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這邊晟浩佩服着,那邊李明已經開始催着吃飯,飯桌上精神還是有些不濟,腦袋一轉,想明白了。
李明是開始懷念花樓了。
晟浩聽了安王妃吞吞吐吐的話欣然表示同意,只要不在家鬧騰我,隨便你去哪兒作妖,擾亂一方百姓。
歷國使館府邸天井內,歷國的小侯爺晟浩正站在慶國安王妃的身後,用一塊黑布蒙上安王妃的眼睛,然後牽着安王妃的袖子進了一個不引人注目的柴房。
這麼做絕對不是因為歷國的晟小侯爺和慶國的安王妃要做一些需要避人耳目的娛樂活動,只是因為歷國的晟小侯爺有一項不為人知的小愛好。
要知道,晟小侯爺出門是從來不走正門後門偏門翻窗戶爬牆一類正常的行走路線的。
比如說現在,晟小侯爺確定了花樓的方位,就拉着安王妃在南面的牆邊停了下來。然後,晟小侯爺秉着親力親為的精神,發揮了不等不靠的熱情,卷捲袖子就搬走了靠着南牆邊兒一大捆柴火。拍拍身上的灰,又搗鼓了半天,那面牆居然神奇的打開了。
置於具體的操作方法,同志們就不要深究了,知道了對大家沒好處的。晟小侯爺心眼兒小,而且陰狠毒辣一向不落人後,如果被你知道了他的最高機密,我們有理由相信,下一篇穿越文的主角就誕生在晟小侯爺的屠刀下。(有興趣者可與某月聯繫,某月一向愛好此類題材,書名就叫《我與晟小侯爺柴房二三事兒》或者叫《柴房那些事兒》也可。)
等到李明重見天日,眼前已經矗立着滎陽的春風一度花滿樓。
李明感慨萬千,做男人,還是來花樓好啊。
晟浩負手而立,“在下一向好奇,王妃怎會如此偏愛這種地方?”
李明丟給晟浩一個白痴的眼神,“男人嗎,當然要來青樓才算是男人。都像你,那麼有追求,再說皇帝就那麼幾個。”語重心長的踮起腳拍拍晟浩的肩,“你也算是成功人士了,有膽有識。我謹代表黨和國家政府向你表示最親切的慰問,代表耶穌基督真主阿拉向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然後拍拍屁股直奔花樓大門,春媽媽笑得像朵水仙花,“哎呦喂,李公子可有陣子沒來了,姑娘們都想死你了。”衝著裏面,“那個誰誰誰,快下來,看看是誰來了?”
李明的老相好小蜜蜂一般的撲將出來,“公子,你可想死奴家了,奴家還以為公子生奴家的氣了呢。”
李明抖着一張老臉,“哈哈,出去做了點生意。這不剛回來,就來看你了嗎。”
花娘嬌滴滴的笑着,抱着李明的胳膊就不鬆手,“那有沒有給奴家帶點兒小禮物啊?”
李明回手指着還在門外發愣的晟浩,“來的急,就沒帶啊。你喜歡什麼,就直接說,讓他去買就好,千萬別客氣呀。”
晟浩風化中,這是誰綁架誰啊。
安王府內,安王拿着暗衛的迷信,將一張薄薄的紙顫動的像蟬翼,對着皇甫夫人哭訴道,“娘,您老可得為孩兒做主啊,柳兒她又去那種煙花之地了。娘啊,孩兒的命好苦啊。”
皇甫夫人捏着刀把的手泛着青光,咬牙切齒的“等她回來,我掉她一個月。隨兒放心,娘會為你做主的。”然後提着刀去了大理寺,說是要去和皇甫爹好好的聊聊天兒。
李叔蹭上來,對着安王用崇拜的語氣道,“爺,老奴服了您了。”
安王一掃小媳婦的憂鬱,很厚道說,“可惜苦了爹啊。”
大理寺內一片雞飛狗跳,皇甫夫人提着刀在後面追,皇甫大人撩着衣擺在前面玩命兒跑,獄卒們都見怪不怪的各干各的,集體無視。
“一賠三,我賭老夫人贏。”
“呸,全國人民都知道老夫人會贏。”
與此同時,李明的幸福生活還在進行中。
晟浩看着安王妃嫻熟的模樣,惆悵無比。
李明瞄着深沉的晟浩,打着哈哈,“你不是也來過這兒嘛,幹嘛耷拉着臉,多影響市容。”一口咬掉花娘遞到嘴邊的橘瓣兒。
“在下很是佩服沈隨啊,能跟你這麼長時間,也算是能入聖的境界了。”晟浩唏噓不已的感嘆。
酒過三巡,李明有些醉醺醺的,捏着杯子開始跟晟浩磨牙,“哎,要是平時這個時候啊,沈隨早就臉色鐵青的衝進來了,那架勢,活像我上輩子欠了他一百萬似得。”
晟浩抿抿薄薄的嘴唇,“在下到覺得是他和我欠了你的錢。”怎麼個欠法,聽晟小侯爺娓娓道來,“你家沈公子就不用說了,命忒苦。”
