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片頭 A

「下面由~，第一屆《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舉辦者，俠皇陛下講話！大家請鼓掌！！」台上帶頭鼓掌，底下人自然相應。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雖然第一次舉辦，但是比武大會又不是第一次。這致詞什麼的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

這‘俠皇’是腫么回事？？還蟹黃呢！怎麼不上蛋撻？？

老宋在心裏瘋狂吐槽，但是表面上又不能有什麼表情。只是心裏發狠，是不是自己也封建一回，賜想出這稱號的人三尺白綾神馬的……

嚴肅走上‘主席台’，拿出演講稿……

……這個動作宋俠知道時還沒什麼感覺，但現在做起來老宋怎麼都感覺到彆扭。忍無可忍之下。終於大喝一聲——

「cut～！

導演，你過來。」宋俠突然伸手喊停，嚮導演招手……

「這段不行，你看啊～，我是皇上，而且武功天下第一沒錯吧。你看能不能去掉這一環節，讓我神秘點……而且俠皇是腫么回事？我什麼是有這個外號了！！

還有。這開幕式拍成的膠片是要拿出去做宣傳的。你這麼搞，你讓我的壓力很大的說～！」導演來了，還沒行禮問好，迎接他的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一番抱怨。

話說這兩年鎮國府搞民生類科技，這‘電’都被搞出來了，那麼電影什麼的自然要跟進。至少弄個流動劇場什麼的沒啥問題。

就像早些年當時電視還沒有普及時的廣場電影，大家冒着被蚊蟲叮咬的危險，全情投入的觀看各種《xx戰》還有《楊張二人曾經的純潔的模板》神馬的電影。要是誰家有台電視，那基本就成了電影院。別說電影電視劇了，連個廣告大家都不捨得扎眼……

既然有電影，就要有相應配套的設施。問題是科技上去了。相關人才卻跟不上啊～。搞得宋俠這個二把刀總要親力親為。

也不是說導演編劇什麼的不行，中國四大名著沒有一個是現代人寫的。其實隨便找個大一點的戲班子，各種台上台下的走位，上場時間等等的場務就可以當導演。但是他們的思想就像跑起來的豬一樣。硬要往樹上撞。或者說被各種條條框框的所限。讓他們根本不知道變通……

其實也不怪所謂的導演不給力，你想啊。這終究是封建君主制的時代，你呀的還知道自己是皇上，這不是戲曲里演皇上的演員！而是真真正正的皇上在演戲。誰敢指揮皇上做這做那？

該怎麼走位？該如何做派等等！誰敢指揮？！所以自然要用最‘標準’，或者說最死板的安排來……但是這東西（安排）看似挺好。但是真真正正實行起來，宋俠總覺得彆扭。主要是被各種綜藝走穴等節目鬧得。現在在讓他看這種上綱上線的東西，跟殺了他沒有區別……實際上這種安排，已經非常非常的‘新潮’了……

甚至綵排什麼的，也是現在最後的最後，讓我們老宋過來意思意思而已……結果弄得現在他各種不滿意，但是已到最後一刻。一切已經太晚了……

「小的（奴才）該死啊～！！」xn

好吧，宋俠怒了，這些找來的臨時‘演員’等一下子全跪了。伏地齊刷刷的扣頭，大喊該死……

所謂法不責眾。遇到這種事情宋俠只能無力的捂住了額頭。難道真就這麼‘妥協’嗎？

本來他還想抱怨舞台。抱怨攝影機的位置，抱怨一切能抱怨的！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把總策劃給我找來！我要爆他菊花～！！這他媽的外面都放炮了！一會比賽就開始了！！你們……你們……」

「臣魏華父，有負聖恩。～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這時，一位老人越眾而出，伏地而泣。就是之前帶頭喝毒酒的禮部尚書，他現在以然歸心，他掌管的禮部，正是主管祭天宴會等事的部門。所以這種大會自然由他這個禮部的一把手來‘背黑鍋’。其實他丫的在職小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舉辦武道大會呢～……

