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V章:莫青彥救人
“您是?”洪家酒樓的夥計一見生意上門,便趕緊衝來人迎上前去打起招呼來。
“噓。”莫青彥將手往嘴前一立,要夥計不用聲張,他今日沒有着官袍在身,而且現在來洪家酒樓也是為了給恩師黃夫人取青果酒,並非公差要事。
“莫公子,裏面請。是吃飯啊,還是?”原來洪君軒早就交代,若是莫青彥不讓夥計聲張身份時,便可以直接喚欽差大人為莫公子。
“不,不用飯。我是來給我家婦人取青果酒的,也是經過你們東家同意的,這是酒錢。”莫青彥一翻手,就將一兩銀子掏了出來。
“這……”夥計一時慌亂,也不知這銀子是該收還是不該收,若是私下收了欽差大人的銀兩,回來東家不會叫他捲鋪蓋走人吧!
“酒我去酒窖自取,你就不用管我了,自是忙你的便好,順帶的,我還想再取些冰棍,還有井裏鎮得寒瓜。這銀子,你先收下,賬上不得記嗎?”莫青彥並非是那種仗勢欺人之人,吃飯不給錢的事,他還從未做過。
“是,是。”夥計畏畏縮縮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接下莫青彥遞來的銀兩。
得了莫青彥的吩咐,夥計自是不敢再管管莫青彥的閑事,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莫青彥背着手,在洪家酒樓里來來回回地先是轉了轉,再是走了走,似是在查看洪家酒樓白天的客流。然後,跟夥計打聽了一下,酒樓的酒窖和鎮寒瓜的水井在哪裏,便一轉身,拐進了洪家酒樓的後院。
等夥計把賬記好了,再去後院找莫青彥,竟是發現,莫青彥似是從酒樓的後院裏蒸發了般。會不會在酒窖?夥計正欲去酒窖再去招呼莫青彥時,忽聽見后廚里的大廚喊他去給客人上菜,於是夥計便決定,等他給客人上完菜再去招呼莫青彥好了。
只是,夥計卻不知,就在他在櫃裏記賬,又給客人上菜的這麼短短的時間裏,莫青彥早已從酒樓的後門離去,飛檐走壁地直奔向縣衙的大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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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娘的背興!看看人家,再看看咱們,人家吃香的喝辣的,趕上縣城裏有義診,還能去湊個熱鬧,可咱哥幾個呢,還要在這看嫌犯!”縣大牢裏幾個獄卒在扯閑篇。
“哎,誰叫這幾個嫌犯不開眼,作姦犯科的不是時候,非得惹得咱們公子加捕快的連夜拿人呢!”獄卒邊發牢騷邊狠狠地冷睇了那幾個被關起來的‘嫌犯’一人一眼。
瞧這幾個嫌犯的樣子,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怎麼看也不像是作姦犯科的材料。起初,才剛關進來時,獄卒們還以為是抓錯了人了,可這是上面交代的差事,他們也沒膽子過問啊,上面讓他們看,他們就看着唄。只當苦命的活兒全讓他們幾個給攤上了罷了。
“也不知道,義診現在如何了?熱不熱鬧!”一邊看守大牢裏關押的眾嫌犯,幾個獄卒一邊再次遙想起縣城裏義診的事情來,許是縣大牢的風水不好的關係,幾個獄卒都染了些大大小小的毛病,聽聞有義診,幾人自是都想去湊湊熱鬧,也好瞧瞧病,結果現在,怕是沒沒機會了!
“放了我們,我們不是什麼嫌犯,是被聶天明那畜生給冤枉的,他扣了我生病的弟弟,他這樣做早晚是要遭報應的!”被關押進大牢的嫌犯,又不依不饒地叫了冤枉來。
“你冤枉?!我還冤枉呢!大半夜的被拖去,就為拿你們幾個,你們要不對公子動刀子,公子能拿你們!”獄卒惱羞成怒,本就為去不成義診而窩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聽聞,嫌犯們吵吵,獄卒更加煩躁了。
抽出斜跨在腰間的佩刀,鐺鐺地往大牢的木門上砸,嘴中要挾的話也是不斷:“我告訴你們,再敢廢話,別說你家親人的命保不住,你們的小命也得葬裏面,少給我在這嚷嚷聽見沒有?!”
