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蓮傳承
章節名:第二章青蓮傳承
蘇村是緊鄰着太白山的一個小村莊,有幾百戶人家,村莊後面是一望無際的大山,左右前面是一些空地和小山頭,自從上面下了限獵令后,以打獵為生的村民,就開始將這些土地開墾出來,種些糧食蔬菜,而現在正是九月份,農忙的季節,每家都在搶着收地里的莊稼,以便趕着播種。||
“六叔,我來看看弟妹這有什麼要幫忙的……”侯秀急忙心虛地扯了個借口。村長雖說與她公公是兄弟,但是一向嚴肅正派,最看不上品行不端之人,若是知道她勸着弟妹嫁給侯三,肯定落不了好。
村長蘇維堂顯然不信,看向蘇青,“青丫頭,你說。”
蘇青看向村長後面跟着的二伯母王巧英,一臉擔憂着急的神色,就明白為什麼村長會這會兒過來,當下便做出一副懵懂的神情。
“大娘領了一幫子人過來說,隔壁村的侯三願意拿錢給我弟弟治病,但條件是要我媽嫁給他,六爺,他真能將我弟弟的病治好嗎?”
蘇青這話,沒有虛假,只是顛倒了一下次序,意思就完全走味了。
村長一聽,狠狠瞪了一眼侯秀。“虧你還是他們的親伯母,不幫着不說,還往死里坑。”
蘇青的爸爸蘇愛國排行老三,有一個親大哥蘇宏貴,一個在京市的妹妹蘇梅,其餘的都是堂兄弟。
“六叔,我也是一片好心,人家拿出兩萬塊錢給孩子看病,兩萬塊……”
蘇維堂已經氣得鬍子亂顫,侯秀還在那說兩萬塊錢的事。
“還不趕快回家幹活,別再在這丟人現眼了。”蘇青的大伯蘇宏貴突然走進院門,剛好聽見這句話,臉色陰沉下來,便對侯秀呵斥道。
侯秀被丈夫當眾訓斥,頓感顏面盡失,指着蘇宏貴的鼻子罵,“你能耐了,敢對老娘大呼小叫,你不要後悔……。”噼里啪啦罵了一通,意思大多是跟了蘇宏貴后,受累日子過得清苦不說,還幫着外人,反過來罵她,說完,扭着肥胖的身子,哭着衝出了院門。
侯秀一走,幾個本村的女人,包括那侯庄來的,在村長不悅的目光下,也一臉訕訕地走了。
蘇宏貴此時老臉青一陣紅一陣,也抬腿走人。
“一個大男人,連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窩囊!”蘇維堂望着蘇宏貴離去的方向,在牆上磕了磕煙槍,恨其不爭地罵道。
一場實則逼嫁的鬧劇看似結束了,院子裏的人也都散去。
只是蘇維堂臨走前,擔憂地提醒他們:“這侯三,以後還是小心些……”
蘇青知道六爺在顧忌什麼,侯三是隔壁侯庄的人,祖上是馬匪出身,後來聞到風向不妙,便及時抽身,靠着積攢的家底以及人脈,開了一家運輸公司,憑藉著在道上的威名,幾乎壟斷了縣城周邊的各條線路,這種在道上混過的人,能是良善之輩?既然都讓人上門提親了,難道說被拒之後會就此罷手?
二嬸王巧英,走過來對章書玉說道:“我出門的時候,看侯秀領着一幫人過來,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就把公公叫來了,你別怪我多事,這侯三不是個好去處,聽說他老婆就是,受不了他三天兩頭的毒打,喝毒藥自殺的,你可不能為了孩子,什麼都不顧。”
二嬸與蘇青家雖說只是堂親,待他們比大伯家好多了,特別是蘇愛國去世后,二嬸一家更是里裡外外地幫襯着。
章書玉哪能不知道王巧英的好意?道了謝,將人送到了門外。
母親去送二嬸,蘇青便回到了自己的屋裏,將門插上,坐到床上,撫摸着右手腕上閉合的蓮花圖案,打眼一看,還以為是紋身,若是仔細瞧去,那閉合的花苞似乎從蘇青的肉里長出來的,像是隨時會含苞欲放般。
蘇青打量完畢,然後心念一動,身影頓時消失在了房中。
再次睜開眼睛,果然不出所料,四周不再是屋內熟悉的房間擺設,而是視野一片空曠的土地,面積足有一畝地的大小,光禿禿的,什麼植被都沒有。唯一的存在物就是不遠處的一間小竹屋。
推開竹屋的門,走進去,入眼的首先是,正中間牆壁上掛着的一副人物畫像,一個身着古代長衫,仙姿凌然的儒雅中年男人。
蘇青想,這可能就是空間傳承時,所給出信息中的那個青蓮派師傅青蓮子了,當下便雙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師大禮,方才起身。
走到前面的桌案,拿起上面擺着的一摞書籍,一一翻看,養靈功法,金針秘籍,這兩本用木盒子裝着單獨放在一旁,想來是本派重要傳承之物,剩下的大多是關於草藥認知,疾病診治之類的書籍。
看到這,她便想起被槍決之後,本以為就此結束這悲苦愧疚的一生,可誰知靈魂卻回到了十三歲,並在回歸的途中,意外得到青蓮空間的傳承。
自傳承信息得知,青蓮門的功法只適合於天靈體修鍊,也就是說能夠吸取天地萬物所孕育的大自然靈氣為己所用。所以空間傳承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而是需要空間自行擇主。而這種天靈體少之又少,幾百年也不一定出一個。
蘇青就是那稀少其中之一的天靈體!
想到這,蘇青有些疑慮,她的重生跟空間有沒有關係?換句話說,是不是空間的作用,她才能再次重生?
一時間也不得而知,蘇青隨將這些想法拋諸腦後,專心研究書案上的書籍,這些大多以布帛為材料書寫,想來時代久遠,而有一本卻是紙張材質的,吸引了蘇青的注意力。
現代人也被傳承過?好奇之下,蘇青仔細閱讀,之後,發現這是一本手記。
從上面的內容得知,這本手記確是空間傳承的前任主人,但並不是蘇青所想的現代人,而是生活在二百多前的朝代。
按青蓮派的傳承規矩,雖說他比自己早拜師二百多年,但也只能以師兄相稱。
手記里不僅講訴了這位師兄一生的所見見聞和在醫學上的創新,更是在最後一頁講訴了一個讓蘇青膽戰心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