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章 試問誰主生殺

第0020章 試問誰主生殺

“強者不怕寂寞,只怕在追尋強大的路上,失去一顆必勝之心。”白雲陌氣勢迸發,聲如轟雷,勁氣奔涌,垂落一掛掛流光,構築出一道高達數十丈的偉岸虛影,穩如山嶽。

他心若磐石,意堅似鐵,求道向上之情感染了在場所有修者。

“哼!”赤日怒朝白雲陌大喊,“白雲陌你怎麼還不開打,別賣弄了!”

當此之時,龍族雖逞乾坤旗之威,但赤日怒敗落已是不爭事實,若白雲陌再敗,眾仙顏面將何以堪?

蒼龍畢舟未出世,龍族便已然力壓眾仙,畢舟要是也落入龍族之手,那情勢必定危矣。

縱然是赤日怒,亦凝神屏息,為白雲陌祈禱。

“師尊啊,原來您跟邪王巫皇是三角關係喲!白雲陌師叔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爆就爆出這麼猛的料,嘖嘖……”漢星虛辰鏡前,夙熙對卧榻上的青辰悅眨了眨眼。

青辰悅罵聲道:“臭丫頭!”

夙熙:“師尊,為何赤日怒師叔說要是在落日之核附近,他斷不會這般敗落?”

青辰悅:“你應該知道,為師肉身被禁錮在漢星殿,外出只能以元神之態。你也該知道,巫皇元神被禁錮在昔夕古淵,外出只能肉身獨去。因此,離開漢星殿與昔夕古淵,為師與巫皇的實力會大打折扣。”

夙熙點了點頭,問:“難道說赤日怒師叔也有什麼被禁錮在九座落日之核內?”

青辰悅:“禁錮倒沒有,但他需要那裏的火炎之能,至於你白雲陌師叔,則需要冥寒之澤的寒力。落日之核的熱,冥寒之澤的冷,那可是一般仙蛻高手之元神魂魄都灰飛湮滅的威能,棲居在那等地域,日夜受煎熬,何其哀哉!有師尊的封印在身,縱然我們身在各自棲息處,也遠遜應有戰力……”

“可不是么。不過,您與巫皇雖不受冷熱煎熬,卻飽受情殤,痛苦不比他們輕。一個元神被禁,一個肉身被囚,就算你們解去心中一切誤會,也只能相望而無法廝守,好凄慘!”夙熙嘆息道,“徒兒不明白,以你們日月星雲四大巔峰強者的實力,怎麼會落得這般田地?到底是誰有這麼大能耐啊?”

青辰悅嘆了口氣,說:“我們的師尊!”

“啊?!樓蘭太宗杜淮南?師祖爺爺他老人家?!”夙熙大驚,“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青辰悅:“因為……因為我們弒師!”

“弒師?”夙熙更不解了,“你們為什麼要弒師?”

青辰悅:“其中緣由甚為繁雜啊。其一,我們察覺到師尊要加害我們,要知道以我們四人之修為,雖遠不是師尊他的敵手,可要做禁錮我們的元神、肉身之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得多番設局準備,這就顯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其二,師尊有意挑撥日月星雲四人之間的關係,搞得我們幾番同室操戈。其三,這是最主要的弒師緣由,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病毒衝擊樓蘭人,讓樓蘭人一個個死去,師尊為了他的族人和自己,意欲用神州數億眾生來祭煉,助他的族人與自己避劫,我們怎能容忍這種情況發生。其四,這也可以說是‘天’降下針對樓蘭人的瘟疫病毒之緣由吧。師尊仿若天人,有驚世之才,通天大能,是萬古少有的一代天驕之子,是必然會受‘天’譴的存在,是‘天’的必殺之人。”

夙熙接口道:“也就是說,只要師祖爺爺不死,災害、禍殺會接二連三接踵來,神州勢必塗炭。未免生靈塗炭,你們日月星雲四大強者只能齊心協力弒師了。”

