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追殺
醇王臉上一抖,看着溫穆颺,心裏不由得顫了顫,轉過臉看着眾朝臣都看着他,他勉強的帶出一抹笑,道:“自然是聽人說有人帶兵進了皇宮,本王擔心皇上安危,前去護駕!”
溫穆颺面上帶出一抹冷笑,看着醇王,他的眼中再次深了幾分,他唇角挑起,道:“醇王如此真是讓本王感動,如今皇兄即將入殮,這上送箭便由醇王來放吧!”
皇帝駕崩,崇天向來有代表權力地位榮譽的三支上送箭由權位功高之人插入上朝的案幾之上,代表着皇帝雖然駕崩,但是他的地位將永遠在人們心中永不消弭,而自溫穆颺的父輩開始,這上送箭的放置者,便被眾朝臣所敬佩,而先帝的上送箭便是由堯閣老放的。
聽着溫穆颺的話,醇王面上一怔,並沒有眾人出現的那種面帶喜色,而是面上瞬間帶了幾分驚恐。
“怎麼,醇王似乎並不想安放上送箭,還是說,醇王還有什麼別的心思?”溫穆颺看着醇王面色瞬間變白,他唇角挑起,帶出一抹嘲諷。
“這……”醇王看着溫穆颺,又看向眾臣,他心裏顫了顫,轉過臉朝着溫穆颺不自然的笑笑,道:“我崇天安危向來都是王爺守護,如今又是皇上的唯一嫡親,老臣自然是沒有這樣的資格和王爺相提並論,上送箭安放,自然是要王爺才行!”
“醇王又何必推脫!”一聲帶着濃厚的沙啞聲音從前排傳來,眾人的目光瞬間移到了堯閣老身上,雖然年事已高,堯閣老一雙眸子依舊是炯炯有神,他往前一步,看着醇王,道:“既然王爺對醇王如此肯定,醇王應該接受這份殊榮,同時全身心沐浴聖恩,將自己的心血全都撲在協助新帝安邦治國之中才是!”
聽着堯閣老出來說話,眾臣紛紛附和,跟着也紛紛勸說醇王,眾人的熱情將醇王捧到了高處。
人的偉大都是他人架出來的,如今在皇帝的悼念禮上被眾人這般吹捧,醇王被捧上去已經下不來了。
溫穆颺看着堯閣老,面上動了動,唇角帶出一抹邪笑,果然是老薑才夠辣,堯閣老這一句話,卻是頂了無數的話。
醇王面色越來越白,面對眾朝臣的熱情,他心裏不由得顫抖,即便是再有推脫的話,也很快的被反駁了,如今不得不被動的接過那三支上送箭!
步子從來沒有這般沉重,每走一步,醇王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猛地顫動一下,後背的冷汗已經將裏衣浸濕,同時,他的額頭上也很快的滲出了汗水。
清越小築。
墨瀲將邊關的信件都處理完,對於千邪一些做不了主的決定,溫穆颺也放心的交給了墨瀲處理,如今晌午已過,外面的天氣有些炎熱,蟬鳴一直不停,卻似乎根本就沒有影響墨瀲絲毫。
“空空空”的叩門聲響起,帶着幾分急促,墨瀲手中執筆,正要寫什麼,卻突然被這叩門生驚了一下。
猛地抬起頭,墨瀲看到錦嬤嬤的身影透過來,她面上一緊,喊了聲:“進來!”
“王妃不好了,前頭傳來消息,二公主在城牆上吐血了!”錦嬤嬤面上帶着急迫,進了們連禮都顧不了,聲音也似乎大了一些。
墨瀲面上一怔,隨即放下手中的筆,走出清越小築,便看到已經備好的馬,她來不及多想,飛身上馬,手中猛拉韁繩,棗紅色的馬飛快的衝出了王府。
隱蔽的院子裏。
殘雪雙手抱在胸前,守着那道門,屋子裏,墨延和太子正在收拾着什麼。
院子隱蔽,四處都是高數和藤莖植物,縱然外面陽光毒辣,院子裏屋子裏依舊是清爽不已。
殘雪看着兩個孩子很安靜的玩着,心裏卻是沒有絲毫放鬆。
“太子哥哥,再往上面一點!”
