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奇怪的村子
權星兒本是心靈手巧之人,只是嫁給元禎之後,就很少親手做針線了,偏是有了儀寧這麼個心尖上的女兒,元康又送來了那些皮毛,便想着親手做一件小斗篷給她,好在百日宴的時候炫耀一番,那時候天也涼了,正好用得着。
正做着的時候,想到了鳳輕歌的兩個孩子,人家幫了自己這麼多,好歹的也表示一下,索性就做三件,但元康送來的這些獸皮就不夠了,正猶豫着要不要派人再去要些來。
偏鳳輕歌來看小公主,看到她與宮女們正在趕製着小斗篷,便有意無意的拿走來看,頓時心頭一動,要是半那些獸皮加工一下,做成這樣的斗篷也能賣個好價錢呢,要知道生活在京城的達官顯貴也不是人人都穿得起皮衣的。
“娘娘這手藝是幾時學的?”鳳輕歌將還沒完工的小斗篷拿在手中翻看着。
“你可別笑話我了,我就是胡亂的學着做,這不有她們幾個幫忙嗎?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一個為難的事呢。”
“說來聽聽。”鳳輕歌以為她又遇到了拿不定主意的事,畢竟權星兒的優柔寡斷是眾所周知的。
“之前康兒送來的那些獸皮,我裁剪了一下,做三件小斗篷的話,料子不夠,有心派人去要些來,又實難開這個口。”
鳳輕歌立時詫異道,“因何做三件呀?你不會要是把他從小到大的衣服都做完吧?”
“不是的,這兩件大點的是凌蕭與飛飛的,你莫嫌我手藝不好。”
鳳輕歌馬上就明白,“興王也送了我一些,我正愁好好的東西在我手裏倒糟蹋了呢,既然有我們家兩個寶貝的份,那就借你這雙巧手用用,稍後我派人送來。”
一聽這話,權星兒立時眉頭舒展,拉着她說話,“實不相瞞,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柳枝的事,雖然皇上早就說過她生下的孩子不論男女都過繼到我名下,但就這樣把孩子佔為已有是不是有點……”一副不安的神情。
“我的皇後娘娘,你想的太多了。”鳳輕歌實在受不了她的這份優柔寡斷,甚至在想她哪怕有她姑姑權皇后一半果斷也好。
“我也知道我這個是幹不成大事的,其實我心裏又何嘗不想讓她永遠也不要知道她的生母是誰?可是宮裏人多嘴雜的,等她再大點,難保不會聽些閑話。”
“照你這麼說,我養着飛飛是不是就不用活了,每天被這事也翻死了?”鳳輕歌雖然也想過等飛飛長大了也許會知道她母親的事,但她是個果斷的人,可能到時候她會親口告訴飛飛也說不定呢。
權星兒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可不是嗎?自己養的好歹還是丈夫的女兒,而鳳輕歌養的可是跟她不共戴天妹妹的私生女呢。
這樣想着,倒坦然了,繼續與鳳輕歌討論着要在斗篷上綉上什麼花色。
城中的百姓親眼目睹元康又帶着一批貨物走了,對仙虎嶺這個地方也充滿了好奇,有事沒事的就到有鳳來儀的酒樓上去借用餐之名,打聽一下情況,店裏的夥計們自然是如實相告了。
如此一來,皇上與虎王之間簽訂了盟約,發現邊境貿易,這讓一些人看到了商機,且不說別的,就是元康這個王爺左一趟右一趟的往返於兩地之間,就足以說明市場很大。
有的人甚至找上門來請鳳輕歌牽線搭橋,也想到仙虎嶺去實地考察一番,鳳輕歌便許諾等元康再回來時,可帶他們一同前往。
儘管這只是一個開始,但在整個京城鳳輕歌在商界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為了便於收集到全國各地的特產,與虎飛嘯一起奔走於各地,在當地設下貨棧,專門收購適用於運往仙虎嶺的貨物。
返回京城的路上,鳳輕歌坐在馬上用手背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我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虎飛嘯坐在馬上環視一周,連日的辛苦,別說她了,自己都有點吃不消了,遠處隱約能看到一個村落。
“前面有個村子,我們到那裏落個腳住上一晚如何?”虎飛嘯着實心疼她,“要不我們飛過去吧?”
“不要了,還是快走吧,嚇到人就不好了。”這一路上,鳳輕歌都堅持騎馬趕路,不想飛來飛去的要是讓人看到會嚇到別人的。
兩匹馬一路急馳來到那個村莊,發現這個村子還挺大的,中間一條寬闊的土路,村口還有人圍在一起下棋,看起來平靜而安寧。
鳳輕歌與虎飛嘯跳下馬來,牽着馬進村,看到有陌生人,那幾個圍在一起下棋的人不但向他們投來質疑的目光,還有一人起身迎面向他們走來。
“二位來我們興隆村有事嗎?”此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人高馬大的,對於鳳輕歌二人的到來似乎有着某種警覺。
鳳輕歌就是一愣,這是什麼規矩呀?還不讓進村嗎?對於這一情況頗感疑惑。
“我們路過此處,想找個地方落腳住一晚上,明天一早起程,請問這村子裏可有客棧?”鳳輕歌不失禮貌回答。
“二位還是到別處去吧,我們村子不歡迎外來人。”
這個規矩還真是奇怪,難道他們不與外面的人打交道嗎?
虎飛嘯將手中的馬韁繩一丟,迎着此人走上來,一伸手抓住了這個人的前衣領子。
如此一來,那些原本圍着下棋的人紛紛站起身來圍攏過來,如同要打群架一般,而那個被他抓住的人則梗梗着脖子,鄙視的瞅着他,如同在說:借你個膽子你敢動我嗎?
虎飛嘯豈能被他們嚇住?另一隻手握緊拳頭就要向他打去,他的拳頭停在空中卻落不下來了,被鳳輕歌的手給抓住。
鳳輕歌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可莽撞行事,而且這個村子着實怪異,怎麼會不讓人進呢?她越發的想要一探究竟了。
“既然人家不讓進,那我們就另找地方借宿吧?”鳳輕歌拉着虎飛嘯就走。
這些人就一直站在村口盯着他們,似乎是怕他們表面上離去,會再從別的方向進入村子似的,隨即有人向村內跑去,似乎要是提醒別處人提防這麼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