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白髮之人

第124章 白髮之人

說實話,她也不太懂玄月為什麼要這麼多的黑豆和香料,本着不懂就問的良好習慣,她開了口,“玄月,你要這麼多的黑豆和香料有什麼用?該不會……”

“琳兒~”歐陽玄月一聽到這個話題,立馬森然的轉過頭看着上官葉琳,充滿危險氣息的叫了一聲。

“額......”轉移視線看向別處是最明智的選擇。

在戰場這一邊,趙恆一拉韁繩,把手一抬示意後面的軍隊停止追逐,隨後罵罵咧咧的開口,“他娘的,這天祈的將領怎麼這麼沒用,就只知道跑,害老子追得要死要活的。”

“趙將軍,接下來怎麼辦?”副將驅馬上前詢問。

趙恆眼中的怒火噼里啪啦的燃燒着,聽了副將的話,冷眼瞥了眼那個副將,氣憤的回道:“怎麼辦?!當然是回營啊!笨蛋!”

天祈邊境一處,有兩個好不悠哉的人正圍着火堆烤東西吃,不用說也知道這兩人是誰,沒錯,就是宇文明和司徒嘉懿。

“哎,司徒兄,你猜我今天釣魚的時候看到什麼了?”宇文明把手中夾着魚的木棍翻了個面后抬起頭問向司徒嘉懿。

司徒嘉懿伸手掐了一點宇文明手中的魚肉,正準備放進嘴裏品嘗,忽然聽到宇文明的問話,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看到了什麼?”

“你猜呀。”宇文明‘嘖’了一聲,連忙收回自己的魚。

“你猜我猜不猜?”繼續伸手揪宇文明手中的魚。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把手中的魚更加的收近了,順道的挪了個位置。

“行了,別猜來猜去了,說吧,你釣魚的時候看到什麼了?”司徒嘉懿一屁股坐在了大石上,乾脆自己拿起一條魚烤了起來。

“我看到一個白色頭髮的人,當時覺得這人挺不簡單的,就多打量了幾眼。”宇文明端正臉色,一本正經的述說著。

“我當是什麼事呢!不就一個白色頭髮的人嘛,你還紅色頭髮呢,這有什麼奇怪的。”司徒嘉懿不以為然的訕訕而笑。

“重點不是他那白色頭髮,而是他給人的感覺,極其的邪門。”說著,宇文明蹙了蹙眉,似乎又想起了那個情景。

“白色頭髮?邪門?”司徒嘉懿有些深沉的眼眸看向遠處,思索着這個問題。

會是誰?傳聞江湖中有個邪派,這個白頭髮的人該不會是這個邪派中的人?

青翼國的軍營內

“王爺,這天祈兵不知在搞什麼,老是退退進進,打打停停,弄得我軍想打打不着,想擺脫又擺脫不了。”趙恆拱着手,述說著今天的戰況。

就在楚少陵思忖之際,營帳外響起了一道叫聲,“報!天祈兵突襲我軍。”

“又來了,看老子不打他個滿地找牙。”趙恆一聽,按耐不住的沖了出去。

“報!白將軍,敵軍反擊了。”一個士兵驅馬奔了過來。

“很好,傳令下去,把黑豆散滿整個陣地,動作要快。”白傲天帶着皺紋的臉頰露出一笑,下令道。

“是。”

思忖中的楚少陵忽然抬起頭,刷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握緊了雙手,“來人!喧趙將軍!”他想他知道歐陽玄月在玩什麼把戲了。

“回王爺,趙將軍已經率領軍隊迎戰去了。”營帳外的一個士兵回道。

“遭了!”楚少陵皺了下眉,緊握的拳頭砸在了木桌上。

“殺!!!”趙恆眼中帶着熊熊烈火,看樣子勢必要把對方碎屍萬段一般。

這麼晚的天,趙恆身後的騎兵已是人困馬乏,無奈聽到命令也只得儘力反擊。

而天祈兵與青翼國的騎兵交戰幾時,白傲天又立馬下令,“撤退!”