墨延看着太子將手裏的東西掛在門框上,一雙黑亮的眼睛似乎還在做着對比,他片刻,兩個小傢伙終於將手裏的東西弄好,一上一下相互看了一眼,面上同時挑起一抹淺笑。
殘雪靠着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着什麼,突然,她的面上驟然一冷,瞬間系在腰間的劍出鞘,一個閃身,護在了門前。
“早就知道溫穆颺身邊都是美女,卻沒想到一個暗衛都是這般傾城絕色,這樣的美人做暗衛真是可惜了,還不如跟了爺,天天就只有享受了!”一聲帶着挑逗的聲音響起,隨即兩個身着光鮮奪目錦緞的男子便出現在了院子裏。
殘雪面上一冷,看着進來的人,心裏不由地顫了顫,這兩人竟然是被攔在邊關的弘承律和本應該卧病在床的元景!
對於元景這樣絲毫不掩飾的侮辱,她似乎早已經免疫了,根本不會因為這樣的話而面上帶出情緒。
“看在你是個美人兒的份兒上,只要你交出溫穆颺的小崽子和太子,本世子可以考慮讓你做妾,到時候你便不用再過這般苦日子了,如何?”看着殘雪面上神情都不變,元景面上似乎帶了幾分尷尬,只是有些人向來死性不改,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逐漸的靠近殘雪。
“滾出去!”殘雪聲音帶着幾分陰寒,正如她面上的寒冷表情,只是看一眼,便似乎要被凍住一般。
兩個小傢伙在聽到元景的聲音時,面上一顫,只是片刻,兩人便很快的躲進了兩人自以為秘密的地方。
“殘雪姐姐不會有事吧?”
墨延偷眼看着外頭,弘承律身上背着一把大刀,征戰多年,如今他的臉上又添了兩道刀疤,加上他個子原本就高大,如今看起來更是猙獰可怕了,而一邊的元景,一臉的猥瑣,更是讓人不放心!
太子眉頭皺了皺,拉着墨延的手緊了緊,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娘之前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一定要逃出去,不然,大家的死傷就沒有意義了,我不是很懂,但是我們應該聽你娘的話,如果等一下他們闖進來,你就先跑,知道嗎?”
墨延看着太子,其實對於太子的話,他也不是很懂,只是懵懵懂懂的感覺,今天他們遇到了大麻煩,外面那兩個人似乎很危險。
“世子何必跟這樣的女人多廢話,若是世子成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別忘了,如今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弘承律的聲音在元景身後響起,帶着幾分清冷,看向殘雪,他的面上更是多了幾分陰寒。
元景一怔,轉過身看着弘承律,原本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可是這次弘承律來卻是將他救醒,還承諾這件事結束之後便會給他返還男人正陽之氣的彈藥,如此,他將一切寄托在了弘承律的身上,對於弘承律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
他面上微微抽動,帶出一抹尷尬,道:“大皇子說的是,那兩個小子就在屋裏,我馬上就去將他們抓起來。”
一邊說著,元景就往屋子裏走,只是抬起的腳還沒有來得及落下來,面前一柄明晃晃的劍便擋住了他的去路。
“滾出去!”殘雪面上帶着冷寒,這三個字,她又重複了一遍,只是如今話音剛落,手裏的劍便朝着元景刺了過去。
元景雖然服了弘承律給的大還丹,但是內力畢竟是受損,如今一時也無法恢復到以前,原本以為自己的武功一定沒有問題,可是只十招之間,便被殘雪打得退出去三丈遠,扶在地面上氣喘吁吁。
弘承律看着殘雪的招式,面上動了動,在她的劍快要觸及元景的時候,他手中的常見猛地飛出,擋在了元景的心口。
“去抓住那兩個孩子!”弘承律一邊接招,扭過頭看着元景,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元景摔在地上,直到弘承律這句話喊出來才醒過神來,他面上一緊,緊忙從地上爬起來,趕緊往屋子裏跑去。
殘雪看着元景要跑進去,她面上一緊,事實原本想要阻止元景如今弘承律當著,她根本就分不開身,不得不說,弘承律的絕對是一個強敵,或者,她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
只是,如今她來不及多想,想一心的保護墨延和太子,恍惚的一瞬間,她手臂一疼,雖然不是重傷,但是胳膊上也是讓弘承律的劍劃開了一道口子。
“這個時候,可不能分心!”弘承律面上帶出一抹邪笑,一邊說著,凌厲的劍又朝着殘雪刺了過來。
殘雪面上一凜,隨即閃身躲開,只是,閃身的一瞬間,卻是給了元景機會!