青辰悅:“我們的確協力弒師,但並非齊心弒師。你赤日怒師叔乃是至情至性的鐵骨硬漢,只答應將師尊囚困封印。當時,為師與你紫月愁師叔、赤日怒師叔三人因感情糾葛,少有話說,協力弒師之事自然就交給你白雲陌師叔去說了。”

“明白了!”夙熙說,“白雲陌師叔定是騙了赤日怒師叔,說只是將師祖爺爺囚困封印而已,但在協力對付為瘟疫病毒所害的師祖爺爺時,你們三人卻痛下了殺手。”

青辰悅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也因為這樣,你赤日怒師叔對你白雲陌師叔懷恨在心,雙雙集結勢力,在洪荒上演了幾場仙魔大戰。”

夙熙:“不過打歸打,鬧歸鬧,這次龍炎山之戰,赤日怒師叔還是請白雲陌師叔出戰了,沒有請他的情敵與傾慕者,嘖嘖!”

青辰悅:“臭丫頭!就算他傳訊來請,為師這樣子也有心無力。”

沉寂良久,夙熙問:“師尊,那您以前有沒推算過,這次在龍炎山與龍水朔交手,白雲陌師叔是勝還是敗啊?最後是龍族勝還是眾仙勝啊?”

青辰悅:“以前的確推算過,可推算不出結果。你白雲陌師叔如今之修為戰力已在為師之上,比自己還強大的存在,是很難推算準確的。何況,有乾坤旗這等可以遮因蔽果的聖器存在。呵呵,其實你關心的是蒙赦吧,要是眾仙輸了,蒙赦可要被交給龍族了。”

夙熙並不否認,“師尊,蒙赦實力遠不及你,你可以推算,而且以前就推算過。他,他會怎麼樣啊?”

青辰悅還是搖了搖頭:“自蒙赦得到那半柄殘破滅羅戰刀開始,他的命運便也非為師所能推算了,朦朧程度,乃為師生平之第二次見到,混沌一片。”

夙熙:“第二次見到?還有誰師尊推算起來也那麼朦朧啊?”

青辰悅:“杜淮南!”

衣衫若雪的白雲陌兩袖清風,徒手上陣,向龍水朔隔空拍出十幾掌,十幾點米粒之光,如螢火蟲朝龍水朔般緩緩飄去,光點看似渺小無力,然所過處卻虛空碎裂!

龍水朔不做不休,將手中那半桿殘破乾坤旗朝十幾點光芒猛烈揮舞一氣。

“轟!”一聲震天炸響,崩碎了大片虛空。然龍水朔發覺破碎出的混沌之氣竟有大片被凍結,更令她驚駭的是,依然有**點米粒之光繼續朝她飄來!

龍水朔只好持續揮舞戰旗,直到所有米粒之光皆數消失。“武玉仙帝果然不愧為武玉仙帝,素手而搏,也有如此戰力。不知師曠天箏出后,奴家還能否抵擋。”

白雲陌搖頭,道:“以我如今之修為,師曠天箏已不能增加幾多戰力,不若素手而搏。”

“是么?”龍水朔朝白雲陌這位老處男“撲哧”一笑,“這麼說,武帝就這麼些手段了,那可贏不了奴家呢!哎,看來武帝的戰力,要令奴家失望了。”

“失望?笑話,千年來從來只有別人令白雲陌失望,今日手持乾坤旗的你,沒令我失望,我又豈會讓你失望!”白雲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氣語鏗鏘,全然未被這半桿殘破乾坤旗嚇退。

