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早有所料
“來不及了，客人很快就到。”
郝壞看看錶發現已經臨近了中午，現在去找邢美琪已經來不及了，腦海中開始思考還有沒有解決辦法。
“那該怎麼辦？”李墩兒這才後悔自己當時和甄小仁較勁時的一時衝動，隨後他咬着牙道：“老壞，禍是我創下的，今天一切事情我負責，我就死活不承認和甄小仁的約定，看他能把我怎麼辦。”
小雞男聞聽李墩兒的話后，搖着頭道：“不是賴不賴賬的問題，而是‘面子’，而且我們第一天開張，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小雞，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挽回敗事？”
李墩兒明白小雞男的意思，他也清楚在這開張宴請之際出了這樣的事情，對事業的打擊肯定非同一般，尤其是他當初和甄小仁預定了如果弄不到三五件清三代官窯瓷，那就要滾出潘家園，當時還有其他幾名店鋪老闆在場，所以……
李墩兒將目光看向了小雞男，而後者卻只是在搖頭。
“媽的，難道……”
李墩兒的話沒有說完，門口已經走進來了第一位客人，而那人正是甄小仁。
甄小仁進門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左右張望，顯然是在尋找是非店鋪中真的有清三代的瓷器，在沒有發現有關器物后，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陰笑。
“郝老闆，我看你這店裏還是以前那些外銷瓷，我們約定好三件清三代的瓷器在哪裏？難道是我這眼睛有毛病，還是你郝老闆吹牛太大……”
李墩兒本身就對甄小仁沒有好氣，見他此時如此嘲諷郝壞，怒火中燒道：“甄小仁，你丫把你那臭嘴閉上，小心我把你噻回你媽的屁眼裏。”
甄小仁雖然陰險，但還真就有些怕身前的大胖子給自己暴打一頓，可他也從李墩兒的反應中得知了郝壞肯定是沒有弄到那三件清三代的瓷器。而這也正是他希望看到的，所以他眉開眼笑的躲開李墩兒走到了郝壞的跟前。
“哎呦……”甄小仁誇讚的睜大了眼睛，問郝壞：“郝老闆，不會讓我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吧？您要是真的沒有弄到七八件清三代的瓷器。那你可是要旅行約定，對了，我們的約定是什麼來着，讓我好好想想……”
郝壞依然鎮定，並沒有因為甄小仁的做作而失了分寸，平靜的笑容下取出手機玩起了歡樂鬥地主。
李墩兒可不想郝壞那麼鎮定，他緊走幾步來到了甄小仁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帶，猛地舉過了頭頂，大喊道：“你個王八蛋。狗雜種，我摔死你個老丫挺。”
“你幹嘛？快把我放下了。”甄小仁可真是嚇壞了，雖然心裏因為得知了郝壞沒有得到清三代瓷器而高興，但也沒有準備付出生命的代價。
小雞男眼看事情不免一把抱住李墩兒的腰，小聲提醒道：“差不多就行了。別在給郝哥添亂。”
李墩兒雖然魯莽，但還不至於釀下大錯。
郝壞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在用手機玩完一局鬥地主后，才笑着抬起頭看向了被舉在半空中的甄小仁，故意道：“哎呦，甄老闆怎麼上天了，您這才多大歲數。不至於這麼早就仙逝了吧？”
“郝壞，你趕快讓你的人把我放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要不然……”
甄小仁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墩兒一個拋舉將他仍在了天上，在甄小仁的一片驚愕聲中將頭接住。隨後道：“我看你在敢牛，我摔死你丫的。”
“別別別，我有恐高症。”
郝壞笑着搖搖頭，隨後讓李墩兒將甄小仁放了下來，這要真給他摔個好歹。後面只能是沒完沒了的打官司了，還做個什麼買賣。
李墩兒沒有在犯渾，而是將甄小仁放了下來，隨後在被小雞男拉到了一旁。
甄小仁驚魂稍定，便走到了郝壞的跟前，當然他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想來每一次都被郝壞戲耍的他，可算是感覺到了勝利的喜悅。
甄小仁剛要開口說話，門外已經湧進了五六個的一條街的店鋪老闆，這些人都是接到邀請而來，當然他們和郝壞並不熟悉，更提不上有任何的交情，能來參加“品瓷居”的開業典禮，估計也是被甄小仁請來給郝壞難堪的。
“郝老闆，這麼多老闆也都來了，估計一會兒還有更多的人，您是不是該拿出咱們事先約定好的那七八件清三代的瓷器了？”
甄小仁先是和眾人使了一個眼色，隨後便將矛頭直指郝壞。
郝壞微微一笑，但卻並沒有開口說話，目光也一直注視着門外的街道，此時已經臨近中午，所有店鋪都已經開張營業，街道上的顧客遊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還不時有店鋪老闆走進“品瓷居”。
“郝老闆，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甄小仁心裏早就準備好了如何稀落郝壞，而故意笑道：“郝老闆，您要是沒是爽約的話，那可就得按照三天前的約定，滾出潘家園，這可是您親口說過的，當時有幾位店鋪老闆可也在場。”
