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衝突【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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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沉淵嫌禿頂太師晚上睡覺鼻鼾聲大,所以自己在山腰建了棟木屋居住。在凝練本命武器之前,修鍊靈力耗費不了太多時間,他閑着沒事就開墾了一大片土地,種種花花草草什麼的。反正他們這一脈就他師徒二人,空間多得是。
再說了,以他和慕容嵐裳的關係,人家不時過來偷偷-情……啊呸,串串門什麼的,有個老頭當電燈泡也不是個事兒。
結束了狩獵修行,柳沉淵回到屬於自己的小天地,剪去雜亂長發,剃去胡絡茬子,從身上搓下大半桶污垢……
大半個時辰之後,邋遢少年彷彿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安靜地泡在木桶之中。清秀的臉龐上,終於抹去了稚嫩。好看迷人的媚狐兒眼,也帶着一絲在生死間徘徊后的成熟與深邃。
也許是因為污垢和雜亂頭髮遮擋陽光的原因,三個月下來,少年的皮膚非但沒有晒黑,反而更加白皙,讓他本來就俊俏的臉蛋,顯得更加陰柔。
隨着時間的流逝,木桶中的熱水開始冷卻,騰升的霧氣也漸漸消失。
可柳沉淵卻依然沒有起身,只是傻傻地泡在水中,呆望着遠方,嘴裏喃喃着:“你終於來了,再不來,我怕我會毀了小瀾宗……”
……
柳沉淵換上一襲乾淨柔順的暗紫色長袍,精緻的手工,連半根線頭都看不到,彷彿渾然天成,與萬物同存。
這件長袍,也只有在他確定絕對不會損傷分毫的時候才捨得穿上。
因為,這是那個女人親手做給他的。
推開門。
院子裏,一個絕美的身影正蹲在花叢中,撥弄着一株“幽藍子母花”。
彷彿若有所思的一顰一笑,讓周圍的花卉全數黯然失色。
聽到推門聲,女子側過頭,緩緩站起身子,顯露出那曼妙浮凸的誘人身段。
豐腴雪白的胸脯,挺翹滾圓的**,一襲唯有女神級別的輕**才能駕馭的羅緞霓裳長裙,將完美無瑕的外形和氣質展露無遺!
清麗新生的花叢,卻完全被成熟的香氣掩蓋。
妖而不俗,媚而不膩。
柳沉淵只覺呼吸一窒,剛要露出欣喜的模樣,卻又被心中一股戾氣散去。陰翳的眼眸中,帶着複雜的感情。
女人看到柳沉淵,嫣然一笑,閉月羞花,道:“沉淵,好久不見,你長高了。”
“是啊!好久不見,三年了……你上任宗主之位后,就再也沒有來過。”柳沉淵彷彿喃喃般說道。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稍縱即逝。濃妝淡抹的臉上依舊千嬌百媚,她一邊款款走向柳沉淵,一邊咯咯笑道:“你這個小怨婦!肯定想姐姐想死了吧?”
“沒有。”柳沉淵冷聲應道。
“還嘴硬!”女人俏皮一笑,比柳沉淵高了大半個腦袋的她將後者一把摟住,在他耳邊香蘭吞吐,低聲細語,“好啦,對不起啦!要不,今晚一起洗澡給你賠罪?順便看看,我的寶貝兒有沒背着姐姐偷吃~”
腦袋被兩座柔軟的雪峰夾住,柳沉淵的臉“唰”的一下紅得跟火燒一般,忙不迭掙脫開這個從小就喜歡調侃自己的女流-氓,恨聲咕噥:“誰要跟你洗!一個大家閨秀,也不知羞……”
女人嫵媚一笑,佯作嗔怒,道:“唷!幾年不見,翅膀硬了,連姐姐都翻臉不認了啊?以前也不知道是哪個色迷迷的小壞蛋,千方百計換着法兒騙我和他一起洗澡?哎,也對,我現在是人老珠黃、殘花敗柳,可配不上那脆嫩的小王八蛋了。”
柳沉淵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說話。
女人只好再次溫柔乖巧地哄道:“好啦小氣鬼,是姐姐不好。你也知道,宗主上任五年之內是不能隨便離開主殿的。你看在我是冒着被長老們關禁閉的風險來和你見上一面的份上,就原諒我唄!”
看到這比妖精還妖精的女人裝純賣萌,柳沉淵怎麼也提不起壓在心頭三年的那股氣來,只好板著臉道:“好好一個宗主,卻要被長老會壓着,我看這小瀾宗早晚沒救!”
女人也不反駁,只是笑吟吟地盯着柳沉淵的臉在看,彷彿能從他臉上看出花來。
“你盯着我看幹嘛?沒什麼事就快點回去,要是給那群老王八們知道你偷走出來,有你好看的!”柳沉淵在認清心裏面對這個比自己整整大了十歲的女人的感情之後,相處起來就不敢再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了。
他怕女人再多說幾句話,自己會忍不住衝上去強吻她那紅潤柔軟的嘴唇。
“才不要呢,好不容易偷走出來,我要把你的樣子看個夠才行!真是越長越帥呢,”說著,女人妖媚地用手指輕輕滑過柳沉淵的胸膛,“身體也比以前結實多了!真是迷死人啦!”