“我們都是老百姓,平日裏就靠種地為生,從不做違法犯紀之事,你們當夜闖入我家,強行抓走我卧病在床多年的老父親,你們還有理了,我今日跟你們拼了……”
沒想到,這被關再此的嫌犯,一個個竟是有這般相同的境遇,前一個是生病的弟弟無故被掠,這個則是卧病在床的老父親無故遭抓。
“少再這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此乃是縣太爺的命令,再說了,你們刀子都掏出來,還敢說是冤枉!”獄卒並非謊稱,抓捕的時候,幾個壯年無一不把家裏的菜刀提出,跟捕快們一一對峙。
“你們來家裏抓我家男人,我家男人都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了,沒錢給治,你們還說他是殺人犯,你們……”被關的人中還有婦人和孩子,婦人的話未說完就就摟着尚在襁褓的孩子哭了起來。
“牢頭,這……”牢房裏光線一暗,幾個獄卒不由地閉緊了嘴巴,有個獄卒到還是挺有正義感的,不惜走上前去,幫着幾個嫌犯跟牢頭打探詢問,會不會是抓錯人了,壯漢行兇倒是說得過去,這拖家帶口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的病人也能傷人嗎?!
“行了,別跟他們說了,你們幾個被關着的也別再嚷嚷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家公子和老爺抓你們家的病人是去給他們義診的。”牢頭還算知道些內幕。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道給這些被關押的嫌犯知曉。
“那我們?”嫌犯們不禁人人拗出了一頭霧水來,牢頭的話,聽着聶縣令父子實則是好意,可為何,他們卻覺得辦得這事卻不像是好事呢!
“那為何他們帶走我們家人去醫病也就算了,還要硬說我們是嫌犯,把我們關進大牢裏呢!”病患的家屬們搞不明白的其實是這件事。
“那是因為我家公子要你們家的病人去義診實則是想讓他們幫個我家公子個小忙罷了!”牢頭的話說得十分的委婉,實則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的了。
說白了,這些被關進大牢的病人家屬都是人質,而那些病人若是想讓聶縣令父子把人質安安全全地放回家,就得全按照聶縣令父子的意思辦。
不管大牢裏關押的病患家屬聽沒聽明白,在牢房外打探虛實的莫青彥可是把牢頭話里的意思聽明白了。
“總之,你們都不要急了,急也沒用,只要他們幫了我家公子的忙,非但病能醫好不說,你們也會安全地回到各自的家中的!”為了安撫病患家屬的不安,牢頭對這幾戶人家勸慰道。當然是要在事情辦成的情況下,若是辦不成,多半他們也就無法平安回家了,與親人團聚了!
幾戶人家聽聞這話,舒口長氣的同時,又不面憂心忡忡了起來,聶家父子帶他們家裏的病人走,真的是給病人醫病嗎?多半是去禍害什麼好人去了!幾乎人家各個在心中猜了個**不離十,可他們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去擔心別人嗎?!盼只盼,家裏人不要違逆聶家父子的心意,保佑他們一家能平平安安地回家團圓!
“咳!”就在病人們掩去聲音,畏首畏尾地各自回到牢房裏,蜷縮在牆角后。就聽見,牢房外有人輕咳了一聲,便大肆肆地邁步而入。
“你是?”牢頭見到大肆肆走進門的莫青彥,只覺得來人甚是面生,此人他們從不曾見過。可看莫青彥那來者不善,目空一切的神情,牢頭又不禁暗暗在心頭揣測起此人的來歷來。
“是李全李大哥叫我來捎話給你們幾個,將你們幾人將他們這些嫌犯統統放出來,帶去錢記藥鋪。”
“李全?”莫青彥的話,引來了牢頭的猜忌。
見牢頭起了疑心,莫青彥便趕緊做補充道:“確切說該是公子和老爺的意思!”說著莫青彥將手探進懷裏,把早前從聶天明那要來的匕首取了出來,握進了手裏。
“公子還說了,誰要是不聽話,就讓我捅了誰,回去復命就是,公子不會治我的罪!”
莫青彥此話一出,牢頭加牢裏的獄卒臉都紛紛嚇得沒了血色。來傳話的莫青彥是生面孔,他們許是都不曾見過,可莫青彥掏出來的匕首,牢頭加獄卒卻都認得出來。
昨個夜裏,公子把這一干人等押進來時,這匕首可是就在聶天明手裏握着呢。昨天,聶天明還用這匕首,刺傷了一個病人的兄長呢。
“我弟弟他沒事吧?他的病不能再拖了,上次有個搖鈴醫來村裡時說我弟弟的病若是再拖個十天八天的,拖到嘔血那就醫不活了!”這人激動地又從地上站了起來,胳膊上掛了彩,一激動就泊泊的淌出殷紅的血來。可他卻顧不得胳膊上的傷勢,一心挂念的只有他那生病的弟弟,而且,剛剛也是他挑頭嚷得最凶。
“他沒事,已經被醫好了。公子說他辦事辦得不錯,要我捎話給牢頭。這就放你去與他團聚!”莫青彥遞眼色給牢頭,那眼神地意思在明顯不過,公子發話你敢不聽?信不信我這就一刀捅了你!
牢頭見莫青彥的氣勢十足,且是這般強硬,哪敢不從,哪敢不信,趕緊將手探進懷裏,去摸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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