“筋斗流雲!”銀光炫目之筋斗流雲在白雲陌腳下結出,載着白雲陌急速飛馳,上百道殘影在龍水朔四周閃沒。

上百道白雲陌殘影齊齊出手,上千點可與日月爭輝的米粒之光從四面八方朝龍水朔漂涌而去。

“嘩轟!”“嘩轟!”“嘩轟!”之聲連連作響,面對八方飄湧來的米粒光芒,龍水朔面色大駭。

撲完東方鋪西方,南方北方也飄來,稍有不慎,一粒光芒飄近幾丈,便凍得她一身冰霜。

有幸,龍水朔本身也屬水,否則後果定不堪設想。

白雲陌與龍水朔打起了持久戰。

恍惚間,之前因赤日怒諸日炙天而化為汪洋水湖的冰雪,已重新凍結。

“丫丫的白雲陌老處男打架倒還真有些鬼點子,打持久戰,誰吃得消你這戰鬥狂人!”對白雲陌的表現,赤日怒心中頗為讚許,嘴上卻依然不依不饒,“你們這兩小子別這副嘴臉看我,尤其是炎辰你這小子,一臉淫笑,簡直跟年輕時的青辰悅一副嘴臉,老子看了就覺得討厭!”見炎辰朝他偷笑,赤日怒狠狠訓斥了一番。

“武帝呼啦!武帝呼啦!……”

白雲陌之卓絕表現,引得眾仙群情振奮,呼喊助戰之聲浪迭起,一浪蓋過一浪,氣勢何其奪人,引得在場人龍無不熱血滾滾。

赤日怒酸溜溜道:“操他們家母仙,老子上陣時怎麼誰也不幫忙吶喊助威。”

蒙赦正聲道:“稟邪王,蒙赦曾為您吶喊!”

赤日怒:“是么,老夫怎好似未聽到?”

“當然沒聽到!”炎辰對赤日怒燦爛一笑,“在心裏為吶喊怎能聽到!不過嘛,心聲無聲勝有聲。”

眾仙紛紛附和曰:“然也,然也……吾等確也發出了為邪王吶喊之心聲。”

“心聲有個屁用,還然也呢!”赤日怒狠狠訓斥眾仙一番,“老夫也不是那般小氣之爾輩,都給老子繼續吶喊助威去!”

“蒼茫宇宙,試問誰主生殺?”久遠蒼涼的戰歌仿若亘古天音,在龍水朔口中再度被唱響,半桿殘破乾坤旗獵獵顫動,毀滅氣息滾滾沸騰,玄奧符文在方圓十幾里範圍紛飛。

“轟隆!”一聲比之前響烈數十被的炸響發出,盪空劈出一條破碎虛空之路,擊退白雲陌,突圍而出。

着地后,單膝跪地,大口喘息,面色發紫,龍水朔戰力已無。

“咳!咳!”白雲陌雖腳踏筋斗流雲,傲然在空,卻咳出了一口血,面色慘白。“乾坤旗果然強橫,縱然苦修一生的白雲陌,亦只能戰個平手。龍族,白雲陌重出冥寒之澤,定來尋你們再戰!”筋斗流雲爛熳銀光一耀,白雲陌駕雲離去。

平手既是和局,日月星雲四大巔峰強者中的赤日怒、白雲陌出手,也只是與龍族戰成一敗一和,如此結果真是大殺士氣,着實令洪荒眾仙心寒。

的確,如果沒有乾坤旗破碎虛空之威,不說赤日怒,至少白雲陌絕對能贏。但是,世間沒有如果可言,神兵利器,從來都是實力的一部分。

赤日怒:“丫丫的白雲陌,就這麼離去,把攤子丟給老夫了!”

炎辰還是一臉燦笑:“啊……那個眾仙莫太過憂心,莫太過憂心,笑一個,大家都像我一樣笑一個嘛,怎麼笑得跟哭似的!”

蒙赦:“而今兩番對戰,邪王武帝一敗一和,表面看似代表洪荒眾仙之巔峰強者稍遜一籌,實則不然。且不說我們還有星尊巫皇未現身,就拿剛才對戰之四強來說,龍族其實只有那半桿乾坤旗,並非兩龍皆有,如果他們四強同時開打,龍族難道還能取得這等一勝一和之戰績么?”

赤光絢爛的羽嘉拍大腿道:“對,蒙赦分析地多有理!大家笑一個,照炎辰的笑容笑一個,嘖嘖,笑容多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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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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