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孕期生活,雪離家

96.孕期生活,雪離家

在確定了自己懷孕后,魯達瑪開始掰着手指頭算日子,算她哪天懷孕的,又算她大概會在哪天生產。

受孕的日子好算,從她最後一次來“大姨媽”的日子推算就好。可是說到這預產期的問題,魯達瑪頭疼了。

她是按照人類的懷孕時間算啊,還是按照豹子的懷孕時間算呢?難不成要兩個綜合一下?

問夜嗎?

問了也白問,他連“吃豬肉”跟自己這裏都是頭一回,更別說“看豬跑”了。

當初春季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好好觀察一下雌性豹人的懷孕情況呢,那時候要是能夠多了解一下豹人從孕育到生產的過程,這時候也不至於這麼的茫然啊!

此時的魯達瑪,腸子都是青的,後悔的。

不過想到豹人是極重**的,那時候就是她想看,可能也看不到,沒準還會被人家當成不軌之徒追着咬呢。

魯達瑪安慰完了自己,開始算預產期。

要是按照她原來世界裏,豹子的懷孕周期算的話是九十天左右,這個日子自己早過了,肯定不是。若是按照人類的懷孕周期來算的話應該是二百八十天左右,現如今都已經過了一百多天了,自己才剛出現一點小肚腩,想來也不是。

如果安照這裏的豹人懷孕周期算,她們從受孕到生產都是在春季,也就是說,懷孕周期應該和正常的人類相比少一些時日,是二百多天。

魯達瑪發愁了,自己這個應該怎麼算呢?總不能天天當成預產期來過吧!

最後魯達瑪決定,將自己的生理周期與豹人的懷孕周期結合在一起來算。

之所以她會想這麼算,原因很簡單,“種子”是夜的,而他是豹人,所以,魯達瑪覺得,自己肚子裏面的小寶寶十之有九也會是一個小豹人。

而小豹人是在自己的肚子裏面孕育,所以成長期應該和自己的生理周期息息相關。自己穿越到這裏之後,生理周期明顯的延長了一倍。

魯達瑪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的懷孕周期也應該是豹人的一倍,也就是說,再過兩百多天才會是預產期。

有了這個推算,不管準確不準確,反正魯達瑪是安下心來了。

雖着時間的推移,魯達瑪的孕吐反應消失,接踵而來的便是胃口大好,什麼都想吃。所有的東西,魯達瑪看到后,腦子裏面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能吃不能吃?

弄得她十分懷疑,自己肚子裏面揣了個小吃貨。

魯達瑪不吐了,夜和雪又回到了洞裏做飯、吃飯,不必再憋屈的窩在小倉庫里。

當夏季過去之後,魯達瑪的小肚子已經有了明顯的凸出。

而且,她也變得特別能吃,現在一頓飯能吃出她原來兩頓飯的量,並且,一天還要吃五、六頓。

魯達瑪覺得,肚子裏面這個小吃貨明顯是要將她懷孕初期時孕吐造成的虧損給補回來啊。

隨着魯達瑪越來越能吃,她的體重當然也隨着飯量的增加而成正比的增長。

魯達瑪捏了捏身上新長出來的小肥肉,嘆了口氣,自己那苗條的小身板兒啊!不知道何日可以再現。

夜對於魯達瑪越來越滾圓的身材表現出了無比的欣喜。

“達瑪,胖胖,好!”

他圈着魯達瑪的小水桶腰,輕輕晃悠着。

夜一直認為胖點兒,有肉了才健康,才能在這樣的環境裏面更好的生存。

魯達瑪抽了抽嘴角,胖胖?還好?好泥煤啊好!

她一面發愁着自己的身材,一面抵擋不住肚子裏面小吃貨的“叫囂”大吃特吃。

正式進入秋季之後,夜將雪驅離了他們的家。

這讓魯達瑪十分的難以接受。

雖然她也知道,這是雪成長的必經之路,他長大了,就要去獨立生活,然後在來年的春季找到一個適合他的伴侶。但是,在她的心裏,雪依然還是那年她在暴雨里撿到的樣子。

如今小毛球長大了,要離開家獨立了,她的心裏突然有了傷感。

魯達瑪用動物油做了火把和油燈,給雪保存火種,將自己腌制的鹹蛋、魚、肉,還有獸皮衣物,給雪裝了幾大包。

雪走的時候也是三步一停,五步一站,頻頻回頭。

當雪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中,魯達瑪突然想起來,雪習慣了吃熟食,如果火種滅掉了,他怎麼辦?

