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如果說,之前修克拜因的戰鬥力,已經讓阿加特有些迷茫。此時戰力全開的修克拜因,以及萊維。則讓他剛到有些羞憤。此刻的他,才清楚的明白自己與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之前的戰鬥,感情這個面具男根本就在耍他玩。
交錯的身影再度分開,其中一個看起來較為年輕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停頓。立馬高速沖向年長的那位。(百度資料,fc萊維24歲。)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留下了淡淡的殘影。
力量與速度上,有優勢。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單純論身體素質,這個世界的人們,根本無法和進行過基因調整,擁有最強co身體素質的修克拜因相比。只不過,技巧,經驗上,相差太多了。身體素質所帶來的優勢,輕而易舉的被扯平了。修克拜因僅僅是達到人類極限的素質而已,他並不是人形剛大木,能夠空手拆機,力量強到無視技巧與經驗上的差距。況且,這個世界還有氣這樣類似內力的生體能量存在。即使瞬間爆發出三倍,乃是五倍的力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萊維速度並不算快,但是出手速度卻非常的快,幾乎都能夠趕上開麒麟功的修克拜因。每一劍的格擋,都會擋在修克拜因發力最難受的那個點。第一次的攻擊,都攻在修克拜因必須放棄攻擊,全力防守的地方。如此一來一往,沒有幾個回合。修克拜因便處於明顯的下風。
“你的力量與速度雖然不錯,但是多餘的動作太多,力量沒有有效的運用到攻擊之中。你的劍法路子雖然和我一樣。都是將揮劍成為本能。只不過,現在的你還是一個半吊子。純粹的殺戮之心固然不錯,但是你的煞氣過重。背負了不該承擔的意志,現在的你,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道路,只會因為那份瘋狂,陷入不可回頭的魔道。”只憑單手就格擋住修克拜因那狂暴的攻擊。萊維還有開口說話的閑情。雖然並不輕鬆,但是面對修克拜因的攻擊,還是能做到那份從容。
“我該說。不愧是劍帝嘛。果然是劍之帝皇,一眼就看出來了。”用着連萊維也聽不到的聲音低語,修克拜因倒是明顯的知道自己的缺點。空有力量,卻無法發揮出來。而且。很奇怪的是。相比自己幾乎是玩命鍛鍊出來的劍法,僅僅是依靠前世那些常識,以及一些動漫遊戲,武俠小說中招式,匯總而形成的拳法。居然連卡西烏斯也讚嘆不已,並稱如果將來進一步完善的話,修克拜因甚至可以成為一代拳法宗師。
“其實呢,相比我的劍法。我感覺我的拳頭還是比較給力的。只不過。以身為劍這樣的境界我還沒有達到。”隨手將長劍拋在一旁,面對着手提魔劍的劍帝。修克拜因還是習慣性的捏了捏指骨。那關節間傳來的如同鞭炮一般的脆響聲,讓修克拜因反而更加的戰意沸騰。
雙拳上閃爍着青色的光芒,之前已經有所衰竭的氣勢,居然再一次的被修克拜因提升至頂峰。既然無法用劍來證明自己,那麼,就靠自己這雙手。對於修克拜因來說,劍並不是他的全部。嚴格的來說,他甚至不算是一名劍客。因為他做不到誠於劍。他是一名戰士,劍,對於他來說僅僅是一件殺戮工具。
充斥大量氣的拳頭,雖然不能和以外之理打造的魔劍相提並論,但卻足以和古代遺留下來的神兵相抗衡。這也正是為什麼修克拜因的劍法不給力的一個因素,沒有趁手的好武器啊。況且,劍畢竟只能算是外物。而雙手,是屬於自己的肢體。從反應上來說,拳頭確實要佔着一些優勢。
連續不斷的重拳轟在劍身上,經過改進拳招。真正不負白虎之名的白虎咬,比起他的劍招更加的凌厲。就連劍聖卡西烏斯都曾經稱讚過的拳招,自然不是那些絢麗無用的花架子。
比起以前那亂舞攻擊,如今的白虎咬更加犀利。並不是死板的衝鋒,配合修克拜因那超乎常人的靈敏,還有那詭異的步伐。這樣的攻擊,即使是堂堂劍帝,也不敢小視。