趙恆氣憤至極,邊驅馬追趕白傲天邊道:“誰若取了白傲天的項上人頭,本將軍有賞!”

剛追到一空曠地段,又不見了天祈兵的軍隊,趙恆很是惱火,本想拉動韁繩調轉馬頭,誰知戰馬低着頭壓根一動不動,似乎在探索什麼東西。

“報!不知是誰在地上撒了黑豆,我軍戰馬好幾天未正常進食,這會兒正爭奪着吃地上的黑豆。”一個士兵翻身下了戰馬,連忙上前說道。

“趙將軍,我軍戰馬在一天之內東跑西追,此時地上有黑豆,便都搶着吃,任你用鞭抽打也不肯前進一步,這可如何是好?”副將無奈的從馬背上翻身下來,走至趙恆身旁,微微拱了下手。

“這…他娘的,他們居然耍陰招!”趙恆把手中的韁繩甩了出去,轉頭掃了眼身後一群鞭打戰馬的騎兵,憤恨的說道。

青翼國騎兵由於調不動戰馬,此時又身處黑夜,將領又不曾下令,都一時沒了主意,顯得有些混亂起來。

“趙將軍,這可如何是好?”將領看了眼身後繼續鞭打戰馬的騎兵,無奈的再次詢問了一句。

趙恆緊皺眉頭,眉宇間都擰作一團,看着不遠處的夜色,暗暗思忖着該如何是好,卻就在他思忖之際,不知從哪響起一聲怒吼,“殺!!!”四周忽然躥出一群天祈士兵,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趙恆見狀,臉色瞬間一青,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但那握着兵器的手卻依稀顫抖的厲害,聽着身後的慘叫聲,趙恆閉上了眼。

“你敢玩陰的!”半響,憋了很久的趙恆嘴裏終於冒出了一句話。

“哪裏,這叫兵不厭詐。”白傲天驅馬立於趙恆面前,很大度的露出一抹笑容,認真的回答道。

兩人的視線均在對方身上來回審視,周圍殺得是昏天黑地,似乎與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如同隔絕了一般。

青翼國的主營內,楚少陵抬頭望着簾外的月色,負於身後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報!王爺,我軍……”一聲叫喊聲把出神的楚少陵拉了回來。

“怎麼了?說!”楚少陵收回望天的眼眸,輕輕吸了口氣后,冷凝的嗓音響了起來。

“我軍戰馬在半路上出了狀況,忽遇天祈兵突襲,幾乎全軍覆沒,趙將軍也…也犧牲了。”士兵在軍營外深吸了一口氣后,慢慢的講述着。

楚少陵聽了,並沒有感到十分震驚,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反應,只是緩緩的閉上了眼,握着的雙手愈加的緊了。

“歐陽玄月!算你狠!”忽然,楚少陵睜開眼,眸光深邃的看着簾外,一個個字從牙縫中堅硬的蹦了出來。

贏了一場漂亮的勝仗,自然就會大擺宴席,這不,天祈邊境這裏就擺起了宴席。

“戰神不愧是戰神,這一仗打得可真夠漂亮的。”宇文明端起酒杯對準軒轅宸,露出一臉欽佩的表情,要說有多崇拜就有多崇拜。

“哼…哪裏。”歐陽玄月舉起酒杯微微回了個禮,淡淡一笑,絲毫也不驕造傲然。

“玄月,不錯!”上官葉琳難得誇獎別人,這次也對歐陽玄月所用的計謀表示欽佩,這招的確不錯,就連她也沒有想到。

“彼此彼此。”歐陽玄月輕輕颳了下身旁葉琳的小翹鼻,滿滿是寵溺意味的回了四個字。

這次的計謀說起來還多虧了上官葉琳說的那句‘凡是再強的東西皆有弱點’才讓他想到了這麼好的計劃,這青翼國的騎兵十分強悍,根本不是對戰就能贏的,所以只得利用這點來設計打贏他們,這戰馬在幾天之內東奔西跑,也沒時間正常進食,自然會又餓又渴,這時地上有吃的,當然會去爭奪着吃這能填飽肚子的糧食,所以任你如何鞭打,它也不會挪動,就給他們製造了圍攻的機會。