元景見勢邁開腿就進了屋子,他的腿剛踏進門檻,便感覺到了意思詭異的氣氛,還來不及多想,便聽到頭頂的聲音,他抬起頭,剛好看到了門框上放着的一個木桶朝着他砸了下來,已經來不及躲了!
只聽“砰”的一聲,木桶砸在元景的頭上之後,頭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在桶碰到元景的頭的一瞬間,他才知道,那可不是一隻空桶,而是裝滿了石頭,還有撒進去的石灰,他只感覺眼睛一陣刺痛,緊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你們兩個快走!”
殘雪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兩個小傢伙一怔,緊忙從桌下鑽出來,只是剛到窗口,兩人便看到殘雪手臂上一片血跡,殘雪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是血的顏色,只是她的手上卻是佔滿了殷紅的血,兩個小傢伙面上愣住,往外跑的腳步突然就停住了。(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
“殘雪姐姐會死的!”
太子看着墨延,兩人不由點了點頭,伸手從腰間拿出兩個人之前玩的彈弓,衣袋裏有準備好的滿袋子的石子,兩人同時伸手從衣袋裏拿出石子,放在了彈弓上。
透着微微張開的窗戶,兩人的彈弓同時瞄準了弘承律的腿和手臂,隨着兩人的手鬆開,石子同時朝着弘承律飛了過去。
墨延從兩歲的時候就經常讓楚晗或者宏承允帶着用彈弓打鳥,技術自然是不用說,這幾天太子和墨延一起,也是已經用得熟練了,雖然不如墨延,卻也帶着幾分準頭和力度。
感覺到背後的氣息,弘承律面上一頓,隨即條件反射的躲開,寬長的袖子一閃,原本過來的石子掉轉了個方向又廢了回去。
墨延和太子面上一驚,緊忙將窗戶拉下來,將腦袋縮了回去,石子透過窗戶紙,被打進了屋子裏,砸中屋子裏的椅子,竟然嵌了進去。
只是,弘承律這一瞬間的分心,也是給了殘雪幾乎,她手中的劍依舊是帶着冷肅的殺氣,在弘承律肩膀上一挑,血便噴了出來。
看着弘承律猛地停下,殘雪也不跟他糾纏,緊忙三兩步跑進屋子裏,看着墨延和太子躲在窗子下面,她伸手一手拉着一個,扭動床下的開關,三個人同時跳了下去。
弘承律站穩,眼睜睜的看着殘雪帶着兩個孩子跳了秘道,他面上一冷,隨即跟着進了屋子,看到元景躺在屋子裏,身上全都是石灰的白沫沫,他抬腳朝着元景的身上就踢了一腳。
殘雪手臂有好幾處被刺傷,如今帶着兩個孩子,跑起來更是多了幾分吃力,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就一直往前走,索性兩個孩子也都是十分的聽話,甚至還攙扶着她。
前面的一絲光亮,殘雪的面上帶出一抹喜色,拉着太子和墨延緊忙走了幾步,按下機關的開關,通向地面的門便開了。
“殘雪姐姐,你的手臂流了好多血!”墨延看着殘雪手上不斷溢出的血,他的眉頭皺了皺。
不等殘雪說話,墨延便拉着殘雪的手,將她的衣袖撕開,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是血肉模糊,傷口的肉翻起來,只讓人看了便感覺到一陣的心顫。
“小世子,我們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我的手沒事!”殘雪看着墨延面上動了動,她匆忙的拂下衣袖,就準備帶着他們兩個離開。
“你要保護我們的,若是你受了傷,我們兩個可就沒有辦法逃走了!”一邊說著,墨延伸手將殘雪的手又拉了過來,從腰間取出一個白瓷的小瓶,他打開瓶口,在鼻子前嗅了嗅,隨即面上帶出一抹笑。
殘雪面上一整,原本心急如焚,如今看着墨延將藥粉灑在她的傷口處,原本還流着血的傷口瞬間結了痂,她的面上帶出一抹詫異。
用裏衣的乾淨布條將傷口抱起來,墨延抹上帶出一抹笑,殘雪看着那張集溫穆凨和墨瀲的神態的笑臉,她心裏動了動,伸手拉起太子和墨延的手,快速的朝着林子外面跑去。
太子一邊跑着,心裏也是萬般滋味,他自然清楚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還有剛才的兩個人,都是衝著他來的,皇叔說他是國家的希望,只要保住了他,溫家的天下便保住了,如今殘雪滿身是傷,就連墨延這個小他五歲的弟弟也是這般,他心裏不由得顫抖着,腳下的步子卻沒有絲毫的鬆懈。
墨瀲的快馬奔到城中,腳底清點馬背,一個飛身上了城牆,剛好看到陸清倫帶着一隊人馬往這邊走來。
看到墨瀲面色帶着幾分驚慌,陸清倫面上動了動,隨即走到了墨瀲跟前,道:“可是出了事?”
