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深夜密談】
第九章【深夜密談】
(第二章到）
禹錫今晚想跟母親一起睡，其實也是有目的地，一方面是為了刺激烏羅普，另一方面，準確的來講，從禹錫出生的第二天，也就是簡單的家族屬性測試之後，禹錫就再也沒有跟瑟茜夫人一起睡過，他還是個孩子，從小就缺乏母親的照顧，不是瑟茜夫人不願意，而是烏羅普不許，他認定禹錫成不了魔寵召喚師，所以對於禹錫的好一切也都是徒然，家族不需要廢物！
新生兒需要母親奶水的餵養，只有在母性光輝的籠罩下才能健康成長。可是狠心的烏羅普卻剝奪了正常人性下應有的溫情，剝奪了一個母親對於子女的負責，和對子女的愛！
餓的時候奶水的供應是一名從農村請來的婦女，禹錫對她的印象很模糊，畢竟在他三歲的時候，烏羅普就把她辭退了，三歲，那時候禹錫剛學會走路，只是依稀的從家僕口中得知，她是來至於蓋斯特城外的一個叫作特斯藍迪的小村落。府里的都叫她卡卡莎，是個很淳樸的鄉野村姑。但對於照顧禹錫，她確實是盡職盡責。隱約聽納皮爾說過，有一次，禹錫發高燒，瑟茜夫人去了趟娘家，而烏羅普又遠在皇城巴斯德，卡卡莎是那個急啊，孩子生病了，大人又不在家，該怎麼辦？後來在好心家僕的建議下，就帶着禹錫連夜趕往距府邸最近的醫廬，聽說，醫藥費還是她花錢出的，甚至她都沒找西尼斯管家報銷，你說她圖的是什麼啊？
幼小的禹錫可不記得卡卡莎，這個奶媽的好，只是成天的給她找些小麻煩，把屎把尿地，哭完就倒在卡卡莎懷裏安靜的睡了，有點好笑的是，卡卡莎還給禹錫講故事，渾管他聽沒聽的懂，醒了，哭了，就給他哼哼搖籃曲，繼續睡。
卡卡莎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但是在三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大兒子出去玩就再也沒回來過，說是讓人拐跑了，卡卡莎是那個傷心啊。卡卡莎剛生下女兒一個月，就把女兒丟給家裏的老人，自己來烏羅普·路西思府邸給禹錫當奶媽，要不然哪來的奶水啊。沒辦法，那也是為了生存，可憐的卡卡莎女兒跟禹錫一樣從小就缺少母親的照顧。
禹錫有點想念卡卡莎了，不知道她這三年過的好不好。怎麼說她也當了自己三年的“母親”啊。
一旁的瑟茜夫人看禹錫一個人傻笑，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兒子今天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她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能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烏羅普忍氣吞聲到這種地步，看來我的這個小兒子，至少也是個多系天才了！但一想到，兒子這麼多年的委屈，瑟茜夫人心底就莫名的辛酸。
禹錫的思想在遊離，他由卡卡莎想到自己的親生母親瑟茜夫人。或許因為從小在父親的阻撓下，她一直為自己不能很好的履行母親的職責而內疚。但禹錫心裏清楚，他的母親瑟茜夫人還是很愛自己的。禹錫一歲的前幾個月，因為烏羅普看的緊，所以瑟茜夫人不能離他太近，但是就在烏羅普出門的那幾天，瑟茜夫人泛濫的母愛頃刻間爆發，第一次，禹錫發覺母愛，原來是如此溫馨。
瑟茜夫人的懷抱跟卡卡莎的是不同地，卡卡莎的懷抱只是讓人溫暖，讓禹錫感覺那是一種依靠；但瑟茜夫人的懷抱卻給予禹錫一種骨肉相連的感覺，那是天生的血濃於水的親情。或許是發現卡卡莎在看禹錫在瑟茜夫人懷裏撒嬌時表現出了異樣。聰慧的瑟茜夫人放了卡卡莎兩天的假期，讓她回家省親。卡卡莎是感激涕零，回來時人也變的清爽了許多，連話也多了起來，照顧禹錫更加賣力了。
