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蝙蝠俠前傳10

布魯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是否真的放下了瑞秋，林千沙還拿不準，不過至少這是一個機會。

林千沙偶爾會化身獵人形象在晚上幫助蝙蝠俠打擊罪犯,當然了每次都是在她不請自來的情況下，布魯斯對於神出鬼沒總能準時出現在他制定線路上的林千沙有些無奈,他完全不知道她是如何發現他的，但是他從沒有拒絕林千沙的幫助。

於是，就算兩個人見面了,也會像之前就說好那樣，心照不宣地將一個又一個罪犯合夥抓起來。

面對不置可否的布魯斯，林千沙心安理得地將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許。不過她也不太想增加太多的曝光率,畢竟她是在國際上通緝的,如果勾／引來某些難纏的部門特工,那就有點作死了。

白天，在眾多人眼裏，林千沙儼然成為布魯斯的女朋友。對，就是女朋友，而不是情人，這兩個是不同的概念。布魯斯每天都可以換一個情人，但是在大多時候，陪伴在他身邊出席各種酒會晚會的，就只有林千沙一個人，按照他的說法，這是她曠了他的生日宴會的補償。

不過儘管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布魯斯心裏清楚現在林千沙對他頂多就是將他當成一個朋友，她可以毫不猶豫口無遮攔地盡情嘲諷他，偶爾心情不錯也能如同一隻狐狸一樣和他**，然後在他以為這是林千沙的暗示而想要抱她或者吻她的時候，她便直接“啪”的一掌，聲音不大，但意外的疼。

用語言挑逗**可以，想動手動腳？呵呵，你蝙蝠俠想晚上工作的時候因傷缺勤嗎？

當然了，布魯斯也從來沒有和林千沙提過要在一起什麼之類的話，他們兩個的關係，說曖昧又太過直接，說是男女朋友又太假，畢竟，他們頂多只牽過手跳過幾支舞而已。所以，這更像是一場博弈，誰先淪陷了，誰就徹底輸了。

這樣平淡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高功能反社會精神病患者擾亂了——小丑。

一開始這個小丑的動靜不大，只會在鬧市區放一些完全無害的炸彈驚嚇那些圍觀群眾，布魯斯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因為他有更重要的目的——植根在哥譚的那些黑幫老大。

他利用微光輻射鈔票，找到了那些黑幫的洗錢銀行所在地，佈局已經到收網階段，他聯繫上戈登，準備動用警局的力量收網，可是這時，之前一直沒有太大動作的小丑竟然十分天才地打劫了一家放着那些黑幫贓款的銀行。

他打劫的時候，林千沙正巧在那家銀行里，不過不是為了存錢或取錢，而是為了幫布魯斯踩點，看看這家銀行的現實情況。

結果，她前腳剛走進大廳，後腳就闖進了三個帶着小丑面具拿着大包的男人，一輪鳴槍過後，銀行里不出意外地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那刺耳的聲音讓林千沙皺緊了眉。

“所有人，呆在地上不準動！舉起手來！舉手！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位置！”那三個人大聲嚷嚷着，銀行里所有人很聽話地蹲坐在地上，將雙手舉過頭頂，低着頭，希望這幾個膽敢搶劫黑幫洗錢銀行的傢伙早點拿錢早點離開。

林千沙無奈了，離她身後不遠處就是大門，以她的身手，如果她想逃，沒有人能攔得住，不過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刺激，哪兒的銀行不打劫，偏偏來搶黑幫銀行，而且，這銀行可是被布魯斯列入了黑名單。

她迅速閃身躲進了旁邊的諮詢櫃枱，拿出手機，錄下了全部過程。這一伙人明顯有準備，早就掐斷了警報線路，所以直到現在，那些要錢不要命的黑幫竟然還沒有派人來收拾他們。倒是這家銀行的經理，拿着一把霰彈槍走出來，打算和這幾個人硬碰硬，打死了一個，自己也負傷倒在地上。

有一個小細節讓林千沙提起了注意，在大廳里剩下的兩個面具男被霰彈槍打得出不了頭的時候，一個男人曾問另一個男人，那把槍里是否還有子彈。鑒於他是一路躲着子彈來到他夥伴身邊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槍里還有一顆子彈，但是他卻說沒有，直接將自己的同夥送上槍口，雖然只傷了一條胳膊。

直到後來，一個校車衝進銀行撞死了傷者，而他又毫不猶豫地殺掉同樣帶着面具的司機時，林千沙終於意識到，這個搶銀行的瘋子是誰。

小丑，竟然是這個傢伙。林千沙沉下雙眼，卻微微勾起了嘴角。之前這些黑幫惡棍，就算搶銀行，也是會分配好各自任務和各自應得的錢，因為他們是一個整體的犯罪團伙，講求原則和信譽。這兩個東西是做任何事的基本要求，混黑道也是這樣，只有你堅持原則和信譽，你才能得到手下人的擁護，你才有機會展開下一次行動。

但這傢伙，竟然直接破壞規矩，利用完就扔掉，雖然這樣做很難找到下一次願意和你同夥的人，不過……林千沙承認，她那微乎其微的三觀，讓她認同這種毫不拖泥帶水的做法。當然了，欣賞歸欣賞，很多情況下林千沙是不會這麼做的，或許與她還一息尚存的良知有關。