聽着陸清倫的,再看他面上帶着疑惑,墨瀲心裏咯噔一下,聲音透着幾分冷厲,道:“二公主如何?”
陸清倫一怔,看着墨瀲面上不對勁,他來不及多問,道:“二公主正在營中部署,你到底怎麼了?”
心裏猛地一顫,墨瀲來不及多想,對陸清倫道:“去宮裏傳信給王爺,太子那邊出事了!”
話還沒說完,墨瀲的身影已經跳下了城牆,平穩的落在了她之前騎着的馬上,隨即馬蹄揚起一陣塵土,便飛奔了出去。
陸清倫怔愣的看着墨瀲離開,似乎是想到什麼,他面上猛地一凜,緊忙招人去宮裏傳信。
一路狂奔,墨瀲依舊是嫌馬太慢,手中的馬鞭不停的抽打着馬屁股,她的心懸着,不安和擔憂席捲了她的全身。
眼前出現墨延和太子的臉,墨瀲心裏更是揪起來,“啪”地一聲馬鞭抽打在馬身上,一人一馬如飛馳一般的竄了出去。
樹林裏。
殘雪帶着太子和墨延一路照着之前溫穆颺的吩咐往外走,這片林子走出去之後便是楚晗所在的軍營,到時候就會安全了。
離着林子外面不遠了,依稀的能夠看到外面站着的一群人馬,太子和墨延面上一喜,正準備喊“乾爹”,卻被殘雪猛地捂住了嘴。
墨延看着殘雪面色陰冷,雙眼不由得瞪大,看着殘雪眼裏的警告,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幫人不是崇天的軍隊!”殘雪一雙凄厲的眼睛看着外面,小聲的對墨延和太子說道。
太子和墨延面上一頓,看着殘雪面上的冷肅,兩人又看向外面的人馬,對於他們來說,其實根本就看不出來。
“不愧是溫穆颺手裏的頂級暗衛,這等的敏銳,實在是讓人佩服!”
三人正準備離開,樹林外卻傳來了弘承律的聲音,還沒有邁開的腳步頓時僵在了那裏,三人感覺身後一陣陣冷風吹了過來。
“怎麼,到現在你還準備帶着這兩個小崽子逃跑嗎?你們逃不了!”弘承律的聲音帶着幾分陰狠,說出的話都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看着裏面沒有動靜,他冷笑兩聲,道:“若是聰明,你就將那兩個小崽子交給本皇子,本皇子可以封你為暗衛首領,都則,本皇子便防火將這正片林子都燒了,你們都是死路一條!”
殘雪面上驟然變冷,雙手不由得攥緊了墨延和太子。
太子看着殘雪面上的冷意,他心裏沉了沉,自小在皇宮裏長大,更加上太后的事情,他也逐漸有了幾分帝王的孤寂,只是如今溫穆颺回來了,他心裏的某一處又被揭開。
“殘雪,讓我去吧,這樣起碼能有活着的機會,若是真的燒山,我們逃不出去的!”說話之間,太子放開殘雪的手,朝着林子外面走過去。
殘雪面上一怔,往前猛地幾步又見太子拉了回來,一雙眼睛帶着冷厲,聲音似乎也滲透出幾分清寒,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太子,主子和王妃幾夜不休策劃準備,交給我的任務我只要完成便好,在此之前你必須要聽我的,否則,就算用強我也要將你帶出去!”
太子面上一怔,看着殘雪帶着凌厲的目光,他面上顫了顫,隨即走到了殘雪的身後。
殘雪看着太子躲在了她的背後,面上的神情還沒來得及緩和,面上頓時一凜,林子的邊界之處已經開始冒出青煙了。
拉起太子和墨延的手往回走,卻聽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殘雪面上更是陰沉了幾分,只聽着聲音,宏承律已經將這裏包圍了!
