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熟人
船下水深本來用船棹探不到底,老太太離去后,夜裏水中忽然沙石堆積,船被托住動不了了。
這個時候,船上傳來一陣驚呼,船老大面上有些發白。
帶了水手,置辦了三牲貢品,點燃香燭,叩拜起來河中神靈。
就算是賈不換也有些驚異:“向陽河匯總,一向水深河闊,縱使大船航向,也不會出現擱淺的情況,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段水路會有沙石堆積,托住船隻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莫非真是驚擾了河中神靈?”
“子騰兄,你看看,你我是否也要前去祭拜一下,祈求河神,佑護全船人的身家性命!”
王子騰面上帶着淡淡的微笑,揮了揮手道:“咱們就不要去了,這事情,說大不大,船家會處理好的。”
“一旦咱們上去驚擾了貴客,反為不美!”
河中起了沙石的事情,王子騰早已經知道,夜間時分,船上起了一陣妖風,落在水中后,便形成了沙石。
當時,王子騰便動了神念,一縷神念之力,藉助水德龍氣,隱遁水中,明察一切。
老太太生氣離去后,見到白秋玲那小姑娘后,把事情一說,小姑娘頓時之間,便淚眼朦朧,哭哭啼啼,真箇是人見人憐。
“這小子,既然拒絕了我,我就把船上停上一停,給他個教訓!”
說完,便做起了法,一陣妖風起。從遠方捲來許多的沙石,落在了向陽河中。直接把船給擱淺了。
王子騰心中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這老太太。並沒有害人的意思,修為也只有金丹期。
渾身雖然有些妖氣,但是施展的道法,堂堂正正,大氣恢弘,沒有絲毫的邪道氣息。
“哎,我心有所屬,不是你的良配!”
王子騰見船家有些着急,心中不忍。一揮手,大河之上,頓時之間,出現一尊神人,這神人手執功德金蓮,從水中慢慢的浮現出來,凌空而立。
“爾等不要驚懼,本尊是水德大帝,這就助你們離去!”
這尊水德大帝。身穿皇袍,手執金蓮,口中念動咒語,一股水氣沸騰。托住大船,宛如離弦之箭,驟然衝著永州而去。
船家看着出現的水德大帝。只是不住的在船頭甲板上面扣頭不已,不敢說話。
但見一眨眼的工夫。船已經逼近了永州城。
水德大帝若有所思的朝着老太太所在的船艙看了一眼,神化成水散去。
那老太太被水德大帝一盯。頓覺有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強大威壓,從水德大帝的眼中傳來,這股威壓,如神龍盯視,不可阻擋。
老太太心中一虛:“這是怎麼回事,這水德大帝是那尊神靈,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身上的的威嚴,怎麼比龍王還要顯得濃厚幾分?”
“這麼重的龍威,莫非是四海中的龍神水君?”
老太太驚嚇之下,再也不敢妄動。
就算是白秋練心中的一股柔情,也在驚嚇之下,暫時壓制住了。
水德大帝化水消失以後,這股威壓才慢慢的散去。
“歸位!”
王子騰悄然以拍頭頂,虛空中浮現出一片慶雲祥光,水德大帝自虛空一步跨來,落在祥雲之上,祥雲匯聚成一座蓮座,水德大帝朝着另外四位大帝微微頷首后,便坐在自己的蓮座之上,默默的修行起來。
這裏是向陽河上,水靈氣極為濃郁,正是修行水行道法的絕佳所在。
水德大帝坐在蓮座上,周身水汽繚繞,靈光罩體,一縷縷流光從向陽河中向著水德大帝的身體上匯聚而來,藍光耀眼,增加着王子騰的本事的修為。
如今的王子騰的神魂之力的修為,已經足夠丹破嬰生,只是法力不足,只要法力足夠,就能夠修成元嬰。
元嬰一成,神魂不滅,可以奪舍重生,投胎轉世而不迷失神智。
王子騰神魂瀰漫,把整個船隻中的一切動靜,都在不經意間,收入眼中,見到老太太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畏懼,知道這老太太一時半會的不敢再來糾纏自己。
船隻受到了法力催動,快如利箭,很快便到了永州。
臨近永州城的時候,才散去法力,任由船隻平穩的行駛在大河之上。
“到了永州,咱們就要分離!”
王子騰看着賈不換,又看了看那條黑狗,說著:“你買的這條狗來歷非凡,你要好好的照顧,將來會讓你受益匪淺。”
正要再說其他,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永州傳來。
王子騰便把自己的氣息也釋放出來,就見一道驚天虹光,驟然從永州升起,直向著船隻飛來,到了船隻之上,凌空而立,卻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道士。
“是王子騰嗎?”
白衣道士面帶輕笑,淡然而立。
“是我,原來是丹鼎派的師兄?”
王子騰長身而起,身子一晃,浮現一片七彩神光,隨後出現在半空中,與那白衣道士並肩而立。
“道兄尋到人仙級別的羅天八卦鏡了?”
臉上帶着驚喜,一旦尋到了羅天八卦鏡,王子
騰就有信心去隱仙谷中,把那獨角鬼王徹底的剿殺。
船上的人,有些目瞪口呆,尤其是賈不換的臉上,更是精彩紛呈:“這個和我一路同行的人,居然是個神仙?”
船艙中的老太太,更是從王子騰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嚴,心中暗暗發冷:“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讀書人相公,居然是個神通廣大之輩,這修為,比起元嬰期的老怪也不逞多讓,莫非這人是個遊戲人間的積年老怪?”
“幸虧當時我沒有動手,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被這老怪如何奚落?”
“只怕是我施展道法,移動沙石填河阻船的事情,早已經被老怪看在眼中,那水德大帝來的莫名其妙,說不準也和這老怪脫不了干係!”
一想這些事情,老太太後背冷汗淋漓,后怕不已。
老老實實的呆在船上,有些無助的看了一眼神情憔悴的白秋練,只道了一聲痴兒,就再也說不下去,唯有一行清淚從眼眶流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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