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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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早點打發掉這個凌晨4點還興緻勃勃的大爺的一時心血來潮,拓海把86馬不停蹄地開到了秋名山腳下,只隨意給或許還在酒館裏逍遙的老爸發了條‘我會晚點到家’的短訊。

他把車停好,開門下車,鑰匙還插在插槽里沒拔,兀自問道:“現在就換你來嗎?”

“嗯。”

啟介痛快地應着,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坐在了拓海在十幾秒前才坐得熱乎乎的駕駛員位置上。

“還愣着做什麼?”啟介見拓海獃獃地站在原地,既不上來也不離開,眼神放空,不禁帶了幾分莫名其妙地問道:“快上來啊。”

拓海詫異地看他一眼:“啊?”

啟介瞪大眼:“你不一起去?!”

拓海指了指自己,一臉茫然:“我為什麼也要跟着一起去?”

他原本糾結的是——到底該站在原地等啟介過完癮呢,還是直接將fd開回自己家抓緊時間補眠,等啟介自己把車換回來比較好。

啟介稍顯不耐地用分明的指節頻頻叩地在方向盤上,擰着眉頭,慢慢地吐着類似威脅的話語:“先說好了,你要是不在旁邊監督的話,我難保不會因為犯困或者老款車的不熟悉而把你的寶貝車弄傷,小則刮掉點漆,重的話——”

事關愛車,就算知道啟介多半是在嚇唬他,拓海還是一聽就急了:“那你不要開我的86了。”

“休想。”不料啟介無賴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只側着探出身來把副駕的門打開,一副請君入甕的欠揍模樣:“鑰匙在我手上,你能怎樣?”

拓海:“……”

他萬分後悔起過早的引狼入室。

“要是真亂來的話,我也會對你的fd不利的。”拓海的眼角餘光瞥見了黃澄澄地狂刷存在感的fd,頓時靈機一動:“所以你——”

啟介嗤笑一聲:“你就弄弄試試,我家車庫裏還有1台備用的。”

拓海:“……”

“快上車吧,再磨嘰天都亮了。”

意識到這樣針鋒相對只會兩敗俱傷,啟介選擇了退回一步,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拓海挪了挪腳,也安安靜靜地坐到了86的副駕上。

視野很是新鮮,可又處處透着熟悉。

他上一次坐在副駕上,好像還是14歲生日那年吧……

駕駛者是深藏不露的老爸。

自拓海一開始走神,就被啟介發現了,他卻是忍着沒當場指出,而是不聲不響地將車開到個足夠隱蔽的位置了,才不再忍耐,語氣不善地喚拓海回魂:“喂!”

“呃,”拓海被他喊得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呈現在眼前的場景並不是他預想中的山頂,不由得錯愕地左顧右盼,東張西望:“這裏是哪裏——神社?”

如果現在從車上走下來,沿着這延伸出3oo余尺的石階往上走,位於頂端的便是被恢弘的巨木所包圍的神社,懸挂着精緻的燈籠,它據說是在公元825年建立起來的,擁有極其悠久的歷史。

鳥居前的石階兩側也不單調空曠,擠滿了兜售與這秋名溫泉區相關的土特產的鋪子,以及……徹夜營業的一些小溫泉旅館。

只是和白天的悠閑和熱鬧不同,夜晚的溫泉街是偏於靜謐的,偶有客人豪爽的笑聲從那幾間溫泉旅館裏傳出,不被燈光所眷顧的黑暗處透着說不出的詭秘。

拓海:“……怎麼開這裏來了?”

啟介哼了一聲,臉上陰晴不定,甚至還危險地眯起了眼:“你剛才究竟有多心不在焉,才沒注意到這一點?”

拓海反射性地就想回答‘你也不像有正經事的樣子’,好在倦意還不重,他及時將這差點脫口而出的真心話給剎住了車,巧妙地轉為:“因為你值得信任啊。”

啟介:“……”

拓海隱約感覺得出,這樣做還是很有效果的——炸藥桶-啟介的情緒彷彿微妙地變好了一點,不禁暗中鬆了口氣。

可惜這次的啟介沒那麼好哄,相反,他能按捺着火爆的脾氣拐着拓海走到這裏,就註定了不會被輕易轉開注意力——

“我有些話要跟你說。老哥在的話,總歸是沒那麼方便的。”

說這話的時候,啟介把座椅往後調了一些,直到角度方便他側過身來,正正對上同樣側過頭來認真傾聽他說話的拓海的眼睛了,才停下了調整的舉動,平平靜靜地擺出了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如果能做到表裏如一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盤問道:“你跟秋山涉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關心他。”

拓海:“……”

這個話題不是早就結束了嗎?

拓海斟酌着回答的措辭,模糊地感到有些不妙——啟介一向是單細胞的橫衝直撞,鮮少把不愉快的事情記上那麼久,更別提會這麼鄭重其事地舊事重提了。

可一旦讓對方給真正惦記上了,那可就不是普通的難遺忘了。

“我只是看他同樣是開86的,所以有些親切。”

拓海保守地選擇了這樣的答覆方式。

“我們還同樣是開fr的呢,怎麼不見你對我親熱。”

啟介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強詞奪理,不為所動地板著臉,駁回的同時,通過有氧運動練出來的緊扎結實而不誇張的寬闊肩膀和健實的胸膛,彷彿不經意地往拓海那裏逼近了一寸。

倒霉催的左前輪似乎都被突然偏離的重心給壓得沉了一沉。

“你喜歡我哥就算了,總歸是高橋的,但秋山涉又算是什麼東西?”在感情上他一向敏感而高傲,獨佔欲更是極強,肯對老哥稍加讓步就已經不錯了。

啟介強壓着屈辱和憤怒道:“我沒那麼大方,隨便來個阿貓阿狗都把你拱手讓人。”

拓海:“……”

儘管啟介還沒做出什麼實質上的襲擊舉動,但被用類似的伎倆折騰過2次的他直覺有些緊張,於是悄悄地往後躲了一躲。

“呵。”

啟介立馬就發現了他不自然的小動作,濃眉一揚,嘴角翹着一個不知是得意還是嘲諷的弧度。

——若不是他長了張英俊逼人的臉,那想必是個很招人恨的表情,而不是有種痞痞的、蠻橫的、野性的原始魅力。

“你怕什麼?”

