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準備
深深的夜,寂靜的夜。
漆黑的夜空上掛着一輪淡淡的命運,在雲層掩映之中若隱若現,散發著朦朧的月光,是那樣的柔和。
月光灑在他雪白的皮膚上面,散發著堪比銀製品一樣的光澤。
我的頭輕輕地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哈斯頓低頭望着我,抬手抱着我光滑的身體,輕輕地摩挲着。
“你的手上好多繭啊。”我感受着他手上拿粗糙但是很舒服的觸感低聲問道。
“我是牧場牛仔出身。”他這樣回答者我,手上的力度越發輕柔了起來。
我輕輕一笑,就這樣在他的懷裏緩慢地呼吸着,感受着夜晚的極致溫柔的衝撞與摩擦。
“從今天開始,我永遠會站在你的身前。”哈斯頓緊緊地抱着我雙手愈發有力,似乎是在宣誓一樣。
就這樣我們一起坐到天明,坐到初生的朝陽緩緩升起。
“天要亮了。”我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好,我先穿衣服等着你。”他低聲說著就站起身來,白天太亮,我還是不好意思直接去看他,我只是低聲說道:“你先回去吧。”
哈斯頓只是望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轉而說道:“好,那我先走,你快些,免得大家擔心。”
他或許只轉身踏出了幾步,我就叫住他。
他迅速回身,似乎期待着什麼,但是我知道,我能給他的很少,或許他於我而言只是一種在這亂世之中的依偎吧。
“我們的事,還是不要……”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哈斯頓搶先一步說道:“畢竟這是兩個人的事。”
“嗯。”我點點頭不再作聲。
他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我抬手將墊在身下的衣物拿起穿在身上,站起身來,望着狼藉的空地,昨夜真是這段時間以來最難忘的夜晚,而這樣的日子又會是多久呢?
當我一路回到山洞的時候眾人已經圍坐在一起商討事宜了。
“沙琪瑪,你來了。”康普頓說道:“剛剛還擔心你呢。幹什麼去了?”
“哦。”我回答道:“沒什麼,裏面空氣太過沉悶,我睡不着,昨天夜裏就去外面轉了轉,沒想到一轉就是一晚上。”
“雖然近來工作緊張,但是你也要保證自己的身體啊,畢竟中國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康普頓這樣說著就轉而望向正在山洞稍微往裏一點的位置倒水的哈斯頓說道:“還有你哈斯頓,我看你整天也是幾乎都不好環保休息休息。昨天夜裏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你站在個洞口外面。”
“我是吸血鬼。”哈斯頓說道:“睡覺什麼的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也是。”康普頓說道:“是我太緊張了,對了,你的血液供給問題解決了嗎?”
要不是康普頓提起來,我也真是差些忘記了這件事情,望向哈斯頓。
“你們不用擔心。”哈斯頓說道:“我自己抽時間找些野獸的血將就將就就好了。”
“你說你自己獵殺野豬什麼的然後和他們的血液?”mike問道。
哈斯頓點了點頭頭。
“哎呀,真是太血腥了。”mike齜齜牙說道。
“你可別嫌血腥。”哈斯頓說著端着不知道從那條河裏面取來的水放置在吳大師的面前,轉而繼續對mike說道:“我要是不補充一點血液待會分子重組的時候別失手把你給四分五裂了。”
聽哈斯頓這樣說,原本想趁機挖苦一下哈斯頓的mike連忙閉上了嘴。
“胡夫金字塔畢竟是古代外國的陵墓。”康普頓一邊為吳大師倒滿水一邊說道:“操作起來會不會比較辛苦?畢竟中西文化還是有很多的差異的。”
“你這話說得不對。”吳大師說道:“別看這康普頓你是國際組織的,但是盜墓這一行當你了解的還是真的少啊。”
“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一家人做一家事嘛。”康普頓說道。
“實際上雖然中西方文化有差異,但是無論是東方文化還是西方文化都是屬於整個世界的,而整個世界文明的起源又都是一樣的,所以即便一個在東方一個在西方,這些陵墓內部的情況說白了其實除卻虛化的外表有的是寢殿有的是金子塔之外,其他的本身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所以盜墓不分國界。”
“盜墓不分國界?”茉莉在一邊說道:“您這話說的倒像是你們這一行的口號一樣,我保准聯合國教科文世界遺產組織聽到您如此有國際fell的發言一定得氣死。”
“呵。”吳大師說道:“盜墓畢竟是個陰氣太重的事情,這也是我今年決定金盆吸收的原因,給自己死之後積點德吧。”
“如此一來,去找lucy的第二具身體的事情還得全部依靠您。”康普頓說道:“要帶什麼準備什麼,注意什麼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到時候還要您多多幫助和賜教。”
“康普頓雜倆也算是老相識了,你說這些未免太生分了一些,這樣,如果你們在這裏沒有什麼事情了,那咱們就讓這位吸血鬼小哥把咱們送到我的家裏去,我也好準備準備。畢竟是埃及法老的墓。當年我隻身一人進去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年青時候的膽量撐着,現在可不行了,不好好準備可是趕不上從前了。”
“好,既然這樣。”康普頓點點頭望着哈斯頓說道:“那還是麻煩你了送這麼多人。”
“沒關係。”哈斯頓說道:“那大家趕緊吧。”
就這樣,大家在哈斯頓的能力之下一個個地被傳送到了杭州蕭山的一棟偏僻的樓房之中。
我坐在股東一樣的椅子上面,打量着這裏。
“您這裏還真是古色古香啊。”茉莉打量着四周隨手拿起一面雕琢精細的銅鏡說道:“這鏡子真別緻,能送給我嗎?”