一秒十拳(並不誇張,李小龍當初就是因為動作太快。電影上的動作都是慢鏡頭。有些資料是說一秒九拳。),甚至更快。而且並不是那種為了追求速度上的極致,犧牲了力量,軟綿綿毫無力道的拳。修克拜揮出的每一拳,都有着開山裂石的氣勢與力道。與以重拳而聞名結社的瘦狼瓦魯特相比較,也是不落下風,甚至更強。畢竟,瘦狼可沒有他這般變態的速度和詭異的腳步。
前一拳,從正面襲來。下一拳,卻轟在後背上。如此的速度,讓萊維有一種四面八方都是重拳襲來的錯覺。而一旁的阿加特,更是只看到漫天的拳影。以他的眼力,甚至只能勉強的捕捉到修克拜因的身影。光是靠眼睛來捕捉對方的行動,就這麼的吃力。如果真的正面對上的話,一想到這裏,阿加特身上就開始冒冷汗。儘管那鬼魅般身影的主人,與他同為游擊士。但這並不能阻止他的想像,畢竟,凶鳥之名,實在太過不祥。他甚至不敢想像,這麼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屠夫,居然也能成為守衛一方和平的游擊士。
“真是令人驚嘆的拳法,這種瘋狂,充滿鬼魅和血腥氣息卻又純粹的殺人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光憑着這樣的拳法,你就擁有足以打開理之大門的鑰匙。看起來,我似乎需要認真一些。不然豈不會太失禮了。”
化身為情報部洛倫斯少尉的劍帝萊維,雖然絕對速度上不如修克拜因。但是他的多餘動作非常少,甚至可以說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幾乎是憑藉著身體對於危機的本能反應。就擋住了修克拜因的所有重拳。每一次揮劍,都恰到好處。不多用一分力,招式之間的銜接渾然天成。沒有絲毫的破綻。如此經過修羅場殺戮,千錘百鍊而來的劍法,確實當得起劍帝之名。
就在一次擋住正面強襲的重拳以後,突然發力。將修克拜因拍飛出去以後,只見身形一陣模糊。隨後出現了另外一個劍帝,分身戰技。僅僅是抓住這短短一瞬間的破綻,萊維隨即便發動了他的招牌技能。奇形的魔劍上燃燒着不祥的火焰。雖是赤紅的火焰。卻透出刺骨的寒意,如同他冰冷的內心一般。那股刺骨的寒意,彷彿連靈魂都能凍結。
“分身戰技也可以這樣使用。雙重鬼炎斬。”隨着萊維的一身冷哼,舉重若輕般的將魔劍一甩。冰冷的火焰以施術者為中心,朝四周蔓延開來。隨後卻化作漫天的火焰,集中在一起朝着修克拜因的方向奔去。所經之處。似乎連光線都發生了扭曲。不。準確的說,這冰冷的火焰所蘊含的力量,甚至扭曲了周圍這一片空間。這樣的招式,甚至無限接近了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禁招。固有結界,以施術者的內心來侵蝕世界,從而創造只屬於自己的世界。
不能硬抗,這招看起來似乎能夠給靈魂帶來傷害。此時的修克拜因表情雖然看上去是如此的猙獰,整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瘋狂。但是他內心深處是一片寧靜,甚至是以旁觀者的眼光。來分析這場戰鬥。將一切的行動交給自己的戰鬥本能,他所要做的。僅僅進行即時分析,同時給身體下達指令。
青龍鱗,連發模式。無數的光柱從修克拜因的雙手之間激射而出,不同於散射模式。這種連射是將氣以集束炮形式,連射而出,威力是正常模式的數倍。屬於氣運用的高級形式,當初的修克拜因尚未掌握的技巧。在卡西烏斯的教導,系統的學習了氣的運用,才掌握了這一威力極大的招式。只不過,因為消耗巨大,在非必要的時候,一般修克拜因是不會使用的。
兩種絕技之間的碰撞,產生了巨大的氣浪。就連在一旁打醬油的阿加特,也在氣貫全身,進行防禦的狀況下,才勉強穩住了身影。至於那交戰中的兩人,早已被籠罩了整個道路和樹林的灰塵所吞噬。
不好,剛剛落地的修克拜因。便心生警惕,那曾經在無數戰鬥中拯救自己的直覺。再一次的挽救了自己,剛剛低頭。那冰冷的劍鋒便貼着自己的頭皮而過,數根黑色的髮絲飄蕩在空中。劍刃上那刺骨的寒意,提醒着修克拜因,大意的話,會死的,
