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嬌慌失色
4、嬌慌失sè
女神軟語相求,江明如喝了陳年綿酒般輕飄飄的,得意之下就賣弄了起來。
“嗯,我可不是危言聳聽啊,如果一年內不能祛除掉你經脈里的寒氣和寒血,讓它們繼續深入經脈,那時候一天就會發作好幾次的。發作時的撕裂疼痛,不用我說你已經深有體會了,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唉,不說也罷!”
龍漫語美艷的臉sè煞白了起來,她從昨天開始,就已經開始感受到這種痛苦了。
江明接着道:“好在你遇上了我,又只是出生后偶感風寒的後遺症,不是自娘胎裏帶來的先天xìng病根,否則以我現在的能力,那也是無可奈何啊!”
對於先天xìng類的,以及癌症、愛滋病等現代醫學都還難以治療的疾病,以江明傳承得到的郎中系統來說,那並不是說不能治療,而是需要啟動內丹真氣的正式使用方式才能治療。而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啟動內丹真氣的正式使用權限,系統提示,除非能夠得到原宿主正能量的熏陶,或者一個香吻才能開啟。
而他這次東方都市之行,目的就是要找到原宿主,也即玉佩的原來擁有者,一個兩年前曾經到旮旯屯小學,贈送過圖書的東方都市大學哲學系的女學生。
若能開啟內丹真氣的正式使用療法,江明首先要為那個養育了他二十年的老頭子進行治療,老頭子已經患上胃癌了,這是江明在上個月的暗中診斷中發現的。
相依為命二十年的老頭子,胃癌初期一發不可收拾,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已經往中期發展了,要不是江明暗中給他施展針灸,控制住了癌變速度,只怕不到半年,老頭子就會一命嗚呼了。
但江明的針灸控制,也只能控制一年之期,要是在一年之內,不能用內丹真氣給他根除掉腫瘤源頭,只怕到那時,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所以,江明藉著葉守中的力邀,很迫切的就來到了東方都市。
“你這偏頭痛頑疾,要想徹底根治,必須施以三針,也即需要三天的時間。第一天第一針,祛除經脈里風寒病灶的寒氣寒血,使疾病完全康復;第二天第二針呢,算是鞏固療效;第三天第三針呢,則是一勞永逸的祛除病患基因,使經脈永遠不會沾惹到類似的病患基因,使經脈產生類似病患基因的抗體!”
三天三針徹底根治?一針完全康復?二針鞏固?三針永除後患?還能產生抗體?故弄玄虛吧?還有什麼基因、抗體的,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偽科學術語啊?怎麼聽都像是吹噓得神乎其神、天花亂墜的假冒醫療廣告啊!
龍漫語剛剛燃燒起來的希望之火,瞬間就被江明這不符合科學根據的謬論所撲滅了。
一邊的龍依依也是失笑了起來,指着江明的臉面,譏諷了起來:
“騙子!神棍!大吹法螺!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什麼三針就徹底根治?你知道葉大神醫給我姑姑做了多少次針灸么?一次十幾根明晃晃銀閃閃的針灸,幾乎插滿了我姑姑的后脊背。而還要分療程的來扎,一紮一個療程的就是七天!
他號稱華夏第一針灸推拿大師,每療程也才讓我姑姑減少痛楚十天半月,你只三天就徹底根治?還號稱一勞永逸不複發?哈哈哈,你以為我們是你們農村愚夫愚婦啊?”
龍依依惡狠狠的啐了一大口,嬌叱的道:“我呸!騙子!十足十的騙子!神棍!你這回算是顯形了吧?百合姐,還不把這騙子神棍轟出去!小心被他騙了錢財又騙去美sè!”
騙財又騙sè的神棍?江明差點被小美眉的豐富聯想雷倒了!
陶百合正惱怒江明剛才近乎羞辱的言辭,聞言就想衝上去,把這頭牲口神棍給拿下了,然後打得他屁滾尿流、落花流水、慘無人道,以報仇雪恨。
“且慢!!”
江明一擺手一甩頭,想要做個周星馳在點秋香電影裏的經典動作,但發現聲音有些怪異。
“咦,怎麼,這聲音不止我一個人在說?”循聲看去,原來龍漫語也在呵斥着。“哦,這異口同聲的感覺好奇妙啊,有心心相印、心有靈犀的感覺啊,難道是古人說的夫唱婦隨?”
“你?”龍漫語差點栽倒下去,她也沒想到這呵斥竟然跟江明異口同聲去了。而江明後面說的那句話,十足十的就是在輕薄調戲人了!
但涵養極好的龍漫語,這時也想知道江明的底細,如果是真的神醫,那自己還有求於他啊!病急亂投醫也罷,死馬當活馬醫也罷,總比沒希望的遭受折磨好啊!
