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搬家

雲白羽很心急的就在星海商務大廈附近的銀行把支票兌現，並將這筆已完全屬於他的巨款存入了個人賬戶中，看到戶頭上的存款數額平添一位時，他樂呵呵的傻笑起來，銀行櫃枱處的女營業員見多識廣早已司空見慣，他辦理的業務款項也不少，所以並沒有笑話他的鄉巴佬樣子。

“現在這附近找找看吧，有合適的我今天就搬。”有了錢自然就底氣十足，他十分贊同林勝說的話，是啊，在S市買不起房子難道他還租不起嗎？

等俺有錢了，俺買兩套房，一套寫自己名，一套寫別人名，俺想住自己家就住自己家，想住別人家就住別人家；俺在房子裏修兩個廁所，一個男廁所，一個女廁所，俺想上男廁所就上男廁所，想上女廁所就上女廁所。

他悠閑自得的哼着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小調，搖頭晃腦好不自在，前方的一個人突然轉向他這邊走來，兩人頓時撞了個滿懷，進行了一番親密接觸。

“好軟……”身子底下的美好觸覺讓雲白羽有點流連忘返，竟然不太想起來了，這時耳邊響起充滿憤怒又讓他有些熟悉的女子叱呵聲。

“你這個混蛋，走路的時候不帶眼睛的嗎？哎喲，你真重，還不快起來，快被你壓死了。”

雲白羽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並伸手拉起這個被他壓在底下良久的可憐女孩，他好歹也有一百四十多斤重呢，難怪女孩起來的時候嘴裏還哼哼不已顯的很不好受。

女孩子手指着他就要氣急敗壞的大罵他一頓，可連連說了幾個“你”字由於缺乏罵人經驗從嘴裏蹦不出更多的詞語了，索性她一句話也不說怒視着眼前這個臭男人。

雲白羽一直低着頭準備等聽女孩子罵完就走，可是等了好半天對方都沒有什麼反應，他驚訝的抬起頭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前只見一張美麗的臉龐佈滿冰霜，幾欲噴火的憤怒眼神狠狠怒視着他，他卻驚訝的說道：

“林小姐，是你？”

“咦，你不就是那個……”林小雨也疑惑的叫道，不知覺中言語利索多了，滿腔怒火也有所消散。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不不不，就算不是你，我也是很對不起。”又看到這個遇過幾次的漂亮女孩，雲白羽不知怎地生出一種緊張的感覺，他慌亂解釋起來。

“撲哧。”看到他顛三倒四的話，林小雨忍俊不禁笑了起來，臉上冰霜散去，心頭的火氣更是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算了，沒關係了，看你也不是有心的。”林小雨道。

“呵呵，林小姐你脾氣真好，真是謝謝你了。”雲白羽說。

“平時走路的時候多注意點人，不是你回回都能這麼好運能碰上我的，再說要是你這麼不小心被車撞了你該怎麼辦？”林小雨口裏教訓着。

被一個年齡比他還小的丫頭片子當面教育雲白羽實在很鬱悶，他突然心裏一動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我怎麼感覺是林小姐你突然轉向所以我們才會撞上的？”

“額，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就別太斤斤計較了，就這樣算了吧。”林小雨的口若懸河嘎然而止，她迅速決定自己大人有大量，原諒對方的無知。

雲白羽只得吃下這個啞巴虧，這時林小雨又說：“你叫什麼？都見過幾次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呵，我叫雲白羽，你可以叫我白羽，也可以叫我小雲，最好是前者。”雲白羽想起的確兩人只見過匆匆幾面，他可以從林小雨的名牌上看到她的姓名，林小雨卻是無從得知他的。

“你的姓很少見吶，名字也讀起來古古怪怪的。”林小雨口無遮攔的說。

雲白羽倒不介意，林小雨說的確實是實情，他笑道：“我爸爸自然姓雲，這個姓是挺少見的，我媽媽姓白，我剛出生時他們為了取名字爭執很久，說名字裏面一定要有雙方的姓氏，最終划拳決勝負，誰贏了誰的姓就放最前，結果我爸爸贏了，所以我被起了這個名字。”

林小雨咯咯笑起來，這個其實並不太好笑的故事卻讓她笑的非常開心，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止住笑說：“要是你媽媽贏了，你不就叫做白雲羽了，比現在的名字還要奇怪，哈哈……”說完她又笑了起來。

