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抹香鯨噩夢

第3章 抹香鯨噩夢

一場驚心動魄的海蛇怪襲擊事件終於落幕,隨之而來的是鳳凰輪全體人員的舒心一夜。儘管海蛇怪事件給廣大遊客帶來驚天一嚇,但經過雲龍飛等人力挽狂瀾,很多情況下僅僅算作瞬間幻覺。這不,6日上午,多數遊客又過起他們的休閑生活來,有些人甚至將昨天發生的驚險一幕早拋到九霄雲外。時間就是時間,除舊迎新的趨勢根深蒂固,誰還二二地為曩日傷景記憶猶新?然而,雲龍飛等人不以為然。他們對這次事件抱有極大興趣。原因何在?這是他們的使命。雲龍飛、周巧巧和歐陽蘭受太平洋特殊指揮中心的指示,負責全面調查西北太平洋神秘沉船事故的真相,發現並消除可能存在的種種隱患,組成以雲龍飛為首的西北太平洋特別行動隊,簡稱特動隊。考慮到種種因素,國家安全局從數百萬秘密應徵者中挑選出綜合實力勝人一籌的金鮪、馬?和夏星雨,加入特動隊,協助3人。整個計劃嚴格保密,就連特動隊的特定武器裝備也僅有特動隊諸人知曉。國家這麼做,一切出於特動隊的人身安全和行動的順利實施。

上午的時光短暫且珍貴。明亮的驕陽懶懶地散射出萬道金光,蹂躪着波濤洶湧的海面。隨着少量綠藻的浮遊,局部海面醞釀出一片難得的青綠,總算讓人稍加愜意。

遊客紛紛湧上甲板,體驗這份嬌貴的日光浴。

特動隊悄匿在星巴克一處靠近窗戶的角落,邊啜飲拿鐵,邊忙理手中的物件。雲龍飛每呷一口拿鐵,就掃一眼遠方的海面,若有所思。周巧巧在智能電腦上分析着有關海蛇怪襲擊事件的謎團,並拿出以往傳言資料作對比,工作激情異常高漲。歐陽蘭整理大量海蛇怪襲擊客輪的圖片,準備寫一篇專題報道。金鮪抽出數提飛鏢,擦來擦去,愛不釋手。馬?絞盡腦汁,創作各種古體詩,用文學語言與廣大粉絲分享不平凡的海上經歷。夏星雨最清閑,只顧設計漁網的最大捕獲技巧。

“結果分析完畢。據目前所有資料顯示,這些大海蛇是一群從來沒出現過的新物種。通過我們唯一一次正面接觸可知,它們跟普通海蛇沒有任何淵源關係。我最關心的是它們到底來自什麼地方,為什麼會主動襲擊人類?”周巧巧不停地翻閱各種資料,一手側撐前額,顯得力不從心。

“很明顯,它們是沖我們來的。不誇張的說,西北太平洋沉船事件,它們絕對脫不了關係。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消滅一船生靈易如反掌。我們這次順利脫險,純粹出於僥倖。但有三點我很疑惑:大海蛇的皮膚為什麼能經得起槍彈掃射?它們腦中的金屬片又是怎麼回事?還有,昨天我們搶救日本遊客時遇到的神秘生物又是什麼?”雲龍飛接過周巧巧的智能電腦,開始搜查一系列因果。

歐陽蘭抬頭呆望着大家,又看一遍自己拍攝的圖片,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有因必有果。就像龍哥哥說的那樣,我們已經找到事情的端倪,但還需要把事情的根源搞清楚,這樣我們可以給世界一個明確的交代。”

“好妹妹。結論下得太早了!瞧一瞧我這破破爛爛的漁網!”夏星雨早就耐不住沉默了,把破漁網隨手一揚,一條8米長的鈦絲網斜鋪在地板上,已經千孔百瘡,的確是破爛不堪。這條鈦絲網是由特種鉿合金做成的,網絲外塗抹一層特殊的防腐蝕性鈦合金材料,硬度可與金剛石相媲美。性能獨特,甚稱世界一流!誰能想到,這麼堅硬的網絲,竟然會被某種生物咬破,實在令人驚驚驚!“我想請教諸位,世界上有沒有牙齒硬度可比金剛石的生物?霸王龍、恐鱷、巨齒鯊、麥爾維爾鯨?還是大白鯊、虎鯨?或者是那些可怕的大海蛇?”