甄小仁說完，身邊三四個店鋪老闆也站了出來，口口聲聲和眾人開始介紹起了那天的在飯店內的約定。
郝壞依然沒有說話，面色從容的看着門口，臉上的笑容更是平靜異常，完全沒有一絲大難當頭的樣子，別說甄小仁等人奇怪，就連李墩兒小雞男，包括影子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郝老闆，別說我甄小仁得理不饒人。”
甄小仁見郝壞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在故作鎮定，也不免直言道：“只要你郝老闆在眾人面前跟我說句賠禮道歉的話，我甄小仁就放你一馬，讓你繼續在這條街做生意。”
“你放我一馬？”郝壞終於開口說話了，淡定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陰沉：“甄小仁，你給我記住，我郝壞不會跟任何人低頭，更不會食言，在沒有將你擠出潘家園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條街的。”
“哈哈……，不食言可以，但你就要滾出潘家園古玩街，這可是我們三天前的約定。”
就在甄小仁甄得意忘形的大笑中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洪亮聲音，“是誰這麼大口氣，讓我郝老弟滾出潘家園？”
眾人立刻將目光轉向了門口，只見門口站了一個中年男子，身旁還跟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而那正是和郝壞在報國寺里認識的王大炮父女，而他的到來並不出乎郝壞的預料，因為昨天郝壞已經親自電話邀請了他參加今天的開業典禮。
“王老闆，是您。”
甄小仁一幫人都知道王大炮在民間收藏界是響噹噹的人物，免不了上前客套幾句。當然他們並不知道他和郝壞的交情。
“當然是我，來給我郝老弟捧場，順便把之前跟他借的幾樣瓷器還給他。”
王大炮說完，朝着身後招招手，后讓開了道路。門外十個衣着白襯衫超短裙的妙齡女郎立刻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雖然個個年強貌美，但人們的視線卻並沒有在女郎們的臉蛋、身段上，而是在他們手中泛着肥潤光澤的瓷器上。
“老弟，這是你昨天借給哥哥的那十件清三代的官窯瓷器，現在哥哥還給你。”王大炮說話的時候朝着郝壞眨了眨眼睛。
郝壞笑了，如果談論私人珍藏瓷器。王大炮是他認識人中最有名的一個，而剛剛他玩鬥地主的時候故意將電話撥給了王大炮，但郝壞並沒有說話，他只是想要讓王大炮聽到甄小仁和自己的談話，他肯定王大炮肯定會幫忙。
王大炮此前正要出門，在聽到甄小仁和郝壞的對話后。他更是趕忙安排人取來了十件清三代的瓷器來幫忙郝壞，這也算還了他上次欠下的人情。
甄小仁一夥兒聽完王大炮的話，頓時傻眼了，他們無論無何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橫插一刀幫助郝壞。
“王老闆，您這是什麼意思？”甄小仁眼看十幾件大開門的清三代官窯瓷器就要擺放在貨架上。心有不甘的他上前一步走到了王大炮的跟前，顯然是想讓對方不要與他和這麼多業內老闆為敵。
王大炮理都沒理甄小仁，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沒看，滿臉歡笑的走到了郝壞的跟前，熱情的說起了祝賀開業的賀詞，氣得甄小仁等人只能幹瞪眼卻沒有一點辦法。
一陣寒暄后，王大炮小聲對郝壞道：“兄弟，東西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可記得要還給哥哥我哦。”
“那是自然。”郝壞沒有道謝，因為他知道王大炮一定特別討厭娘娘腔的客套話，而且他也並不需要感謝王大炮，顯然這一切都是他以前積累下的善因。
“就這樣，我店裏還有些事情，一會兒酒席我肯定還回來，到時候在和兄弟你好好喝三大碗。”
王大炮高調而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大聲喊了一嗓子，這人的好爽勁也的確不像古玩行內的人，但他的確是個很夠義氣的傢伙。
郝壞目送王大炮父女離開，隨後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甄小仁，剛剛還是一臉勝利者姿態的他，此時已經變得有些神情暗淡。
“哎呦，甄老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還站着，快坐下。”
郝壞一改剛剛的對峙姿態，反而做出了和剛剛甄小仁一樣的嘴臉，並招呼李墩兒道：“胖子，還不快點給甄老闆上茶。”
面對郝壞一副陰陽怪氣的語調，甄小仁更是臉上無光，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繼續留下來。
“這麼多店鋪老闆都在，如果就這麼走了，那就明擺着告訴人們我甄小仁是個言而無信的人。”甄小仁知道此時食言就等於砸了招牌，可留下來也只能任憑郝壞的嘲諷而沒有一點還擊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