青翼王朝這邊的軍營風光可就沒這麼好了,主營內,楚少陵半躺在塌椅上,看樣子似乎在小憩。

“王爺,營地外有個白色頭髮的人求見王爺。”營帳外的一道聲音打斷了楚少陵的小憩。

“白色頭髮?”楚少陵微微張了下眼,呢喃了一聲后,稍稍啟唇問道:“可知對方是誰?”

“不知。”營帳外的士兵老實答道。

“讓他進來。”楚少陵慢慢的從塌椅上起身,如寒冬般冷的嗓音從營帳內傳了出來。

“是。”士兵應聲退下。

隨着士兵的退下,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一個白色頭髮的人從營帳外走了進來,“參見王爺。”

“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楚少陵慢悠悠的轉過身,俯視的看着眼前這個白色髮絲的人。

“瑾痕。”白髮男子抬起頭回視着楚少陵,輕輕一笑,一股邪門的氣息飄然散開。

“那閣下是……”楚少陵緩緩勾起笑意,眸光幾不可見的閃動了下,吐氣如蘭的含蓄詢問道。

聞言,瑾痕略顯傲慢的揚起了下巴,輕輕一撂垂下的白色髮絲,抬起頭毫無畏懼且光明正大的回視着楚少陵,回道:“玉蟾宮宮主。”

“原來是江湖第一幫派玉蟾宮的宮主,久仰大名,幸會。”楚少陵略微一僵的臉頰還是透露了他吃驚的那一瞬間,但卻並未讓人察覺,不可否認,他隱藏的極好。

“敢問瑾公子來這的目的是……”楚少陵眼眸流盼之間,帶着無數深意,說出的話似乎也暗藏玄機。

“哼…自然是來相助王爺的。”瑾痕聽了楚少陵的詢問,星眸略微一眯,帶着無盡的陰狠,悠然啟唇回了一句。

“哦?”楚少陵倒是不明白了,這互不相干的陌生人,憑什麼會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王爺,天祈國耍如此陰招,難道王爺就不想為那些犧牲的將士報仇嗎?!”瑾痕看似很是激動的抬起頭盯着楚少陵,含着刺激意味的話語響了起來。

果然,楚少陵聽到這個話題,眸光凌厲的放射出一條寒光,冰霜般的嗓音突兀響起,“你想得到什麼?”

“不!”瑾痕一掀眼帘道出一字,后露出不明的笑容,緩緩說道:“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王爺去實現這報仇的計劃。”

“你就這麼篤定你一定能幫得到我?”楚少陵反倒對這人起了興趣,這麼自信又自傲的一個人,還真是像自己的一面鏡子。

“王爺何不讓我試試呢?”瑾痕並未直接回答楚少陵的問題,而是又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楚少陵,如果這麼快就揭曉答案,豈不是就不好玩了嘛。

“那本王就期待瑾公子的後續發展。”楚少陵也是個識趣的人,自然也懂別人話中的意思。

一戰過後,青翼國這邊倒是消停了不少,也沒有來犯天祈邊境,而天祈這邊也樂的輕鬆,每天圍着火堆烤點東西吃,那叫一個悠哉之極。

“嗯,兄弟,你來的正好,這個魚好好吃,你嘗嘗。”宇文明一見到上官葉琳,立馬起身過去揪住上官葉琳的衣袖,就往火堆這邊扯。

上官葉琳帶着三分冷漠的眸光輕輕一掃宇文明,拿起木架上烤好的一條魚,放到嘴邊品嘗了起來。

“哎,兄弟,那是我烤的!”宇文明見上官葉琳正拿起自己烤的魚,連忙出聲制止,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只得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烤的魚到了上官葉琳的肚子裏。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看樣子有些驚慌的從上官葉琳身旁沖沖而過,直直朝着主營的方向走去,似乎被什麼嚇到一般,臉色顯得有些慘白。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如此驚慌?”上官葉琳一把揪住這個士兵,眉宇間凝起一抹冰寒的冷意,凌厲的吐出一句話。