最終，小丑一人帶着一車錢，混進校車隊裏，揚長而去。

林千沙從櫃枱后鑽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拋接着手機——看來明早的頭條有找落了。

回家之後，林千沙就把視頻傳給了布魯斯和亨利，沒過多久布魯斯就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不過照他的說法，還不至於為了這棵樹放棄整片森林，所以他還是準備按照原計劃打擊黑幫銀行，至於小丑，先放在一旁。

“好吧，你盯着那些銀行，我盯着小丑，我總覺得那反社會的傢伙能惹出的麻煩絕對不比那幾個黑幫勢力少。”林千沙聳了聳肩，小丑給她的危險感讓她不得不重新正式這個喜怒無常行蹤不定捉摸不透的傢伙。

至少從他打劫銀行的手段來看，他絕對是個犯罪天才。

林千沙給亨利傳過去的視頻足夠他弄到大半夜，不過鑒於現在這小子總算有點明星記者的樣，林千沙總算不用他每改一次稿子就得審查一遍，通常來說一次性過稿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林千沙在床上翻了個身，剛想睡個回籠覺，卻突然發現了第二個人的氣息，不由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從床上爬起來，打了個哈欠，沒好氣地瞪了坐在自己房間角落喝酒的某隻。

“你他媽就不能穿一身鋼甲嗎？明知道自己不是超人還硬要往槍口上撞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林千沙無奈了，坐在自家角落的傢伙不是布魯斯還能是誰，蝙蝠俠的鎧甲被他丟了一地，現在他正光着上身，一邊喝着林千沙家裏的酒一邊等着她睡醒，左臂上的新傷口看起來十分猙獰。

忘了提了，林千沙對於布魯斯，除了“女朋友”和搭檔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醫生。之前第一次在她面前受傷，她幫他處理完之後，也許是覺得林千沙手藝不錯，原本自己隨便處理的活兒立刻自覺地交到林千沙手裏。

如果允許的話，他當然更希望自己一來到這兒就得到治療，不過鑒於之前有一次半夜叫醒她，而被略微低血壓的林千沙直接抄起鬧鐘砸腦袋的陰暗經歷，布魯斯很識相地等待她自然醒。

“鋼甲太不靈活，我現在這一套就有點礙手礙腳了。而且這一次，克麗絲，並不是我自己往槍口上撞的。”布魯斯裝作很委屈的樣子說道。

“嘖嘖，”林千沙光着腳走下床，瞥了他的傷口一眼，拿出了針線傷葯，“也許人家德國牧羊犬覺得你的肉特別像它經常吃的肉罐頭，怎麼它沒有一口咬上你的脖子。”

“如果真咬上了，我就不能再見到你了啊。”布魯斯滿臉純良道。

林千沙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連麻醉劑都不打直接給他上藥縫針，看着他齜牙咧嘴的樣子，林千沙不由得心情大好，最後再幸災樂禍地來一針狂犬病疫苗，拍拍雙手搞定。

布魯斯看了看被林千沙包紮得完美的手臂，一邊穿上林千沙從衣櫃裏翻出來為他準備的衣服，一邊用着不正經的語調調侃着：“克麗絲，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呢。”

“哦，謝謝，我知道我的重要性，以及我也很感謝你要給我漲工資了。”林千沙直接曲解了他的意思，等他套上了衣服就大手一指門外，那意思很明顯，快滾吧老子要換衣服了。

布魯斯看了穿着超短紅色真絲睡裙的林千沙，突然笑了。他可是半夜拜訪過她很多次，而林千沙的睡相絕對不是屬於很老實的那種，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翻滾的樣子有多迷人，就算看了這麼多次布魯斯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抵擋，這是事實，他不會不承認。

所以，布魯斯決定調戲一下，以緩解自己內心只能看不能碰一碰就直接火山爆發世界毀滅的憂愁——“克麗絲，你知道嗎，其實我還是挺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說著，他立刻離開了房間。

廢話，她當然知道，要不然她給自己買那麼多性感睡衣是為哪般啊？林千沙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她迅速整理好，然後和布魯斯一起走出門，順便承受了一下躲在角落裏的閃光燈的洗禮，共進早餐……以及之後為了試探哈維·登特而特意選定，和瑞秋以及登特“偶遇”的晚餐。

這是布魯斯和登特的第一次接觸，不過整個晚餐下來，林千沙可以感覺到布魯斯很欣賞這個人，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正義，還因為他對於追尋正義的堅持，以及對蝙蝠俠的肯定。看樣子，他是決定把這傢伙也拉入伙了。當然，是戈登那種形式，而不是林千沙這種形式。

對黑幫銀行的圍剿訂在明天，然而待警察去的時候，銀行錢庫里卻空空如也——黑幫的合作人，表面上的光鮮大公司總裁，韋恩集團未定的合作者，劉，將所有的錢轉移走了。

警察里有內奸，這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

於是，在當天晚上，林千沙就接到了布魯斯的電話：‘克麗絲，有興趣陪我出海度假嗎？我還請了俄羅斯著名芭蕾舞蹈社。’

擦，又找這種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