她臉上紅霞滿頰,並沒有發作。定了定神,撫摸了一下起伏的胸脯,這才說道:“江先生,我認真聽了你的病例診斷分析,說得有根有據,卻又有些玄乎。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怎麼說來着——”
“死馬當活馬醫?”江明樂於助人的主動笑吟吟的答道。
“撲通”一聲,龍依依從沙發后差點栽倒在了地上,“姑姑,他大騙子的神棍竟然把你當死馬!嗚,只聽一些無良流氓把女朋友說是馬子,沒聽說過把病人當做死馬的!嗚嗚!我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啊!”
龍漫語其實想說的就是江明說的這句話,只是美女矜持,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哪知,好好的美女矜持,被口無遮攔的侄女破壞了,還滿嘴的往火星上跑,實在是可氣又可恨,可偏偏又不能跟她小孩子計較,只好強忍住了。
只是,這一忍,太陽穴隱隱作痛了起來,然後劇烈地疼痛了起來。剛才專註於江明的神棍或神醫身份,暫時能夠忘記隱痛,現在氣血上涌,疼痛複發的就陣陣襲來,渾身忍不住顫慄了起來。
龍依依和陶百合一齊大驚了起來,一個尖叫“姑姑,你怎麼了?”一個急叫“大小姐,你是不是頭痛又復犯了?”撲上去關心了起來。
龍漫語緊咬牙關,想要強行忍住了,但這次的疼痛複發,真的是來得洶湧澎湃,就像缺堤的洪水洶湧了過來,瞬間就把人給淹沒了。頭痛如裂,劇烈的還牽扯到了全身。
這種撕裂的疼痛,就像是有人以繩子綁住了腦袋內的神經般,然後以一秒拉扯五六次的速度,以最兇殘最惡毒的手段拉扯了起來,每拉扯一下,那種痛徹心扉的痛感,縱然是最堅強最頑強的人,意志也在瞬間被摧毀了。
龍漫語的抵抗崩潰了,嬌軀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香汗淋漓,很快就汗流浹背的濕透了T恤衫。以往疼痛來襲,她都能咬牙攥拳頭的忍住,這次卻拿着雙拳猛地錘擊起了腦門、太陽穴,以及頭頂百會穴來。
“大小姐,你忍一忍!”陶百合說著,驚慌的幫着按摩了起來,一邊又對龍依依喝道:“依依,快去拿止痛藥!”
龍依依驚惶的趕緊照辦。
龍漫語牙關緊鎖,哪能把葯吃下去?渾身劇顫,如同置身於千年冰窟之中,剛才還嬌艷無比的jīng致臉蛋,現在已經扭曲成了猙獰狀。
她痛不yù生,一邊錘擊着腦袋,一邊一字一頓的說道:“百合,止痛藥已經無效,免了!你、你還是把我打昏了吧,我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她就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可是頭痛如裂的痛楚卻不是昏迷就能抵消,疼痛滾滾湧上腦袋,痛得她輾轉呻吟了出來。
龍依依看着姑姑痛不yù生的慘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姑姑,姑姑,你別嚇我啊!別嚇我啊!嗚嗚嗚!”手上拿着家庭急救藥箱,眼淚只嘩啦啦的流,驚慌不知所措,呆立在了當場。
陶百合也沒想到龍漫語這次的頭痛來得那麼嚴重,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嚴重。龍漫語在她的眼中,一直都是堅韌的女強人,以前怎麼疼痛,都沒有發出一聲呻吟過,而今天卻是呻吟連連,翻騰輾轉,還要哀求自己打昏了來緩解痛楚,可見她遭受的疼痛是多麼的劇烈!
陶百合衝著只會傻哭的龍依依訓斥道:“不要嚇傻了!快點打電話,讓救護車來!快點!我試着看看能不能扎幾針的緩解緩解你姑姑的疼痛!好歹我也是見多了葉大師的針灸技藝的!”
她粗魯的搶過了藥箱,從裏面拿出了針灸包,快速的掏出毫針,她竟然想以針灸來給龍漫語止痛!
只是,當她手指頭像是拿着繡花針似的拿着毫針時,手上開始顫顫巍巍了起來,看着痛苦輾轉呻吟連連的龍漫語,不知該如何下針,往哪個穴位扎。
龍依依拿出了手機,可打開了手機后,又傻眼了,好半天臉漲得通紅的問答:“百合姐,急救電話是多少啊?我從來沒打過,都忘記了!”
陶百合氣得差點撞牆:“我的小小姐,你是嬌生慣養了吧,連急救電話也不懂了?不就是1、1……1多少了?119?不對,那是火jǐng;110?那是匪jǐng;168?那是聲訊台!哎呀,真是一急滿腦子漿糊,全都忘了,天哪!”
暈乎哀哉!驚慌失措也不過如此吧?兩個女人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了江明。
江明攤攤手聳聳肩,說道:“你們大都市的,我怎麼熟悉?還有啊,你既然會針灸,為什麼不早給她針灸呢?”
陶百合看着手上的毫針,騎虎難下的放棄也不是,針灸也不會,只在當場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