“不錯的直覺,但是,還不夠啊。”劍帝那淡然的語氣,卻讓修克拜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橫掃而過的魔劍改削為掃,直接重重的拍在了修克拜因的胸口。強悍的力道,甚至直接將他拍飛了出去。即使以修克拜因那強悍的身體素質,也忍不住悶哼一聲,吐了小半口血。也就是修克拜因這樣強悍的**,僅僅是受了輕傷。要是換成普通人,這一擊,便足以將他的內臟震碎。
[果然不愧是劍帝啊,這才僅僅是鬼炎斬。如果是他的絕技,冥皇劍的話,不知道威力有多大。]苦笑一聲,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修克拜因剛才為了抵擋鬼炎斬,全身的元氣都用去了七八成。以至於麒麟功都無法正常運轉,護身的氣也削弱到一個相當低的程度。這才會被那一拍造成輕傷。如果是全盛時期的他,完全可以憑藉護身元氣,同時利用後退來抵擋力量。
“今天就到此為止,我期待着彼此的再次會面。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的路,凶鳥。送你一句話,分身戰技,是依靠能量投影,鏡像原理。只不過,真正的分身,是否定世界,創造屬於自己的現實。”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修克拜因,萊維突然留下了這一句話,然後轉身便遁入路旁的樹林中。
“阿加特不要去追,這傢伙實力太強了。剛才的他還沒有使出全力,真正的他,我估計不會比劍聖弱上多少。”看着一旁神情複雜的阿加特,雖然知道他性格有些衝動。但並不魯莽。修克拜因還是忍不住出言提醒。
原以為自己和劍帝,劍聖之流的頂級戰力相差沒有多少。現在看來,自己有些自大了。雖然自己有些拚命的招式尚未使出。而對方,何曾沒有留下餘地。這一次,是自己完敗。沒有任何懸念的失敗了,似乎沒有灌注信念的劍與拳。始終無法與化身為修羅的劍帝相對抗,更別提理之境界的劍聖了。
抬頭看着掛在天空的一輪彎月,修克拜因突然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純潔無暇的笑容。不同於以往那玩世不恭。亦或者瘋狂嗜血的邪笑。
“我就是我自己,何必在意灌注什麼信念。找不到揮劍的理由,就為自己而揮劍不就好了。我本就是一個自私的人。”瓦雷利湖畔。一座不為人知,外表經過偽裝的秘密基地。
“萊維,你回來拉。聽說你遇到了重劍還有凶鳥?”殘忍的笑容,給人與毒蛇般的感覺。不是那個帶着和善笑容的考古學教授。而是被執行者們稱呼為教授的白面懷斯曼。
“恩。”淡淡的回應了一聲。對於白面,這個將約修亞變為玩偶的男人,萊維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給予的任務,他會去完成,但平時很少與他接觸。準確的說,噬身之蛇內的執行者們,幾乎全部都對這位毒蛇不怎麼感冒。
“結果怎麼樣?”懷斯曼意有所至的問道,對於勉強可以算是劍聖的弟子。手上沾染無數鮮血的修克拜因,他可是有相當的興趣。如此黑暗的人物。身份來歷全部不明,居然也能成為光明一方的人物,不得不說命運的安排,真是諷刺。
“對方沒拚命。”身為武者的直覺,還是相當準確的。哪怕那時的修克拜因受了些輕傷,萊維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那嗜血瘋狂的戰意之下,隱藏的是更為深邃,彷彿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暗。一旦對方不管不顧,釋放出內心深處的惡魔。就連捨棄一切,化身為修羅的萊維,也不能確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哦哦,那麼,也就是說凶鳥的實力。足以和執行者相提並論了?那麼,有沒有可能把他拉到我們這一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福音計劃,早在多年以前就開始籌備。此刻不可能因為一個不確定因素,就改變計劃。那麼,身為計劃的制定者與發起人,蛇之使徒白面懷斯曼。就必須將任何不安定因素進行排除,或者將其對於計劃的影響降到最低。