李明瞪過去,晟浩恍然不知的繼續,“具體在下就不說了,滎陽的百姓們是有目共睹的,你的光榮事迹早就已經傳遍海內了。早些時候還聽禮部的大人們說要是在街上碰到安王妃,千萬要把自己家的女兒看好。”歇一會兒,接著說,“就拿在下來說吧,這誰是綁匪誰是囚犯啊,你這小日子一天過得滋潤,可憐我府上開銷如流水。”
聽完晟浩的憶苦,李明用兩個字就簡練的表達了他對晟浩的同情,“活該。”
晟浩哭笑不得。
李明起身拍拍手,“我要去一下洗手間,哦,就是茅房,你們慢慢聊着。”
花娘馬上也跟着站起來,“公子,奴家服侍您啊。”
李明擺着手,“不用不用,我去去就回。”說著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走廊的轉角處,一身素色的衣衫翩然經過,和春媽媽進了房間。李明的眼睛直了直,阿彌陀佛,管樂這小子品位果然獨特,居然和健壯的春媽媽都有單線聯繫。
踮起腳尖,李明小心的蹭到春媽媽的房間窗下,豎起耳朵開始聽牆根。不過不知是不是春媽媽有着很強的保密意識,房間的隔音效果好的離譜,李明耳朵都快塞進牆裏去了還是沒有聽到隻言片語。
李明很鬱悶,悄悄的挪到樓梯處,揉着發酸的脖子,心裏十分的納罕。
總之,李明腦海中形成了一個意識,管樂和春媽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鑒於管樂是逃犯,還敢明目張胆的往花樓跑,其中必然有事。
嗯,還是跟沈隨說說比較好。
結果,從花樓回去后的幾天裏,沈隨都沒有再半夜出現過,李明很是無聊,拿晟浩逗了好幾天的樂子,晟浩叫苦不迭,往宮裏跑的更加的勤快。
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李明已經寬衣睡下,房門吱呀一聲響,李明抖擻起精神坐起來。
安王的面色相當的不善,李明渾然不知的打着哈哈,“咋了,是不是又是被皇帝欺負了啊?”
安王一聲不吭,只是坐在王妃的床上,死死地盯住王妃。
李明被盯得很難受,心裏撲通撲通直跳,“沈隨,你是怎麼了?”
安王緩緩地開口,“聽說你那幾天和晟浩玩兒的很開心啊?”
李明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這個,長出一口氣,往床上一躺,語氣輕鬆的“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就因為這個啊。那裏不也是常去么,也沒見你生那麼大的氣啊。”
安王翻身上去,將王妃壓在身下,“那是以前,可你在《罪己疏》上已經保證過了。”眼神露出危險的光芒,“罪無可恕的是,居然和那個晟浩一起去。”
李明十分尷尬的笑,“你看哈,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啊?”
安王恨聲道,“家法。”
“哎哎,不要騙我了,這院子裏又沒有樹。再說了,”李明狡黠的一笑,“你哪裏捨得把我吊起來啊。”
安王翻着白眼,“用我的家法。看來不把你就地正法,你會一直挑戰我的夫權。不把你就地正法,你是不會長記性的。”手下開始忙活,“嗯,很好,就這麼辦吧。”
李明開始反抗,無奈安王的力道實在是太大,沒半盞茶的功夫,李明就被扒的白花花的橫陳在安王的身下。
大手沿着王妃的身線往下滑,安王感覺那是十分的暢快。
李明身體起了反映,不自覺的輕喘着氣,“別,別碰那裏。對了,管樂和花樓交往甚密,也許有些貓膩。”
安王繼續向下探去,“本王曉得了。那這裏呢,就可以碰了是嗎?”頭一低,銜住王妃的胸前紅豆,十分認真的用着功。
李明不安的扭動着身體,心裏明白,自己的處男生涯算是交代在晟浩他們家了。
炙熱的嘴唇親吻着王妃的全身,手滑進王妃的股間,聲音顫抖着,“不要緊張,千萬不要緊張。”
李明抬眼看去,雙目深深看盡安王的雙眼,二人的髮絲糾纏在一起。
誰將和誰一梳齊眉老。
李明將埋藏在內心的疑惑說出,“沈隨,你不會也是第一次吧?”
