑾軒手裏緊緊的握着上官輕兒給的小瓷瓶,帶着風吹雪和冷天嬌來到了明夜和冷天睿在的地方。
冷亦固然很不甘心被上官輕兒打傷,卻也沒有再去搶夏瑾軒手中的瓷瓶,因為他明白,沒有了上官輕兒等人,剩下的這些人,不是他們的對手。他不怕夏瑾軒會不給解藥。
四人來到冷天睿所在的大廳的時候,明夜正看着窗外出神,他身邊的軟榻上,躺着一身紫色長袍的冷天睿。
夏瑾軒急忙的走進來,道,“明夜,他們出來了。”
明夜回過神來,看着夏瑾寒和攜手走進來的風吹雪和冷天睿,嘴角抽了抽,“敢情我跟小師妹是自作多情,白跑一趟了。既然你們沒事了,那我們走吧。”
聞言,風吹雪的臉色一變,緊張的問,“你說什麼?小師妹怎麼了?”
明夜挑眉,“因為怕你做事不經大腦,跑出來惹事,我跟小師妹就急忙過來找你。如今看來你很好,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了。”
風吹雪卻是鬆開了冷天嬌的手,一把抓着明夜的衣服,激動的問,“你說小師妹也來了?她人呢?”
明夜聳聳肩,撇撇嘴,並沒說話。
倒是一邊的夏瑾軒笑道,“在你出來前一刻鐘,輕兒跟太子哥哥離開了。”
風吹雪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他鬆開明夜,問夏瑾軒,“你說,她方才是跟你們在一塊兒的?就在方才的那個房間裏?”
夏瑾軒點頭,不明所以的回答,“嗯,她說既然你沒事了,她就先回去了。”
風吹雪突然一臉沮喪的低着頭,嘴裏嘀咕着,“糟了,小師妹肯定是聽到了什麼,完蛋了。”
這話讓冷天嬌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瞪着風吹雪道,“你什麼意思呢風吹雪?”
風吹雪看也不堪冷天嬌,一臉哀怨的走出了房間,嘴裏還念着,“我的美好形象啊,就這麼沒了,怎麼辦,小師妹一定會嫌棄我的。”
聽到風吹雪的話,夏瑾軒嘴角猛抽,明夜翻了個白眼,冷天嬌脫了腳上的鞋子,對着風吹雪直接砸了出去,嘴裏罵著,“死人風吹雪,老娘願意跟你是你的榮幸,還沒說你毀了老娘我的形象呢,你叫個毛!”
風吹雪情緒低落中,沒能及時反映過來,被冷天嬌的繡花鞋砸了個結實。
他吃痛,轉身,看着地上的繡花鞋,對着冷天嬌叫道,“都是你這個死女人,本帥哥守了這麼多年的清白就這麼沒了,我哀悼兩句都不成嗎?”
冷天嬌怒了,衝上去,咬着牙道,“風吹雪,你找死是不是?”說罷,看似嬌嫩的小手,帶着強大的力量,落在了風吹雪的耳朵上。
“喂,鬆手,鬆手小辣椒,痛……”風吹雪哪裏知道冷天嬌會這麼做啊,當即痛苦的叫了起來。
“你也知道會痛是嗎?哼,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冷天嬌彪悍的單手插手,揪着風吹雪的耳朵就往外面走。
明夜和夏瑾軒看着那兩人離開,頓時覺得風吹雪可憐,都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低聲念了一句,“自求多福吧。”然後同時想到某個人,嘴角路出了一抹淺笑。
……
上官輕兒從小村莊的別院裏回到房間,天色已經很晚了,她伸了伸懶腰,感覺很困的不行,就拖着疲憊的身子往床前走去。
夏瑾寒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眼皮都不抬一下,道,“我餓了。”
上官輕兒腳步一頓,才想起他們都沒有吃晚膳,她打了個呵欠,懶懶的道,“餓了啊,那我去讓人把飯菜端進來。”
說著,就要去門口叫人,卻被夏瑾寒一把拉進了懷裏。
低頭,臉貼着她的,聲音柔和,“我想吃你。”
上官輕兒在他懷裏蹭了蹭,笑的很是燦爛,“好啦,乖,我去讓人把飯菜端來,咱們先吃飯,好不好?”