金鮪仔細查看鈦絲網被咬斷後留下的神秘牙痕,直搖頭。“夥計,它們只有10顆毒牙,怎麼會留下環齒狀的牙痕?如果你的鈦絲網真有那麼硬,那應該徹底排除大海蛇。我們的船殼硬度比你的鈦絲網差不了多少,它們連船殼都咬不爛,怎麼能挑戰金剛石的底線?很明顯,我們同時遭遇另一種生物襲擊。”

“事情遠遠沒有想像的簡單。或許,我們已經進入某種未知的迷宮,全憑運氣和造化。這一點,我們的海洋生物學家最有遠見。巧巧小姐,難道不是嗎?”雲龍飛朝周巧巧投來一絲神秘的微笑。這突如其來的幽默反把她弄得不知所措。

“好你個龍飛小屁孩,盡拿我開心……”周巧巧生羞,沒好氣地甩了他一眼。

“看海面風光,大海是一首濕漉漉的詩,帶着神秘、瑰雅和秀美,牽出抹香鯨的迷人浪花,從奧林帕斯山飛流而下,悄然飲醉你那塵封已久的心。”馬?搖着頭,吟着詩,提醒大家留意窗外海面上的“新大陸”。

“航海途中竟然能遇到可愛的抹香鯨,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大家還不趕快去體驗美景嗎?”星巴克里的一位遊客看到抹香鯨后,興奮地叫了起來。很多人爭先恐後奔向甲板,必欲飽睹抹香鯨的風采。特動隊亦不例外!

雲龍飛和周巧巧最後走出星巴克,周巧巧從後面叫住他。“龍飛,通過最近兩天的表現,我很佩服你的人道主義精神。從我認識你一年多來,還一直沒發現這個閃光點呢!但是恕我直言,我很不認可你的冒險行事,那樣做只會拼掉你的性命。把握度的工作是獲取成功的最關鍵前提。明白嗎?”

雲龍飛沉默數秒,沒有回頭,只是淡淡一笑。“現在下結論為時太早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真理的。”

可能是大自然愛與人類共舞,海面上浮現出難得的深藍色。這種絢麗的奇彩招惹無數眼眸和相機為之陶醉。藍藻、褐藻和馬尾藻應韻而出,深度迷人的是綠色王國的朦朧斑斕。儘管洋麵漫無邊際,但是一絲綠洲總能勾畫出遊客的戀意。更何況,抹香鯨的難得現身,更是錦上添花。出海旅行,幾時能碰到這些可愛的海洋巨獸?誰不想飽睹這些夢幻佳彩?海藍之家越來越稀有,越來越精純,越來越神聖!對追求神美的人來說,不怕看不夠,就怕夢不全!

鳳凰輪左船舷側已經擠滿遊客,一顆顆好奇心牽動着每一個人的神經。歐陽蘭更是滿面春風,活像一隻逃離?箐的小白兔,蹦蹦跳跳地沖向人群,憑着那副????芳姿,迅速鑽透呆如木雞的人群,奔到船舷近旁,盡情地欣賞近在眼前的抹香鯨。伴隨着相機快門連綿不斷的動感鈴聲,愜意之極,甜甜的!

這次遊客看到的是5頭抹香鯨,體長15-18米,均為成年個體。雖然數量不多,但是與鳳凰輪相隔很近,不足400米。它們翻動巨大的身軀在海面上嬉戲,泛出一抹清瑩的浪花,倍添五彩。時而從鼻孔中噴射一縷壯觀的泉花,給??虻暮t?闋閡凰科孑狻h緔俗勻輝旎??萌絲粗斐殺蹋?啦皇な鍘d殼澳ㄏ憔ㄓ沃練鍩寺值撓儀安啵??夯河蝸蚨?戲較頡h巳說比徊輝敢夥牌?薊??追漬駒諛ㄏ憔u塵扒芭惱樟裟睢?p>在馬?的幫助下,歐陽蘭拍到大量抹香鯨圖片和自身靚照,如願以償。心裏的甜蜜韻呀,酣酣的!甜蜜的嬌笑聲不時飛出,聲音含糖量達100個加號!清風一拂,秀髮飄柔,再點綴一絲睫毛彎彎,嘩嘩嘩,好一副清水芙蓉斗嬋娟!