“回娘娘,青翼國的騎兵由於上次戰馬受損,所以這次全是步兵突襲我軍,我軍反擊時,卻…卻…”

“卻什麼?別支支吾吾的。”也難怪,歐陽玄月用香料煮黑豆,戰馬吃了,自然會有影響。

“卻…卻殺不死。”士兵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渾身依舊有些顫抖。

“殺不死?”這是什麼話,莫非他們都成神了不成。

“是真的,娘娘,他們倒下后又立即站了起來,無論怎麼殺都殺不死。”士兵面色難看,說話也帶着顫抖。

“發生什麼事了?兄弟。”宇文明不明的從火堆旁走了過來,拍了下上官葉琳的肩,詢問了一句。

上官葉琳微微蹙着眉頭思忖着這個問題,也並未搭理上官逸宇文明的問話,就朝着主營走去,剛邁出幾步,忽然轉過身,拋給宇文明一件東西,“還給你。”

宇文明出於本能,就伸手接住了,結果,便只剩下宇文明的叫喊聲,“呀!我的衣服啊,這可是上等的絲綢啊,兄弟,你得賠我。”他這懷裏抱着的可不就是那上官葉琳吃剩的魚嘛!

“玄月。”正要進營帳的上官葉琳正巧碰到從營帳內出來的歐陽玄月。

“走,去看看。”歐陽玄月牽起上官葉琳的手就往邊境城樓趕,這件事的確不可思議,他也確實沒有聽過這麼離譜的事。

“皇上,這敵軍消滅不了,我軍是已是疲憊不堪,損失慘重。”白傲天看着朝着城樓而來的歐陽玄月,立馬拱手說道。

歐陽玄月輕輕點了下頭,繞過白傲天,朝着城樓下方望去,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

上官葉琳也俯身向城樓下望去,見到這一幕,蹙起了柳葉般的秀眉,視線一瞬不瞬的盯着城樓下的敵軍。

這些人到底怎麼了,行動猶如傀儡一般,不會痛亦不會死,動作僵硬,如同喪屍。

歐陽玄月撫額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的看着城樓下的喧囂。遇到這種前所未有的情況,他失措了,想他伐過無數倭寇,卻從未見過這離譜的一幕,不會痛?不會死?這究竟怎麼回事?!

“皇上,恐怕在這麼下去,我軍便會全軍覆沒了。”白傲天的面色已幾近慘白,這件事非同小可啊,倘若在這麼下去,這城樓也將不保。

“白將軍,命人把那大傢伙抬上來。”上官葉琳眼帘一掀,立即轉身對着白傲天說了一句,忽然想起了還有這麼一個大傢伙,估計這會兒應該可以派的上用場。

“娘娘指的是庫存里的那個龐然大物?”白傲天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那個龐然大物。

“沒錯,就是那個,快命人把它搬上來。”這玩意兒大歸大,可比起現代的還差得遠了,想要搬上這城樓也不成問題。

“是,娘娘。”白傲天應聲退了下去,照着上官葉琳的命令去執行了。

歐陽玄月看了眼城樓下依舊在廝殺的眾人,緩緩閉了閉眼,輕聲的問了一句,“琳兒,那東西有什麼用?可以制止這種狀況嗎?”

