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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回來確實是帶着任務的,知道王漢生嗎?”
“你說的是那個剛投靠日本人的陸軍中將?聽說日本人還挺器重他的。怎麼著?哥?。。。。。。。”方天翼眼睛亮亮的,問羅斌,“干他?”
羅斌伸出一根食指在嘴上比了比,方天翼立刻識趣地小聲。
“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要我給你做什麼?”
“這個王漢生被日本人藏在了日租界,我需要你給我搞一張日租界的通行證。”
方天翼喝了口酒,回答:“行,沒問題,什麼時候要?”
“後天。”
“後天是可以,”方天翼賊賊地看着羅斌,“但是你必須帶我一塊去。”
羅斌登時無語了,“我發現你就是個豬腦子,你哥我這次回來執行任務,我帶着你算怎麼回事?萬一有什麼閃失,家裏怎麼辦?”
“哥,你忘了你爹和我爹是怎麼死的?”方天翼沉下臉來看他。
羅斌放下喝盡的酒杯,拿起旁邊的酒壺說:“你這是拿屁股想問題呀?!我能忘嗎?”
“那你更應該帶我一塊去了,我也想殺日本人報仇啊。”
“你哥我這次啥的是漢奸,”羅勸解道,“不是日本人。”
“那就殺日本人的時候你帶上我唄。”方天翼順着他的話說。
“就你這腦子,我怎麼帶你呀?”羅斌反問。
“我挺厲害的,哥。”方天翼一看羅斌一直拒絕有點心急了,“真的,我這幾年沒少練。”
羅斌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示意他住口,“若雪呢。”
“哥你想見他啊。”方天翼說。
“呵呵,這次是留不了太久,咱倆這次任務別讓她知道。”羅斌。
“好。”
“王漢生現在住在福島街36號,”酒店房間裏,方天翼和羅斌正在看天津的平面地圖,“這是他所住的平面圖,”方天翼指着另一個圖說,“這就是你要的通行證。”“啪!”地一聲,一個深綠色的證件放到了桌上。
羅斌把通行證收起開問:“消息來源可靠嗎?”
“沒問題。”
羅斌把圖捲起來,打開打火機燃着,“我離開五分鐘后你再走。”
“斌哥,你得帶上我。”
“你真是個豬腦子。”羅斌乾脆地拒絕。
“你聽我說,”方天翼嚴肅地看着他,“日租界現在戒備森嚴,你一定需要一個人給你帶路,我對天津的每條街道都熟悉,到時候我肯定安全地把你送到。”
火光照映着羅斌和方天翼的臉,羅斌注視着火光,說:“晚上八點,萬國酒店門口見。”
“八點我準時開車到。”
“開自己家的車不是添麻煩嗎?”
“我有辦道上的事的車呀,”方天翼的白色圍巾尤為醒目,與他黑色的風衣相稱,“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換上日租界的牌子。”
日租界中,日本兵正來回巡邏,無一絲怠慢。
房間內,王漢生正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不自覺地抬頭,一睜眼就看見了他面前悠閑的玩着飛鏢的羅斌。羅斌向他露出“和善”的微笑,還未等他呼救,羅斌伸手用到劃過他的頸動脈,將他那驚恐的表情永遠凝固在了臉上。動作乾淨利落。
此事侍從推門而入,正看見了這一幕!
“你。。。。。。,你。。。。。。”侍從驚恐地語無倫次。
羅斌反手將他打暈,接住掉落的碟子,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侍從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日本人,他們魚貫而入!持槍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