大家爭先恐後擠向右船舷,唯有雲龍飛和周巧巧對此見怪不怪,懶悠悠地在露天甲板上散步。實在無聊之極,呆坐在休閑竹椅上閑聽眾人的歡呼聲。

“人人爭着賞奇景,你為什麼無動於衷?”雲龍飛將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隨口問她。

“那是我的專長,再熟悉不過了。我曾經騎過水族館中的抹香鯨,有種你無法想像到的感受。”周巧巧雙手抱着後腦勺,仰視着藍天,清傲的話語中透露出三分隨性。“你為什麼不追隨歐陽蘭他們過去呢?”

“排除雜念,休息片刻,對身心有益。看不出,你這個大名鼎鼎的巧巧專家,挺有野性的。”雲龍飛望着她自得自傲的神情,忍俊不禁。

“那是!你以為呢!”周巧巧很自負地回了一句,忽然感覺雲龍飛的話語有點不對勁,仔細回思,竟然是在諷刺自己!這還了得?!瞬間情緒大變,“什麼?龍飛,你剛才竟敢說我野性?哼!天底下還從來沒有人敢說我野性的!討厭的小屁孩,看姐怎麼整你!”她實在難以忍受雲龍飛打趣她的“膽大”,笑沖沖地賞給他一陣“鉗花手”,把他的肩膀捏得徹底酸麻!

在駕駛室里,林船長嚴肅監視着前方海面情況。何京湊過來,詳細彙報抹香鯨的有關信息。林船長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說:“抹香鯨浮出海面呼吸新鮮空氣,那是正常生理活動,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海面上凶多吉少,我們不應該在這兒浪費時間,儘快駛向章魚樂園。即使遇到意外,特動隊和特種兵也會解決掉的。”

在遊客休息娛樂時,以鄺飛武為首的特種兵小隊時刻不忘警惕,荷槍實彈,全力做好保護鳳凰輪安全的工作。

下午,特動隊依舊坐在休閑椅上欣賞日光浴。歐陽蘭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再次欣賞壯觀迷人的抹香鯨畫面。此時抹香鯨在距離鳳凰輪200米處游弋,它們做“漂浮舞”的姿勢很優美,歐陽蘭的好奇心再度爆發。她徑直走到雲龍飛跟前,羞答答地拽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發出請求:“龍哥哥,這麼優美的海景,你怎麼就不懂得欣賞呢!來嘛,陪俺拍幾張靚照唄!”說著,作出一副青春小鳥的跳躍姿勢,瞬間雷倒眼前人!

望着歐陽蘭嬌滴滴的笑貌,雲龍飛受寵若驚,一時不知所措。“我?……抱歉,我實在不懂藝術……”

“沒關係的,龍哥哥,可以現學唄!你搞藝術,我搞你,這叫做深入藝術。來,俺手把手來教你唄!”歐陽蘭不由分說,拽起雲龍飛就往船舷走去。他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跟着她。沒走出10步遠,雲龍飛不小心踩到一塊香蕉皮,由於毫無防備,結果頭重腳輕,“唰”一下打個趔趄,將歐陽蘭拖倒。歐陽蘭疼得蹲在地上直跺腳,索性使性子裝哭不起來。害的雲龍飛連忙賠笑,費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把她勸扶起來,只好百依百順。結果不言而喻,向來在女孩子面前傻乎乎的龍哥哥只能好好配合她唄!

如此一出鬧劇引來旁觀者捧腹大笑。周巧巧笑指着雲龍飛的背影,幾乎合不上嘴。“瞧這個笨小子,獃頭獃腦的,只會出洋相!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他這種小屁孩!”

