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節 解惑[上]

“既然都知道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讓你現在還有機會與我當面交談，那就收起你的那份驕傲吧。在我眼中，你們只能算是寄生在我身體裏面的蟲子，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妄論愛恨。我現在需要去看看阿佳妮，如果你沒有興趣幫助我，請你也不要擋着我的去路。”傑森上一次在歌劇院中冥想時見過這金色湖泊中的場景，也不感到陌生，只是不知道這兩個意外侵入的意識是敵是友。

“我們現在處於你的意識之海當中，你在這裏完全可以隨心所欲，也就沒有誰能擋住你去路的說法了。我只是覺得目前相當有必要與你聊上幾句，對你和我的益處都是相當大的。再說了，你的那個精靈小情人，在連續遭受重創之後還是讓她多休息一下的好。有下面的‘湖水’滋潤，要不了多久自然會蘇醒過來的，就跟我們一樣。現在去打擾她，可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海倫攏了攏耳邊的直發，在說到“我們”二字時，表情有些尷尬，她無奈的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指着還在湖面沉睡的特洛伊。

海倫話音剛落，就只見傑森一個閃動就已經出現在了金色湖面的一個邊緣處，他的下方正是那名耳朵尖細的精靈女孩。

“阿佳妮……”傑森對於剛才海倫的話完全不予理會，只是在受到“隨心所欲”幾個字的提醒后，想起了上一次在這裏自己能穿破迷霧飛上高空的事情，也就不再擔心海倫的糾纏，直接瞬移出現在了阿佳妮的身旁。

“別碰她！”幸好距離不算太遠，海倫緊隨其後，制止了傑森想要伸手去觸碰湖面上精靈女子的想法。

“我都說過了，她的靈魂現在極度虛弱。又在接連不斷的變故中遭受重創。如果你現在再用外力去干擾她的沉眠，也許她的靈魂馬上就會支離破碎、灰飛煙滅的。”海倫很是慎重的對着傑森訴說。如果傑森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精靈女孩的靈魂分解消散，他所產生的內疚、悲傷等情緒會給意識之海造成極大的波動。而海倫公主剛剛穩定了一點的靈魂力量可經受不起這樣的風暴洗禮，更不要說還未蘇醒的特洛伊。

傑森滿眼疑惑地看着海倫，他不知道該不該信任對方，但是終究還是收住了想要擁抱精靈女孩的雙手。

“你都知道些什麼？對於這個‘意識之海’有多少了解？我現在是怎麼樣的狀態？你們與我之間的是什麼關係？而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傑森再一次飛離了湖面。與海倫公主近在咫尺地遙對相望。“既然你都說了要聊上幾句，對大家都有好處，那麼不妨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再說。”

“太好了！你終於願意冷靜下來思考一下了。那麼我就着這幾天在你的意識之海中所搜尋和查看到的東西給你挑一些你應該感興趣的聊聊。”海倫公主摘下自己黑武士鎧甲的手套，隨手一扔，手套在墜入湖面的過程中就漸漸消散成了一片金沙。

“‘意識之海’在我們眼中稱之為精神力，每一個擁有靈魂的個體都是擁有精神力的。精神力的本源是來自靈魂力量的強弱，強大的靈魂精神力也愈加的龐大，反之亦然。在你之前的位面，精神力最粗淺的運用就是體現在召喚師、馴獸師之類的職業上面。馴獸師的精神力越是龐大。所能馴服的野獸就越是強大、等階越高。所以你應該聽說有人馴服了老虎、獅子，卻沒有聽說誰能馴服巨龍。召喚師對精神力的理解又要更進籌，運用起精神力來也是更為複雜，精神力越是龐大，他所能召喚出的存在就越是強悍，在召喚的數量和控制的時間上就更具優勢。這個不難理解吧！”海倫在查看過傑森的意識之海后，選擇了以傑森所成長的位面和他的閱歷相當的知識來回答他的問題。

“嗯……”傑森似乎也對這種說法比較認同，之前他在炎陽大陸時與半人馬部族去雙足飛龍棲息地偷龍蛋的時候。他就見識過半人馬部族的馴獸師是怎樣馴服雙足飛龍的。

見到傑森不再像剛才那樣急躁，海倫趕緊趁熱打鐵：“我醒來的這幾天時間裏。在你的意識之海中發現了不少東西，我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翻閱了一下你的記憶。我想有幾個我們應該都很感興趣的東西，允許我提出來討論一下么？”

“說！”傑森沒想到寄居在他意識之海中的傢伙還能翻閱他的記憶，不免警惕了起來。這樣說來，那不是自己在她面前毫無秘密可言？之前那個陌生神坻的事情，那塊奇怪的石頭。不就都已經暴露在她面前了？

“你也看到了！”海倫並不在意傑森表情的變化，隨手指了指四周與上空：“下面這些金色的湖水就代表了你的精神力，而容納這些湖水的‘湖泊’大小，就代表你目前精神力的龐大程度。我這幾天嘗試過了，以我的實力拚盡所能。也未能觸及到‘湖岸’。所以我們腳下的也許並不是一個‘湖泊’，而有可能是一片‘海洋’。那麼，這片意識之海也就名符其實了。”海倫公主嘴角微微笑了幾下，有些自嘲。

自己與特洛伊就是來自以精神力龐大著稱的位面，自從她們誕生之日起，就被冠以了無數曠世奇才、血脈精萃之類的名頭，原本她們自認為她們倆就是繁榮精神力文明的旗幟，而今才發現，居然自己在這樣一個傢伙面前連他意識之海有多廣都不知道。這就猶如在一片水域中雄霸了數個紀元的魚兒，自認為已經沒有了天敵，卻最終發現自己呆的這片水域不過是一個魚缸而已。

“看到一直籠罩在湖面上的迷霧了嗎？這才是引起我疑惑的重點。理論上來說，你的精神力是你靈魂能量提供的，你的意識之海有多麼廣闊，那麼你的精神力就將有多豐盈，你所能動用的力量也就越是龐大。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你原本海洋一般廣闊的精神力世界卻被這團詭異的迷霧所籠罩着、壓制着，只有目前我們看到的這麼一個十米見方的湖面呈現在你面前。你所能掌控的力量，也就只有這麼可憐的冰山一隅。我嘗試進入迷霧去尋找原因，每次卻因為走得太遠怕深陷其中迷失了方向，而不得不選擇退回這裏。你對這個現象有什麼樣的解釋，或是知道點什麼緣由么？”海倫眼神深邃地望着傑森，似乎她的眼神比起周圍的迷霧來更讓人容易迷失其中。

ps：先更這麼多，解惑是個大章，晚點再更。這段時間以來，現實生活全亂套了，唉。全都說我寫小說是不務正業，身邊最親近的人看我都不爽。家裏面除了電腦和床，我真的覺得沒有什麼是必不可少的了。老爸老媽說我幾十歲了，天天守在電腦面前。女朋友說我養不活她，不思進取。家裏亂七八糟，冷鍋冷灶、雜亂無比，沒有一點像是居家過日子的樣子。管tm的，我一定要堅持寫完這部小說，完成自己的心愿。心靜不下來，瑣事纏身，老是進不到寫作狀態，有時候甚至連劇情的過度都要想半天。對不起大家了，凌晨才更新，明天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