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水朝
“小姐,你可算醒了!”遊離間我只覺有人叫我,“我不是被車撞了嗎?難道我已經死了?”懷揣着這種心情,我忐忑的睜開眼睛,害怕看到那些只出現在電視上的地獄畫面,“小姐,你可算醒了!”我揉揉腦袋,身上疼痛異常,我勉強撐起身子,又怎奈臂力有限,不知是我過於虛弱,還是我太胖了,沒過一會我便摔倒在床上。
眼前的女孩見我這樣,忙道:“小姐,大夫囑咐不能亂動啊!”這樣的輕聲細語,不知是怎樣的一位女子,我努力抬頭看着她,見她一身古裝,墨綠色的衣裳,長長的袖袂,一頭長的出奇的秀髮被一根銀色絲帶隨意的扎在了身後,眉眼靈動,俏皮可愛,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稱得上美女了,我看着她,再看着滿屋的陳設,真可謂是古色古香,我低下頭沉思,“難道我回到了古代?”那女孩問道:“小姐,你在想什麼呢?”我沒有理她,“可這是什麼朝代啊?”我自詡對中國古代史頗有研究,但看這滿屋的陳設竟讓我一點也理不出頭緒,“難道是我的功夫不夠到家?”想到這,我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喪氣。
那女孩見我如此,急忙道:“小姐,不要生氣了!逸簫王爺不是有意的,他雖然為人冷淡,但小姐這次跌下山崖,他卻一改往日的淡漠,焦急得不得了呢!”我看着那個女孩,只覺她莫名其妙,聽着她極力的為那位逸簫王爺辯解,我不免笑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那女孩一聽急忙跑到我床邊,問:“小姐,你說你不認得逸簫王爺?”我聽得一頭霧水,閃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示意她我真的不知道,隨後問:“你是誰啊?這是哪裏啊?”
那女孩聞聽此言,臉上的驚愕立即被驚恐代替,隨後便跑了出去,我正坐在床頭百思不得其解,忽瞥見几案上那個梨花琵琶,定睛一瞧我吃驚不已,那竟是我在博物館裏見到的琵琶!隨後便想到了黑子的名言,“這是水朝皇后墨清淋的愛物!”
“墨清淋?愛物?這是哪啊!”我無助的叫喊着,聽着門外傳來腳步聲,已而一個穿着竹葉青長袍的男子便走進屋來,只見他眉宇俊逸,帶着一絲邪肆和淡淡的疏離,面色冷清,好像任何事情動不足以讓他動容,他邁着大步,負着手,不帶一絲笑容和擔憂的走進,我一看便知他就是那女孩口中的逸簫王爺了!雖然知道,但他在我眼中也不過只是陌生人,我看着自己只穿着單衫,不禁拿起被子遮掩,那怎奈手臂無力,無論我怎樣動彈,好像都是無濟於事,隨後我喊道:“你別過來,快出去!”
那男子聽我如此說,好像如臨大赦,冷冷並很爽快的答應了我的要求,“嗯!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我看着他的背影舒了一氣,這時,那女孩跑進,問道:“小姐,你怎麼把逸簫王爺給趕出來了?”我看着那女孩眼中閃着不解,理直氣壯的道:“我又不認得他,他怎麼可以無緣無故的闖進來,更何況我還穿成這樣!”
那女孩笑道:“小姐,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你平時都是粘着逸簫王爺的,就像這次還不是你粘着逸簫王爺來射圃,結果——”說到這,那女孩的聲細如蚊蠅,我問:“結果怎麼樣?”那女孩問:“小姐,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你不是在取悅逸簫王爺?”我只覺得莫名奇妙,道:“我幹嘛要取悅他?我有病啊!”
隨後大夫來到,為我診了診脈,道:“小姐從高處摔下,身體多處骨折,又碰到腦袋怕是失憶了!”“失憶!”我看着女孩的嘴張成o型,待大夫走後,那女孩握緊我的手,道:“小姐,怎麼會這樣!這叫我怎麼和老爺、夫人交代啊!”豆大的眼淚滴落在我的手上,我看着她,“想必她和他們家小姐關係一定很好吧!”我這樣想着,隨後問:“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那女孩有了些失落,道:“高玥!”我聽了驚奇,“你叫高玥,我叫——”剛說到着,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又走了進來,叫道:“清淋!”那女孩施禮,道:“王爺!”我一見他,不覺打了一個冷戰,他走了過來為我揶了揶被角,道:“清淋,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這次是我不好!”聽着他誠懇的道歉,我問:“你是誰啊?這是什麼地方啊?”
那男子略一閉目,我竟在他臉上發現一絲心疼,“看來他還是很在乎這個叫清淋的女人!”他清冷有條理的說道:“我是水朝皇帝水痕的第七子水逸簫,這裏是我們射圃的行宮。”我點了點頭,又問:“那我是誰啊?”其實準確的說,我想問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誰?那男子又道:“墨清淋,尚書大人墨席的獨女。”我聽了瞪大了眼睛,“我是墨清淋!是水朝的皇后?這——怎麼會這樣?”想着黑子的話,我瞬時間崩潰,我看着那雋冷的男子,急忙解釋道:“你們認錯人了,我叫水漣衫,我不是墨清淋,讓我走!”水逸簫原本冷清的面孔因我的舉動,變得焦慮,他按住我與我形成對視,他寒冷的眸子中蘊藏着一種無形的力量,使我不得不乖乖聽話,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道:“這件事是我不好,你好好休息吧!清淋!”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我叫道:“怎麼會這樣?這是水朝,而我是墨清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