夏瑾寒輕輕吻着她的小臉,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白嫩的小臉上,聲音磁性曖昧,“我想先吃你。”
“可我餓了。”上官輕兒嘟起小嘴,心裏明白,這人又在跟自己鬧彆扭了。但她現在是真的肚子餓了,才不要老是被他牽着鼻子走。
“那我先餵飽你。”夏瑾寒嘴角勾起,邪惡的笑着,手摟着上官輕兒的腰,櫻色的雙唇,帶着淡淡的清香,就落在了上官輕兒的紅唇上。
上官輕兒躲無可躲,只能靠在他懷裏,享受着他的疼愛和溫柔。
深情的吻,由淺入深,纏綿悱惻。
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清香,唇邊是他最溫柔的柔軟,上官輕兒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脖子,整個人靠在他懷裏,化成一灘春水,一點力氣都沒有。
夏瑾寒輕輕啃咬着上官輕兒的水潤的雙唇,寬大的手掌,在她嬌柔的腰肢上,輕輕的撫過,原本只是想要處罰她一下,最後卻變得不受控制。抱着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夏瑾寒覺得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團烈火,似乎隨時都會將他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但他終究還是沒有立刻將她拆吃入腹,鬆開她,看着她泛紅的小臉,夏瑾寒的雙眼也變得迷離起來,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掃過她有些紅腫的雙唇,夏瑾寒在她耳邊,柔聲的念到,“真相立刻吃了你。”
上官輕兒原本就很紅的臉變得更加通紅,她將臉埋在他的懷裏,嘀咕道,“就知道欺負我。”
“呵呵,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夏瑾寒溫柔的笑着,聲音動聽。
“你親手做?”上官輕兒眼前一亮,激動的看着夏瑾寒。
“嗯,親手。”夏瑾寒看着她開心的樣子,心突然也被填的滿滿的。
聞言,上官輕兒幸福的在他懷裏蹭着,“太好了,你快去,快去,我好餓。”
“想吃什麼?”夏瑾寒笑着問。
上官輕兒說了一大推的肉,一雙明亮的眼睛,散發著一陣陣亮光。
夏瑾寒扶額,無奈的笑,“你個肉食動物,吃飽了今晚要好好伺候我才是。”
上官輕兒臉一紅,瞪着夏瑾寒道,“沒個正經的,還不去做飯?”
“遵命,老婆大人。”夏瑾寒抱着上官輕兒來到床前,將她放在床上,笑道,“你先休息會,我做好了過來叫你。”
“嗯。”上官輕兒咧嘴一笑,閉上眼睛在床上休息了起來。
……
第二天,上官輕兒一個人在溫泉山莊裏遊玩,夏瑾寒則忙着打理軍營的事情。
第三天,夏瑾寒還是在忙,上官輕兒卻已經將溫泉山莊都逛遍了,再沒有出門的念頭。
第四天,第五天,天空下起了小雨,上官輕兒的心情也變得煩悶起來。夏瑾寒卻依然在忙。
直到第六天,夏瑾寒終於忙完,有空了,便帶着上官輕兒卻了城北的清水湖裏遊玩。
夏日的湖水,微波凌凌,清澈見底,河底的水草,隨着河水的流動,輕輕的晃動着,迎着夏日燦爛的陽光,生機勃勃。
昨天剛下過小雨,雨後的湖面已經恢復平靜,空氣清新,涼風習習。
上官輕兒和夏瑾寒這一次沒有坐遊艇畫舫,而是隨意的找了一排竹筏,兩人就坐在了上面,由青雲拿着竹竿為他們撐船。
湖邊的風是涼爽的,上官輕兒坐在竹筏上,呼吸這這新鮮的空氣,聽着潺潺的流水聲,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夏瑾寒低頭看着身邊那激動的小丫頭,嘴角帶着溫柔的笑容,“這些天可是悶壞了?”