雲白羽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從小時得知自己起名緣故的時候他也慶幸最終的的結果，現在又聽到林小雨如此一說，雲白羽並沒有笑，而是想起了小時那段和父母其樂融融的快樂時光，觸景生情他的臉上不由露出傷感的神色。

“你怎麼了，怎麼好像難過起來了？”林小雨看到他突然傷感起來感到很奇怪。

“也沒什麼，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雲白羽並不習慣吐露心事，掩飾道。

他不說林小雨自然也沒什麼興趣去問，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反倒是雲白羽先開口說話。

“下班的時候沒看見你，林小姐你今天下午沒上班嗎？”之所以雲白羽沒說對方是早下班，是因為他看到林小雨此刻正一身粉色的時尚休閑裝，並不是上班時規定必須穿戴的制服。

“我下午有點事情就請假了，剛在這裏等人，但是那人卻沒有來，正準備要走結果就碰到你了。”林小雨說。

“等了很久嗎？你的朋友不來也不給你打個電話說明下？”雲白羽隨口說道。

“哪裏是什麼朋友，反正和你說了也沒什麼，在網上認識的，今天下午約了見面。”林小雨挺大方的告訴他。

“噢，原來是網友見面。”雲白羽倒有些意外，這個老套的故事橋段對他來說卻有些陌生，他並沒有這樣的經歷，不過在很久前陪同學去見過一次。

“你說說他怎麼就不來了呢？幫我參考參考。”林小雨向他問道。

“林小姐，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和網友見面了吧？應該比我懂的多。”雲白羽有些覺得好笑，林小雨這樣做無異於問道於盲。

“當然不可能，以前網上的姐妹啊，還有帥哥們，不知道見過多少次，所以我才不知道這回他為什麼不來啊。”林小雨氣呼呼的說。

“這個我倒不太了解，既然你問我的話，就別怪我瞎說了。以前我有個同學見網友前拉我一起去，說是幫他壯膽。到了之後我才知道確實是這個作用，遠遠就看見他的見面對象膀大腰圓，身強體壯，我的同學小胳膊小腿的，壓根就沒敢去見她，拉着我落荒而逃，後來那個女孩在網上還問他為什麼那天沒來，他也沒多廢話直接刪了。”雲白羽一五一十的說著自己唯一一次經歷，雖然嚴格說還不是他的。

“你的意思是，我長得太難看，把他嚇到了，所以人才不敢來？”林小雨生氣的說。

雲白羽迅速對林小雨掃視了一遍，她比自己大概矮半個頭，根據他一米七幾的身高來看，林小雨已經算得上比較高挑，身材也非常不錯，上身飽滿，腰肢纖細，身材美好曲線玲瓏，下身修長，根據方才兩人親密接觸的良好觸感雲白羽能確定的做出斷言，內在材料絕對是實打實的，甚至本錢比外面顯示出的還要豐厚，至於臉蛋就更不用說了，至少能打八十分。

“你、在、干、什、么？”林小雨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道，這個傢伙雖然剛才的動作很快，但是女性的天生直覺讓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色狼行徑。

“經過我堅定，噢不不不，根據我的思考，你可以推翻我剛才說的，那人沒來絕對不會是因為被你嚇到的原因，也許是太高興了，樂極生悲走路一個沒注意出事了？”雲白羽收起色狼嘴臉，故作正經嘴裏卻胡說八道起來。

“呸，除非那個傢伙是你。不過本小姐也不排除掉這個可能性。”林小雨昂着頭驕傲的說。

“真是自戀，但確實有自戀的本錢啊。”雲白羽小聲嘀咕道。

“你在說什麼？”難道女孩子的耳朵都這麼靈敏，雲白羽僅僅是嘴唇微動連聲音都沒發出，卻被林小雨聽到了。

“沒什麼，我有些事要走了，希望你能等到人，那明天再見。”廢話了半天，雲白羽終於想起了正事。

“不等了，本小姐回家去了，那你也再見。”

兩人道了別，反方向各自離開，雲白羽也沒有什麼確切的目的，就沿途專在牆壁、電線杆子上找小廣告，說也可恥，他一向精打細算慣了，現在也算有點小錢也不捨得去房屋中介那裏，一心只想在這些小廣告上找到便宜的房子。

