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溫馨的掃墓
帥山山開車回大餡餃子,發現院子裏就剩牡丹、白菜、常蘭三個女孩,問她們:“那倆人呢?”
牡丹講說:“又去哪瘋了吧,她倆的生活縻爛着呢。”
帥山山笑說:“去哪縻爛了,我也去靡靡去。”
常蘭怨說:“別鬧了,趕緊送我們回家吧,天不早了。”
帥山山知道明天是常蘭父親忌日,就沒再多鬧,開車送牡丹和白菜回家。
到牡丹她們租的公寓時已經九點過半,帥山山第一次來這塊,就順道上去看了看,帶着他裝着五萬塊錢的小包。
牡丹她們公寓和常蘭薔薇租的公寓幾乎一樣,也就20幾平米,只有一個卧室和一個衛生間。不像常蘭她們屋裏金屬味道特重,這兩個女孩的屋裏女孩味道重多了,非常溫馨。
帥山山沒多待,把錢當幫忙編曲的酬勞交給牡丹和白菜后,匆匆的離開了。
帥山山把包給牡丹和白菜時沒說多少錢,他走後牡丹打開一看,五打!太多了!當時就要跑下去把錢還給帥山山,但被白菜給攔住了。
白菜這“笨”女孩告訴牡丹,對帥山山來說,她們生活的更好,比把錢還回去更有意義。
牡丹被白菜說愣了……
帥山山下樓開車帶常蘭回家,東華公寓已經開始重新裝修,所以他倆決定去常蘭的公寓住,這樣常佳和常蘭聯繫更方便點。
挑了身黑色的衣服,帥山山載着常蘭回了公寓,一般來說。薔薇和小郁去縻爛,晚上就不會回來了。
兩人到了公寓,關窗,開空調,一起洗澡。
重生后的第一次就是在這所公寓的浴室里發生地,現在再和常蘭一起洗澡。帥山山心裏感觸頗多,雖然才回來一個多月,但他的整個世界都已經發生了翻天復地的變化,他現在都不敢相信他身邊的事物是真實的,可摸着常蘭嬌挺的圓乳,他又不得不相信這是真實地。
“常蘭,你咬我一口。”帥山山把胳膊遞到了常蘭嘴前。
“為什麼啊?”常蘭看帥山山一副一本正經的神情,有點不明所以。
“我總覺得我在做夢。”帥山山露出了又幸福又不解的笑,猛的一摟常蘭小蠻腰,把常蘭給橫着抱起來。還濕着身子呢,就性沖沖的往浴室外走。
“喂,你別鬧,一會該凍病了,擦乾再出去。”常蘭在帥山山懷裏撒嬌的掙扎,兩個小腳丫交替的擺着。
“沒事,咱倆體質好,去薔薇床上,把她床弄濕。哈哈~”帥山山大笑着把常蘭抱到了薔薇床上。
“你真壞~”常蘭一着床就知道房事不可避免,迷離的眸子裏映出嬌怨和焦切,親密的摟上了帥山山脖子。
一陣小綿戰,常蘭又被帥山山燙軟。
這晚帥山山試探着打聽了一些常蘭家裏的事,常蘭對他敞開了心扉。
原來常蘭父親過世后,常蘭母親立即改嫁給了她父親生前地一位好友。常蘭起初很不理解這種行為,就把自己封閉了,很少和家人溝通,直到最近帥山山把她變開朗,她才逐漸的和常佳交往多起來。
常蘭最近才知道。原來她母親因為她父親的事,想過多次自殺,甚至精神都一度出現崩潰狀態,要不是現在這個男人的悉數照顧,她可能連母親都沒有了。她已經慢慢的體諒了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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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號,清晨七點,旭日已經東升,陽光異常柔和。
帥山山開車帶常蘭去東郊的華唐別墅區去會合她的家人。
常蘭的父親生前是個紡織品地出口商。繼父是她父親的合伙人,所以家世相當好。她母親是個芭蕾舞演員,能生出常蘭常佳這對姐妹花,不用想也知道是個大美人。
帥山山一邊開車一邊幻想常蘭母親的容貌,他覺得常佳可能會更像她母親,因為常佳也練芭蕾舞。
七點三十分,汽車準時的到達了華唐別墅區門口。這是一所很高檔的別墅區,門前的卧石上金字淌着“華唐”兩個書法大字,門口有整裝的保安站崗,往裏望去,綠草依依,綠樹成風,一座座唐式別院依水而建,很有北京公館的味道,這里應該也是以前的紅德地產開發的。
帥山山剛想把車開進去,忽然看見常佳左手捧着一束白菊,右手提着一個布包從園中小徑出來了。
常佳這朵綻放地波斯菊今天收斂了很多,一頭洋溢的大捲髮被一頂和常蘭一摸一樣的棒球帽給遮住,只剩一條波瀾的馬尾辮還在含蓄的揮灑着什麼。
她往日巧笑倩兮的柳眉秋眸此時靜謐了很多,雖然還帶着微笑,但裏面已經包含了一種堅強的傷感。
她上身穿着一件非常大的像披風一樣地黑色蝙蝠衫,左胸處扎着一朵小白花,下擺直覆住大腿,下面是一條彈性很好的黑色緊腿褲,像芭蕾舞演員一樣,纖細的美腿曲線一覽無餘。腳上是一雙黑色的軟皮鞋,鞋頭扎着黑色的玫瑰花,很俏麗。
帥山山見常佳出來了,把車停到了路邊,和常蘭一起下了車。
常佳和帥山山打過招呼后,有些抱歉的對常蘭說:“媽她今天狀況有點不好,李叔叔說等她好點再去給爸爸掃墓。”
常蘭理解的點點頭。
帥山山問說:“那咱們現在怎麼著?咱們仨先去?”