“他比執行者還要執行者。”言簡意賅的回答,雖然僅僅是一次交手。但是萊維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修克拜因那不被重力束縛,或者說不被任何事物束縛,超脫世界桎梏的靈魂。他的內心,是自由的。同樣,他的身體,也不會願意受到任何的制約。換句話說,比執行者還要散漫,自由的存在。是不可能加入任何的組織,游擊士,也許僅僅是他沖向自由天空,飛行途中的一個落腳點罷了。
“那就算了,多出一個執行者級別的游擊士,不會影響計劃的。”在利貝爾,需要注意的也就僅僅是那個不僅武力超一流,連謀略也可以稱得上是天才級別的劍聖,卡西烏斯而已。再多一個可以和執行者相對抗的游擊士又如何,結社的執行者,又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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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再次見到修克拜因,艾斯蒂爾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在洛連特的那一段時光,還算比較愉快。對於艾約二人,修克拜因雖然沒有刻意的去接觸。但是也許是天性使然,艾斯蒂爾倒是對於修克拜因抱有很大的好感,朋友之間的那種好感。而記憶尚未解封的約修亞,卻本能的對修克拜因有一些懼怕,和拒絕。只不過,他找不到什麼理由罷了。
“記住,如果遇到那個頭戴面具,手拿奇形魔劍的男子。有多遠跑多遠,雖然這一次我沒有拚命,但對方也沒有使出全力。對方的實力即使比不上劍聖卡西烏斯,也差不了多少。”對於自己和萊維的一戰。修克拜因到沒有隱瞞。雖然清楚的知道劍帝不會對艾約兩人下殺手,但是他們並不清楚萊維的身份。為了不露出破綻,修克拜因也只能提醒他們注意這一個強大的敵人。
當修克拜因提到手拿奇形魔劍。會使用分身戰技的時候。他特別注意到約修亞的表情,記憶沒有解封的漆黑之牙,果然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只不過對於修克拜因的描述,若有所思。隱隱約約感到那個人,是約修亞所認識的人。看起來,白面懷斯曼的催眠,也並不是無懈可擊的。在記憶深處留下痕迹的人。尤其是那麼容易忘掉的。真正靈魂強大的人,如卡西烏斯這般,也許就可以直接無視懷斯曼的暗示了。
當眾人在游擊士協會。向負責人嘉恩彙報事件的經過和緣由。準備去市長官邸的時候,卻被修克拜因阻止了。
“游擊士的原則,是政治中立,不干涉別國內政。在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就是戴爾蒙市長乾的前。這樣的行動反而會帶來更大的困擾。就你們目前手頭的證據。他完全可以推脫是他的秘書所指示。他本人完全不知情。給你們一個建議,最好能夠找到他挪用公款,資金流走向的證據。這樣一來,即使不是他乾的,也有借口進行干涉了。今天不早了,大家先去休息。做好準備明天再出發也不遲,畢竟,他可是一大家族成員。家大業大。即使事情敗露他也不可能捨棄一切逃跑。”清楚的知道,戴爾蒙手上有一件威力不凡的古代遺物。雖然約修亞他們手中的黑色福音在關鍵時刻會發揮作用。但修克拜因也不敢保證,因為自己這隻蝴蝶,會使得命運發生什麼樣的改變。還是穩妥一點,做好完全準備再出發比較好。休息一晚,足以讓身體恢復到巔峰狀態。
“說的也對,我們也可以去拜託奈爾先生幫忙。他的消息比較靈通。”想到就要做到的艾斯蒂爾,直接拉着約修亞就出門去尋找那位著名的記者大叔。
看着風風火火離去的兩人,修克拜因輕笑一聲。然後突然冒出一句讓嘉恩和一旁的阿加特都滿頭黑線的話語。
“年輕真好啊。”
話說,你好像和他們差不多大。無力吐槽的兩人,只能在心底想想而已。畢竟他們和修克拜因並不是很熟,而且,凶鳥之名,也太過於不祥。甚至可以說是凶鳥遠揚,沒有和他長時間接觸的人,都會下意識的認為他是一個殘暴的屠夫。只不過,人們都潛意識的忘記了一件事,真正殘暴的屠夫,能夠進入游擊士協會,還成為一名正游擊士嗎?