大城市和小城鎮很多地方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至少都是滿大街到處都貼着防不勝防，除都除不掉的牛皮癬廣告，但很可惜，溜達了一圈雲白羽專治疑難雜症、辦理假證的這些類型的小廣告看到了不少，卻沒找到哪裏有合適租房的。其實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什麼地下室、出租床位之類的他已經自動過濾掉了，他雖然也屬於初來城市的打工仔，卻沒想過體驗艱苦樸素的抗戰生活。

“還是問問人哪裏有房屋中介吧，被中介分掉一筆就一筆，就當是加在房租上了。”雲白羽下了決心，時間已經不早，中途碰到林小雨耽擱的時間，加上自己又找了一會兒，現在都過了六點，他還要在天黑前趕回賓館呢。

他正要問問路人，卻發現前面有一處便民廣告牌，於是就走上前去看一看，心裏也沒帶太大的期望。

廣告牌上小廣告貼的密密麻麻，雲白羽找了一會兒，卻喜出望外的發現一條他正好需要的。

那是一張貼上去還不久的紙，上面寫着“房屋招租，一廳一室帶廚房衛生間，傢具一應齊全，交通便利，臨近星海商務大廈，有意者當面洽談，聯繫人趙剛，電話1xxxxxxxxxx。”

房租金額卻是沒寫，屬於當面洽談範圍。

雲白羽想都沒想，立即撥通了廣告上的電話，在“嘟嘟”的撥號聲中他心裏默默祈禱千萬未被租出，離單位這麼近的房子再貴他也要租下。

終於電話接通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好，你是？”

“你好，趙先生吧，我剛看到你有房屋出租，請問現在還可以租嗎？”雲白羽問道。

“噢，雲先生你速度挺快的，我今天下午才剛把廣告貼出去，不過我現在正在吃飯，等一會兒可以嗎？”趙剛回答。

雲白羽暗念“夜長夢多”，於是他非常不厚道的說：“趙先生，我房子找的比較急，如果合適的話立刻就搬，所以真不好意思，請你告訴我地址，我馬上就到。”

趙剛有些無奈，只好說：“那好吧，你知道星海商務大廈吧？對，就是匯成路上，往南走大約六百米，那裏有片住宅區，牌子上寫着匯成小區，五號樓，你坐電梯上來，我住在1003室，你來了之後直接敲門，出租的房間在九樓。”

雲白羽雖然之前找了一圈，但他卻是往北走的，所以他只得原路返回，一路小跑，生怕有誰捷足先登了。

跑到匯成小區，看看周圍環境，雲白羽還是比較滿意的，之前小區口有兩個保安詢問了他的來意后才放他進來，也算有點安保設施，小區周圍有好幾家超市，購物很便利，小區內還有一塊籃球場，幾個年輕人正在那裏打籃球，而某塊牆上也印着“匯成幼兒園”及一個向右的大箭頭標誌，休閑場所、幼兒教育機構都算具備了。

很快他就找到了五號樓，和小區裏的其他樓房一樣，都半舊不新，看的出有點歲月，但造型中規中矩還是很讓人放心。其實這正是上個世紀末房地產業在S市剛興起時的產物，那段時間還未到房地產的暴利時代，無論是開發商還是房地產商都對房屋質量比較上心，不像現在隨便搞塊地就能找家雜牌施工隊就能亂七八糟的把房子蓋起來，造型奇形怪狀，質量低下房價卻高昂無比。

乘電梯來到十樓，他找到1003室，在門上輕輕敲了兩聲，裏面的人便打開了門，中年男子趙剛顯得有些驚訝道：“雲先生你來的可真快。”

“我就在星海大廈上班，下班后就在附近找房子，所以正好看到你的廣告。”雲白羽觀察了一眼這個很有可能會成為他房東的男人，趙剛身材矮小削瘦，相貌平凡，人卻顯的很精神。

“我老婆和孩子還在裏面吃飯，所以就不帶你進去了，走我們下樓吧，我帶你去看看。”趙剛說。

“好的，麻煩你了，我沒注意這時候正好是大家吃飯的時間。”雲白羽不好意思的說。

“也沒什麼，我家吃飯比較早，走吧。”既然是去九樓，所以趙剛和雲白羽這次走的是樓梯。

趙剛掏出鑰匙，打開903的房門，領着雲白羽走了進去。如同廣告所說裏間是一室一廳，帶有廚房和衛生間，傢具基本都有，大廳里有沙發，電視、桌椅板凳等等，裏間的房間裏有張寬敞的大床，靠窗處貼牆擺着張桌子，牆角處還有個書架。雲白羽還去廚房看了看，廚具一應俱全，不過冰箱裏是空的。

