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劍與人

經過三個月的訓練之後空明終於發出了自己生平的第一個鬥氣斬，鬥氣只向前飛了一點點，從訓練時間和效果來看遠遠不如同期被抓來當兵的人，他們只要了十天的時間就發出鬥氣，而且可達到一米多，量多氣足，戰士鬥氣不愧是戰士入門的好方式。當看到空明發出了一個鬥氣斬之後，黑狼那雙緊盯着空明的眼睛終於產生了一點變化，那是一種解脫的眼神，那一刻黑狼呼出一口解脫的氣息，空明看到后心中也產生了一絲的感動，但是，那天訓練結束后，空明終於知道為什麼黑狼會產生那種表情，從看到空明第一天訓練之後，原來他在與野狐打賭，看看空明這個最後的分子什麼時候能夠練出鬥氣，他認為最多不超過一個月，而後又改為一個半月，兩個月，兩個半月，終於在輸了四次之後，他終於贏了一次，這樣在輸掉四十個銀幣之後他終於贏回了十個銀幣，這十個銀幣能令他找回一點點打賭的信心。當然當空明發出了這第一個可憐的鬥氣斬之後，空明的揮劍訓練也算是結束了，他是最後一個結束這一項訓練的人，因為其他的人早已經進行了劍技的訓練，他們都已經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或者說是一名初級劍士了甚至更高的已經有了中級劍師的水平，畢竟進來的時候人的基礎就不一樣，有的進來就有這個實力。（劍士可分為一到九級，也可以由低向高對應稱為初級劍士、中級劍士、高級劍士、初級劍師、中級劍師、高級劍師、大劍師、劍聖、劍神，與魔法師相對應）當然也有許多是像空明這樣對劍術是一無所知。但是終歸空明的身體最為單薄即使是在同齡人之中也是如此。

第二天，空明就開始重點練習劍技，說是劍技其實由於鬥氣的存在，並且可以外放，所以並沒有人把劍技演成一種套路，而是只有也種簡單的姿勢和步伐的配合，上半身的動作就只有刺、劈、挑、格、擋、拉，等幾個動作，而下半身的則是兩條腿向幾個方向移動的動作，上下半身的配合就構成了戰士鬥氣雙手劍的所有內容，當然也有有的世家有自己的鬥氣和專門的劍技配合，可以更加充分的發揮一種鬥氣的能力。而軍營卻只有這一種簡單易學容易發揮的鬥氣而已，而事實也證明它的有效，但是它是以犧牲後期的發展為代價，短期內可組成一支由懂鬥氣的劍士隊伍，因此它極受各種軍隊的歡迎，反正打一仗下來會有很多的人會死去。而且，由於人自身的原因，是人都可以訓練成為高級劍士，而且時間非常短，需要的物資也非常少，見效快，但是同等的法師卻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財物，當然再往上一級的劍士就不僅是需要時間了，還和人的努力和天賦有關，許多的人往往一輩子就止步於高級劍士了，所以一般的小村莊內都會有幾個高級劍士。現在空明就是同一個本村的五十多歲的老人在學習劍技，老人本身就是一個中級劍師，年輕時也曾在軍隊之中幹了十餘年，而且他也是村裡一位受人尊敬的獵人，獵殺出沒於村附近的一些低級魔獸，一起來的一個隊的人中，許多都是同一個村來的，而他們的劍術和打獵從小或多或少都是受老人一些指點，在來到軍營之後黑狼見他在軍隊中呆過，人也老了，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樣的訓練，於是就將一些訓練交給他，自己也樂得清閑，有句話叫做什麼？“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隊裏的人都稱老人為老獵頭。當除了空明之外的所有人都學會了劍技之後，空明只能單獨的面對這個一直喜歡敘敘叨叨的老頭。

“小子，你注意聽着，你聽着沒有？”老獵頭黑着臉衝著空明喊到，空明也衝著老獵頭喊到“我在聽着，老獵頭，我在認真聽着！”沒有辦法，這三個月鬱悶和壓抑的生活，加上這樣的環境把空明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孩硬生生的逼成一個像是脾氣爆燥的成年人。

