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替天被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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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玩家,看不慣老闆磕頭蟲的德性,一腳踢翻將人在地:“喝西北風?你這廝,真是身在寶山不自知。以為爺爺們看不見嗎?”
“你那在後廚做飯的婆娘,身材高挑,花枝招展,白白嫩嫩的,有這麼個女人,你開什麼酒館啊?”
“做個半掩門兒,她接客你拉客,她舒服你數錢,瞅見冤大頭就仙人跳宰一刀,不強似現在……”
“要換成這買賣,爺爺我肯定第一個捧場!”一大幫人壞笑起來。
后廚里一陣亂響,似乎是鍋碗瓢盆掉在了地上。
“竟然這麼慌,果然是良家婦女沒錯?嘿嘿……”
“小娘子,別怕,你這老公死腦筋不開竅,我們大傢伙很快會幫他通開的。”
高聲調戲的功夫,隱隱約約聽到裏間有人說話,一個粗,一個細,聽不太清。
挑頭鬧事的玩家怒了:“卧槽,是先進來那傻大個!咱們尋開心,可別讓他拔了頭籌去。”
一腳踹在痛哭流涕的老闆腦袋上:“你這廝,打開門做生意就老老實實做唄,弄間裏屋算怎麼回事?”
“爺爺們不夠檔次?不配和那傻大個坐一屋嗎?”“騰騰騰”走進了后廚。
感情不光是老闆娘秀色可餐,還有私設npc包間那點事兒……
玩家當真快意恩仇哇,滿滿的被瞪一眼就要滅滿門的節奏!
不過仔細想想,遊戲世界的口號就是人人都是主角,人人可以成仙成聖成神,這樣的扭曲變態似乎也……合情合理的。
獨孤復正嘆息,猛然聽到后廚大叫:“哇哇哇……氣煞老子了!”
“嗵!”一聲大震,整個酒館都抖了三抖,“呼……”挑頭鬧事的玩家從后廚倒飛出來,撞翻了一路的桌椅板凳,鍋碗瓢盆。
等到身子沾地,已經在酒館門外了,披頭散髮,鼻青臉腫,瘋子一樣。
!!!
剎那之間,酒館裏鴉雀無聲!
玩家們齊齊愣怔的功夫,后廚門帘一掀,身高足有一米九,虎背熊腰,滿臉怒容的壯漢低頭走了出來。
一身的腱子肉,巴掌寬護心毛,滿臉絡腮鬍子,胳膊上能跑馬,大腿上能賽車。
瞪着銅鈴大眼戳指便罵:“你們這幫鳥人,真真是欺人太甚!”
“好酒好菜好肉的招待你們,不說聲謝謝也倒罷了,竟然還要淫人妻女,侮人麵皮!”
“管不了那麼多了!拼着任務不做,俺今天也要替天行道!哇哇哇!”
“呼!”伸手一撈,距離最近的玩家做出了戒備的姿勢,無奈遠沒有傻大個速度快,瞬間就被人棍一樣拎在了手裏。
“呼!”一股惡風,傻大個拎着這根人棍,兇狠狠砸在了另外一人身上。
“噗嗤!”將此人砸的軟倒在地,一時間進的氣兒少出的氣兒多。
“嗵!”又一掄,再一人倒地不起,頭破血流。
“秒殺?!小心!小心!這傻大個是個高手!”
“房子裏面空間太小,到外面去,到外面去……”
人聲鼎沸,玩家本能的反抗着,一窩蜂往外涌。
不過,酒館地小,門也窄,倉促間又哪兒擠得出那麼多人去?亂鬨哄一團。
那漢子趁機拎着人棍搶進人叢,真是虎入群羊,殺的那叫酣暢淋漓。
眨眼之間,二十幾個玩家,被他打翻了十幾個,一半多,血漿染了一地,好像番茄筐被打翻。
一邊砸一邊狂笑:“哈哈哈,痛快!痛快!真是痛快!”
說來也怪,他手裏拎着根人棍,一棍一棍的敲下去,玩家不知道敲倒了多少,人棍卻始終生龍活虎,隨着大漢的揮動瘋叫不已。
好家在,幸虧早打算跑,一直守在門邊……看着這凄風血雨的一幕,獨孤復捂着胸口,餘悸猶存。
玩家混亂沒有在意,他旁觀卻門清。
這大漢看似莽撞,其實精細啊,就像玩家說的,高手,絕頂的高手,至少是暗勁級的。
民國宗師世界,功夫高低分成三層,化勁、暗勁、明勁。
能出化勁,既為宗師,整個世界屈指可數的幾人;
能有暗勁,就可稱霸一方了,這大漢拿人棍打人,人死了,人棍不死,就是暗勁的層次。
更關鍵的是,人棍打死人,pk值全算人棍的……
要不是這樣,誰沒事掄人棍玩啊,又重又不好使。
玩家有這種意識不難,npc想有這種意識,簡直罕見!
這十有**是個反抗軍吧?
獨孤復心中推斷,思忖之間,“轟隆”一聲巨響,酒館的門被玩家擠壓,又受了壯漢衝撞,整個倒掉了。
玩家僕街了一地,靜默了剎那之後,一個個恍然大悟,翻身爬起,受驚的小獸一樣四散奔逃。
壯漢大步流星的出門來追。
身後拖着抹布一樣的酒館老闆:“大俠,大俠,大俠,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這,這,這以後沒法做生意了哇!”
大漢扭頭想說話,冷不防門裏躥出個風姿綽約的身影,一腳踩在老闆後腦勺,踩的老闆臉磕門檻,一道深深紅印。
“你這窩囊廢!都這樣了,就算大俠停手,酒館還開得下去嗎?”
“沒事搗什麼亂?趕緊回屋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啊!”果然就像玩家說的,老闆娘身材高挑,白皙水嫩,滿滿的少婦風韻,只是性格……着實潑辣。
連壯漢都愣了一愣,想說的話也憋回去了,低頭對老闆說:“你娘子比你有見地,聽她的罷。這些人,就交給老子了!保證……”
不好!要保證這對夫妻安全離開,就得把玩家全送進復活點,自己站的最遠,隱隱已脫離戰場……
獨孤復心中警鐘大響,本能的低頭,躬身,腳步猛錯。
果不其然,下一秒鐘,壯漢話到半截猛回頭!手中人棍化作炮彈激射。
“嗵!”一身大震,響在獨孤復剛站的地方。
大漢手裏,威風八面的人棍攔腰磕在旗杆上,頭和腳反向對摺成“u”字,緩緩的滑下,一身浴血,白骨森然。
玩家通常不會如此凄慘,假如到了,就是血已經盡了,身體綳不住了。
好險!旗杆后,獨孤復頭皮發麻,慶幸躲過了這劫。
不過看着人棍的死相,一眨眼他意識到了情況,暗暗叫苦起來。
“好,躲的好!這傢伙被染紅了,看他能往哪兒跑!”倖存的玩家們忘形高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