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萬萬沒想到 飛機起飛了
這是一個愈加精緻的夜晚,飛機降落在了一處說不上名字的山林之中,幾乎所有人都睡著了,在我一個並不開朗的位置。此時此刻,正上演着一齣戲碼。
這齣戲,只屬於他們兩個吧。
某一個石林交界的位置。
狹小的空間裏,靜的發涼。
男人看着身前的女人,她正在柔弱的抽泣,心中又何嘗不這樣痛苦。
男人只能在心中對着她解釋,雙眼通紅了一圈。
親愛的,你為何不相信我。
這份愛,這份不舍,讓他沖昏了頭腦,又似真情的流露。
男人心痛的湊近自己溫熱的嘴唇,輕輕的環抱住女主秀美的頸項。
女人拚命拒絕,竭力推開身前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卻不乏疲力。
絲毫不能晃動他的身軀,瞬間掙扎的兩腮通紅。
一滴淚水,清涼自男主的眼淚而落,空間似乎冷卻了下來,女人終於猶豫的放下雙手,雙眼慢慢柔和,眼前的男人,我們是真的不會有結局的。
男主吻的越來越深情,每一次吻卻都是那樣溫柔。
女主也忍不住划落兩道淚痕,她控制不了自己,她沒有辦法拒絕。
似乎兩寸櫻桃在雨中纏綿,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這樣?是愛?是在乎?還是那份不舍?
命運的捉弄,女人慢慢地推開眼前的男人,向後退了半步,紅色的綢緞沾染上了石林上的灰土。
男人微張着嘴,眼睛裏面滿滿的是水。
“你終究還是要離我而去嗎?”男人低聲問道。
“不是我要離你而去。”女人搖了搖頭道:“是命運要求我離你而去。”
“薩拉走了。”男人說道:“朱雀,薩拉她走了。”
“那又怎麼樣?”朱雀的雙手緊緊地攥着自己身上的這一片紅色的絲綢,嘴角無助地上揚着,她紅紅的眼圈隔着淚水朦朧,望向眼前的男人。blake,這個自己深深愛着的男人,現如今,他們在一次相見,只不過不能在一起。這是何等的痛苦。
“你知道嗎?”blake說道:“我現在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的生死離別。而是……而是,你就在我的身邊,但是我們的距離是那麼的遙遠。”
“你不要再說了。”朱雀搖着頭,她望着blake的苦笑中帶着的淡淡的悲傷,自己又怎麼不會傷心難過,當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被複活的時候,blake,這個愛着她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支撐,心靈的精神支柱,但是現在看起來,他卻成為了她心頭那一片最大的傷痛。永遠沒有辦法被撫平的傷疤。
“blake。”朱雀搖着頭說道:“我沒有要你做出選擇的意思,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在我和你的妻子孩子之間,你必須選擇你的妻子和孩子。”
“是嗎?”blake仰起頭來說道:“你就是這樣,幫助我選擇了所有是嗎?你甚至不給我選擇的機會?你就這樣對我沒有一丁點的自信?”
“自信?”朱雀搖着頭繼續說道:“blake我不是希望你選擇我,只是……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已經傷害了薩拉和你的孩子的心,我不想成為罪人,我不想成為讓你的家庭破裂的那個分子和元素,我求求你,不要再找我了,我和你現如今唯一的一條前路就是銀貨兩訖、一刀兩斷罷了。”
“怎麼樣才會讓你不流淚?”blake整個後背都無力地靠在了石林的牆壁上,他側着頭望着朱雀似是詢問又似乎是喃喃自語:“怎麼樣才會讓你不痛苦。”
“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朱雀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我已經是遍體鱗傷了,但是薩拉和瑪琳菲森並沒有錯,他們需要你,比我更需要你,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不可以再去爭或者貪婪更多的東西。我還活着,不就夠了嗎?blake?我還活着,就夠了。”
“……”blake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我是愛着你的。”
“可是並不只愛我一個人。”朱雀說道。
“如果我答應你忘記……忘記薩拉?”blake試探着問道。
“那你就是畜生。”朱雀回答道:“豬狗不如的畜生。”
“所以,我想盡一切辦法和你聯繫,這一面,你就決定給我這樣一個了斷?”blake抬頭望着一閃一閃的星星說道。
“了斷?這不是了斷。”朱雀的語氣逐漸地無助、無奈和微弱了起來:“blake,我是再給我們大家一個結局,一個適合你的,適合我的,適合所有人的最好的結局,你不能否認你永遠不會忘記對薩拉的愛,你也永遠不會拋棄那份愛的潔凈,瑪琳菲森,而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我來說,足夠了,你也不必愧疚,一切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只能是說你我之間沒有緣分,或許是緣分太淺太淺,走不到那一步吧。”
“你這是在和我永別嗎?”blaje說道:“也就是說,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我們的人生和我們的生命終於是在這一刻走到盡頭,不會再有交集了的平行嗎?”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而你也有你的家人。”朱雀說道:“blake就到這裏吧,從今後,你我即便在街頭偶遇,我也請你裝作不相識,擦肩而過就是了。”
“裝作不相識?擦肩而過就是了?”blake諷刺一樣地大笑道:“我blake愛到這裏就換來一個擦肩而過?”