上官輕兒點點頭,小嘴嘟得老高,“是啊,你都沒空陪我,我都快悶死了。”
夏瑾寒又怎麼會不知道她這些她這些天悶壞了呢?可他也沒有辦法,有人好像知道他在軍營里,不想讓他回去似得,整日搞出一堆事情給他煩。
原本要處理那些事情,是要十天半個月才能處理完的,但他實在不願看到上官輕兒那麼鬱悶的樣子,所以就加快步伐,幾乎是不休不眠的將工作給提前處理好,就帶着上官輕兒出來散心了。
“嗯,能出來玩真好。”上官輕兒站起來,走到船頭,望着遠處的湖光山色,頓時覺得這個世界是這麼的美好。
夏瑾寒就坐在原來的位子上,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笑的很是燦爛,“這麼好的景色,只是游湖是不是太悶?”
夏瑾寒輕笑,“你有什麼節目?”
上官輕兒咧嘴一笑,“我想彈琴,可是這裏沒有。”
“有。”夏瑾寒起身,對青雲道,“青雲,將琴取來。”
“是。”青雲變戲法似得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很小的古琴,遞給了夏瑾寒。
夏瑾寒接過古琴,遞給了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一看那精緻的古琴,心中就喜歡的緊,它不但精緻,而且小巧,方便攜帶,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這琴真不錯。”上官輕兒欣喜的看着手中的琴,笑的很是燦爛。
夏瑾寒笑了笑,道,“你若是彈得好聽,我滿意了,就送你,如何?”
“當真?”上官輕兒眼前一亮,激動的看着夏瑾寒。
“當真!”夏瑾寒對上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語氣堅決。
上官輕兒當即盤膝在船頭坐下,笑道,“好,就讓你見識一下。”
說著,她就將琴放在腿上,雙手擱在上面,十指舞動,遺傳流暢的音符也從她的手心裏流轉了出來。
婉轉的琴聲,伴隨着湖水流動的聲音,清脆入耳,聲聲動人。
前奏完,她眉宇間帶着深情,紅唇輕啟,歌聲隨着琴聲一起響起。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誰帶你看城外廝殺,七重紗衣血濺了白紗,兵臨城下六軍不發,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當時纏過紅線千匝,一念之差為人作嫁,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還能不動聲色飲茶,踏碎這一場盛世煙花。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見你淚如雨下,聽刀劍喑啞,高樓奄奄一息傾塌。”
歌聲落,她的琴聲卻還在繼續。婉轉的歌聲,獨特的音律,深情的演唱,讓上官輕兒宛如一道發光體,靜坐在船頭,也擋不住她的萬千風華。
湖上還有不少遊艇畫舫,似乎也到了上官輕兒的琴聲,紛紛停下來,看向她所在的竹筏。更甚者,還搖了船,無聲的靠近上官輕兒。
當然,夏瑾寒才不會讓那些人覬覦他的女人,手隨意的一陣揮舞,就在周圍凝聚了一層薄薄的結界,讓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他們,卻無法靠近。
這個時候,上官輕兒抬眸,清澈的大眼睛看向了夏瑾寒。
夏瑾寒對上她的雙眸,心中一動,恍然想起了十多年前第一次跟她分開時候的那一幕。
那個時候,她也曾給他唱過這首歌,雖然是清唱,聲音也很很稚嫩,但他卻記憶猶新,一直覺得那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歌曲。
他還答應過她,等他出征回來,就給她唱這首歌。
當時他以為她並不懂這歌曲的含義或者是不明白裏面表達的更深層的意思,如今才知道,她什麼都懂,她對他早有了那份依賴和深情。
隨着上官輕兒的琴聲,夏瑾寒在上官輕兒深情的注視下,嘴角勾起,櫻色的紅唇輕啟,低沉磁性柔和的聲音,就從她嘴裏傳了出來。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血染江山的畫,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見你淚如雨下,聽刀劍喑啞,高樓奄奄一息傾塌。