魯達瑪晃悠着夜的手臂,讓他去將雪追回來。

“雪會取火。”

夜的聲線沉穩,讓魯達瑪安心,他早在幾天之前就將鑽木取火的方法教會了雪。他對於雪的獨自生活也是不放心的。

雪走了三天了。

魯達瑪很不適應沒有雪的日子,每天夜捕獵回來,她總會習慣性的望向夜的身後,總覺得雪就在後面跟着他。

吃飯的時候,她也總是將食物分成三份,恍惚間覺得,雪還在。

一直過了十多天之後,魯達瑪才慢慢習慣雪不在的事實。

隨着肚子的一天天變大,魯達瑪開始瘋狂的想吃辣味的食物。煮魚、烤肉、蒸蛋,無論做什麼都要放上許多許多的胡椒。

漸漸的,她開始覺得,胡椒已經不能滿足她對辣味的需求,她想吃辣椒,最好是那種雲南景頗族的涮辣椒。當然了,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不一定有,不過,她想去找一找,沒準能找到什麼和辣椒近似的品種也說不定。

反正她想吃,就得想着法的弄到。孕婦大概都是這樣,說風就是雨的。

魯達瑪可憐巴巴的眨着大眼睛,水霧就自她的眼中漾出,央求夜帶她出去找吃的。

夜根本扛不住她的“一哭”,連魯達瑪的“二鬧”都沒出手,就無奈妥協了。

山林里的路並不好走,魯達瑪一個孕婦,挺着五個月大小的肚子,夜背沒法背,抱又不好抱,只得拉着她的手,小心呵護着慢慢走。

山林里的植被還是很豐富的,不比他們曾經居住的森林少。但是,自打搬過來,出於安全的考慮,夜從來沒有帶魯達瑪好好的在這裏轉悠過。即使出門也就是在自家地盤那一畝三分地里溜達。

今天夜隨了魯達瑪的要求,帶着她進了山林的深處。

這裏的植物品種很多,但是,看在魯達瑪的眼裏,她只有兩個想法:能吃?不能吃?

這個念頭讓魯達瑪更加肯定了,自己肚子裏面揣着的絕對是一個小吃貨。自打懷了孕,她現在看到什麼,腦子裏都閃過“吃”這個念頭。

現在,走在山林間,但凡是她抬手可以夠到的東西,就總想着放進嘴裏品一品味道。她這麼想着也這麼做了,彷彿這些指令都沒有經過大腦。

什麼要不要小心啊,會不會有毒啊,全都沒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這可急壞了夜,林子裏的東西哪裏是那麼好吃的。植物看似無害,只靜靜的站立着,風不動它亦不動。但是一旦有人或動物去揪扯它的枝葉,多多少少都會分泌出一種物質進行自我保護。就好像削山藥皮的時候,它會分泌出一種粘液,令人皮膚瘙癢。這些物質有的量少,只會輕微的刺激一下人的感覺神經,而有些卻是可以要人的命,這便是我們所謂的“毒”。

魯達瑪這麼不管不顧,真挺危險的。當她把一片花瓣放入口中,才想起來,自己的警惕性被忘到家裏沒有帶出來。

為避免魯達瑪受到傷害,每當她伸手要去摘什麼的時候,夜都會先她一步將其放入口中,確認。

這讓魯達瑪又窩心,又擔心。

她努力不再見什麼摘什麼,而是悄悄的跟着某些草食性動物,看看它們吃些什麼,然後自己再摘下來品嘗。味道不錯的帶回家,味道不好的便無視。

這樣一路走來,魯達瑪也找到不少吃着還算順口的零食。但是卻也不有發現辛辣口味的東西。

溜達了一圈,魯達瑪這個孕婦精力有限,跟着夜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就見洞外面的灶台上,寬大的闊葉上放了一堆青青紅紅的野果子,上面還掛着清洗過的水珠,很是整齊的碼放在那裏。

是誰放到這裏的?

大鄰和二鄰在春季的時候便不再來與他們交換食物了,不可能是他們放到這裏了。

不是他們,還會有誰?