“我也不想的!”朱雀轉過身來,眼淚汪汪地看着blake似乎一切的委屈都崩潰出來了,又或者那個擦肩而過不相識的結局和情形實在是太難以讓人接受的緣故。朱雀的情緒也膨脹起來。
“你也不想?”blake道:“朱雀,不要離開我,給我時間,讓我找到一個最好的解決方式,好嗎?”
朱雀搖着頭向後退去,可是男人的雙手怎麼會放過這個自己思念已久的女子呢?
他擁抱着她,死死地抱着她,就好像一輩子都不想鬆開她,就好像他一鬆手她就會再次離開,無聲無息的離開一樣。
朱雀紅着臉,氣息變得有些紊亂,她也緊緊抱住了津津冒着熱汗的留着淚水的結實身軀,任那令人如醉如痴的潮水裹挾着騰騰熱汗,恣意地向她衝擊,在她晶瑩豐滿的內心深處里盡情翻湧。她彷彿變成了一葉輕舟在波峰浪谷中出沒,又彷彿一片羽毛在風中飄蕩,悠上巔峰,飄下深谷,湮沒在無邊的深深的海洋之中。
我轉會身子,不再去看這場面,只不過,這個blake似乎並不是我想像之中的那樣面對感情問題沒有任何辦法的男人,或許他也在試圖解決,也在不斷地拷打着自己的內心,讓心給自己一個答案。
“看來你半夜偷偷摸摸地跟蹤人家出來還挺有收穫的啊。”哈斯頓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一回頭,他正站在我的身後瞄了一眼後面的情形,不禁茲茲地嘬起嘴來。
“你幹什麼。”我嫌棄地說道。
“哎呦,我的女巫大人,你半夜偷偷出來該不會是為了看這個吧?”哈斯頓不懷好意地說道:“也是你這麼大年紀了,也是到了這種想法比較強烈需求比較多的時候了。”
“你說什麼啊!”我冷冷地說著,大晚上的被哈斯頓發現我跟蹤blake出來,我就該做好被嘲諷的準備的。
“這樣吧,你說,咱光看着也沒什麼意思,你看不如咱們兩個也……。”
“得了吧你。”我沒好意地瞥了一眼哈斯頓說道:“我看你才是欲求不滿的那一個吧!”
說完我就不理他轉身向著飛機走過去。
可是還沒等我走到飛機上,飛機就自己起飛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我一愣萬萬沒有想到,飛機會起飛。
“難道是有人劫機了?”
“是茉莉。”哈斯頓皺着眉頭站在我的身邊說道:“早就覺得她有問題了。”
“茉莉?怎麼會?”我道。
“她在駕駛室。”哈斯頓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今晚她是早就計劃好了只不過我們跟蹤人家出來幸好避過了她的計劃。”
“你怎麼會分析的這麼利落和肯定?”我問道。
“因為這個茉莉的身份早就不明了了。”哈斯頓說道:“雖然我可以讀她的心,但是總有一種我讀到的好像都是她故意暴露給我的那種意思。”
“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別討論這些了。”我道:“得趕緊想想辦法吧?”
“可不是。”哈斯頓說道:“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們沒在飛機上吧。”
“哈斯頓?沙琪瑪?”blake和朱雀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了起來。
“哦哦。”哈斯頓揚了揚眉毛說道:“看起來我們是要先解決這個問題嘍。”
“你們怎麼在這裏?”blake問道,朱雀站在他的身邊,面色緋紅。
“我們哈啊哈,出來遛狗。”哈斯頓說道。
“遛狗?”blake皺着眉頭說道:“飛機怎麼飛了?”
“是茉莉在駕駛室。”哈斯頓說道:“她很有可能身份不明,很有可能是卧底或者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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