趙剛說：“我們這樓建了十多年了，所以不像現在新建的一樣有暖氣，但你也看到了裝了空調，另外電視也裝了有線，你如果要上網的話寬帶接口在那，你要用的話我就給你開上。其他的被褥和日常生活用具這裏沒有的，你去小區口的超市買就行了。”

“傢具你都可以用，損壞賠償，另外至少要租半年，並且要先付清，提前搬走租金不退。”

“呵，趙先生你放心，我確實準備長期租住，你們這裏環境挺不錯的，我比較滿意，那請問租金多少？”雲白羽問。

“月租三千，水電單獨算，兩月一結，這個並不算貴，在這附近的價格差不多都這樣。”趙剛說。

雲白羽估算了一下，房租半年就是一萬八，加上水電那就是大約兩萬，雖然S市的生活消費水平很高，但是戶頭上的存款足以應付這些開支，，買東西是講究貨比三家，但是如果嫌貴一是今天時間來不及，二是未必還能找到離調查科這麼近的地方，於是他下定決心就租這間了。

“趙先生，我就準備租你的房子了，不過我現在身上沒有這麼多現金，直接去取這麼多錢也不方便，我可以轉賬給你嗎？”雲白羽說。

這麼快生意就要談成，趙剛很是高興，他說：“雲先生你在這等下，我上去拿合同，交錢的方式好說，你覺得哪個方便就選哪個。”

很快趙剛就拿來了合同，雲白羽仔細看了一遍，條款都如趙剛所說的一樣，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所以他和趙剛各在上面簽字，達成了協議。至於租金交納的問題，由於雲白羽沒有個人支票簿，所以他向趙剛問了銀行賬號，先交了幾百塊作為訂金，剩餘的一萬多在這兩天內轉給他。

“我年紀比你大，就叫你小雲吧。請問你從事什麼工作，這個我們簽了合同是需要去居委會登記資料的。”趙剛說。

雲白羽很是理解，在不少租憑關係中，租戶只要交錢房東就什麼不管，這不僅是對租戶的一種不負責，對自己也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他回答道：“我是J省人，這兩天才剛到S市，在星海商務大廈里的聯合信息諮詢公司上班，剛來具體職務不太好說，應該屬於業務吧。”

“剛來S市就找到這麼好的工作，可真不簡單。我和我愛人都在離這不遠的匯成醫院上班，呵呵，不知不覺都在這裏住了半輩子了，還是你們有志向，年輕輕輕就到這麼遠的地方闖蕩。”趙剛感慨的說。

“身不由己而已，我其實特想呆在家鄉的小城鎮裏，可是沒辦法啊。”雲白羽惆悵的說。

“父母都希望子女闖出一番大事業的，我年輕時死活都不聽我父母的，要留在S市混日子，現在想起來真後悔，平平淡淡的什麼都沒經歷過。”趙剛以為雲白羽是出於父母的原因，安慰道。

“這倒不是，我父母前幾年都去世了。”雲白羽傷感的說。

“噢，那真是抱歉。”趙剛連聲道歉，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說：“咦，也真巧，小雨也在星海大廈上班呢。”

“小雨？你是說你的女兒？”雲白羽覺得不太肯定的問，趙剛看上去還不到四十，根據22歲的法定結婚年齡，她的女兒現在出來工作似乎早了點。

“不是不是，我女兒還在上高一呢。我說的是住你隔壁的一個小姑娘，她也在星海大廈工作。”趙剛解釋說。

“你是說，林小雨？星海大廈一樓的那位漂亮的女孩子？”雲白羽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名字。

“對對，你們認識了？小雨好像是說她在星海做文職什麼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趙剛聽到兩人相視倒有些意外。

“前台=文職？這妞吹起牛來實在是不臉紅啊。”雲白羽暗道，不過林小雨居然能住在這個月租高達三千的地方實在讓他意外，難道前台工作的薪水已經這麼高了？

兩人說話間並沒有關門，說話又大聲，隔壁房間的女孩恰巧在此時走出房門也許是有些事情要出去，聽到自己的名字便探過頭來問道：“趙叔叔你和誰在說話啊？怎麼又提我的名字。”