拓海眨了眨眼,突然有點不敢跟那雙灼灼的金色瞳仁對視——

也不知道這是否純屬錯覺,在那充沛洶湧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地傾軋過來時,車廂里的空間完全能被稱為狹小。尤其是兩個大男人都坐在前排,啟介這種刻意釋放出來的壓迫感被足足提升了十幾二十倍。

啟介慢條斯理地又問:“怕我又襲擊你嗎?”

“噗咚咚——”

拓海的心跳像是也不受控制地快了一點,微攜着狼狽地將視線匆匆投往那塊顯眼的“湯之花甜餡餅”的招牌。

啟介滿不在乎地輕笑:“你不是不在乎我嗎?那我做什麼也沒所謂吧,吻了又能怎樣,就當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拓海抿着嘴,專心致志地研究着那塊爛熟於心的招牌,不搭理他。

啟介表面淡定,其實緊張得渾身肌肉都僵硬了,更是自始至終就目不轉睛地鎖定了拓海,把他的一舉一動、乃至於表情上的細微變化都盡收眼底。

——拓海微微發紅的頰畔,逐漸急促的呼吸和不自在地躲閃的小動作當然也沒被他錯過。

這代表着什麼?

啟介牢牢地繼續盯着他,腦子飛速運轉了起來,竭力琢磨着他這彆扭的反應放在這個時間地點人物中大概意味着什麼……

首先換位思考一下。

換做是自己,會在什麼人貼近時表現得額外不自然?

首先排除掉陌生人的這一排他選項——他跟拓海的親密度明顯要高於路人間的;然後去除掉跟負面向有關的——他還不至於離譜到連好感惡感都分不清;最後是把身邊的朋友一個個代入進去。

把對面的人換成賢太,換成大哥,換成史浩,換成松本,換成以前的小弟們……

他倏地往上一竄,頭頂砰地撞到了車頂,可這不妨礙他腦海中一片百花齊放,煙花滿目,歡欣鼓舞!

“你或許不承認,但你一定是有些喜歡我的。”

啟介的唇角抑制不住地翹得厲害,顯得有些傻氣,散發著旺盛生命力的帥氣眉眼間盛滿了喜悅和志得意滿。

拓海的心裏既惶恐又混亂,本能地否認:“沒有——”

“是嗎?”啟介笑了一聲,驟然湊近,讓鼻尖抵着鼻尖,灼熱的氣息隨着鼻翼的輕微翕動刮在了拓海的人中一帶,被刻意壓低的嗓音帶着性感至極的沙啞:“你看着我,現在再說一次。”

拓海不服氣地想要睜開,不出意外地被固定得死死的,唯有從言語上反駁,但一不小心被那雙深邃得無法見底的金色眼眸給捉了過去,一時間只能徒勞地張了張嘴,醞釀的話語卻被那吞噬得一乾二淨。

和清楚自己魅力在哪,並懂得運用小手段去令其發揮更大的作用、把拓海經常迷得七暈八素的高橋涼介不同,身為弟弟的啟介要來得笨拙又粗暴得多,可那種雄性爭奪心儀配偶的天性卻是與生俱來的,此時此刻也悄悄地發揮了作用。

恍然間他就懂得了,這大概就是最好的時機。

拓海的小掙扎被他順理成章地當做了默許,賁張的熱血沖刷着四肢百骸,胸腔里的心臟發瘋似的狂跳不已,猶如有股源自心靈深處的渴望在使勁驅使着他一般,手也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小心翼翼地,緊張得,開始把包裹着對方身軀的礙事衣物一層層剝下來。

同時他也沒閑着,像是頭對漂亮小鹿渴慕極了、不知怎麼下口才最合適的狼崽,在逐漸暴露出來的剝殼雞蛋般滑嫩的白皙皮膚上啃啃舔舔,把白潤化作曖昧的緋紅,尤其青睞那不安地上下滑動的喉結,聽着拓海細碎的、顫抖的嗚咽,愛不釋手。

澎湃的感情匯聚到下腹處,熱脹得發疼。

他早該這麼做了——該死的理智派,他只適合行動派!

啟介津津有味地享用着,只懊惱沒更早一點下手。

在脫襯衫的時候,亢奮過頭的他還因一個力道控制不好,不慎崩掉了幾顆紐扣,惹得拓海心疼地皺起了眉。

啟介嗅了嗅,嘀咕着:“……你用的是老哥的香水。”

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他把自己的皮帶給手忙腳亂地解了下來,丟到一邊,內褲也脫了,一邊揉着那圓翹的臀讓拓海顫抖不已,一邊開始回憶片子裏的開端是怎麼上演……

動作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啟介:“……”

衣服脫光了。

人也騙到了,壓住了。

連體位都想好用哪幾種了……

但是。

潤滑劑忘記帶了怎麼辦?!

啟介渾身僵硬,死命思索着救急的方法,意識朦朧的拓海突然大難臨頭般驚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

啟介忙也扭頭往窗外看去。

“………………”

窗外站着的,是不知何時到來的,頂着張能面臉的藤原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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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文字D]拓海是個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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