“現在還不知道,但不管怎樣總要試一試,否則在這麼下去,這敵軍便要攻城了。”上官葉琳偏過頭不去看城樓下的慘狀,語氣中帶着淡然與冷靜。

“嗯。”歐陽玄月贊同的點了下頭。

在陣地一旁的大山,兩個身影迎風而立,輕風一吹,衣襟飄飛,形成一幅唯美的畫面。

“怎麼樣?痛快嗎?”白髮男子看着不遠處的一切,很平靜的問了一句。

“哼…”楚少陵聽了瑾痕的話,露出一抹不明的笑容,帶着三分自嘲和七分落寞。

痛快嗎?是痛苦還是快樂呢?他這麼做又究竟是對是錯呢?為了報復,他出賣了族人,這又算什麼呢?想要得到就得犧牲嗎?究竟值得嗎?

“怎麼?開始心軟了?想要得到可都是要先付出的。”瑾痕看了眼身旁的楚少陵,說了一句啞謎。

楚少陵聞言,眸光輕輕一掃瑾痕,帶着不容置疑的寒意,稍後又繼續轉頭看着不遠處的場景。

想要得到都得先付出,呵,他付出了他的族人,可又能得到什麼呢?報復過後的快感嗎?

轉念間,不遠處的陣地上,煙霧騰騰,火光閃閃,嘭嘭的爆炸聲響個不停,炮彈炸處,火光升騰,飛濺的泥土刷刷落下,硝煙熏得眾人睜不開眼。

這時即恐怖又噁心的一幕出現了,原本被炸得支離破碎的敵軍的截肢卻在地上蠕動着,在斜陽的餘暉下看起來驚悚萬分。

想是上官葉琳見過無數的人體截肢也沒這次來得噁心,一時沒忍住,俯身乾嘔起來。

“琳兒!怎麼樣,快請大夫……”歐陽玄月連忙扶着上官葉琳的肩膀,擔憂的詢問着,便想叫大夫,卻被上官葉琳攔住了,“不用,我沒事。”

“琳姐姐怎麼了?”走上城樓的司徒嘉懿見上官葉琳面色有些難看,便立馬走上前關心的問道。

“哎,你們都怎麼了?”司徒嘉懿看了眼周圍的侍衛,見周圍一群人都渾渾噩噩的,不明的問了一句。

這都怎麼了?一個個臉白的跟什麼似的,活見鬼了不成。

有個侍衛好心的指了下城樓下方,示意司徒嘉懿朝城樓下看。

好奇心重的司徒嘉懿自然是去看了,剛瞄到了一眼,便立即嚇得後退幾步,鎮鎮的盯着前方。

天吶!誰能證明他剛才看到了什麼?那些截肢居然在蠕動,蠕動?這……

“你來這兒做什麼?”還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司徒嘉懿被上官葉琳那寒冰般的嗓音拉回了現實。

“琳姐姐,那城樓下…那個…這怎麼回事?”司徒嘉懿頓時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加顫顫抖抖的問完一句話。

“你來這做什麼?”上官葉琳沒回答司徒嘉懿而是繼續追問道,且寒意更高了一成。

“哦,那個,有四個人要求見你們。”被上官葉琳一問的司徒嘉懿,這時才想起自己到城樓的目的。

“誰?”丟出一個字。

“兩男兩女。”拋回四個字。

“誰?”依舊是簡潔的一個字。

“沒見過。”很沒營養的三個字。

“知道了。”直接轉身背對着司徒嘉懿。

司徒嘉懿也乖乖的下城樓去了。

“玄月,我們去看看。”上官葉琳偏頭看向歐陽玄月,緩緩吐了口氣,說了一句。

“嗯。”歐陽玄月正有此意。

歐陽玄月和上官葉琳一進營帳便看見四個站姿不同的人依次排開站在那,氣質各有不同,卻都帶着幾分慵懶,四人見歐陽玄月和上官葉琳進來,便立馬擺正了姿態,剛才還透着的慵懶氣息,現在蕩然無存。

“哼…”上官葉琳察覺到剛才這麼一瞬的改變,閃現出一抹不太明了的笑意,卻依舊帶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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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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