“咦？又是你？”看到熟人林小雨呆住了，不知為什麼臉突然紅了。

“林小姐，世界實在是太小了。”雲白羽苦笑道。

“你們真的認識啊？看你們樣子很熟？怎麼不早說，小雲，你房租我再給你每個月便宜五百。”林小雨的滿臉紅暈讓趙剛產生了某種誤會，看向雲白羽的眼神格外親切起來。

“啊？”這是怎麼回事？雲白羽完全沒反應過來。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兩人慢慢談吧，我這就走了，小雲房租不急不急，你喜歡什麼時候交就什麼時候交，千萬別走啊，我們還可以再便宜點。”趙剛迅速閃人了。

雲白羽目瞪口呆的問道：“林小姐，你能告訴我們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小雨臉上本來只是淡淡的紅暈此刻已經是紅的晶瑩剔透，她連連跺腳道：“趙叔叔誤會了，把你當是特意搬到我隔壁住的，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什麼的。”

“他怎麼會產生這種誤會？”雲白羽更是傻了眼。

“前幾天隔壁搬走的時候，我和趙叔叔開玩笑的說以後有機會我讓我男朋友也搬進來，我們倆把他家的兩處房子都霸佔掉，還不給他交房租。”林小雨臉上依舊紅潮一片。

“我臉上哪寫着你的男朋友幾個字啊？噢，我明白了，你沒事臉紅什麼引人誤會。”雲白羽突然領悟了。

“我以為趙叔叔知道我是在星海做前台工作了，真是羞死人了，我以前告訴他我是辦公室文員白領呢。”林小雨道。

“我暈，我也只是說你是在一樓工作，我像那種大嘴巴嗎？”平白得了個女朋友，雲白羽反倒鬱悶不已。

“對了，為什麼是你男朋友就房租就能便宜五百？好像還能更便宜一點。”雲白羽又問道。

“我爸爸和趙叔叔可是老朋友，趙叔叔說我爸爸是他的大恩人，我住這裏一直也受他照顧，他自然就對你另眼看待了。”林小雨隨口解釋道。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住這交房租不？”雲白羽眼睛突然一亮，連鼻樑上方的鏡片都在光彩下熠熠生輝。

“我倒是想交，趙叔叔卻不肯收，你笨死了，再說你覺得我像交得起一個月三千塊房租的人么？有這個收入我幹嘛還不好意思告訴趙叔叔我的工作啊？”林小雨想起鬱悶的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趙叔叔你等等，我是小雨的男朋友啊，我們房租再談談，能免費不？只交一半也可以啊！”雲白羽迅速奔向趙剛離開的方向。

“你去死！我讓趙叔叔一個月收你一萬！”對這個得了便宜就賣乖的傢伙林小雨破口大罵。

當天晚上，雲白羽回了一趟賓館，收拾行李離開，不知道為什麼服務人員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似乎還透着一絲警惕，他低頭看了自己身上幾眼，沒有系錯扣子，身上衣服沒有拉鏈自然不可能出現大門洞開的情況，住宿費也沒少交，到底怎麼回事？

他摸不着頭腦的離開賓館，假如他肯費點力氣讀下服務員們的想法，他就會聽到讓他暈倒的念頭。

“早上他那麼慌亂確實不是因為偷了東西，我檢查過了什麼都沒少，但是我想XX說的不錯，他一定是個從事着某個秘密職業。”服務員甲想。

“睡到早上九、十點鐘起床說明晚上一定幹活很累，昨晚很早就出去了，早上四點多才回來，什麼工作是這種時間段的一猜就猜出來了。只是長成這樣的人也能受富婆青睞么？難道他那個很厲害？”服務員乙想。

幸好兩個服務員都是女性，被YY中的雲白羽就算知道了也不至於狂吐不已。

這天夜裏，忙上忙下，買了一大堆日常生活用具，並成功把冰箱塞滿的雲白羽終於有時間爬上床休息，雖然有些疲憊，但卻感到很幸福。

他自言自語表情極度猥瑣道：“房子搞定了，裏面什麼都有，床又寬敞又舒服，接下來，只要找到個女朋友就完美了，MM們，向我撲過來吧！革命萬歲！”

臨睡之前，他這次可沒忘記把手機的鬧鐘設好，音量開到最大，到了時間不把他吵醒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