「先閉上嘴，現在問題是該怎麼辦，如果你萬死能解決問題，我現在就活颳了你，瞧瞧你這事兒辦的～！啊～！破木頭檯子，這幾個拿旗逼人！你就不能找幾個英俊點的，就算招不來英俊的，你找身高差不多的啊～。這可都是要上鏡的！

你當這是比武招親啊！朕說過，要大辦！要顯出我天朝威儀。你他媽的就這麼給我大辦的！我他媽～我他媽踢死你得了～～！」狠狠在新近的禮部尚書魏華父屁股上踢了一腳。宋俠開始猶如困獸般的遊走……

而見這一群人一個個如小受似的伏地發抖，最後只能無力一嘆。如果生氣，發脾氣能解決問題的話，就盡情的生氣好了……可惜……

……其實也不怪禮部尚書‘小家子’氣。宋朝重文輕武是慣例了……這比武大會，在專業的比武場舉辦，在他看來已經夠‘大氣’的了，習慣很難養成，但是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就算宋俠已經提升了武將等的地位，他們還是會下意識的‘自輕’（自我輕賤的簡稱）呢……

古代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而‘士’最受人尊重。而這裏的‘士’其實不但指文人，自然還要分成‘文士’和‘武士’。這兩種都‘士’都有狀元……但新科狀元能當省長、縣長，而武狀元也是‘士’，卻只能當個御前侍衛啥的……或者千夫長，教頭等等。

喜劇之王周星馳於國內天後鞏俐合演的《唐伯虎點秋香》裏面武狀元不過是以華太師府的侍衛頭頭，只是一個下人。其武狀元的地位，可想而知。

話說宋俠之所以如此生氣，其實還要怪所謂《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場地，依照慣例，這種事情自然舉辦在武狀元考試的考場……也就是這個鋪設這‘武’的擂台上。之前說了。這裏是武狀元的考場，這裏雖然因為宋俠的上位而被翻新，但也只是翻新。因為要遷都，總不能起土（蓋新房的意思）吧……

這武狀元的考場為我們大宋朝。服務已經上百年了！還是趙構來時興建的。之前可謂蛛網遍地……冬天漏雨。夏天漏風。當然，因為武狀元考試雖然也要皇帝欽點。但不用皇帝特意到場，所以所謂的‘主席台’配套設施自然是相當的‘不錯’……這裏不是說他不簡陋，而是說他利用率不高。所以比較新……

說出來都丟人。這b場地大是大，但是有b毛用～？？三十六支隊伍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又不賣門票。搞這麼一個萬人較場來打一對一的比賽你不覺的凄涼？？我都覺得寒磣。

細節決定成敗啊親……不懂別瞎指揮，ok～！？？這種地方招待天下高手，你不怕貽笑大方？？少林寺的練武場都比這兒漂亮好不好～！！雖然沒這兒這麼大……

當然，這裏比之普通門派的練武場自然要好的多，終究是給國家選定人才的十分，但也好不了太多就是了……

『……算了，想這些就頭疼。也怪老宋我想的不夠全面。沒有凡事親力親為。』

無力的抬頭，此時宋俠無語問蒼天。而就這一抬頭……

「有了……

快！你們跟都給我跟上，帶上傢伙。」宋俠大手一揮。一群人雖然摸不清頭腦，但是還是聽領導的……而這時——

『我怎麼沒想到呢～！我真是天才……』開心在心。自然面露微笑。

話說宋俠一抬頭，正好看見的是都城的最高的建築物。

而都城，自然是皇上上朝的金鑾殿才能是最高。而說道武俠，除了金大家，還有自然是古大家了！

而那句“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相信沒什麼人是不知道的吧？

話說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紫禁之巔的事件，不說結果，單單這場地的選址就多麼讓人激動的啊～。