夜深人靜之時,在游擊士協會的屋頂,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身影。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下酒菜的修克拜因。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對月而飲。望着腳下那片寧靜而又祥和的土地,還有那窗戶邊露出的燈光。是修克拜因最近新發現的愛好,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暫時的壓制住心中的那股衝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那股想要瘋狂殺戮,毀滅一切的衝動。是不是自己的心魔,或者那無名劍訣和原力相衝突的後果。亦或者是一些別的東西,甚至有可能是聖痕。當然這個猜測的可能性是最低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空軌世界的聖痕,是世界意志的具現化。和此世之惡有一點像,只不過。身具聖痕之人,都是有着黑暗的過去。在大量負面情緒的刺激下,才會覺醒。
修克拜因一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不太可能被世界意志選中。二沒有什麼黑暗的過去,最多也就是一些不愉快的過去。三,負面情緒,平時樂天嘻哈的修克拜因,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也沒有受到任何刺激,根本沒有聖痕覺醒所需要的大量負面情緒。
“真要身具聖痕,一旦我失控的話,只有老卡亦或者即將到來的蔥頭凱文開聖痕才能壓制我。”聖痕失控的威力,修克拜因清楚的很。當初才僅僅是從騎士,菜鳥一個的凱文暴走。結果搭上了正騎士,千之腕魯菲娜才讓他清醒過來。現在的自己,明顯要比那時尚且稚嫩的凱文強多了,而且不同於使用弩槍。偏向遠程的凱文。屬於正面強攻型的自己,一旦失控,所造成的破壞力有多大。修克拜因自己也不敢肯定。
“希望我的猜測,是多餘的。”抬頭望着那璀璨的星空,修克拜因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至少現在,他還不是那種能夠打破命運套在自己脖子上枷鎖的強者。他所能做的,僅僅是只能默默承受命運所帶給他的一切,無論好壞。面對養精蓄銳。又掌握了充足證據的游擊士們。戴爾蒙市長無疑是一個悲劇的角色,尤其在那龐大的游擊士隊伍中,還夾雜了一位公主。一位知道歷史走向的時空旅人。面對如山的鐵證,悲劇的男人沒有半點反駁的餘地。而惱羞成怒的他,在剛剛放出魔獸的同時,就被修克拜因敲昏過去。連拿出古代遺物封印之杖的機會都沒有。至於那幾隻豢養的魔獸。面對修克拜因這頭人性魔獸,那是更加的悲劇。
其實修克拜因更想一劍砍了這位悲劇的市長,只是礙於有這麼多人在場,他不好動手。在以前還是一名普通的國企職工的時候,他就對那些尸位素餐,揮霍着百姓血汗錢的貪官極為不滿。他不是一名憤青,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被那些蛀蟲所腐蝕。曾經酒後也曾狂言,如果有能力。就將那些蛀蟲滅九族,斬草除根。甚至將這個天朝政府都掀個底朝天。把這天,都給換了。
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在利貝爾這一片土地上。像戴爾蒙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柏斯的美女市長梅貝爾,洛連特的市場克勞斯。都是相當不錯的人,不僅自身可以算得上清廉,又有能力,而且還關心民眾。就連那個任性的女王侄子,杜南公爵,也僅僅是任性了一些,其人本性也算是善良之輩。至少,在來到空軌世界將近五年來,修克拜因還真沒聽說過他有欺壓百姓的事情。關於他流傳最多的,還是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糗事。民眾對於這位大肚腩公爵,也僅僅是有一些無可奈何,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修克拜因的本性並不是那種邪惡之人,他只是有時候手段比較殘忍一些。嚴格的說起來,他僅僅是一個自私,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在沒有人損壞他的利益時候,他基本還算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如果是看對眼的人,只要不涉及原則上的問題,他基本就一笑了之,並不會在意。但一旦觸及底線,他就會化身為真正的修羅。不是劍帝萊維那捨棄一切,化身為修羅的修羅。而是神話之中,殘熱好戰,而且不擇手段,真正意思上的修羅。這並不是修克拜因對於自己的形容,而是卡西烏斯對於他的評價。