轉眼六年已過，禹錫長大了，卡卡莎也走了，烏羅普忙着家族的事，對禹錫的限制也放鬆了，或者說是烏羅普知道禹錫連武士都當不上，算是徹底的死心了，但瑟茜夫人有更多的時間陪禹錫玩耍了，要不然瑟茜夫人也不會苦苦哀求烏羅普答應禹錫參加魔寵屬性測試了！
不過，今晚可把烏羅普氣的不輕，得好好開導開導這個小兒子，他對自己的父親的怨恨不是一般的輕啊！想到這，瑟茜夫人率先開口道：“錫兒（禹錫的小名），答應母親一件事好嗎？”
瑟茜夫人的話語聽起來很輕柔，像是微風拂過一般讓人舒爽，但還是把禹錫從遊離狀態拉回了現實。有些不甘情願的撇撇嘴，經過這麼多事，禹錫的心性可以說是達到了同齡人中最成熟的狀態，她知道母親肯定是為了父親的事，無非就是不希望自己跟父親鬧上，家和萬事新嗎。為了不忤逆母親的意願，禹錫伸了伸懶腰，閃動着一雙大眼睛楚楚的盯着瑟茜夫人，奶聲奶氣的嘟喃道：“母親大人有什麼事就說吧，錫兒一定照辦。”禹錫裝可愛的錘錘自己的小胸膛，逗的瑟茜夫人直刮禹錫的翹鼻。
瑟茜夫人嘆了口氣，有些感慨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錫兒，能對你父親說這句話，母親很欣慰，但無論如何，請你答應母親好嗎，天下無不是之父母，老爺那樣做，也是為了家族，為了家族的延續，為了新生一代。他當初那樣對你，是有不對的地方，但作為子女，是不應該記恨的，畢竟，他也養育了你這麼多年！”瑟茜夫人不知道的是，烏羅普之所以會這樣對待禹錫，甚至差點死在他手上，除了禹錫不爭氣，是個廢物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也是最根本的原因，說烏羅普是鐵石心腸，那完全是錯誤的，而那也是瑟茜夫人對烏羅普撒的最大的謊言，只不過瑟茜夫人不知道烏羅普已經知道了真相而已。
禹錫顯得很激動，瑟茜夫人的話非但不能化解他對烏羅普的仇恨，更多的讓他想起以往的種種，烏羅普的不屑和家族中人甚至是僕人的嘲笑的眼光，一瞬間填滿禹錫的腦海，他憤怒了，對着自己的母親嚷道：“母親，你知道嗎？我的心很痛，早上被父親的鬥氣震傷，我的胸口到現在還是悶的，但遠沒有比的上我心痛。母親啊，就因為我當不上魔寵召喚師，當不上武士，就要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嗎？怎麼說說我也是一條生命，是一個人，是路西斯家族，他烏羅普的親生兒子，他就這樣下的了殺手，虎毒尚且不食子啊！是的，我恨他，總有一天我要打敗他，告訴他，他自己是多麼的廢物！”
淚，順着瑟茜夫人的臉頰滑下，她緊緊的抱着懷中的禹錫，哀求道：“知道，這些我都知道，錫兒，求你一定要答應母親好嗎？這一切都怪母親，不關老爺的事，是母親對不起老爺，對不起你，這麼多年，母親沒能照顧好你。所有的罪就讓母親一個人承擔吧，你要恨就恨母親吧，你只要記住，老爺是愛你的，他沒有錯。”說到這，瑟茜夫人不自覺的想起一個男人堅毅的容顏，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好嗎？
禹錫慌了，他竟然把母親弄哭了，自己究竟在做什麼？連忙安慰道：“母親，對不起，錫兒什麼都答應你，別哭了，好嗎，哭的錫兒心慌。”
瑟茜夫人拭去眼角的淚痕，勉強一笑，詢問道：“錫兒乖，錫兒沒做錯什麼，但一定答應母親好嗎？別再跟你父親慪氣了，一切不開心的事都過去了，能告訴母親，咱們的錫兒是幾系魔寵召喚師呢，讓的父親退讓到這種地步。今天晚上，錫兒可威風嘍.”
