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都請看過來24日的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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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柳依依幾弄小巧,玄魚尋春拔頭籌(一)

若以為只這一點破綻她便會俯首認罪了,那她就真是枉為現代人了。

花羨魚就聽這個柳依依道:“從前是我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的,但這幾天養病,閑暇時我倒是讀了幾本的,自然就記得些了。”

幾人朝柳依依所指看去,果然見床邊妝枱上一摞書,有史書遊記,更多的則是詩詞歌賦一類的。

韓涵隨手取了一本,“這可真不得了了,知道用功了。”

話未完,就見柳夫人和寧氏進來。

寧氏聽聞韓涵的話,冷笑道:“可不是,讓好好將養着都不依,昨個就學有所成了,什麼‘十年生死兩茫茫’地出口成詩了,就是不怕晦氣而已。”

花羨魚不動聲色,但這句“十年生死兩茫茫”確實知道,那是柳依依為一位忘年之交的才子所賦的一首詞。

柳依依又頷首抿嘴,作羞臊道:“我不過是感慨一下書中的人物,就脫口而出了。”

柳夫人忙道:“罷了,罷了,不過是隨口一謅,老天有眼自會有怪莫怪的。”

寧氏冷哼了一聲,這才不再說話。

柳依依此時抬頭看向花羨魚,眼中雖看似平靜,卻難掩其中的得意。

花羨魚睃一眼柳依依,見柳依依這樣的嘴臉,若是前世花羨魚定按捺不住性子,當場便要揭穿柳依依的真面目,可花羨魚到底是輪迴過一世的人了,已非曾經了。

就見花羨魚轉面向柳夫人道:“如今柳姐姐是無大礙了,可當初好端端的卻做下這樣的糊塗事兒,實在不該。”

花羨魚這話就似打開了柳夫人的話匣子,柳夫人想起當時還是餘悸未除的,“你們不知道,當時我聽說她做傻事,我魂都差點就飛了。這孩子真是讓我操碎了心的,有什麼話從不說,一氣只悶在心裏。雖說當時我們也是好意,可要是她真不願到寧家去將養,我們又怎會勉強的,可這孩子又不說,定是以為我們嫌棄她了,才打發她到寧家去了。唉!”

寧氏此時又說話了,“這麼說起來,我倒想為我娘家念一聲阿彌陀佛了。虧得她沒過去了再尋短見的,不然我娘家真是水洗都不清了。”

聞言,柳依依眼內就發紅了,掙扎着就要下地告罪的。

花羨魚一步上前按住柳依依,“姐姐這是要做什麼,快打住。誰不知嫂子最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你要是真跪了,豈不是坐實嫂子真是尖酸刻薄的人了。”

這話聽着像是在解勸二人的,所以眾人皆點頭稱是。

只是若有人設身處地為寧氏一想,就會明白寧氏聽了這話,心裏只會愈發不痛快的。

只要寧氏回頭一想,便會以為柳依依這是在借委曲求全,暗顯她寧氏的尖酸刻薄。

如此一來,寧氏只會以為柳依依是個居心險惡的小人,越發不能與之親和了。

花羨魚正是要借寧氏絆住柳依依,讓柳依依不得隨心所欲。

而這些道理花羨魚明白,柳依依見寧氏瞧自己是越發麵目可憎了,轉念一想便也明白了。

只是花羨魚這絆子下得是無懈可擊,讓柳依依一時也是無計可施的。

柳依依只得道:“果然是我思慮不周了,請嫂子見諒。”

寧氏哼了一聲,未答言。

可讓柳依依想不到的是,花羨魚如此作為不過只是其一,要緊的還在後。

聽花羨魚道:“按我的意思,柳姐姐從前如何的人品,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兒,我是真不信的。只怕是姐姐受了什麼人的手段。再者姐姐到底是走了一遭,聽說最是怕三更半夜鬼敲門的事兒了,不小心就又被勾去了的。雖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樣的話,可也有‘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話,看姐姐如今的形景,還是到廟裏去做一場法事的好,一來鎮魂,二則送一送祟。”

柳夫人連連點頭的,道:“羨姐兒這話真是說進我心裏去了。”

旁人也以為是道理,只柳依依又白了臉。

她雖不信這些個怪力亂神的話,可她到底是借屍還魂了,所以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送祟之時,會不會把她也一氣給“送”了的。

柳依依看向花羨魚暗中磨牙切齒的,心道:“好個心思深沉的花家二小姐。”

可她柳依依到底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的,唯有使“拖”字訣了,於是道:“也好,我也想早些想起前事來。”

才聽柳依依說畢,眾人就見柳依依又現了虛弱,似有些頭暈目眩的。

柳夫人忙道:“這些都不急,你先養好身子才是要緊的。”

柳依依乖巧地點點頭,偷覷向花羨魚。

花羨魚也不以為意,道:“柳姐姐身子尚未大好,又應酬了我們這麼半日,怕是也乏了。我們也該走了。”說著,和韓涵、花玄魚一道辭了,就走了。

待人一走,柳依依倒進床去,就不想起身來,這下並非是她裝的,疲於應對花羨魚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讓柳依依真的有些害怕。

