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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楚斐的婚期就要到了,她和楚夫人兩人忙得不行!不過三五日的功夫,又要收拾府里的上上下下又要訂好酒席!

清悠忙了兩天後去了飄香樓拽着掌柜的威逼利誘的定下了那裏的所有廚子。

收了喜帖的人們看着帖子,盯着帖子瞧了半天。誰也想不明白這定國大將軍腦子裏到底想得是什麼,不管不顧的請了旨還不算如今又要大辦宴席。但是不管他們心裏如何想得,這喜宴總是要去的。

這一日,安國公府和楚府張燈結綵,紅綢高掛。楚斐一身紅色喜服,帶着喜隊迎了安汐蘭的靈位回來。

既然是迎娶一個過世的人進門,拜堂、入洞房這些事情自然是沒有的了。

坐在酒席中的客人們隨意的聊着,可是他們心裏都思量着一會兒新郎官兒過來,那道賀的話兒要如何說出來才不顯得自己幸災樂禍。當楚斐出現在酒席前的時候,諸位客人的眉心又不由得緊了一分。

“璟小侯爺到!”

話音未落蘇璟就已經出現在眾人面前了,蘇璟拱起手對着楚斐行了一禮,笑呵呵道“定國將軍,恭喜恭喜!”

楚斐看着蘇璟,覺得這人實在是開心的有些過來好似今天是他要成親一樣。拱手回禮,說道“同喜,同喜!”

在場的其他賓客聽了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只在心裏默默的提醒着自己一會兒和楚斐說話時,莫要對他說恭喜二字啊!他們可是擔不起那句同喜同喜!

蘇璟隨手端起起了一杯酒,隔着老遠的距離對着楚斐敬了敬笑呵呵道“好說,好說。”

楚斐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端着酒杯敬了敬在場的賓客。

“秦丞相,晚輩敬你。”楚斐沒走幾步就看到了秦丞相,倒了一杯酒走到了秦丞相的身邊。

秦丞相站了起來,道“楚府能與安國公府結為姻親,實為大喜。”

眾人聽了不由在心裏罵秦丞相是個老狐狸,對賢貞公主隻字不提!

楚斐笑了笑,將一杯美酒飲盡抬步走了。徐將軍坐在席間,卻是恨不得楚斐出盡笑話才好。

若不是楚斐和顧清悠作怪,自己德才兼備的女兒怎麼會連貴妃都沒能當上!冷哼一聲諷刺道“定國將軍平定叛軍有功,卻沒向聖上多討些賞賜,倒是得了個便宜駙馬!倒也算是個皇戚!”

楚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蘇璟便端着就被朝着徐江源走了過去“晚輩還未和徐將軍道喜啊!徐大小姐當選了安妃娘娘,徐大人倒是得了個便宜國丈!倒也算個皇戚啊!”

自己的話兒被照模照樣的搬回來嘲諷了自己,徐江源一張臉漲得通紅,怒視了蘇璟半天,最後只對着永興侯吼了一句“侯爺!瞧您教的好兒子!”

永興侯原來那般膽小怕事不過是做給先帝看的,現在先帝不在了他自然是不會再和以前以後,被人吼來吼去后還笑臉相迎。他不軟不硬的把徐將軍的頂了回去“老夫教兒子的本事,自然比不得徐將軍。”至少老夫可不會把兒子教到大牢裏去。

徐江源被永興侯氣得就要掀桌子打人,還好被一邊兒的同僚給攔了下來。楚斐瞥了一眼權當沒看見。

“越帝到!千秋太子到!”

又是兩聲唱喝,眾人瞧去夜天徹一身銀白色華服,上面綉着紫色的龍紋,袖口領口綴着紫玉。他臉上還是掛着玩世不恭的淺笑,一時人們甚至還以為夜天徹還是那個整體在齊都聽曲兒游湖的那個天越太子。

納蘭千秋還是貫穿的墨色長衫,上面有金線繡的蟒紋。幾個月不見,他顯得越發沉穩。

眾人紛紛站起來躬身行禮。

夜天徹甩了納蘭千秋在身後,三步並作兩步湊到了楚斐身邊,拿起了一隻酒杯倒滿了酒遞到了楚斐的嘴邊兒“如今你心想事成,可喜可賀!快的敬我幾杯!”話剛說完,就要灌楚斐酒。

一下子連着灌了五大杯酒,蘇璟看着夜天徹還是不肯罷休,連忙當了上去。“你別一個勁兒的灌今個兒的新郎官了,千秋太子的酒可還沒敬呢!走!多日不見,咱倆一邊兒喝點兒去!”

“爺跟你不熟!邊兒去!”夜天徹一把推開蘇璟,又倒了杯酒要往楚斐嘴裏灌。

蘇璟被推開后,一聽急了,一下子又湊到了前邊兒“夜天徹?你跟小爺不熟?還能在忘恩負義一點兒嗎?!小爺陪你聽得那些個曲兒,都白聽啦!”說著他拿起一罈子酒就要往夜天徹嘴裏倒,結果被夜天徹躲開了。

經過夜天徹和蘇璟這麼一鬧,喜宴的氣氛終於也不再那麼壓抑低沉,倒有了些喜氣。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夜天徹二人還沒有消停,門口便又傳來了唱喝聲。

“二公主到!”