小孩子的心性畢竟還是很容易哄的，很快，禹錫就把剛才不開心的事給忘了。看到母親停止了啜泣，禹錫有些自豪的說道：“呵呵，母親，你一定猜不到，錫兒可是最偉大的滿天系天才噢，他們都說我是廢物，我看他們一個個才是廢物。”
禹錫已經做好準備得到母親的誇獎，可等了半天，卻看到瑟茜夫人獃獃的喃喃自語：“跟他一樣，怎麼會一樣！烏羅普猜到了嗎？不會的，他不知道。。。。。。”
撐開小手在瑟茜夫人面前晃了晃，因為屬性覺醒的關係，所以禹錫的六感特別的靈敏，自然也聽到了瑟茜夫人口中的他。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快的對母親撒嬌道：“母親，怎麼了，他是誰？有什麼人比錫兒更了不起，他也是個滿天系天才嗎？”
禹錫的話把瑟茜夫人從遊離狀態驚醒，有些尷尬的撇撇嘴，應聲道：“沒，噢，他啊，不過是母親的一個朋友，對了，錫兒是天才，母親得好好獎勵你一番”說著，瑟茜夫人伸手入懷，拿出三張紫色的，鑲着金邊的魔寵屬性卡，在禹錫面前晃了晃，展顏一笑“知道這是什麼嗎？好好加油啊，不要讓母親失望，等到了錫兒屬性等級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使用這三張屬性卡了。”禹錫沒有發現，在瑟茜夫人拿出這三張魔寵屬性卡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柔情，那是連對烏羅普都沒有過的。【註：魔寵屬性卡共分為七種，赤、橙、黃、綠、青、藍、紫，其中紫級的魔寵屬性卡是最高級的，而瑟茜夫人給予禹錫的還是紫級當中相當稀有的。】
禹錫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已經被那三張魔寵屬性卡吸引了，他甚至都沒問，只是二級魔寵召喚師的母親怎麼會有這麼珍貴的魔寵屬性卡，其中一張是二級的魔寵冰狐【冰狐：火狐當中的變異品種，屬於極稀有的同等級高級魔寵，顧名思義，冰屬性攻擊，攻擊力400防禦力200】一張是五級的的魔寵魔靈【魔靈：黑暗系的魔寵，攻擊力1200防禦力300，還有一項特殊的空間轉換能力】最後一張是九級的魔寵玄武龜：【玄武龜：九級魔寵玄武龜是水系一族的皇者，防禦力是所以靈獸當中最強得。】『這三張魔寵屬性卡一直伴隨着禹錫的成長和實力的提升，直到。。。。。。』
禹錫興奮的接過，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第一次，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魔寵屬性卡，還是三張，他有些興奮的合不攏嘴。
看到禹錫笑的這麼如意，瑟茜夫人也是滿懷欣慰，她彷彿又看到了那張剛毅卻不失柔美的臉龐，和水藍色劉海下那一雙深情的眼眸。儘管禹錫現在看上去還略顯稚嫩，但還是能從他身上多少的看出他的影子。
溺愛的撫摸着禹錫棕色的秀髮，還是有些擔心的提醒道：“錫兒，母親給你屬性卡，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包括你的姐姐。”
“為什麼不呢？”禹錫正想着明天好好在兩位哥哥面前炫耀一番，母親的話無疑給他潑了桶冷水。
微微一笑，瑟茜夫人不得不再次撒了個謊：“錫兒，你要知道洛兒他們都沒有這些屬性卡，你要是給他們看了，他們也吵着跟母親要，那母親拿什麼給他們呢？老爺知道了，嘴上不說，心裏也一定不高興，他會怎麼想，當初在洛兒他們進行屬性測試時，母親怎麼就不給他們，只給你一人。錫兒，別給母親添亂好嗎？”
禹錫本來想說我就是要讓他們嫉妒我，但一想到這樣確實會讓母親給哥哥姐姐留下壞印象，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他的兩個哥哥也確實沒給他留過好印象，他又何必在乎他們的看法；倒是他的姐姐很照顧他，想到這些，禹錫就覺得頭大。緊了緊手中的三張屬性卡，他心裏覺得踏實。
。。。。。。
不知不覺，禹錫躺在瑟茜夫人懷裏沉沉的睡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偷偷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禹錫，瑟茜夫人輕輕關上了門。
夜晚的冷空氣吹得瑟茜夫人清醒了許多，零落的幾點繁星預示着拂曉的到來。
今晚在這個小兒子面前表露了太多的情緒，還好他只是個孩子，不會想太多。想到這，瑟茜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朝後院走去。
那是一個直徑一米的鳥籠，裏面關着一隻葵鷹，像狼狗一樣沒有屬性等級，卻有着敏銳的洞察力，一雙犀利的眼瞳在漆黑的夜幕中發著綠光。它早就發現了它的主人，拍打着它的翅膀，口中發出“咕咕”聲響，像是迎接瑟茜夫人的到來。
看着最近又長胖的葵鷹‘啾啾’【啾啾，葵鷹的名字】，瑟茜夫人感概良多，有愛，有恨，也有委屈。心中愁情萬斛，“黯然**者，唯別而已矣！”
打開鳥籠，啾啾很聽話的落在了瑟茜夫人手背上，撫摸了啾啾頭頂觸起的鳥毛，讓啾啾安靜下來，隨手拿出準備好的一卷寫好的紙條，系在了啾啾腿根部，拍拍啾啾的雙翅，一個俯衝，啾啾朝長空飛去，消失在夜的盡頭。
望了一眼啾啾飛去的方向，瑟茜夫人眼中多了點晶瑩東西。搖了搖頭，轉身向禹錫的房間行去。
瑟茜夫人走後，漆黑的角落，一個身影凸現，遙望着啾啾飛去的方向，無奈的嘆了口氣，打了個指響，從黑暗中又分出一個黑影，這個身影則朝着啾啾飛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