魯達瑪想到了雪。這些野果子都是她平時愛吃的,除了夜,也就只有雪了解。

這孩子一走二十多天,不知道去了哪裏,過得怎麼樣。

魯達瑪四下里尋找了一下,也沒有瞅見雪的身影,心下很是失望。

吃過了飯,她獃獃的坐在窗戶邊上,捧着一隻野果子相面,似是想從那裏面把雪給盯出來。

第二天,吃過午飯,魯達瑪小睡了一會兒,就又拉着夜去找“辣椒”了。同樣的一無所獲。

回到家時,卻又看到了灶台上面洗凈了碼放着的野果子。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第四天的午後,魯達瑪又拉着夜外出了,不過他們沒有走遠。

魯達瑪想看看,這個一連幾天給自己送野果子的到底是誰,是不是雪,為什麼要偷偷的,而不肯露面。

當魯達瑪偎在夜的懷裏睡醒一覺的時候,一個斜挎着獸皮背囊,背着弓,抱着一大片葉子的身影出現了。

他有些警惕的四下里張望了一下,彷彿在確定有沒有人。然後輕車熟路的快步走到灶台邊上,將手裏抱着的葉子放下。帶着水珠的野果子亮晶晶的顯露了出來。

那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雪。

豹人的習慣就是這樣,哪怕是自己的親人,一旦被驅離,獨自去生活,那麼,未經允許也不能回到自己家人的領地。

所以,雪便偷偷的跑回來,再悄悄的離開。

只是,這一次,他想悄悄離開不太可能了。

許是太留戀於這片自己長大的地方,雪的精神有些分散,轉身的時候才看到魯達瑪呈茶壺狀,眼睛瞪得溜圓的瞅着他。

雪被她盯得有些心虛。

而魯達瑪突然抬手揪住他的耳朵,吼道:“死孩子,回來就回來吧,為什麼要偷偷的……”

話未說完眼淚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然後就死摟着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雪開始大哭。

雪被魯達瑪鬧了個手足無措,眼巴巴的向著夜求救。

夜難得的沒有和雪爭寵,只睨了他一眼就進了洞去,那意思很明顯,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

自打逮到了偷偷跑回來的雪,魯達瑪就一直沒有放過手,走到哪拽到哪。直到吃過了晚飯,雪要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去了,魯達瑪才依依不捨的目送他走人。

雪其實自離開后,並沒有走遠。

起初的幾天,他花了些時間在這片山林里轉悠了轉悠,了解情況。然後就又回來,在魯達瑪他們的領地附近找了一塊兒地,圈成了自己的地盤兒。

知道了雪就住在自己的邊上,魯達瑪很開心,告訴他要沒事就回來看看。

而夜也並沒有反對,其實他也視雪為親人的,只是不善於表達感情,又或者,他想當個嚴父?

某一天,再次進入山林深處的時候,魯達瑪終於找到了一種可以代替辣椒的植物。那是一種嫩黃色的小圓豆。

因為辛辣,不好吃,所以動物一般都不會去啃它。

那天,魯達瑪看到一隻類似小猴子的動物,誤食了它之後,又是呲牙咧嘴,又是吐舌頭,撓耳朵的,蹦躂了半天,後來安然無恙的跑走了。

魯達瑪好奇的試了試,發現,原來這就是她找了許久的“辣椒”。

這東西她來這裏幾次,天天看見,要不是這個“小猴子”就忽略過去了。

摘了一大包,魯達瑪開心的回家做水煮魚去了。

當魚湯鮮辣的香味兒自鍋內飄出來時,夜和雪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但是,很快的,他們兩個的眼淚也都流了出來——被辣的!

想當然爾,魯達瑪被他們兩個取悅了。

夜和雪吸着鼻子,抹着眼睛,對水煮魚再也不動一口。魯達瑪開心的吃了一鍋。

時間一天天過去,到了秋季中旬的時候,魯達瑪算着日子,她懷孕有四百來天了,快到她推算的預產期了吧!

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感到肚子有下墜的感覺。

輕輕撫摸着由如一口倒扣着的小鍋一般的肚皮,裏面的小傢伙好像在和她打招呼似的,一下一下自裏面拍着她的肚皮。

魯達瑪還記得,第一次胎動的時候,夜那傻傻的樣子。

他輕輕的趴在自己的肚皮上,當裏面的小傢伙練起拳腳的時候,全無準備的夜很沒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先是驚訝,求證似的目光瞅向魯達瑪,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又轉為欣喜,然後就坐在地上“嘿嘿嘿”不停的笑起來。

------題外話------

謝謝xiaolei0805、紫碩、暗夜哭泣的星、pingguoyun83、sissy138、13943408875,謝謝親們的月票^0^

那個,本來今天想把小包子寫出來滴,結果,那小妞死懶着不出來,嘿嘿,只好明天和大家見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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