他媽的自己也真是豬，守着這麼好的素材不用。非搞一個上綱上線的大會擂台幹嘛……

「走，跟朕去金鑾殿。我要舉辦一場殿‘上’比武！！」

「陛下！萬萬不可，除了帶刀侍……」

「閉嘴！我是皇上我說的算，再說這次人都是我派貼子請來的江湖友人。反正我是不想在這麼個寒磣的地方辦大會了！！

不是我說你，乾禮部也這麼多年了，什麼叫低調神秘有內涵？？什麼叫高端大氣上檔次！？還有你給我準備的這演講稿是什麼東東？

比武啊！我只需要氣勢全開，站起來說一句，咳……；‘期待你們的表現。’就可以了～，懂嘛～？！在這說文試有殿試，有天子門生！武試以後也有殿試，也有天子門生！！就這麼定了！」老宋也算想一出是一出，不但直接表演，還直接拍板的武士的殿試。聽的魏華父一愣一愣的。本來他還要說什麼，比如；這不合規。或者；皇上請三思神馬的，結果剛開口，宋俠就一大串口水，噼里啪啦的吐回來……禮部尚書魏華父默……心中好不容易形成的‘忠誠之心’又一次開始經受起非人的折磨……而這邊宋俠則無心管他，只是在心裏感慨還好早就給三十六隻隊伍在皇城內安排了住處，以示尊重。要不然還不知道坑成什麼樣呢……

……………………

結果就這樣，老人帶隊，浩浩蕩蕩的殺進了禁城，而此時早朝尚且還沒有結束，趙昀太子正在聽取堂下啟奏，結果就在這時，老宋領着一大幫人各持器具，浩浩蕩蕩的殺了進來……

「攝影機這裏架一台就好！你你你，先讓讓、、、還有昀兒你。

記住，要照七分臉。」一路行來，宋俠連點。最後更是把趙昀哄開，坐在龍椅上，開始招呼攝影機調整位置。

趙昀自然是二話不說的就讓開了。但是也弄的哭笑不得。或者用目瞪口呆來形容更貼切……

「好了嗎？是七分臉嗎？什麼？有點暗？燈光～！你們快點。笨！踩在柱子上的盤龍爬！恕你們無罪啦……快～！！」一邊坐在龍椅上指揮，一邊接受化妝師補妝。要知道老宋眼睛有點小，是典型的丹鳳眼。而且眉毛比較淡，所以要上鏡需要描眉……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此時算是忙道飛了～！！

「陛下……您這……」趙昀狂汗的小心問。

「沒事了，你看你的奏本。有什麼國家大事就快點。一會我拍完開幕式。還要在這裏接見比武的隊伍呢……對了。以後增加武狀元的殿試。燈光還沒好嗎？算了，先視下鏡吧。沒事。就當綵排一下，看看效果，不差那麼點膠片……」

此時宋俠可謂掌控全局。而直到這時，文武百官才從雷的外焦里嫩中反應過來……

「陛下。文人參加殿試就算了，終究是寫文章。但是刀劍無眼，武夫……」

「就你事多兒，我還怕刀劍無眼？？再說了，考武狀元就不需要經過層層篩選了？要是真有人趁機刺殺，還能熬到殿試，那絕對有機會刺殺。

還有。就算有人要刺殺，你們這些個帶刀的都是擺設嗎？要不然你乾脆把刀摘下來算了～！」老宋這個氣啊，之前還說他們自輕。現在就來了！那些文官都沒說話。反而是他——呂文德，總是被人當槍使……

沒辦法。武官比較心直口快……而這些文官……拋出幾個公正不阿的，其他都猴精猴精的呢……

「臣惶恐，請陛下贖罪。非臣貪圖殿前帶刀的榮譽，而是防範於未然，若欲刺殺，臣定當身先士卒，第一時間沖在最前面！所以這刀……」

「算了算了，去去去去～，你當著機器了，現在沒空理你。」宋俠也不是真想懲罰呂文德，話說看他賣萌實在讓人無語啊！感慨他也學‘壞’了的同時……不過現在宋俠比較忙。真心沒空理他……

可惜——

「陛下您不會是想在這兒直接舉辦殿試比武吧？？」此時想通關節的七王爺趙垓有些吃不準的突然開口詢問道。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說？」看都是自己培植的人反駁，宋俠不由一陣皺眉道。