柳沉淵忽然抓住女人的手腕,望着她的眼睛,沉聲問道:“你和那什麼垃圾少殿主的婚事……你也是同意的?”
女人愣了一下,輕輕颳了刮柳沉淵的鼻樑,笑道:“我為什麼不同意?人家可是我們附近十幾個領域之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火神殿’更加是第一大宗,對我、對宗門都有利無害,有什麼不好的?怎麼?難道姐姐還真要嫁給你這個小屁孩兒啊?老牛吃嫩草,不被別人罵死才怪呢!”
柳沉淵的臉色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最後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放開她的手腕,一聲不吭、頭也不回地沉默離去。
直到少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當中,女人才緩緩走到那株她與少年一起栽種的“幽藍子母花”前,緩緩蹲下,素指輕撫花瓣,喃喃自語:“我都要嫁人了,你怎麼還沒長大?”
……
壓抑着心中的暴戾怒火,柳沉淵感覺每走一步都錐心的疼。不是因為女人最後所說的話,而是她說話時,強顏歡笑的臉上,深深隱藏的無助與苦澀。
“狗屁的小瀾宗!狗-日的長老團!狗娘養的火神殿!媽勒戈壁的,老子要是不讓你們活活蛻層皮下來,我就不姓柳!”柳沉淵用力地握了握拳頭,眼神陰翳,殺意橫生。
而就在這時一個渾厚低沉的呵斥聲伴隨着強猛的威壓從天而降:“哼!口氣倒是不小,在小瀾宗內,就算是武學天也不敢這般放肆!你一個連本命武器都沒有凝練的窩囊草包,哪來的底氣?本長老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憑藉!”
柳沉淵抬頭,只見一名黑髮飄拂的中年男子凌虛而立,雖然他看上去已有將近五十歲,但是身段提拔,精氣神十足。一雙鷹眼彷似利箭,能將人看得通通透透,極具侵略性。
而這名中年男子,就是宗內兩位大長老之一,屠祿山的師父,屠風雲!
柳沉淵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屠風雲,便如睹無物般繼續向峰頂的長老宮走去。
“豎子好膽!見到本長老還不行禮下跪?別以為你是嫡系弟子就能無法無天!今日,我就要代你師父好好教育你這逆子!”說著,屠風雲手掌一抬,氣勢陡升!
接着他手心一翻,一股強悍的威勢鎮壓而下,試圖將柳沉淵強行迫跪在地。
少年窩了一肚子氣正愁沒法發泄,原本還打算不跟屠風雲這老不死計較,但後者硬要撞到槍口上來,不甩他老臉兩巴掌,也太不給面子了。
七段太師級又如何?別說給倆耳光,在屠風雲大意倉促之下,柳沉淵甚至有把握在他身體上開個窟窿!
可還沒等柳沉淵出手,另一股同樣暴力的威壓從他身後席捲而出,好像有實質的狂風吹動着他的衣袍,如傾瀉的洪水,將屠風雲的威勢淹沒!
“屠長老,我的地盤上,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撒野了?我的徒兒我自會管教,你算什麼東西!”一貫滑稽耍寶,比柳沉淵還要無賴無恥的瘦小老頭禿頂太師,此刻確如護崽的雄鷹,昂首闊步擋在徒兒身前,神情肅穆威嚴。
禿頂太師雖然在宗內的地位只是普通長老,但是單論實力,只僅在另一名大長老之下,與屠風雲平起平坐,同樣也是七段太師級水準!
屠風雲剛還在後輩面前擺身份秀姿態,現在立刻就被禿頂太師毫不留情地訓斥,臉上當然掛不住:“禿長老,說話還請放尊重些!令徒口吐狂言目無尊法,難道我身為長輩、身為長老,還不許教育他一番?”
“放屁!”禿頂太師吹鬍子瞪眼地大罵一句,“我管你要在誰面前擺譜管教誰,我的徒弟就只有我能教訓!不服氣?要不簽個生死狀打一場?”
“你”屠風雲的面色陰沉得滴出水來,他可不願意因為這麼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和一個能與自己平分秋色的太師級高手決鬥,當下重重地哼了一聲,再次轉頭望向柳沉淵,“我問你,你可有見過慕容宗主?”
“別搭理他,問問問,問你大爺!以為自己是誰呢?不就一個自以為是的傻-逼而已。沉淵,咱們走!”禿頂太師很是霸氣地一甩頭,拉着柳沉淵就牛逼烘烘地往山頂的住所走去。
自從上次在不落日山脈爆了第一句粗之後,禿頂太師便徹底愛上了這種極能發泄情緒的形式,終於撕開最後一張假正經的虛偽面具,一發不可收拾。
柳沉淵差點被逗笑,心裏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大半這樣的臭老頭,太可愛了!
“**。”
少年弱弱地再補一刀,差點將躺槍的屠風雲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