“對了,修,老爸臨走之前,說如果你明白自己出了什麼問題。讓你有空回一趟洛連特,他留了一封信給你。在愛娜姐那裏。”在同兩人分別之時,艾斯蒂爾突然想起來那個不良中年臨走之前的吩咐。把他的話轉告給了修克拜因。
大概是想要告訴我,能夠解決自己那股毀滅衝動的方法。對於卡西烏斯的行為,修克拜因倒是並不奇怪。他曾經除了自己不是這個世界,以前之前生活的經歷以外。關於自己的一切,都向卡西烏斯坦白了。對於劍聖這樣無論是謀略,還是武力上遠超自己的存在。有時候攤開一切,反而是一件好事。反正自己沒有什麼惡意,卡西烏斯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事實證明,修克拜因的做法並沒有錯。知道自己情況的卡西烏斯,不僅將他的招牌技能百烈擊,麒麟功教給了自己,還指出了如何彌補自身的缺點,如今,又留下了一封信,似乎是能夠結果目前自己最大的困擾,無法放開束縛,全力去戰鬥的問題。
“對了,艾斯蒂爾。你們收到的那封信,裏面提到的r博士。有可能是蔡斯里某位研究導力的科學家。另外,那個黑色的導力器,總讓我感覺和一般的導力器有所不一樣。你們最好小心點。”由於修克拜因的緣故,原作之作因為封印之杖而誘發了黑色福音導力停止現象沒有發生。但修克拜因還是決定提醒艾斯蒂爾他們注意這個導力器,畢竟。這玩意可是福音計劃的關鍵。貫穿了整個空之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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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眾人有了各自的去向,修克拜因達成定期船前往洛連特。而艾斯蒂爾與約修亞,則拿到了盧安的正游擊士推薦信。為了成為正游擊士而進行全國旅行修行的他們。下一站的目的地,則是有着工房都市之稱的蔡斯。同時也是整個利貝爾王國導力研究與發展的中心。言而言之,就是一座導力科技高度發達的都市。
“約修亞,你有沒有感覺修好像又變強了?至少給我的感覺,似乎比起來幾個月前的他來,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啊。”路上的艾斯蒂爾,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就單純戰鬥力來說。修已經超越了阿加特哥。就算在整個利貝爾王國游擊士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父親也曾經說過,在他年輕的時候。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只不過。”約修亞的回答,有一些猶豫。
即使是記憶沒有恢復的漆黑之牙,他還是本能的察覺到修克拜因的可怕。與艾斯蒂爾這樣散發著光與熱的太陽不同,修克拜因是身處黑暗之中。吞噬一切。甚至連太陽散發出的光輝都能吞噬的黑洞。
“那位修克拜因先生,即使在我們學院,也是有很多人知道的。有的人說,如果單純論武力,怕是利貝爾王國只有卡西烏斯先生才能夠超過他。只不過,我感覺他其實還是挺溫和的人。並沒有傳聞的那麼可怕。”一旁為兩人送行的科洛絲,對於修克拜因印象倒還可以。基本上,非戰鬥狀態的修克拜因還是很好相處的。
“科洛絲。沒有必要稱呼他為先生。說起來修,可能還沒我大呢。沒喊他一聲弟弟。就是給他面子了。”在艾斯蒂爾的眼中,她老爹卡西烏斯是不良中年。而勉強算是卡西烏斯的弟子,多次捉弄過她的修克拜因,就是不良少年。
“我記得,父親在臨走之前,曾經說過。如果修能夠找到自己的道路,明了本心的話。那麼,踏入理之境界,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時間的問題。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很長。”想起卡西烏斯對於修克拜因的評價,約修亞對修克拜因的恐懼感,反而加深了。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從來沒有人能夠得到卡西烏斯如此高的評價,即使是身為劍聖的弟子,緋閃雪扎拉德,以及曾經得到過他的指點,重劍阿加特也沒有這樣的評價。