安王很尷尬,氣氛很微妙。“本王,自從出生至今就只有你一個。”
李明很感動,心跳很劇烈。“哎,那就這樣吧。”
安王深入到王妃的花叢中,紅飛亂舞。李明在攀上最高峰時,聽到了純正的鑰匙開鎖的正常清脆聲。
一聲嘆息,老子終於上了背背山。
今夜沒有月光溫柔的照耀,也沒有微風撫過寂寞人的心房,但是兩個人的內心緊緊的貼在一起,感受着對方的體溫,就是相守的永遠。
安王看着床單上綻出絢爛的花朵,心疼的將王妃摟在懷裏,“辛苦你了,痛嗎?”
李明橫了安王一眼,“你說呢。”李明把淚往心裏流,當女人啊,還真是辛苦。
安王笑得像偷腥的貓,嘿嘿的笑得幸福,再看向王妃,已經在打着小呼了。
將王妃摟的緊了些,“你啊,一直不讓我省心。”
等到李明昏昏沉沉的起身,陽光已經透過紙窗打在桌面上。看到床單的落紅,臉唰的紅的像一盆新鮮的豬血。手忙腳亂的換好床單,李明才拍着劫後餘生的小心肝來到飯廳。
管樂也在,看見安王妃就沒有好氣兒,李明更是不饒人,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望。
晟浩覺得影響實在是不好,這樣下去不利消化,就開始轉移話題。
“對了,聽說了沒有,幽國的後宮從皇後到兩個貴妃全得了失心瘋。”
李明懶洋洋的捧起粥碗,“那有什麼奇怪的,後宮嗎,很正常。”
晟浩沒有得到共鳴,不以為意的繼續,“怪就怪在,皇后暈了后居然自稱是朝歌的申公豹,還有兩個貴妃,一個說自己是什麼蔡太師,一個說自己是司禮監魏忠賢。申公豹也就罷了,但是蔡太師和魏忠賢是誰啊?”
李明一口粥全噴了出來,瞪大了眼,“你,你說,九千歲?”
晟浩挑眉看去,“莫非安王妃認識?”
李明自覺說漏了嘴,急忙掩飾,“不,不,沒什麼。”埋頭喝粥,心裏卻充滿的極度的驚喜。
天爺哎,申公豹,再加上西門大官人他乾爹,九千九百歲爺爺,幽國的皇帝真是太幸福了。以後一定要去看看,嗯,一定。
管樂似笑非笑,“還請王妃吃得飽一些,等下還要和在下一起出門呢。”
李明耷拉着臉看管樂,“這就要開始了啊?”
管樂翹起一邊的唇角,“怎麼,王妃莫不是介意下官的動作慢了?”
李明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怎麼會呢,呵呵,正好。”
管樂站起身,走到李明身後,李明縮縮脖子,唯恐管樂又拿着刀威脅他。
不過還好,管大人是讀書人,自然是不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手掌揚起,李明只覺得後頸一陣風襲來,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晟浩托着腮眯眯眼,“這樣好嗎,帶着昏了的人多麻煩啊,跑都不好跑。”
管樂走回位子上捧起碗,邊喝粥邊含混不清的說,“我沒用太大的力道,到了地方后自然就會醒了的。更何況,活人比死人好用。”
晟浩抬眼看着安王妃,皺着眉不說話。
等到李明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輛馬車中,小心的掀起轎簾兒,發現正在鬧市區中穿梭,駕車之人就是管樂。
“我們這是要去大理寺。”晟浩靠在馬車的一角,懶洋洋的說。
李明很是差異,“這要篡位還去什麼大理寺啊?”
晟浩不以為然的說道,“當然是為了紅櫻啊。”李明瞭然的點點頭,驀然間又想起一個問題,“兵呢?怎麼就你們倆啊?”
管樂的聲音伴隨着馬蹄聲傳進車廂,“下官勸你少管閑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李明頹廢的倒回去,晟浩小心的將他扶起,“還是噤聲吧。”
行至大理寺門前,管樂已經押着李明站在門口,門裏面是整裝待發的大理寺官員,皇甫爹站在最前面,聲入宏宇,“大膽反賊,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