常佳淡笑說:“是啊,我東西都買好了。”說著把手裏地黑布包向帥山山比了比。
帥山山說:“那行,走吧,萬僑陵園還不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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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上了車,往萬僑陵園行去。
萬僑陵園是近幾年北京西郊新興建的一座大型陵園,距離北京最古老的佛剎潭柘寺不遠,環山而建,廟宇開堂,既清靜,又有氣魄,據說風水也不錯,開發商和當地的村委會靠這個掙老鼻子錢了。
帥山山很幸運,從來沒給人掃過墓或燒過紙,今天是頭一遭。
今天不是清明之類的大節,陵區里很安靜,裏面的陵位是像梯田一樣的排列,都是大理石的鋪砌,說不上豪華,但很莊重。
在常佳和常蘭的帶領下,帥山山來到了常父的墓碑前。
這是一座花崗岩雕塑的歐式墓碑,很尊貴,碑上刻着常蘭父親的姓名和生卒年,還有照片。常蘭的父親叫常少秋,從照片看是個挺有派的男人,這男人正溫和的看着所有凝視着他照片的人。
常蘭和常佳來到墓碑前,神情都變得很凝重,那是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也許她倆的眼淚早就流幹了。
常佳默默的把白菊遞給常蘭,常蘭默默的把白菊獻到了墓前。
常佳打開包,默默的為父親在陵前擺些點心和水果,帥山山過去幫忙。
實在太安靜了,帥山山覺得很彆扭,於是開始學着剛才路過時見到的一個燒紙人絮叨起來:“伯父,這盤點心是您大女兒給您準備的,您一定要吃好。……這盤臘肉是常蘭給您準備的,估計您以前最愛吃臘肉,您看看,您兩個女兒多有心啊,您就安心的享福吧,您兩個女兒過得都挺好,以後逢年過節的我都會陪常蘭她們過來看您……”
常佳和常蘭蹲在帥山山旁邊一邊擺點心一邊聽帥山山絮叨,有些無奈,但同時也挺感激帥山山的,因為安靜的掃墓實在太熬人了,安靜的掃墓讓她們想起太多的過去,現在被帥山山分散分散注意力,心情輕鬆了很多。
帥山山念着念着忽然發現一件事,還沒介紹自己呢!於是趕緊掏出煙葉,一邊捲煙一邊說:“伯父,說了半天差點忘了介紹我自己,您瞧這事鬧的,您可千萬別把我當壞蛋……”
常佳聽的噗哧一笑,對着墓碑說:“爸,這個是常蘭的那位。”
常蘭害羞的拽拽常佳衣襟,說:“您別聽她瞎說。”
帥山山微笑說:“伯父,常蘭害羞了,呵呵。我確實是常蘭的另一半,您放心吧伯父,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常蘭,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受苦。這煙是小婿我給您上的,別看是手卷的,但煙葉不錯,是您最喜歡的1916,來,我給您點上,您要喜歡我就把這煙抽了吧。”說著把煙給點了平放到了靈台上,擺完繼續幫常佳她們擺水果。
陵區沒有風,但靈台上的煙使勁的燃了起來,就像有人在抽。要擱平時,仨人見煙這樣非得嚇上一跳,但現在心裏卻非常舒服,帥山山覺得常父應該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岳父,否則不會抽他上的煙。常蘭和常佳都感覺到了父親就在身邊。
那時陵區里還可以燒紙,帥山山他們擺完點心后,又燒了一陣紙,好好緬懷了一番,才離開陵園。
出陵園時,常佳和常蘭的心情是沉重並溫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