“誒?不會,那個不良少年有這麼強?”對於眾人給予修克拜因的高度評價,艾斯蒂爾始終有些無法接受。就像她那不良中年的老爸,被人稱之為理之境界的強者,劍聖卡西烏斯一般。在她的眼裏,卡西烏斯始終只是一個不良中年大叔,而修克拜因,則是一個喜歡捉弄她的不良少年而已。
“凶鳥之名,可以說在帝國還有共和國方面都有所耳聞的。只不過,應該說是凶名遠揚。”對於艾斯蒂爾的神經大條,和她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約修亞也是有了深刻的認識。也許是有那麼一個強悍的老爸存在,艾斯蒂爾對於強者的認知有些模糊。就連她自己,是強是弱,她可能都不一定清楚。
在三人前往艾爾.雷登關卡,也就是卡魯迪亞隧道起點的同時。修克拜因也登上了開往洛連特的定期船,只不過,他在定期船上,卻見到了一位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或者說,至少在這個時間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物。
身穿教會的制服,帶着溫和但在修克拜因看來卻是在掩飾自己情感的微笑。那標誌性的綠色蔥頭。凱文.格拉漢姆,表面身份為七曜教會巡迴神父。只不過,他的真實身份為七曜教會的秘密部門,星杯騎士團第五守護騎士。稱號為異端制裁者,使用弩槍的男子。身背罪孽,一直在尋求救贖的男孩。
就在這一刻,聯想之前戰鬥中萊維對自己所說的話語,還有自己的感受。以及此刻,從蔥頭身上傳來和自己相同的味道。不是體味,也不是其他的味道。那是靈魂上的共鳴,從靈魂之中傳來的氣息。此時的修克拜因,幾乎已經肯定,自己已經被這個世界所獨有的聖痕刻印了。只不過,修克拜因還並不能十分的肯定。因為自己從未失控過,也許是因為聖痕沒有覺醒的緣故。
“修克拜因.s.阿斯特那鋼。利貝爾王國的c級正游士,有着凶鳥之名。我說的沒錯。”爽朗的笑容,卻怎麼也無法掩飾中眼中的寒意。不是針對修克拜因,也不是針對任何人。單純是因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想要尋求懲罰,自我懲罰而已。
“你好,我是七曜教會巡迴神父,凱文.格拉漢姆,我能和你談談嗎?”站在定期船頂層平台的邊緣,慢慢走過來的神父。卻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你和我,身背着相同的命運。我們,都是被選中的人。”望着蔥頭神父,修克拜因卻說出了這般意味深長的話語。只不過,他的話語卻讓對面的神父瞳孔收縮,整個人的氣質,也由那個開朗的神父,變為了冷酷的守護騎士,異端制裁者。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你身上是什麼樣的東西。那麼,接下來的談話也就方便多了。”冷漠的語氣,前後反差之大。也讓修克拜因不得不佩服星杯騎士的演技,亦或許,這僅僅是凱文的面具被打破而已?(今天上班時候突發奇想,很想在3rd時候寫篇植物大戰殭屍,或者憤怒小鳥,堅守陣地,像素垃圾也行。幻想之國,無限可能嘛。嘎嘎,其實我更想寫尾行3,波動少女什麼的。。。。被拖走)
“你知道聖痕嗎?”拋棄自己面具的守護騎士。此刻也不想再繞圈了,直接挑明話題,反而更容易繼續下去。
“聽說過,一個世代最多有12個。每一個聖痕的擁有者,都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聖痕的故事,並不是有多隱密。雖然一般普通人不會知道,但在各國高層,游擊士協會裏,都有相關的資料。只不過,沒有一定地位的人,是無法查看這些資料的。而修克拜因,c級正游擊士的身份,恰好是屬於有一定身份地位的那個階級。至於詳細的資料,也只有星杯騎士團才有。
“這只是表面資料,事實是,每一個聖痕的擁有者,都是星杯騎士團的守護騎士。重新介紹一下,星杯騎士團守護騎士,第五騎士凱文.格拉漢姆”
“那麼,我也是未來的守護騎士了?”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對於自身的狀況,修克拜因基本可以肯定。一直影響他的性格,甚至戰鬥風格的那股莫名的情緒,應該就是聖痕了。
修克拜因倒不擔心蔥頭會拿自己怎麼樣,好歹身為c級游擊士。如果沒有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話,即使是這個世界最大,也是唯一的教會。七曜教會也要掂量一下,卡西烏斯這尊大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就好像核武器一般。而遊記士協會,更是一個可以和教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