“那面鏡子啊。”吳大師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想要,那面鏡子是從襄陽郊區的一塊王公貴族的墳墓之中取出來的,是那墓主人的陪葬,只不過墓主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可詭異的是我們挖出來的時候那棺材裏面的屍體居然沒有腐爛。就跟活人一樣,”
“啊!”聽着吳大師這樣一說,茉莉連忙把鏡子放回原處,還用衣服蹭了蹭手,生怕沾染一些晦氣。
“說起來,您這裏的真東西還真是不少啊。”康普頓說道。
“還行吧,都是年輕時候淘來的老物件了,只不過好的都流入市場了,剩下這些都是些帶着晦氣的東西,懂行的都不要,我又不捨得扔,就供奉在這裏。”吳大師說道。
“既然都是晦氣的東西為什麼還留在這裏?”mike問道。
“這些都是有靈氣的,你扔了它反而會增加他的煞氣,更加害於你,所以倒不如每日燒香供奉着,反而不會有事。”吳大師說道。
“哦,原來這一行裏面的門道這麼多。”mike點了點頭道。
我望着在一邊坐着的哈斯頓,他的臉色比之前更白了,身體更是非常的虛弱,看着就不對勁。
我自然地走到身邊低聲說道:“你還好吧?”
哈斯頓沒有回答我轉身急速跑出了房間。
“我去看看。”我向眾人說了一句,連忙追了上去,可是哈斯頓的速度太快,分子重組只一瞬我就追不上他了。
或許是他缺血,怕在有人的地方把持不住吧。
我這樣一想,一回身,正看着哈斯頓。
“你嚇死我了!”我說道。
“怎麼嚇着你了?”他低聲笑着,皮膚的顏色也不是那種無力的蒼白了,似乎精神也好了很多。
“你剛剛是怎麼了?”我問道。
“怎麼怎麼了?”哈斯頓佯裝出一副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的樣子。
“哈斯頓。”我嚴肅道:“你是有什麼瞞着我嗎?”
哈斯頓見我這樣嚴肅只好作罷說道:“怎麼會,我只是不希望你擔心。”
“那你剛剛是怎麼了?”我問道。
“我運輸你們這麼多人過來,反反覆復的我的力量控制不住,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我需要快速補充血液。”哈斯頓道:“而且是人血。”
“你用那麼短的時間去吸了人血?”我道。
“不,是醫院。”哈斯頓說道:“我是不會傷及無辜的人類的,我可不是那些嗜血狂魔。”
“也是。”我道:“諒你也不會那樣做,說起來醫院血庫的血液少了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偷血賊?”
“或許吧。”哈斯頓這樣說著和我一起轉身往回走去。
可是與此同時,就在我不知道的一座橋的地下,正躺着一具被吸幹了血液的少婦的屍體,五官乾癟已經卡不清原本的容貌了。
我們一路回到了吳大師的家中,吳大師已經打包了幾個背包放在客廳之中了。
“看來這一行要用的東西還挺多的。”我說道。
“我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有非常人一樣的特殊的能力和厲害的本事。”吳大師說道:“但是盜墓這件事情不比尋常,況且是古代法老的陵墓,在墓穴之中有他的規則,所以你們的本事真的不見得能派上用場。而且很有可能會失效。”
“會失效怎麼可能?”mike說道:“難不成那陵墓能修改我們的基因?”
“這其中的道道我也解釋不了科學也解釋不了,你們還是要小心,一切聽我的。”吳大師說道。
我們眾人互相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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