是說一生命犯桃花……明月照亮天涯,最後誰又得到了蒹葭,江山嘶鳴戰馬,懷抱中那寂靜的喧嘩,風過天地肅殺,容華謝后君臨天下,登上九重寶塔,看一夜流星颯沓。
回到那一剎那,歲月無聲也讓人害怕,枯藤長出枝椏,原來時光已翩然輕擦,夢中樓上月下,站着眉目依舊的你啊,拂去衣上雪花,並肩看天地浩大。”
上官輕兒還是第一次聽夏瑾寒唱歌,聽着聽着,就差點聽痴了過去,她微微眯着眼睛,雙手在琴弦上流轉着,竟是不知道何時有笛聲加入了,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聽着夏瑾寒的歌聲,目光與他相對,那雙眼,那顆心,早已經為他沉醉了進去。她一直很喜歡這首傾盡天下,但從未想過這曲子從夏瑾寒的嘴裏唱出來,會是這般的震撼人心。
至少,她的心是震撼了,也是徹底的被他打動了。
她知道,他不僅是在唱歌詞,也是在對她表達他的心意。他要告訴她,今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不管他是站上九重寶塔,還是戰死沙場,從此被深埋,他的心不變,他的愛不移。
歌聲落,琴聲止,笛聲也隨之落下。
湖面上有微風吹過,微波凌凌,竹筏在水中輕輕的飄蕩着,搖晃着。船頭,端坐着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她膝蓋上放着一把古琴,雙手落在上面,久久不曾移開。
她眉目含情,如一汪春水的大眼睛,深深的看着前方那一身白衣端坐在船中、風華絕代,俊美無雙的男子。
船中的男子也嘴角含笑,狹長的鳳眸里情深一片,眉眼間是化不開的寵溺。
兩人無聲的對視着,彷彿只過了一小會,又彷彿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他們相視無言,身邊濃濃的情誼在流轉着,氣氛有些曖昧,也有些痴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輕兒終於移開了視線,笑着站起來。她清了清嗓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夏瑾寒。
此時的夏瑾寒目光也不曾離開過她。她一身翠綠的裙子,跟着滿湖的春色融為了一體,尤其是她唱歌的時候,那輕輕舞動的身子,就像是這花捲中最美的仙女,每一個動作,每一句歌詞,都讓她美得不真實。
湖面吹來的風,涼涼的,吹亂了她的青絲,拂動了她的衣衫,卻更顯示出了她的純凈和柔美。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夏瑾寒突然站起來,抬腳,一步步的走向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嘴角帶着明媚的笑,因為方才彈琴比較帶勁兒的緣故,她的臉頰紅紅的,額頭上沾了汗水,幾縷被風吹亂的髮絲,黏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緩慢,像是害怕走快了會破壞這一刻的美好似得。
終於,他來到了上官輕兒跟前,修長的手微微抬起,輕輕拂去她頰邊的青絲,狹長的鳳眸,深邃的看着她,聲音宛如佳釀,香醇動聽,“我竟不知,這詞跟你的曲子融合起來,竟會這麼美。”
他摟着她的腰,手輕輕拂動,一直籠罩在他你們身邊的結界無聲的解開,周圍的一切都跟原來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上官輕兒嘟起小嘴,雙手抱着他的腰,笑道,“我也沒想到,你唱歌居然這麼好聽,你要是去現代,保準是一代天王。”
“嗯?天王么?”夏瑾寒爽朗的笑着,一手撫過她白皙粉嫩的臉頰,聲音帶着魅惑,“若我是天王,你豈非就是天後?”
上官輕兒“咯咯”的笑着,靠在他懷裏,仰着頭跟夏瑾寒對視,“我本來就是天後。”
夏瑾寒也笑了,低頭吻着她的額頭,“好,你是天後,我的天後。”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們的身上,這一刻,他們沐浴在陽光下,緊緊的相擁,心也貼在了一起。
耳邊傳來了船隻靠近的聲音,上官輕兒扭頭去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朝着他們靠近的那一艘漂亮的畫舫。畫舫上,站在一個一襲青衫,溫潤如玉的俊美男子,他的身邊站着一個一身粉色羅裙的漂亮女子,不是韓熙然和夏靜曦又是誰?
