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準備
地面上,鮮紅的血液上躺着三根僵硬的手指,看見這一幕的人無不心驚膽戰,有些害怕的甚至都往後退了幾步,張李氏快速的捂上小虎的眼睛。
族長和幾位長老並未躲避,活了七八十年,這點小事還不值得他們躲避。
張青黛摸了摸艷姬的那幾片小葉子,剛剛就是她讓艷姬動的手,無人看清是怎麼回事,只有她知道,艷姬以極快的速度在張老六的手將將要打上張李氏的時候,藤蔓直接纏在了右手的三根手指上,然後突然用力,將那三根手指切了下來。
“看在你是我二叔後人的份上,我就只要你三根手指,以後再敢賭,你兩隻手就全都別要了。”張青黛淡淡的道。
張老六連哭帶嚎的滿臉的鼻涕和眼淚,宗祠里的眾人雖然看見了,不過沒有一個人為張老六求情,也沒有人心軟。
“張李氏,你可還想與張泰識在一起過?”張青黛問張李氏。
張李氏猶豫了一下,看着自己手中扯着的小虎,小聲的道:“我是不想和他在一起過了,不過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如果他以後不再賭了,我就再給他一個機會。”
張青黛點點頭,看着仍舊躺在地上抱着手慘嚎的張老六,問大長老:“按族規,張泰識應該怎麼處理?”
大長老沉吟一番,看了看張青黛的臉色,見沒有什麼求情的意思,就直接道:“張泰識賭博屢禁不止,不止如此,還在外面敗壞我張氏一族的名聲,理應受刑杖三十,鞭笞三十,閉門思過一個月不準出張家村。”
張青黛點點頭,艷姬伸出一根藤蔓,在眾人還沒有看清的時候。狠狠一鞭抽在了張泰識的腿上。
只聽一聲骨裂的聲音響起,張泰識也忘了自己的右手了,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右腿,嘴裏大聲地喊道:“祖奶奶。祖奶奶,我錯了,我真的做了,您就饒過我吧,祖奶奶,您看在我祖宗您二叔的份上,您就饒了我吧。”
張青黛轉頭對大長老說道:“我斷了他三根手指,又廢了他一條腿,腿傷一時半會好不了,對比族規也算是相同了吧。”
大長老當即點頭:“自然。自然。”
張青黛嘆了一口氣,看着在那裏貌似已經洗心革面,發誓要痛改前非的張泰識,“你是我二叔的後人,族長和各位長老都在。按理說我是管不到你頭上的,不過你也是在是太過分了些,今天我就仗着我是這張氏一族中輩分最大的一個教訓你一頓,你以後若是敢知錯犯錯,我可饒不了你。”
張泰識剛剛那未醒的三分酒氣現在也是全醒了,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對着張青黛叩首:“祖奶奶的話我聽清楚了。我知道是我犯渾了,以後再也不賭了,一定好好過日子。”
張青黛點頭,不再說什麼,見張青黛沒有再管張泰識的念頭,族長趕忙揮了揮手。讓人把張泰識帶下去,也將這裏收拾乾淨。
張青黛對着大長老說道:“大長老,我父親這一脈暫時是沒有後裔了,不過我二叔這一脈雖說是有些偏了,但也算是同父異母的關係了。所以這也算是我最親的一脈了,平日裏我也管不到這麼多,還請大長老多多照料一番,有哪些不聽話的,直接按族規處理就好。”
大長老站起身:“這是晚輩應該做的。”
張青黛揮揮手,讓大長老坐下,前面,門廳那又有了些動靜,張青黛知道這是她二叔的另兩個庶支後人來了。
一共來了四個人,兩男兩女,都是那兩個庶支現在的長子和長媳,張青黛分別打量了兩家人一眼,心中漸漸生出一些小心思來。
“祖奶奶,這是張安山,是張德建家的長子,這是張炎,是張康全家的長子。”族長給張青黛介紹道。
“見過祖奶奶。”那四人同時彎腰行禮。
張青黛點了點頭,其實對於族長和這些年輕人叫她祖奶奶,她也覺得彆扭,不過輩分在這,不這麼叫也不能總叫祖宗,再就是族長長老和那些年輕人都叫祖奶奶,似乎有些亂了輩分,不過張青黛可是比他們大了七百多歲呢,所以也就沒有細究,愛叫什麼叫什麼吧。
想了想,張青黛問幾人:“你們家中可還有其他兄弟?”