在歐陽蘭的精心指導下,雲龍飛的攝影技術大有進步,不愧是名師出高徒!他那副異常專註的工作激情把她拍得靚若天仙,更加青春動人!歐陽蘭興緻勃勃,指着抹香鯨給他講解拍攝細節,好不陶醉!雲龍飛當然很欣慰,但是,一雙特別犀利的眼睛突然發現作“漂浮舞”的抹香鯨有些反常。原來,他觀察到抹香鯨不僅全身直挺不動,還做着很不自然的上下浮動。有時,抹香鯨全身本能地自由旋轉,沒有任何彎曲搖動的動作,這種機械性的浮動和旋轉給人一種弱智感覺。最邪門的是,從抹香鯨鼻孔里噴出的泉柱竟然都呈現淡紅色!世間哪有這等“粉艷泉”?

雲龍飛立刻把周巧巧喊過來,說明情況。周巧巧緊盯着抹香鯨片刻,內心一?r,第一反應就是:抹香鯨已經全部死亡!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把雲龍飛和歐陽蘭震得目瞪口呆!金鮪、馬?和夏星雨本在閑憩,無意中發覺3人神色異常,不約而同地圍上來。

“明明是一群活潑嬉戲的抹香鯨,怎……怎麼突然間會變成一群屍體呢?”歐陽蘭睜大眼睛,迷惑不解。剛才的滿面春風已是蕩然無存。

“你們什麼時候聽說過抹香鯨噴射紅色的泉柱?這些傢伙可能已遭天敵的毒手。”周巧巧遠望着抹香鯨群,下意識推算着種種可能。“依抹香鯨這麼強大的掠食者,大海中根本就沒有它們的天敵。就算大白鯊、居氏鼬鯊、逆戟鯨、蝠鱝、大王烏賊、大王酸漿魷這些猛獸撞見它們,也只有奪路而逃的份。我只能說,它們遇到特殊麻煩了。”

“不管遇到什麼麻煩,先捉兩條檢驗一下再說吧!哥已經準備好上等捕鯨網,保證手到擒來。”夏星雨拍拍胸脯,大有萬事搞定的雄心。

“雨哥,你就別吹了。昨天的大海蛇差點要了咱們大家的命,我到現在還后怕呢!”歐陽蘭聳聳肩膀,對捕鯨網反應冷淡。

“你的捕鯨網的性能怎麼樣?有什麼獨特之處嗎?”雲龍飛似乎對捕鯨網很感興趣。

“採用機械裝置發射,智能化捕捉獵物,50米內百發百中。網質合金異常堅硬,可與金剛石平分秋色。網容量達2萬方,捕捉10頭巨鯨不在話下。去年2月份我曾經在南海使用過,一次性捉到6條長鬚鯨,效果應該很不錯。”

“好,暫時按你說的辦。我們馬上準備工具,試驗一下效果。你們兩個就老老實實地呆在船上,保持警惕,隨時接應我們就可以。大家分頭行動吧!”

雲龍飛沖大家做一個“v”形手勢,轉身行動。周巧巧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讓行動。那分明在表示不滿和抗議。“等一下!我問你,為什麼總是你們執行任務?我身為海洋生物專家,它們跟我有着最密切的關係!不讓我去,很明顯是無視專家的存在!你知錯嗎?”

雲龍飛沒有回頭,只是淡淡一笑,繼續行動。“我的錯誤就是絕對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你大顯身手的機會還有很多,注意自己的特殊身份。”

周巧巧望着雲龍飛遠去的背影,氣呼呼地罵道:“好你個雲龍飛,竟然這般對姐說話,太冷視我的人格!本姑娘絕不原諒你!”

馬?急忙勸架,用手輕輕扶一下眼鏡,心生靈感,開口直言:“姐,龍哥這樣對你,說明他是真心喜歡你。有一首詩說得好:絕代青春步步嬌,滿城煙雨唱風騷。娉婷靦腆誰先醉?夢裏乾坤綉鵲橋。這太適合你了,千萬別好心當作驢肝肺唄!”

