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飛鷹
我想大大的房子,和小小的窗,住着兩個人。寬敞的庭院裏,我們一起談心。我不想陳年的江山,破敗的王庭,誰又坐上了龍椅。我只念着你,三千里河山,錦繡關中,長安鑲嵌其中。
我們與匈奴人迎面而立。這些還穿着野獸皮,部落組成的聯盟,他們看起來精壯無比,又懶懶散散。看得出來,他們有勇猛的格鬥能力,又缺乏一個堅強的核心。這邊是左賢王的軍隊,習慣於拱衛王庭,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那邊是右賢王的屬下,看起來也桀驁不馴,他們不滿的看着自己的同夥。兩路人馬中間分開,終於出現核心,匈奴王現身,看出來他憋足了勁要把我們撕得粉碎。
我們的人馬調動也在緊急進行。這次不僅有我們皇家精銳,剽騎軍也緊急出動,再加上邊防大軍一起,我們組成了強大的戰鬥集群。為了便於分進合擊,我們還甩掉了各種包袱,騎兵主力陣容,但戰車卻完整保留。這是一次長途跋涉的拉鋸,我們渴了累了,到處去尋找水源。
還好上天不曾把我們辜負,我們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而且他們終於玩膩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準備來反咬一口。太好了,在敵人的領地,只能是夜長夢多,他們不耐煩了,送上門來,就只能怪他們自己。我們主帥以打硬戰,啃硬骨頭,正愁找不到敵人心裏恐慌。現在機會來了,該好好對付。他冷靜的進行大戰在即的前期調動。
我守着的長安我與你輕輕訴說,風雲既來,涇渭奔流,你不敗的城牆,被歷史鏤空,折射到我的雙目里,我與你一起穿越,這千年的文明,又回到你破敗了的懷抱里,矢志不渝。
一日盡,又白頭。誰望青絲入龍城,白霜盡染玉容顏。正是陌路邊,我擎緊寶劍,接受軍營的調遣。他們驃騎隊作為前沿,直接與敵軍交鋒。
戰車隊佈置在中央,形成一個u字型,等待敵人鑽入。我們漢衛軍,則被放在口袋陣的兩邊。這是一場嚴酷的較量,他們也在交兵佈陣,形勢遠出我們意料之外。第一波來了,果然狡猾,他們派出了協衛軍,雜牌的丁零人,想先一探我們的虛實。
前面的驃騎軍,馬上偵出了虛實,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匈奴人輸了頭陣,又羞又惱,但他們自揣剛才派的是雜牌,而且我們又故意露了破綻,驃騎軍在小勝之後拚命搶奪物資,而且是你爭我奪。
軍紀如此敗壞,匈奴王的左相有些耐不住了,開始在王的身邊耳語連連。他們派出了最強大的中軍,也就是王的衛隊,號稱天之驕子的飛盧軍。
他們的判斷有理可尋,和我們周旋了這麼久,在他們的地盤,自己是養精蓄銳,我們已到了強弩之末。我們的馬已乏,漢衛軍耷拉着腦袋,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就是前軍勇猛,但他們的行跡是如此不堪,以致匈奴人認為只要派出最強大的飛盧軍,把前軍打敗,就能像割稻草一樣收拾我們。
形勢真是這樣的了嗎?在還沒有大戰之前。還沒有!大漢的軍隊,一切還沒有顯出本來面目。我們的統帥,一位身經百戰的軍人,從死人堆里爬出來過無數次,這都是他的一手安排。他在中央部位,派出老弱病殘,把戰車營隱藏於后,好讓敵人往口袋裏鑽。
為了引誘敵人,他又故意使驃騎軍軍紀敗壞,好使他們以為我們已經山窮水盡。而我們漢衛軍,作為最強戰鬥力的部隊,就被擺在口袋陣的兩邊,只要他們最強大的衛盧軍越往裏鑽,就越死路一條。
時光如流水額,我多麼希望,我的長安,你是否如我眷念着你一樣,把我記掛着。這樣着,我想着是不是一生着過去了,都毫無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