“好，那你注意聽着，”老獵頭又吼道，但是聲音很快的放緩放低下來，“小子坐下來。”說完他就自己坐到地上，空明疑惑的看看他，腦袋左右看了看，黑狼有沒有在這附近，然後想坐又不敢坐的樣子，老獵頭看着空明這樣的情況，卻並不感到奇怪，“叫你坐你就坐，有什麼事我來擔著。”空明忐忑不安的坐下來，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放心，再次的左右看了看，這時突然看到訓練場邊的黑狼向他瞪着眼，他下意識的彈起來，但是還沒有起來就被一把劍劍脊一把打到肩膀上，整個人又被打得坐下來，那是老獵頭打的一劍，但是空明沒有看向襲擊他的人，眼睛還驚恐的看着黑狼，只見黑狼只是在笑，絲毫沒有過來干預的意思，空明這才放下心來，盤腿坐下，疑惑的看着老獵頭那飽經風霜的臉，心中在想為什麼老獵頭這樣坐着黑狼也不會過來干預？老獵頭沒有為空明解答他心中的那一點點的疑惑，“空明，我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你認真的告訴我，什麼是劍？”

“劍？”空明將手中的長劍拿起，平放在膝蓋上，用手撫摸着，然後用疑惑的聲音問道，“這不就是劍嗎？”

“呵呵，空明，這只是劍的一種，至於什麼是劍？我也說不清楚，我只知道，劍也是有靈性的。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空明畢竟是少年心性，聽到講故事，耳朵也認真的豎了起來，雖然這個故事空明從小到大在老獵頭的旁邊旁聽很多次，而且，在這軍營里老獵頭每次有空閑的時候都會給他們講同樣的故事，但是像今天這樣，老獵頭很嚴肅的對空明講這個故事，空明還是感到很是意外，同樣的故事，同樣的開頭。“那時我還年輕，剛服完十年的兵役，擁有高級劍士的我加入了傭兵工會，成為一名傭兵，我加入了一個傭兵團，也就是現在大名鼎鼎的鐵手傭兵團，現在是a級傭兵團，那時鐵手傭兵團還只是一個普通的d級傭兵團，團里的成員很少，只有一百多人。那一次我們的任務是護送一個貴族從卡里到帝國的都城，途中我們遇到了一名劍神。”這個開頭空明不知道聽了多少回，但是為了休息或者說是偷一點懶，他仍然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聽着老獵頭繼續他的話題。“我們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個樹林之中露營，我們的團長認出了他，那時我們才知道他是一名劍神，而且他與我們的團長是老相識好像是團長父親的一個朋友，曾經指點過團長的劍術，在團長向他再次請教修鍊的問題時，我們有幸被允許在一旁旁聽，他那時講的話一直到現在我仍然能清楚的記得，甚至我記得他的每一個動作。他在給團長講解劍術之時曾說過這樣一段話，他說如果我們任何一個人能夠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那麼他的劍術才會有長足的進步，否則無論人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達到劍術的顛峰，這句話就是‘劍即自然’，他讓我們把這句帶給所有可能遇到的喜歡劍術的人，而我在那一次之後就離開了鐵手傭兵團，回到村裡，體悟這一句話，但是一直都沒有一點的進步，而我現在所能做的只是將它說給每一個喜歡劍術的人，記住那一句話，如果你有一天能夠體悟到的話，那麼你的劍術將得到質的飛躍，而不是像我這樣只能停在這一個階段，無法寸進。記住沒有？”

“唔，記住了‘劍即自然’嗎！很好記啊，這句話很難理解嗎？為什麼您想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理解呢？不就幾個字而已？”空明疑惑的問道。

“哈哈，如果那麼好理解的話，世界是不就止有十幾個劍神了，而是一大群，就像羊一樣多了。我也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我一直不停的想着這句話，幾十年了我仍然沒有清楚這句話的意思，所以你也不要來問我，我只知道他最後還說了一句，那是一種境界。不要問我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看着空明張嘴欲問的樣子，老獵頭急忙說道。空明氣不打一處來，這樣的話他不知道聽老獵頭說了多少遍，他只不過想讓老獵頭不要再說了，那知惹出這麼一句話來，他知道接下來老獵頭肯定要裝神秘，果然，老獵頭看空明沒有說話的樣子，果然心中大為滿意，神秘嘻嘻的小聲說到：“你知道那個劍神是誰嗎？”空明很配合的左右看了看，低頭小聲問到：“誰啊？”

老獵頭大為滿意空明的反應，“那是劍神李飛揚，那是華原帝國的排名第一的劍神。”

空明一個山村裡長大的少年，那裏知道外面那麼多的事情，鬼才知道他李飛揚是個什麼東西？但是他仍然很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那位排名第一有劍神。老獵頭講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寫滿了驕傲與自豪。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輝煌的回憶之中，空明沒有去打擾他，空明自己也樂得輕閑那麼幾分鐘，畢竟能偷一點懶就是一點，能多休息一分鐘就是一分鐘。不大一會兒，老獵頭從回憶中醒了過來，“說到那裏拉？”