女賓宴席設在了內院,男賓們設在了外院。可是從大門走到入席的地方還是要在男賓宴席的地方路過。只是女賓客都來得早一些,避開了和男賓客相見。

二公主曾經鍾情於楚斐還跟先帝求了聖旨但是被楚家給駁了回去,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二公主今天過來難不成是來找楚斐訴說衷腸的?

楚斐硬挺了眉毛皺了起來,他不想有人擾了他和安汐蘭的婚禮自然是沒有給二公主送喜帖的,卻沒想到二公主不請自來了。可是人來了,他總不能把人家趕走了,現在楚斐只希望二公主去了女兵的席位,安安生生的獃著便好。抬頭看去,卻見二公主向這邊走了過來!

“楚斐,在你心裏我便如此不堪嗎?寧可娶一個已死之人,也不肯看我一眼?!”二公主一身水紅色華服,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頭上插着金累絲牡丹步搖並着六支紅寶石蝴蝶發簪。她一步一步走向楚斐,眼睛矇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楚斐看着二公主卻是皺了皺眉頭,二公主不請自來也就罷了,偏得衣着妝容還那樣的精緻。若是她的衣服是大紅色的再蓋上頭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就是新娘子呢!

楚斐不願與二公主為難,也不願擾了自己的喜事,只是掃了一眼二公主后淡淡的說了一句“女眷的席位在後面,公主怕是走錯了。”說著還隨手指了一個小丫頭吩咐着“你去把二公主引到女眷的宴席上去吧!”

自己的一番深情告白被心上人這般理也不理的忽略掉,二公主還是很不甘心的。她扶正了剛剛因為快步走來而歪了幾分的髮釵,面色悲戚道“楚斐,近十年傾慕,你當真對我連一絲一毫的情意也沒有嗎?我又是哪裏比不起安汐蘭呢!”

楚斐的臉色已經不大好了,自己大喜的日子這個二公主不請自來還一遍遍的問自己她哪裏比不上蘭兒,她今天是來搗亂的吧!他面色一冷當即就要告訴二公主,她哪裏都比不上安汐蘭,而自己對她半絲半毫的情意都不曾有過!

“二公主你這話說的真是好笑!所謂情人眼裏出自西施,在楚兄弟眼裏自是安小姐是世上頂頂好的,你當然是比不上的。再者楚兄弟若是對你有意,你今日又怎麼會穿着這身兒衣裳!”楚斐的話被夜天徹截了下來。潑人冷水,拆人台階這樣的事兒自然是誰都搶不過夜天徹的!

二公主被夜天徹說的雙頰通紅,她扭過頭惱怒道“夜天徹!你手伸太長了吧,我齊楓國的事哪裏用得上你插嘴了!你倒是忘了你曾經做質子的樣子了么!”

二公主此話一出在場的多數齊楓大臣聽了額頭直冒汗。公主啊,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可否?現在的夜天徹哪裏還是當初任人宰割的天越質子啊?天越國這些年越發強大,早已不是齊楓國能夠隨意拿捏的了。

剛回到天越的時候拿夜天徹做質子這事兒做伐子想給他難堪的人多了去了,二公主這點兒道行夜天徹也不放在眼裏。他從善如流道“公主也說了,那不過是曾經。現在還是要看眼下的。”說完還略有深意的在二公主和楚斐之間看了看。意思分明是現在的你想要配上楚斐實在有着費勁!

二公主還欲發作清悠這時候已經趕了過來“二公主怕是迷路了吧。”說著清悠已經已經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二公主的手腕“現在公主跟着我走便好了。”說著不由分說的拉着二公主就往後院走。二公主想要掙脫卻被清悠的一句你若是想着回宮還有安生日子過便給我老實些,秦燕飛可是欠了我好好大的一個人情,給嚇得不敢再動。

她現在不過是一個沒有半分勢力的公主,而且她親哥哥原來還是新皇的對頭。此時清悠如若同秦燕飛提上一二,想來秦燕飛也樂意那她開刀立威。

二公主離開了一會兒,沐子玉賞賜的聖旨也到了。既然同意了這門親事,面子裏子沐子玉自然也做的齊全,不論是宣旨的儀仗還是賞賜的東西都是十成十的用心。

喧喧鬧鬧了一整日,晚上的楚府終於靜了下來。沒有新娘,洞房自然是沒得鬧了,賓客們都十分識相的拱手歉聲曰家中有事,提早離去,莫怪莫怪。

阿瑾在門外轉了幾圈,雖然已經進了三月可是深夜裏外面還是很冷的,他搓了搓手嘆了口氣又在那裏來來回回的溜達。

“阿瑾么?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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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繡帝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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