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受審
何來那一縷香?東華門前,多少雙祈盼的眼神。你們也望眼欲穿,多少將士出征在外,並不能馬上得喜悅的情懷。我問你,天地之間的長安,誰原與你共,這幾千年的輪迴,親切一個人。
我往你與我曾經,那一滴誓言,從魚的淚腺上滴落,它來與我面前,那一刻。你見得那天上人間,我們相遇,那一刻慰藉,心與心之間,從不要更遠地方去尋覓——我來得多麼匆忙。
侯少現在高堂上,正義凜然,大義巍然,我一介囚徒,偏不與他如此得意。我站起來,藐視的看着他,等着他發問。
“大膽狂徒,見到本官,還不下跪。”他把那驚堂木又是一拍。“據案卷交代,你本來就不乾不淨,曾為長安道上一狂生,滿嘴胡言,還勾搭民間良女。幸好本官當時就留了人證,但還讓你逍遙法外到現在。”
“大人這話又從何說起?這小的就有些不明白。記得當年長安街上,確實有一混混欲強搶民女,但不料的被我打得狼奔鼠竄。小的這個課還記得清清楚楚。”
“你還嘴硬,帶證人。”這個侯少果然不簡單,他把當年窺探雲夢家宅,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的小廝,今天都帶過來了。“他就是當年的證人,親眼所見,你對一位姑娘動手動腳,被他打抱不平,結果你狂性突發,手腳亂舞,他不得已退下,這個他可都記在心裏呢。”
“你說是不是?”他又緊接着指了指自己的狗腿子。那個傢伙得到號令,馬上把好幾年的余憤,全部給吐了出來,“就是他,這個無視天良,壞事做絕,好事沒幹一件的傢伙,他當時仗着自己的手長腿長,還帶着把破劍,就欺負姑娘。當時可把我氣急,為了拯救那姑娘,我可什麼都顧不上了,掄着拳頭就打。
好傢夥,沒想到這人渣還練過武的。儘管我使出了全部解數,與他大戰了幾百個回合,還是被他突然的用了一個詭計,把我給絆倒了。我想着天理何在,這樣的人不受懲罰,我們漢家的威儀何在?幸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終於因為一貫的惡貫滿盈,在這裏栽了跟頭。”侯少小廝的聲音震懾堂前。
“你這個挨千刀萬剮的,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你的罪證可歷歷在目。證人在此,還有一件,嘿嘿,”他拿出了包裹千萬道的一個“臨時征”證明,“你看,儘管你加入了漢衛軍,但你看看自己,當年你是作什麼的來着?等同罪徒啊,你看看你,曾經的身份。”
“我都為你汗顏,”侯少溫文爾雅的,拿出了一塊手帕,在頭上小心翼翼的擦着。“大膽罪徒,你現在還有什麼反駁的?這可是你最初罪惡的明證,是你千萬章壞事的一件。”
“大人果然好記性。我還以為有什麼大驚小可的,原來就是調戲民女這一件啊。而臨時征嘛,我想這是怎麼回事,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吧,這又何必我多言。”
“哈哈,想不到你這樣自以為是的一個人,今兒個也不過如此啊,快哉快哉。拿酒------”馬上下面有眼神指了上來。他這才感覺到自己失態,把在家裏的放浪很快收了回來,“本官上奉皇命,基本你惡貫滿盈,我也要你死得心服口服。”
我不禁長笑了起來,“大人說的好聽,試想這麼多年,能得你無微不至的關照,我感激不盡了。只是我還想找回長安,見老小家人,才使你心愿一直不遂啊,慚愧慚愧。我還想找,你千里迢迢的跑到這風沙滿地的地方來,難道就是我了我嗎?那我還得再感謝大人一次呢。”
“試想你說的第一章,你可把當年的那個女子叫來,這不就可以一解當年的懸案了嘛,哪用弄得如此複雜。看你你,把自己的狗腿子都叫道了這邊來,他們給你每天的吃着沙子灰的,你不覺得怎麼的,我可都於心不忍呢。還有第二件臨時征,我從南方,又到那瘴癘滿地的地方去,這可都是拜你的所賜呢。你不是巴不得我就滾在那邊,永遠都不得北返嗎?可惜可惜,上天又留了我一口氣,你的如意算盤又落空了。”
“大膽狂徒,公堂之上,你怎敢誹謗本官,你血口噴人,無中生有,小心堂上的夾板。小的門都給我上,先給他小刑伺候一番,看他還如此的囂張不。”
馬上一批公堂皂隸,取了粗實壯厚的夾板,從兩邊的把我夾在了中間,“疼死我了,”我在下面直使喚着。
“看你還敢誹謗本官不。想我自先祖以來,就是清流門戶,你個小子,從長安哪縫裏跑來的都不知道,還敢跟我斗,哼哼。”
三夾過去,我彷彿受不了的樣子,哭喪着臉。“知道本爺的厲害了吧。再招,說你上面的事情,都是證據確鑿,無須再辯,”他又威風凜凜的,把那驚堂木給拍得震天響。
“我冤枉啊,天怨地怨的,上蒼啊------”
“你還嘴硬,我再夾------”旁邊的一個小吏在他的耳邊咐語,“這夾刑可只能用一次。”他揮着的手挺了下來。“還有這狗屁規定?那得得得,這傢伙一身的事,我還怕他漏網了不成。”
他的眼珠子又圓鼓鼓的看着我,“我說虎子啊,你這可也辛苦的,從南到北的,都不容易啊。還聽說你們遭到了狼群的襲擊,我可特派了精幹的武裝人員,來接力救你們的,這樣你才回得到這水草肥美的車師國啊。”
“狗屁,你有那麼好心?你會叫人來救我?還好你不知道我和靈兒他們的關係,要不然他們打死也不會被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