“劍神李飛揚。”

“喔，記住那句話，鐵手團的團長和那時在那裏的幾位劍師就是因為那一句話突破了劍師的關口，達到了劍聖的級別，劍聖已經是我們一輩子都達不到的級別了，你還年輕，你還有機會，但是你首先要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話鋒一轉，老獵頭開始嚴肅的對空明說“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是在戰爭中存活下來的本錢，也是你能夠長大的依靠，除了它之外，你在戰場上沒有生存下來的機會，很簡單，但是很實用，劍技可分為刺、劈、挑、格、擋、拉等六個動作，再配合上一些基本的步伐就形成了了劍士的劍技，這些基本的劍技是一代一代的士兵在戰場上，平常的生死對決之中形成的，其中淘汰了許多不實用的動作，只剩下這第幾種簡單易學實用的劍技了，世上還許多耍得非常漂亮而且實用的劍技，那是一些人為配合某一種屬性的鬥氣而設計的，這類劍技配合的鬥氣通常是一些大的家族才會有的。但是作為一個士兵你在戰場上只需要作到我交你的這些就夠了，花哨的劍技只會給人帶來死亡，記住這一點。”看到空明點點頭，老獵頭接着往下講道：“刺就是雙手握劍面對敵方呈一線直直的刺過去，以最快的速度，將敵人刺死，刺是最基本的攻擊手段，但是，刺的弱點也是非常的明顯，一旦劍刺不中敵人或是刺中敵人之後被敵人用手或是別的一些東西夾住，那麼你在將劍回撤的瞬間無論你的時間是多短，那將是你防守上的一個空點；所謂劈，就是雙手協力將劍由一個方向向另一個方向劈砍，劈的威力大，但是一旦用力過度，那麼你的身體將會失去平衡，所以練習的重點就是將劍的劈的力量適度掌握好；挑就是雙手的位置在一定的區域內活動，利用劍的長度將劍挑起的動作要，挑的時候劍尖的力道比較小，所以適合攻擊防禦較弱的對手；格就是主動的用劍將對方的武器格開或是帶向一邊，避免對手攻擊到自己；而擋則是一種被動的防禦，就是用劍擋住對手的攻擊，擋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點，就是一定要同對手的武器有一個適當的夾角，不然的話長劍很容易就會被對方劈斷，而我們通常擋的時候還會順着對方的攻擊路線移動一段小的距離，將對手的瞬間攻擊用一個較小的時間內儘可能的削弱，以便我們能夠儘可能的擋住對手的爆發的攻擊，這樣擋就有了一點點卸的意思；而拉則是將劍刺或者劈挑、格、擋之後的一個順勢連貫的動作，它是為下一個動作準備的一個過度的動作，但是這個動作往往可以發揮奇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幾個動作要以鬥氣做為基礎，強大的鬥氣才可以將它們的效果發揮得最好，沒有鬥氣做為基礎它們的攻擊力是沒有多大的，而鬥氣每一級都會比前一級強大數倍，所以在單挑之中，級別的差距幾乎決定了一切，但是對於一個高手來說，越級挑戰成功也是非常平常的事，畢竟人的弱點是非常的明顯的，只要攻擊到那些弱點之上，即使是劍神、法神也是一樣要死的。在同一級別的交手之中劍技的熟練決定了勝負，所以，空明你一定要學好這些最為基本的劍技，這不僅可以，提高你的劍技熟練水平，對於提高你的鬥氣也是一樣有很大的幫助，畢竟這也是一種通常提高鬥氣的方法。記住我說的沒有？”

看見空明點了點頭，老獵頭站起來，空明也跟着站了起來，老獵頭雙手持劍，將刺、劈、挑、格、擋、拉配合上那八方移動的步伐，一招一招的演示着，跟那些已經學過的人做的一樣，空明也跟着做了起來，做了幾動之後，老獵頭就停下來，專門指點空明的動作，不斷的究正空明那錯誤的動作，不讓明的動作變形。接下來這一個月，空明不僅學會了這幾種劍技，鬥氣也有了長足的進步，同時也學會了最基本的鬥氣使用方法，例如鬥氣防護罩、鬥氣斬的外放等，由於其他人都已經達到了戰士的基本要求，所以老獵頭幾乎成了空明的專職教練，黑狼也不再插手空明的訓練了。而空明在老獵頭的生死經歷教育下也是拚命的訓練，沒有辦法，頭頂上懸着一把不知什麼時候掉下來的劍，自己素質又不行，為了生存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