看到他們兩個,上官輕兒欣喜的一笑,“熙哥哥,九姐姐,你們怎麼也在這兒啊?”
韓熙然點點頭,對她笑道,“只許你們出來甜蜜,我們就不行么?”
上官輕兒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推開夏瑾寒,轉身看着高處的韓熙然,“可以,你們哪怕是天天出來甜蜜秀恩愛,我也沒意見。反正你眼裏只有九姐姐,你們在哪裏都是親熱不是?”
“你這丫頭,就知道瞎說。”夏靜曦好笑的看着上官輕兒,要不是知道她一直這般口無遮攔,還真要臉紅了呢。
看到上官輕兒身邊的夏瑾寒,夏靜曦和韓熙然一起對夏瑾寒簡單的行禮,“參見殿下(太子哥哥)”
“不必多禮。”夏瑾寒聲音淡漠,伸手很自然的摟着上官輕兒的腰。
“我就說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和我的琴聲呢,沒想到是熙哥哥你,沒聽過這曲子也能和的這麼好,你果然是神人。”上官輕兒看着韓熙然,笑的很是燦爛。
韓熙然輕笑,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潤,“不過是想逗逗你罷了,你不嫌棄才好。”
其實上官輕兒想說,她當時已經沉醉在了夏瑾寒的歌聲中,那笛聲甚至是她自己彈的琴聲,都已經是陪襯,是好是壞,她根本無從分辨。
但那笛聲沒有一絲違和感,就這麼直接的融入了她的琴聲,融進了夏瑾寒的歌聲里,就已經足以說明這笛聲的美妙之處了。
若非是高手,這麼直接的插入別人的曲子裏,定然是會叫人覺得違和,至少會讓沉醉的上官輕兒醒悟過來。
但是沒有,韓熙然的笛聲,由遠及近,彷彿本來就跟她的曲子是一體的一般,配合的天衣無縫,這如何能不叫她驚訝、不讚歎呢?
“熙哥哥你就不要謙虛了,我發誓這世上除了你和夏瑾寒,肯定沒有人能把這曲子和的這麼出神入化。”上官輕兒靠在夏瑾寒懷裏,仰着頭一臉驕傲的回答。
“你這是在誇我和太子殿下,還是在誇你自己?”韓熙然挑眉,好笑的看着上官輕兒。
“當然是誇你們兩個啊。”上官輕兒說著,又補上了一句,“我這麼誇你們,你們就不該誇誇我?”
“噗……”夏靜曦笑了,道,“你啊,總這麼不害臊,有人像你這樣,要讓別人誇你的么?”
上官輕兒的鼻子皺了皺,“當然有,我不就是。”
“你的臉皮這是有多厚啊?”夏瑾寒的手,落在上官輕兒嬌嫩的臉上,輕輕的捏着,似乎要看看她的臉皮有多厚似得。
上官輕兒當即推開他,怒道,“好啊夏瑾寒,敢情你之前老喜歡捏我的臉就是為了看我臉皮有多厚?”她還以為那是他對她的寵溺和疼愛呢?如今聽到這話,簡直是晴天霹靂啊有木有?
