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兇害她
蘇墨掙扎了兩下,四肢漸漸的癱軟下來,大腦一陣眩暈,最後一絲意識抽離時,她腦海里閃現了一個念頭。。。
糟了,被人綁架了!
蘇墨醒來時,發現自己蜷縮在一個破舊的房子裏,雙腿上屈、雙手被反剪在背後被被膠帶紙纏的死死的,膠帶紙纏的死死的,嘴上也被封貼了封條。
她嗚咽着,掙扎着試圖能站起來,直到折騰的大汗淋漓,也沒能將纏着的膠帶紙解開。
她絕望的靠在一堆雜物上,仰頭望着房頂,心底驚慌失措亂成了一團。
是誰綁架了她?綁架她的人要對她做什麼?
蘇墨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她想要逃離,卻站都站不起來,並且連這個地方是哪裏都不知道。
要怎麼逃?
如果不逃,求救也無法求救。
難道她蘇墨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折在這裏?
蘇墨屏住呼吸,目光慌亂的向四周望去。窗外,北風呼嘯,雪花從窗口飄落進來,凜冽的寒風吹得她渾身冷透了,像是被浸在了刺骨的冰水中。
四肢都麻木了,她直擔心自己的手腳會因為長時間的失血,被凍的壞死了截肢。
蘇墨不知道這是什麼地點,看起來像是拆遷廢棄的工廠,更不知道這是什麼時間,兩眼望着窗外的雪花飄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身上很冷,冷的直打哆嗦,兩眼眼皮沉的像是壓了千斤巨石。
就在她想要睡着的時候,聽到了隱約有對話聲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她竭力的控制着自己,試圖使自己不要睡過去。
“才十萬就想要讓我們殺人滅口,也太少了吧?三十萬,三十萬我會做的乾乾淨淨,一點兒痕迹都不會留下。”
原來和買兇者產生了金錢上的分歧啊,不過是誰要殺她呢?
“小姐,考慮考慮啊!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之內餘款打不到我們的賬戶里,我們只好採取別的措施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十萬還不肯。。
蘇墨昏昏沉沉的想着,不知道什麼時間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醒來時,覺得嘴巴被人撬開了,有某種極其苦澀的東西往嘴巴里灌進去。
嗓子裏一陣於堵,她狂咳着醒了過來,視線由模糊變的清楚起來。此刻,半蹲在眼前喂她吃藥的人,不是沈鐸也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醒了?”男人眯着一雙眼睛,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蘇墨陡然清醒過來:“你是綁架我的人?為什麼要綁架我?目的何在?”
男人一笑,露出滿口的黃牙:“自然是你得罪了人,所以那人發了狠的要做了你。”
“是誰?”蘇墨心尖陡然一顫。
“想知道?”黃牙男笑着,伸手去摸她的臉蛋兒,粗糲手下的綿軟絲滑讓他欲罷不能,猥/瑣的眼神看着她,說道:“小娘們兒,你把老子伺候好了,我一高興就告訴你了。”
蘇墨皺着眉頭,躲開他的臟手,瞪着他:“你愛告訴不告訴,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對方想讓你殺了我,貌似你們沒有談妥。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一百萬。
如果黃牙男答應了的話,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聯繫沈鐸或者是厲言了。。。
黃牙男仰頭大笑:“你以為我信你?就算是我信你的話,我也不能那麼做,道上的規矩破壞了,我以後還怎麼接活兒?”
剛升起的希望霎時間沉入水底,蘇墨佯裝鎮定,身後的手掌攥的緊緊的:“難道突然加價就不破壞了規矩了?”
黃牙男臉色一沉,十分的不悅:“你的話太多了點。不過,既然提到這個規矩問題了。你也提醒了我,既然收了僱主的錢,總得要為僱主做點事兒。兄弟們!來呀!”
黃牙男一聲吆喝,幾個長相噁心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手裏扛着攝像機,看這陣仗,蘇墨腦海里嗡的一聲,炸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她驚懼的睜大了眼睛,蜷縮着身體向後縮,恨不得把自己埋在雜貨堆里。
“你說呢?蘇小姐,我們看過城市最高大樓上LED顯示屏的廣告,你穿着火紅色的晚禮服,那姿態,那眼神兒,讓我們兄弟幾天幾夜睡不着覺。。。而眼前,我們兄弟幾個人決定給你一個出境的機會,男主角是我們幾個人,而那個唯一幸福的女主角則是你。我們保證,碟片出來之後,保證你能迅速的火遍全國甚至全亞洲。。”
蘇墨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口,憤怒和惱火在眼底交織出熊熊的火焰,她咬着下唇,悲憤的怒視着眼前這一群人渣,罵道:“你媽的!不是人。你們敢試試看。姑奶奶保證你們豎著進來,躺着出去!”