“你也討厭,給我住口!切,誰會喜歡那個傻小子!看你作詩辛苦的份上,這一次就算了,下不違例!”一場小齟齬暫時平息了。

4人將捕鯨網拖到氣墊船上,備好軍用物資,駛向抹香鯨。經過昨天的海蛇怪襲擊,歐陽蘭心有餘悸,看到雲龍飛匆忙的背影,牽挂之心倍涌不止,本能地向前疾走數步。

不出周巧巧所料,這5頭抹香鯨均已死亡,而且死於非命。令人難以解釋的是,抹香鯨屍體能自由移動,它們始終與鳳凰輪保持300米的距離,作同步運行!雲龍飛已經注意到這點,儘管氣墊船向抹香鯨悄悄駛去,但是不敢火速狂行,只好在警惕中潛行。潛行途中,雲龍飛把箱裝魚雷固定在船身最佳位置,手裏端着一支裝有魔酸彈的狙擊槍,雙眼環視着海面上的任何波動。

有些貴客看到雲龍飛等人拖網到氣墊船上,向抹香鯨駛去,很不理解,議論紛紛。個別遊客甚至認為他們去捕鯨,欲向國際捕鯨協會投訴。眼看眾人涌到周巧巧跟前,聲聲質問。眾怒難犯之際,周巧巧挺身而出,理直氣壯地解釋理由。經過一番說導,眾人的不解和抗議逐漸消退,轉而投來羨慕和感激的目光。周巧巧斜倚在露天甲板的鐵柱旁,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總算暫時安心了。心裏不禁暗罵一句:這些腦殘的變色龍遊客,真是好樣的!一個字,服!

林船長接到雲龍飛的電話,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死去的抹香鯨竟然跟我們的客輪作同步航行?你沒有搞錯吧?”

“船長,現在沒時間解釋太多的可能。請相信我,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切可能轉危為安。我是在為全船生命考慮。”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林船長指揮掌舵手改變航向,向正南方向駛去。

“那小子不是航海家,也沒什麼航海經驗,憑什麼相信他呢?”掌舵手一臉迷惑。

“這個年輕人不是一般人。從昨天消滅大海蛇的現場來看,他的能力超級出眾,甚至遠遠超過世界上最優秀的黃金特警。我非常相信他的能力,有他在,任何困難危險也阻止不了我們前進的步伐。放心執行吧!”

鳳凰輪迅速轉舵,駛向正南方向。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短短半分鐘內,抹香鯨屍體竟然紛紛掉頭,駛向相同方向!金鮪、馬?和夏星雨見狀,驚訝萬分,手腳有些顫抖。雲龍飛雖然心驚,畢竟心裏準備充足,沒什麼大驚慌。他盯緊抹香鯨屍體的一舉一動,看得非常真切,立刻通知林船長加速航行。林船長依計而行,將航速提高至60節。不料抹香鯨屍體也以相同速度游去!不僅保持同速,簡直是緊追不放!

夏星雨變得更加緊張,額頭幾乎冒汗。“龍哥,那些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你看看……真是怪嚇人的!總不能玩命吧,我們該怎麼辦呢?”

正說間,氣墊船右側海面上躍出一條2米長的黑鰻魚,撲向氣墊船。雲龍飛眼疾手快,扣動扳機,一槍擊中它的腦袋,那傢伙跌在海面上,掙扎數秒,竟然化作一團泥肉膠!同時,一股特殊的海腥味迎面撲來。4人面面相覷,怪魚竟然被魔酸彈打成一堆肉膠!不僅如此,海中也出現異常情況。由於今天天氣晴好,海水能見度較深,可達50餘米。4人清楚地看到無數條小丑魚、沙丁魚如穿梭般背離抹香鯨屍體,穿越氣墊船底,游向遠方。其游速之快,足令?琳鵓?t屏?梢飭希?接曖?捶緶?ィ?p>當氣墊船運行至距離抹香鯨屍體100米遠時,金鮪按照雲龍飛的提示,將氣墊船作保持與抹香鯨屍體同步航行,夏星雨和馬?將捕鯨網拋入海中。