猛地轉過身,對面唯一能出去的路邊,宏承律帶着人已經圍了過來,殘雪帶着太子和墨延逐漸的往後退,只是退不了幾步,那股刺鼻的味道便衝進了鼻腔,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你覺得你還能逃得出去嗎?”宏承律看着殘雪被逼到了死角,他唇角挑起,道:“如今,你可是沒有退路了!”
“你們兩個小崽子竟敢暗算我,看我今天不扒了你倆!”殘雪還沒說話,卻聽到一邊的元景的聲音,他一雙眼睛通紅,面上帶着惱怒,看着墨延和太子,他幾乎是要將他們撕扯了一般。
宏承律看着殘雪,揚起手微微一揮,身後的兵便提槍而上,殘雪面上一凜,緊忙的護在了太子和墨延身邊。
只是,人數太多,殘雪根本就估計不得,片刻,太子和墨延便被分離開來。
元景看着兩個孩子東躲西藏,面上帶着幾分得逞,手中提劍,朝着墨延和太子刺了過去。
感覺到後背的冷意,墨延猛地回過頭,手中的千索便朝着元景飛了過去。
元景面上一凜,一個閃身躲開,卻是驚起了一身冷汗,看着墨延個子小小的,卻沒想到他的武功卻是如此了得。
“想不到你小子還有兩手!”元景看着墨延,唇角斜斜地勾起來,隨即他手上的劍一晃,又刺了過來。
宏承律看着,面上也是一動,看到元景又刺了過去,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
畢竟是五歲的孩子,縱然招式凌厲,內里卻是不足,只是十幾招下來,墨延似乎有些喘了。
太子看着墨延,心裏揪起來,只是苦於他並不會武功,如今也只有在一邊看着。
千索被元景一劍挑開,隨着元景的手拍在墨延的胸口,他便如同一個風箏一般,被打了出去。
太子一驚,緊忙上去接住墨延,兩人倒退着走了好幾步才停下來。
所幸元景的內力也並沒有恢復,他雖然是一張打過來,卻也不至於將墨延打成內傷。
墨延被太子扶着,臉色有些發白,看着元景一臉的得意,他伸出手將食指彎曲放置唇邊,隨着一聲哨響,在元景刺出的劍還沒有碰到墨延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影子落在了他的頭頂,隨即他手裏的劍便被奪了過去。
宏承律面上一頓,看着青鸞將元景的劍奪走扔在地上,隨後繞了一圈冷厲的爪子飛快的朝着元景抓了過來。
手中的劍還沒有揮出去,宏承律眼睜睜地看着青鸞的爪子刺進了元景的胸膛。
隨着一聲凄慘的吼叫,青鸞的爪子上沾滿了血,同時,它的爪間還有一顆帶着溫度的心臟!
墨延面上也是一滯,原本知道青鸞是有些兇殘,卻沒想到它竟然這般,看着元景抽搐了片刻身子變得僵直,他心裏也是顫了顫,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沒想到你竟能叫動如此神獸,本皇子如今有些捨不得殺你了呢!”宏承律看着墨延,面上帶出幾分陰暗,一般說著,他腳尖在馬背上猛地一踹,手中的劍朝着青鸞揮了過去。
青鸞的身軀龐大,如今是在樹林裏,自然有些活動不開,它的大翅膀揮動着,將地面的塵土都揚起了。
宏承律身形快如閃電,在於青鸞的交手中,縱然是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依舊是遊刃有餘,他很充分的利用了青鸞活動不開的這點,幾十招下來,已經將青鸞繞得有些急躁了。
似乎是得了機會,宏承律的劍朝着青鸞的胸間刺過去,青鸞叫一聲,翅膀帶着風朝着宏承律拍了過去,宏承律一個翻身繞過青鸞的翅膀,極其快的一動到了青鸞的背側,手中的劍似乎已經找准了方向,刺了下去!
“不要!”
隨着一聲喊叫,墨延猛地一跳到了青鸞的身側,手中的千索猛地纏住宏承律的劍,宏承律劍鋒歪了方向,雖然將青鸞刺傷,卻並沒有刺中要害!
被墨延壞了事,宏承律面上一冷,手中的劍極快的掙脫墨延的千索,內力催動,將墨延和青鸞一起甩在了一邊。
“你若想死,本皇子便成全你!”說話之間,宏承律極快的跟着墨延下落的身體飛了過去,手中的劍再次揚起,朝着墨延的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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