然,就算她柳依依把做法的事兒拖延過去了,家裏卻不能讓她安寧的。

柳依依只知面上有個寧氏會處處為難於她,不知背後還有個唯恐她想起前事,向柳夫人告發的韓芳。

但柳依依也深知如今唯有百般忍讓,以求養精蓄銳,方才謀定而後動。

可有些事兒,並非一味地忍讓,就能過去的。

只說這日,韓芳來晨省柳夫人,見柳夫人愁眉不展,知道是柳依依和寧氏不和的事兒鬧的。

於是韓芳道:“也知母親如今心煩。可說起來嫂子和柳妹妹也不過是一場好意弄擰了,才成了今日的誤會。又常有‘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再不讓她們和解,就真傷了情分了。不如就我去做這個和事的,去解一解她們這對‘冤家’?”

柳夫人聽覺着也好,只是她不放心韓芳,“你可行?”

韓芳笑道:“嫂子最是疼愛詩姐兒的,只要嫂子見柳妹妹待詩姐兒好了,就是天大的事兒也都沒了。”

柳夫人聽了點點頭,“也好。”

得了柳夫人的準話,韓芳便打發人備龍鬚糖。

柳依依最是愛吃龍鬚糖,故而韓芳讓人備龍鬚糖,也沒人疑她的。

轉過一日,柳夫人忽然問起韓詩來,還讓寧氏抱了來。

寧氏雖有些難為,只因詩姐兒嗽病又犯了,正是吃藥調養的要緊時候,但既然是柳夫人說要留下的,寧氏也不好忤的,只得千叮嚀,萬囑咐韓詩的奶媽,定不能讓韓詩吃糖。

待寧氏一走,柳夫人便叫來韓芳,讓韓芳抱韓詩到柳依依房裏玩兒。

寧氏是主子,都不好忤逆柳夫人,更別說只是個奴才的韓詩奶媽。

韓詩的奶媽只得緊跟着韓芳,看好韓詩的。

只是韓詩到底是孩子,見到了龍鬚糖,自然要問的,“姑姑,這是什麼?”

韓芳牽着韓詩的小手,笑道:“這是龍鬚糖。”

韓詩的奶媽聽了,怕韓芳胡亂給韓詩糖吃,忙道:“詩姐兒正在吃藥,可吃不得糖,姑娘可別一時喜歡就給她吃了。”

韓芳道:“我知道。這些都是給柳妹妹的。”

說著,韓芳又道:“詩姐兒現吃的什麼葯?一會子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的,何不去把姐兒的葯取來,先放柳妹妹屋裏暖着,一會子也好用。”

奶媽雖不放心,但到底還是韓詩吃藥的事兒要緊些,便說只要她忙忙地去,又忙忙地回,不差這點時候,不會有事兒的,且還能回寧氏一聲,說柳夫人讓抱韓詩到柳依依那裏去了,所以奶媽就去了。

韓芳見奶媽一走,便問韓詩道:“姐兒可想要吃龍鬚糖?”

韓詩直點頭,還道:“可娘和嬤嬤說我咳咳了,不能吃。”

韓芳小聲道:“沒事兒,只要不讓她們知道,少吃點就好了。”

韓詩樂得直點頭,道:“嗯,不讓人知道,我只吃一點點。”

才說完話,韓詩的奶媽就回來,瞥了一眼韓芳的丫頭碰的點心,一個沒少,這才鬆了口氣。

柳依依正在看書,見畫絹來回說韓芳和韓詩來了,起身就去迎。

只是韓芳進來就道:“柳妹妹別動,我們是來瞧你的,可不是來勞動你的。”說著,又把龍鬚糖往柳依依面前一送,道:“這是你愛吃的龍鬚糖,可見我是想着你的吧。”

這個柳依依可不愛吃糖,所以看了糖,便讓畫絹擺一邊去,但道謝卻是不能少的。

主子們在一處說話,僕婦婆子們自然不好近的,就連韓詩的奶媽也不好的,所以奶媽只得只外間等着。

韓芳將韓詩指給柳依依道:“這是嫂子的心肝肉,你可要待她好。”說著,韓芳便放下韓詩,說剛才偷吃了糖,手上真沒幹凈,要去盥洗下。

柳依依如今對韓芳不如從前知根知底的,但見韓芳苦心帶韓詩來,便道韓芳這是要借韓詩,讓她和寧氏修好。

柳依依對韓詩道:“好漂亮乖巧的小姑娘,我這有什麼你只管拿,只管吃去。”

韓詩點點頭,看了眼外頭,不見她奶媽,到放龍鬚糖的幾邊墊着小腳丫,伸手拿了一塊糖。

因害怕奶媽忽然進來瞧見,韓詩一口把糖給吃了。

柳依依瞧見了,覺着韓詩這般模樣十分可愛,便招手讓她過來,親拿了糖給韓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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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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