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廚房裏正利落切菜的男人背影滯了滯，可能是隔得有些遠他的嗓音顯得有些悶悶的：“嗯。”

“那我豈不是虧大了，成了你第一次的試驗品。”

蕭笑撅起嘴像是調侃，起身隨手撈起一個蘋果，走到廚房去用清水把污垢都沖洗乾淨。可能是燈光的原因，她偷偷側過去看顧城那張人神共憤的俊美臉龐的時候覺得格外的吸引人，都說會做飯的男人最好，但是蕭笑忍不住吐槽。

“你看你以前天天一臉的面癱就算了，性子高冷到不行，和你說話都不搭理我一下。我是誰啊，我可是蕭笑噯，那個時候我的小心臟很受傷你知道嗎？”

“受傷？”

顧城緩緩側過眸，眼眸里有深邃的笑意。

“是誰動不動對我冷嘲熱諷，還一個勁叫我死悶/騷？”

“難道你不悶/騷嗎？”蕭笑湊到他身邊，將蘋果放到削蘋果機上面，默默看着機器一圈一圈把外面那層紅色的皮給弄不見，“你說你這人帥得天理難容，諷刺起人來喪心病狂，還顯得特別有修養的樣子。那時候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你，想到我以後要和那麼矯情的人結婚那不得痛苦死。”

蕭笑自顧自自說自話着，沒留意到剛剛切完菜的顧城正轉過身看着她。

“現在呢？”

“現在啊，我才剛剛回來，以後看看再說吧。噯？你看着我做什麼？”

“蕭小姐，我辛辛苦苦餵飽你，你就不打算給我安排一個好的形容詞？”

這幾年他的身高又竄高了不少，蕭笑身材算是女人里高挑的一個但也只不過到他的胸膛處而已。他漸漸逼近的步伐帶着森冷感，蕭笑差一點撞上他的胸口。這回換做顧城居高臨下睨着她。蕭笑若無其事地回視他，“這麼大的反應幹什麼，我不是說你帥的天理難容了嗎，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舉起蘋果，笑微微的樣子美麗而俏皮：“張嘴。”

顧城怔了怔，低頭從蕭笑手中的蘋果上要咬了一口。

蕭笑滿意地轉回頭，發現顧城並沒有煮咖喱，而有幾分要做中餐的味道。

“煮什麼呢？要不要我幫忙？”

“等吃就好，我不想幫你收拾爛攤子。”

蕭笑的天賦很好，在其他方面幾乎一點就通，唯獨做飯……

慘不忍睹。

想起當初那一鍋子焦炭，顧城就忍不住一陣陣胃痛。

做個女人半點沒有賢良淑德的模樣，真是失敗。

“你看你的小眼神，又要鄙視我了。”蕭笑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又餵給他一口蘋果，繼續吐槽，“話說你當初應該也有接到家裏的通知什麼的吧，叫我們互相扶持，好好相處，然後最後培養出革命感情，方便之後在商場上攜手作戰，這是他們能控制的嗎，你說這不缺心眼嗎。”

但是好像從那個時候開始起，顧城雖然依舊冷漠，但她總能感覺到他無時無刻不站在自己的背後。

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會第一時間出現，危險解除他又繼續雲淡風輕地走開，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