“嘿,這女人還挺辣!”
“哈哈哈~”
浪/笑聲傳來,污言穢語夾雜其中,蘇墨受了莫大的侮辱,她咬着下唇,絲絲血跡都滲了出來。
黃牙男一聲令下:“兄弟們,開工。”
男人們開始撕扯蘇墨手上的膠帶,甚至有人把手伸向了她的胸口,她還發著低燒,四肢被俘的太久了,酸麻的厲害,一點兒勁都用不上。
眼見着,他們分好工,打了燈光,放置了暖爐,開始剝她的衣服了。
蘇墨的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你們敢動我不想活了?知道我是誰?我是厲言的女人!”
提到厲言兩個字,所有的人都愣了。
厲言是黑道上的祖宗,活閻王一樣的存在,敢得罪他,絕對讓你活的生不如死,死的痛不欲生。
眼見他們的動作,明顯的停滯了下來。
蘇墨知道奏效了,正要加大的力度之時,聽到一聲陰沉狠戾的聲音凌空傳來:“敢動我的女人不想活了!”
蘇墨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破落的門口處,站着兩條高大的黑影,伴隨着黑影越走越近。
蘇墨看清楚了,一個人是厲言。而,另外一個人則是沈鐸。
“沈鐸,救我。。”絕境逢生,喜極若狂,蘇墨眼眶一酸,熱淚滾滾而落,她還從來沒有心心念念的如此期待過一個人。
沈鐸不管眼前的事情,一切都交給厲言處理。
他上前脫掉大衣外套,將蘇墨裹了個嚴嚴實實的,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受苦了。。”
“怎麼才來啊?等了你好久了。”蘇墨將頭埋入他的胸口,那裏灼熱滾燙,心跳聲如雷震耳。
她靠在他的心口,眼淚簌簌落下,卻覺得莫名的安心,像是漂泊許久的小船終於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
“我在醫院裏等了你那麼久,你一直不來。再打電話回公司的時候,薇薇安說你已經去了醫院。”沈鐸撫摸着她的長發:“我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否則不會關機不回電話的。回到公司一調監控,發現你在門口被劫持了。所以我去找了厲言。。。”
因為那輛車,用的假的車牌,所以不好查找。
天黑了,雪花漫天飛揚,他心急如焚之時,終於鎖定了位置。
等兩個人趕過來之時,看到她被剝掉了外套,雙手抱着身體在寒風和恐懼中發抖之時,他心底驀地想要殺人。
再強悍的女人,她也依然是女人,需要保護,需要關心的女人。。。
“蘇墨,你在發燒。”沈鐸雙唇緊抿,低頭碰了碰她滾燙的額頭,彎腰將她橫抱起來:“走,我們醫院。這裏就交給厲言吧。”
蘇墨放眼看了看,厲言和他身後的一幫黑衣下屬,用力的搖了搖頭:“不,我不走!我要知道到底是誰讓他們這麼做的!我得罪了誰,誰這麼想要我名譽掃地,想要我一輩子墜入泥潭萬劫不復,甚至想要我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沈鐸知道此時他是拗不過她的,只是將她抱的更緊,坐在雜物上看着厲言審訊這幫人。
厲言帶來的人訓練有素,三下五除二就將這幾個男人拿下了。
此刻,他們一個個跪在厲言的面前,渾身戰慄着仰望着這個傳說中的冷麵閻羅。
“說,你們收了誰的錢?”厲言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手裏點了一根香煙悠哉的抽着,彷彿在幹着一件無比愜意的事情。
其他的幾個人都嚇的不敢說話,眼睛巴巴的望着大黃牙。
黃牙男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的說道:“是。。。是蘇氏的千金。。。蘇天驕。。。”
蘇天嬌!!
聽到這個名字蘇墨心神巨震,感到十分的意外。
怎麼會是她?要蘇揚有蘇揚,要蘇氏集團有蘇氏集團,她還缺什麼?
為什麼蘇天驕要這麼對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蘇墨無比的激憤,胸口起伏的厲害,她抓住沈鐸的袖口,朝他的兜里摸索去:“手機,給我手機!!”
沈鐸把手機遞給她,蘇墨手指哆嗦,連續撥打了幾次都沒有撥對。
沈鐸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帶着領着將那一串數字一個個的輸入。
過了許久,電話通了,蘇天驕帶着睡意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是我,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