「陛下，不是我要反對陛下在此舉辦比武，而是這殿內的擺設。想來此時也沒有時間搭設擂台。那麼平地比武，這…這…這…，玩應放個飛刀，打斷一劍尖。那豈不……」七王爺趙垓他可不是單純的武夫，而是很有頭腦的。說的道理也是在理，要不然幹嘛修建擂台，你以為單純只是方便人觀看？？不過……

「誰告訴你我要讓他們在這兒打了？」宋俠反問？

「那陛下是想……」趙垓疑惑。

「上面……」宋俠伸手向上一指。

「上面？？」

這回趙垓也聽不懂了……

「我要舉辦世界最大的武道盛典！……別人絕對無法做到，而只有我可以做到的盛典！！我要讓他們三十六隻隊伍～！！

決戰——紫禁之巔！！」頓了一下，一揮手宋俠王霸之氣四散。

「什麼！！？」x2

距離宋俠最近的趙垓、趙昀同時一聲驚呼。而宋俠的話也彷彿一顆炸彈，瞬間殿讓內之人統統都相和不好了！包括他領來的劇組……因為誰也沒想到老宋他玩的這麼大！可以說下一瞬間，殿內直接亂成了一鍋粥，幾個燈光師傅直接從樑上掉了下來，還好都有些防身的功夫。

激烈反對的死兼者更是無數……或者說只要在殿內的，能說上話的統統開始上訴死兼了……

開玩笑，這裏是那兒，這是京城的最高處。這房頂上自從落成，除了工匠合法上去修理以外，連一隻鳥落上去都是犯了王法的。由專門的侍衛負責射死它們……說句不好聽的話，修理房頂的工匠修完屋頂都是要賜死的。就是不賜死，也要賜至少五十大板。足可見這金鑾殿的屋頂，對古代王權的至高性質……

退一萬步講，這三十六隻隊伍還有不少‘蠻夷’呢……古有歇後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上房、揭瓦可是用來形容作妖的啊……

「不要吵！我說讓他們在上面比武就在上面比武。而且就算請他們上去，他們也點能上去才行。別忘了這裏有多高。正好當成第一道考驗，聽說來了很多是師父帶着小徒弟來打比賽的，這不是耍我嗎？我可不會給他們準備梯子的。

所謂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據我所知，那三十六隻隊伍里就有數人，或本人或親友，上過這屋頂。

你們想抓抓都不到的，而且這是我請人家上去屋頂，多麼風雅？還顯得大方～！你們這群俗人。別告訴我你們沒在屋頂上看過星星……」一聲大吼壓下眾人議論，老宋皺眉的抱怨道。

眾人無力反駁，話雖然如此，但這皇城上面明面上確實不讓走人啊……

但是礙於老宋雄威，他這一拍板。所有的人都真的沒轍了……

而幾個還在大喊荒謬的主，其實也是因為‘蠻夷上房’的原因。這種也屬於愛國人士，老宋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不過最後被他們弄煩了。直接出手隔空點了他們的啞穴。弄的他們只能狂跳着，指着老宋乾瞪眼。發出‘呃’‘呃’的聲音。老宋更是偷着對他們示威的做出一個吐舌頭的鬼臉。氣得禮部尚書魏華父等幾人當場昏了過去……他算是知道宋俠所謂殿‘上’比武是指的是什麼了，非是口誤啊……

當然，這些是不怕死的。老宋已經習慣了……至於其他人……基本上很識趣的閉嘴了……該幹嘛幹嘛去了……最後——

「很好，各位大人如果有興趣的，可以留下觀戰。其他人都散了……散了。小笛子，你去通知參賽隊伍，巳在來此覲見！過時不候。」

「是，奴才領旨……」

「那麼現在可以開拍了。等一會，最後讓三十六隻隊伍，站好補拍一下就可以了。」老人讓一個小太監去通知三十六隻參賽隊伍的接見時間。同時坐回龍椅上準備開拍。這不是現場直播，自然要做到最好……

終於——

「好，各單位準備。第一場，三、二、一～！！！」伴隨着導演的一聲‘開始’。《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片頭正式開始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