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都請看過來25日的在這裏

第120章 都請看過來25日的在這裏

第119章處立時現了紫紅,鬱郁道:“俗話說的‘百無一用是書生’,真真是沒錯。我果然是什麼事兒都幫不上。”

韓束安撫他道:“怎麼就幫不上了。從今往後表叔一家還得靠你和慎卿了。”

雖如此說,但有心而無力之感,還是讓傅澤明十分沮喪,后當場立下不棄的誓言。

一如傅澤明相信韓束的品行,韓束也深知傅澤明的為人,能將花羨魚託付給傅澤明,韓束是再放心不過了,至於心底泛起的黯然落寞如煙,他終究要習慣的。

商議妥當,傅澤明便要家去發奮,誓道明年此時,定有結果。

韓束兩手背負在後,無形的重擔壓在他肩頭,一時間他的身形似乎不那麼挺拔了。

嘆了一氣,韓束對着無人的空屋,忽然道:“羨魚妹妹可聽清子允方才的誓言了?”

就在這時,在空屋子東牆上虛掩着槅扇的月洞窗外,韓束的啞巴丫頭——春芽,扶着花羨魚走近窗下。

韓束又道:“我也與妹妹約定,一年為期,我必讓妹妹一家全身而退。如今,就只能委屈妹妹暫且忍耐了。一年之後,妹妹便能再見天高海闊,鳥飛魚躍。”

花羨魚一直未答言,立於窗外一味地思思默默。

話至此,韓束也知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只是說起天高海闊,讓韓束不禁想起在合浦和花家兄弟三人,無憂無慮時光,韓束有些失神了。

再一想起現如今,當初一處在沙灘上嬉笑玩鬧的孩子,最後還會剩下誰?

花玄魚去北都了,今生都再難相見了。

花淵魚眼看也要去參加科考,從此大展宏圖。

就連花羨魚,最終也是留不住的。

最後會剩下的,只有他自己了,韓束十分清楚。

韓束只覺仿若置身廣袤無垠的大海當中,記憶中光着腳丫奔跑的花家兄妹三人,越跑越遠,天地間就只剩下他自己。

韓束覺得很是孤單,惶恐,一時情不自禁,喚道:“羨魚妹妹,你在哪?”

花羨魚回頭往窗內看去,“我還在,沒走。”

其實兩人也不過是一扇窗槅之隔,只要推開那扇繁花鏤空的窗槅,便能相見了。

可最後到底誰也沒動,只能任由着鏤雕窗花將他們彼此身影分割成似是不可銜接的碎片。

兩人隔窗默默相對,最終是從遠處而來的笑聲,驚擾了這份難以言喻的沉默。

花羨魚匆匆留下一句,“只要你家掌鹽道一日,我家便難言全身而退。”說畢,花羨魚攜春芽一路遠去。

其實這些在外的事兒,花羨魚知道的也不多,前世時也只是依稀聽說,正是韓悼靖從旁助紂為虐,韓悼滑才得以高枕無憂。

“二堂叔?”韓束眉頭霎時緊擰。

韓悼靖這人族中皆其膽若鼷鼠,苟安一隅,實在難成大事,去歲若不是韓悼滑的手段,這鹽法道也不能是他的。

而潘青雲也說,韓悼靖這人食古不化,只求能苟且安身,不求上進。

這樣一人真是其中關鍵?

韓束那裏會知道,韓悼滑為以防萬一,販運私鹽一事明面上行事的是花景途,從旁有韓悼靖這鹽法道輔助,他韓悼滑是半點不沾的。

由此可見,就算有朝一日事發,也韓悼滑沒半點干係。

但若是鹽法道換了人,韓悼滑還想做這一本萬利的買賣,必定要親自操刀,那時便不能夠這般一身乾淨地來去了。

可知這韓悼靖對韓悼滑來說,還是十分關鍵的。

四月二十,韓府來下聘,因事出匆忙,籌備不足,韓家的彩禮略見淺薄,看着竟比當日柳依依的還不如。

韓太夫人十分愧歉道:“委屈羨丫頭了。”

楚氏勉強扎掙着坐起身,道:“姐姐說的什麼話,這不都是無奈之舉嗎。”

韓太夫人又向楚氏保證道:“妹妹只管放心,日後只要有我一日,我定護持羨丫頭一日,絕不讓她矮柳家那丫頭半分。”

楚氏再說不出話來了,含淚拍拍韓太夫人的手。

當日,韓花兩家立下婚書,韓悼滑擇黃道吉日六月二十九,令韓束同迎兩房之親。

按說這是喜慶的事兒,可花家人都沒多少歡喜面在。

花羨魚獨坐鏡台前,默默念道:“六月二十九,又是六月二十九。”

前世花羨魚和韓束,也是在六月二十九成親的。

花羨魚自嘲一笑,道:“不是說世事無常嗎?怎麼還是一如從前?”

這廂韓府和花家才訂下姻親之約,那裏韓悼靖匆匆就來了。

少時,韓悼滑便打發人來攔風居回話,又讓花淵魚趕緊前去聽說。

花淵魚知道后,驚喜萬分道:“果然有用,父親有救了。”說罷,忙忙就往正院去了。

花淵魚到時,韓悼滑已在廳上端坐,下首座韓悼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堂兄若要你引火*也就罷了,可這花景途所犯之事非同小可,要是被宿敵知曉,定以此為把柄搬弄是非,招來禍事。你們家滿門抄斬不足惜,若得個株連之罪,可不是要讓一族老小為你們家陪葬的?”韓悼靖道。

韓悼滑將手中茶碗一擲,厲聲道:“我只道你不過是明哲保身,畏首畏尾之輩,沒想到你還敢顛倒是非黑白。花家到底有罪沒罪,你比我清楚,你莫要昧着良心說話。”

花淵魚就見韓悼靖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做聲。

韓悼滑又道:“今日你若不給個準話,他日那怕是得了株連之罪,你也難逃罪首之責。”

韓悼靖道:“你們以為我真是黑了心肝的不成,我亦每日受良心所譴。可我還有一家老小,那馮步明可不是好惹的,我一個小小的鹽道,如何敢同總督作對的,那不是自尋其死?”

韓悼滑道:“說起來,他馮步明敢暗縱漕運藏私鹽,也不過求財,給些銀子賠罪,就沒有什麼是不了的。”

韓悼靖喪氣道:“話是這般說沒錯,可也都知道,他個如何一個貪得無厭的。得多少銀子方能讓他知足。”

“你我到底是朝廷命官,諒他也不敢太過於獅子大開口,且此事到底是他一手操縱,若是真鬧上朝堂,他絕不能得好。”韓悼滑道。

聞言,花淵魚連忙幾步進去,對韓悼靖道:“只要能救出家父,花家願意獻半壁家財,為大人破財消災。”

一旁坐陪的韓束皺了皺眉,暗道:“慎卿太沉不住氣了。”

而韓悼滑這老謀深算,也挑了挑眉。

韓悼靖道:“這如何使得,如此一來就只怕馮步明那裏沒打點清楚,我便先得個收受賄賂之罪了。”

韓束想向花淵魚使眼色,花淵魚卻只顧着低頭思忖而未見。

須臾,就聽花淵魚道:“這有何難的。舍妹出閣在即,我家附半壁家財給舍妹作嫁妝,再由表伯父出面為大人打點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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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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