夏瑾寒挑眉,再次將她拉進懷裏,笑道,“你現在才知道?果真是個遲鈍的丫頭。”
上官輕兒聽到這話,氣得臉都紅了,用力的跺了跺腳,罵道,“你個該死的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說著,她就推了夏瑾寒一把,離開了他的懷抱。
因為他們的站在船頭的,竹筏本就不是很穩,上官輕兒方才又跺了腳,這竹筏就越發的搖晃了。
偏偏上官輕兒這個時候還伸手去推夏瑾寒……
夏瑾寒退後兩步,身形一個不穩,險些摔進水裏。但他的反應能力很快,身子輕輕的一躍,身體騰空,施展功力往前,再次穩穩噹噹的落在了竹排上。
上官輕兒就沒這麼好運了,她本就是生氣才推夏瑾寒的,看到他差點掉出去,心裏有些擔心,但更多的是解氣。
沒想到夏瑾寒這麼簡單就躲過了,她心中有些鬱悶,正要再次動手,卻不料夏瑾寒突然落在了竹筏上,那力量使得竹筏一陣搖擺晃動。
沒有任何準備的上官輕兒,只覺得腳下一陣晃動,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就朝着水面栽了進去。
“啊——喂,夏瑾寒……”上官輕兒掉下水的那一刻,大聲的叫着,小手揮舞着,想要抓住夏瑾寒。
夏瑾寒並非有意想要讓上官輕兒落水,他只是因為方才被推了一下,想要穩住身子,就多用了一點力氣,落地的時候難免重了一些,他以為上官輕兒能站穩的,沒想到上官輕兒就這麼掉了下去。
他心中一緊,伸手慌忙去抓她的手,卻至抓到了她的衣擺。
“嘶”的一聲,上官輕兒的衣袖被扯裂,她的身子也“噗通”一聲,落進了水裏。
韓熙然離他們還有些遠,也是沒想到上官輕兒會落水,所以沒能及時趕過來救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上官輕兒一頭栽進水裏。
上官輕兒落水后,拚命的撲騰着身子,將小腦袋露出了水面,一雙哀怨的眼睛,瞪着還愣在竹排上的夏瑾寒,罵道,“混蛋,還不拉我上去。”
夏瑾寒看着上官輕兒變成落湯雞的樣子,不由的抿嘴偷笑,“我以為你喜歡下去洗澡?”
腹黑的傢伙!
上官輕兒咬牙,心想,你不拉我上去拉倒,我自己不會上去嗎?
她的身子從湖面上躍氣,突然惡作劇的一陣旋轉。
頓時,她身上的水花就嘩啦啦的射了出去,彈得周圍到處都是。
夏瑾寒卻似乎早料到了上官輕兒會這麼做,身子輕輕一躍,巧妙的躲開了上官輕兒,接着閃電般的來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濕透的身子抱住。
“都變落湯雞了,還是這麼讓人不省心。”他溫柔的笑着,語氣中是滿滿的無奈。
上官輕兒別開臉不看她,罵道,“那也是因為你這個小氣鬼欺負我。”
“呵呵,好,我的錯,別生氣了,你衣服濕了,我縣帶你去換一套。”
不遠處的韓熙然在剛剛上官輕兒濺水的時候,就已經帶着夏靜曦躲開了,如今見那邊總算安分了,才再次來到船頭,無奈的笑道,“輕兒,我這船上還有一套衣服,你過來換吧。”
夏瑾寒微微蹙眉,見這裏四面都是水,又在郊外,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地方可以換衣服,便點頭,腳尖點地,飛身來到韓熙然和夏靜曦所在的船上。
夏靜曦看着一臉哀怨的上官輕兒,見她渾身都濕透了,像個落湯雞似得,不由的偷笑,“你這不聽話的丫頭,現在知道糗了吧?幸好我出來的時候多帶了一套衣服,快些進去換了,免得着涼。”
上官輕兒自知理虧,也沒多說,就對夏靜曦嘀咕了一句,“九姐姐你還說我呢……”要不是夏瑾寒太可惡了,她又怎麼會出糗嘛……
夏瑾寒抱着上官輕兒進了船艙,來到一個寬大的房間裏,將門關上,把上官輕兒放下,道,“快些換掉,要是生病了我可不照顧你。”
上官輕兒嘟嘟嘴,“我才不稀罕你照顧呢。”
說著,她就開始脫身上的衣服,脫了一半,又轉身對夏瑾寒道,“你還不出去?”