“捕鯨網的有效捕捉範圍在50米以內,現在還差50米呢!”夏星雨提醒雲龍飛。

“神秘物體近在眼前,擔心其中有變,提前試驗一下。”雲龍飛作出一副行動手勢。兩人點頭示意,乾淨利索地拋出捕鯨網,按下發射裝置,捕鯨網頭箭瞬間射入海中,網爪四散張開,靜待獵物上門。

這時,一股大面積?v陣在抹香鯨屍體和氣墊船之間舞動起來,越來越大,規模直奔足球場。在捕鯨網控制的水域內,波浪越來越大,越來越猛。細看前方海面,卻看不到任何生物蹤影。雲龍飛舉槍瞄準波浪最猛處連發三槍,但波浪有增無減。

“看來網中鑽入不少傢伙,該收網了。”夏星雨一邊扯起網索,一邊抽出一把精緻蘭博刀。

雲龍飛點頭。3人合力拖捕鯨網。就在剛剛拖動的瞬間,捕鯨網突然從海中騰出,直彈到20餘米高的低空,海珠順着網線四處彈射,猶如一場傾盆大雨狂瀉而下,險些擊中氣墊船。在散射海珠的同時,一群大大小小的蛇鰻狀怪魚在捕鯨網內蜷縮成橢卵狀,各張開漏斗狀大口,竟然輕易咬斷網絲,蹦躍而出。部分怪魚張開環齒狀血口怒視着四周海域。當發現附近的人影時,立刻兇殘又瘋狂地撲向氣墊船!

金鮪急忙調轉方向盤,駛向正北方向。那群怪魚則緊追其後。雲龍飛舉槍射擊,槍槍命中怪魚,不料它們竟然安然無恙,依舊追來!雲龍飛見槍彈無效,隨手扔掉狙擊槍,開啟魚雷發射系統。4枚魚雷飛速射向怪魚群,一陣陣爆炸瞬間,20米高的海浪激騰翻舞,掃向半個天空。紛雜的浪花內散裹着數十條怪魚,很快將它們拋入海中。爆炸成功!

4人如願舒一口氣。放鬆之餘,雲龍飛忍不住向爆炸點掃了一眼,發現海面又恢復前時的寧靜,但是連一塊碎肉片也找不到!4人驚慌,不約而同地向水中望去,竟然沒有一條魚影!

“哥們,真是邪門了。咬爛我的捕鯨網不說,還被魚雷炸得不翼而飛!我擔心那些傢伙根本就沒死!它們到底是些什麼怪物呀呀呀?”夏星雨盯着被咬爛的捕鯨網,大恐。

“看來昨天咬爛你的鈦絲網的也是這些傢伙呢!真是太可怕了!”金鮪分析着相似的齒痕,暗暗吃驚。

雲龍飛驚疑不斷,暗想,這些傢伙可能真沒死,居然還有咬裂金剛石的超能力,不像是正常生物能夠做到的,太反常了!同時又閃出一絲懷疑,它們既然有如此恐怖的咬合力,為什麼不主動襲擊氣更容易咬爛的墊船呢?難道說,另有其他原因?他將目光掃向抹香鯨屍體,驚奇地發現,屍體正在加速游向鳳凰輪方向,幾乎游出4人的視線!不禁恍然大悟,驚呼:“我們中計了!那些傢伙沒死,它們一定去追‘鳳凰’號了!趕快返回!”

4人大駭,急忙調轉船頭,加速駛向鳳凰輪方向!危機來臨,分秒必爭!

一場驚險的捕鯨行動以失敗告終。在行動過程中,雲龍飛等人發現新的神秘海洋生物。儘管沒有摸清它們的蛛絲馬跡,但是雲龍飛隱約發現其中的謎點,它們最有可能是造成抹香鯨離奇死亡的直接原因。那些蛇鰻狀的圓口怪魚到底是一群什麼生物?為什麼要攻擊人類?特動隊離解開抹香鯨噩夢之謎不會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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