兩人全都點頭,張安山道:“家中還有一個七歲的幼弟和剛滿月的幼妹。”
張炎道:“回祖奶奶,晚輩家中有一個比我小一歲的二弟,和十五歲的三弟。”
張青黛“恩”了一聲,對族長點了點頭,族長有眼色的讓兩人下去了。
其實從認識到現在的張家村是什麼樣的情況之後張青黛心裏就隱約有了一個打算,她是張家村的人,這麼些年從沒有為自己的家鄉做過什麼,若是還是從前那樣倒也罷了,現在的張家村完全就是一個正經的大家族了,就連當年的那些村民都被編進了族譜。
說是編進了族譜,其實當年的張家村就是一個同姓村,村子裏幾乎家家都有那麼幾分的親戚關係,所以現在混合成一個大家族也是沒有錯的。
不過既然已經成了現在的這個情況,那麼她也應該做些什麼了,尤其是在張船已經從基本上改變了張家村和木槿鎮之後,她更應該做些什麼了。
以前是因為她沒這麼想過,沒有這個條件,也沒有那個實力,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一切都符合了,她也不能再只為著自己了。
“現今執法隊的隊長是誰?”張青黛問大長老,大長老對着門廳那裏喊了一聲:“張瑞軍。”
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剛剛那個奉命去抓人的男子。
“晚輩張瑞軍,見過祖奶奶,見過族長和諸位長老。”張瑞軍站在中央,恭恭敬敬的對着座上的人行禮。
張青黛點了點頭,打量着張瑞軍:“起來說話。”
張瑞軍站直了身體。
“你是執法隊也就是護衛隊的隊長?”張青黛問道。
張瑞軍點頭:“回祖奶奶,是。”
張青黛笑笑,她喜歡這種乾脆利落的人,“你是和誰學的功夫?”
“和我師父,我師父就是一個外家高手,並不是修道之人。”張瑞軍說道。
“我這有一本外家功夫的功法,不是最好的,但是也算是不錯,你師父可允諾你學其它的功法?”張青黛問道。
張瑞軍的眼睛亮了亮,看着張青黛:“師父生前從未說過不讓我學其它功夫,晚輩想要學習祖奶奶的功法。”
張青黛笑了一下,從乾坤袋中翻出了一本不知是什麼時候得來的功法,雖然對什麼時候得來的不清楚了,但是這本功法的名字她還是熟悉的,本來是一個體修門派的鎮派之寶,但是不知怎麼就到了她的手裏。
“這門功法叫倚天之道,你拿去學吧,然後再教會族中的人,切記一點,大道無形,為心方是根本。”靈力包裹着玉簡落在張瑞軍的手裏。
“將玉簡貼到額頭就可以看了,貪多嚼不爛,不要妄想着一日之內便學會成為高手,再者,我讓你學習這門功法也是想要保護我們張氏一族,不得以此做些傷天害理之事。”張青黛淡淡的道。
張瑞軍雙膝跪在地上:“謹遵祖奶奶教誨。”
張青黛看着宗祠內的眾人以及門廳處的年輕族人,低聲對族長說了幾句,隨即族長就站了起來:“大家都散了吧,眾位長老和執法隊隊長留下。”
族長的話很有威信,沒一會門廳附近的族人就全都散了,張青黛看了一眼留在這裏的族長和眾位長老,以及站在大廳中央的張瑞軍,先對張瑞軍說道:“你坐下吧。”
張瑞軍在最末尾的地方坐下,張青黛斟酌了一番對眾人說道:“現在我們這裏只有一個執法隊,也叫護衛隊是能完全聽從調令的,這不行,只有這一個隊並不夠,還需要再單分出三個隊來。張瑞軍,你是執法隊也是護衛隊的隊長,你覺得手下有哪個好苗子能擔當隊長一職?”
張瑞軍想了想,道:“我覺得張京、張翰術以及張永這三人不錯。”
張青黛點頭,讓張瑞軍繼續說下去。
“張京這人頭腦很靈活,也很聰明,尤其是具有急智,為人的品性和性格都很好。張翰術就比較嚴格,但是做事一絲不苟,條理分明,雖說有些冷酷無情,但是為人較為正直。張永這人為人圓滑,不過很善於交際,在經商一道上很有前途。”
張青黛點了點頭,沉思一會後對張瑞軍道:“你去把這幾個人叫進來。”
張瑞軍點了點頭,有些遲疑的道:“其實還有一個人。”
張青黛看向張瑞軍。
“是張欣征,張欣征也是修士,不過是一個散修,現在大概是築基期的修為,和我差不多大,現在回來了,說是暫時不準備往外走了,想在村裡留一些時候。”
“那就連張欣征也一併叫過來吧。”張青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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