“我又不是沒看過你沒穿衣服的樣子。”夏瑾寒挑眉,笑的很是邪惡。
上官輕兒一陣臉紅,跺跺腳,正要反抗,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夏瑾寒臉上的笑意一變,立刻緊張的跑到她身邊,伸手就脫她的衣服,一邊脫還一邊道,“你看看你,都要着涼了,還不快些換掉。”
看到夏瑾寒緊張的樣子,上官輕兒嘴角不由的勾起,乾脆就任由他幫着她換,自己安靜的坐在那裏,由着他伺候了。心裏明明是覺得幸福的,嘴上卻不饒人的數落着夏瑾寒。
“都是你,哼,你要是早點拉我起來,我就不會着涼了。”
“夏瑾寒你挺好了,我要是生病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不然我就煩死你。”
“聽到沒有?夏瑾寒……”
上官輕兒一直在碎碎念着,夏瑾寒卻沒有回答一聲。直到為她穿好了衣服,又幫她將長發擦到七成干,才坐在她身邊,捧着她的臉,心疼的看着她,“你要好好的,沒事生什麼病?”
“可萬一我生病了呢?”上官輕兒嘟起嘴問。
“你若生病了,除了我還有誰能伺候的來呢?”夏瑾寒好笑的看着她,輕輕將她抱在懷裏。
上官輕兒安心的靠在夏瑾寒懷裏,嘴角帶着一抹笑容,“說的也是,別人我才不要。”
“所以,我該快點把你娶回家才是,免得總有對你虎視眈眈。”夏瑾寒的語氣變得有些哀怨起來。
上官輕兒撇撇嘴,道,“我不是早就嫁給你了么?都被你吃干抹凈了。”最後一句話,上官輕兒的聲音小的幾乎她自己都聽不見。
但夏瑾寒還是聽到了,他笑了笑,“不夠,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說著,夏瑾寒就低頭,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親吻起來。
“喂,你幹嘛?”上官輕兒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忙推開他。
夏瑾寒只是輕輕的咬了幾口就鬆開她,滿意的看着她脖子上那兩個粉紅的痕迹,為她拉了拉衣領,“不過是給你印上記號罷了,你以為我想做什麼呢?”
上官輕兒看着自己胸口上的痕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看不到的那個紅痕,瞪着夏瑾寒道,“你這樣,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那就不要見了。”夏瑾寒得意的笑着,碰了碰她水潤的紅唇,“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回府去吧。”
“回府?不用留在城北大營了嗎?”上官輕兒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驚訝的問。
夏瑾寒摸了摸她的腦袋,點點頭,“改處理的我都處理完了,咱們回府去,好好為下個月的婚禮做準備。”
上官輕兒不由的笑了,“婚禮還有一個月呢,你不是早就開始準備了么?”
“不夠,我要給你一個最美的婚禮。”夏瑾寒神秘的一笑,拉着上官輕兒起身走出了房間。
房間外面,韓熙然和夏靜曦依然在船頭上看風景,見上官輕兒跟夏瑾寒換好衣服出來,上官輕兒的脖子上也順利的被印上了紅色的痕迹,兩人相識一眼,曖昧的笑了起來。
上官輕兒被他們曖昧的眼神看的很不好意思,乾咳兩聲,“咳咳,九姐姐,熙哥哥,在看什麼呢?”
韓熙然看了看夏瑾寒有些難看的臉色,笑道,“那邊的船上,有人說要來這邊,我拒絕不來……”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道,“什麼人是你拒絕不了的啊?”
說著,上官輕兒就探出了腦袋去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她就眉頭緊皺,看着不遠處的畫舫上靜立的高大男子,小聲嘀咕道,“那人是誰?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夏靜曦偷偷的看了一眼夏瑾寒的臉色,才對上官輕兒道,“你不認識他了?”
“我認識嗎?總覺得有些面熟。”上官輕兒疑惑的看着夏靜曦,“他是誰?”
夏靜曦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見那人突然施展輕功,對着上官輕兒的方向飛了過來,穩穩地落在上官輕兒跟前,一雙大大的眼睛,略帶欣喜的看着她,年輕而又略顯稚嫩的臉上帶着激動的笑容,“上官輕兒,今天總算是見到你了,哼,我看你還往哪裏躲!”
上官輕兒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有些熟悉的人,看着他身上那寬大的玄色長袍,問,“你誰啊?”
男子哪裏知道上官輕兒會問這個?當即腳下滑,差點一頭栽進水裏。他慌忙扶着畫舫上的欄杆,大大的眼睛寫滿了憤怒,“你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認識本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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