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宮中生活（二十二）
“煙兒，你和華兒都是哀家的兒媳，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太后也是個直爽之人，見柳如煙猶猶豫豫的，便催促着她說出來。
柳如煙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程麗華，大聲說道，“母后，怎麼說，煙兒也是王爺的正妃，雖說母后寵愛着妹妹，但是祖宗的規矩還是應該遵守的吧？”
太后聽她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說道，“那是自然，不管怎麼說你都是風兒的正妃。煙兒，你要做什麼？”
程麗華的臉是一陣藍一陣綠啊！心想這個該死的女人，又要搬出正妃的身份來壓制自己了。
“母后，既然要遵守祖宗的規矩，那麼華兒妹妹是不是應該給我這個正妃敬杯茶啊？”柳如煙不卑不亢地說出了她的要求，就等着太後去定奪了。
太后並沒有因為柳如煙的話生氣，反而笑着說道，“看哀家光顧着高興了，差一點兒把老祖宗的規矩都給忘了，幸好有煙兒提醒。”
程麗華一聽柳如煙的話，氣得肺差一點兒要炸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在太後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當她看到太后的態度后，她知道給柳如煙敬茶是需要做的事情了。
“母后，姐姐說得沒錯，華兒是應該給她敬茶，但是就算要敬茶，華兒作為您的兒媳，也應該先給您敬茶才對！”程麗華見敬茶是躲不過去了，就把太后也搬了出來。在心裏罵道，“柳如煙算你狠，但是你也別太得意了。”
柳如煙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竟然忘記了給太后敬茶的事情，還好太后沒有怪罪與她。
“呵呵，要這麼說，你們兩個作為哀家的兒媳，今日就一起向哀家敬茶吧！”太后笑呵呵地對她們說道。
在一旁的皇甫雲風一直沒有說話，看着兩個女人之間的無火的戰爭愈演愈烈。
“母后，是煙兒疏忽了，望母后見諒！”柳如煙突然跪在了地上，向太后懺悔着。
太后見她跪在地上，忙起身上前扶起她，和藹地說道，“母后明白你的心思，不會怪罪你的！”
隨後又對貼身宮女錦兒說道，“錦兒，去端兩杯茶過來！”
“是，太后！”錦兒應聲着，端了兩杯茶過來。
柳如煙和程麗華各端起一杯茶，跪在地上，向太后說道，“母后，請喝茶！”
太后坐了下來，先端起了柳如煙手裏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放在了錦兒端的托盤上。隨後又端起了程麗華手裏茶，同樣慢慢地喝了一口，放在了托盤上。
“你們都起來吧！”太后喝完了她們敬的茶后，沖一旁的李嬤嬤說道，“李嬤嬤，去把哀家的那個鑲嵌瑪瑙的首飾盒拿出來。”
“是，太后！”李嬤嬤應聲着去太后的寢室取那個鑲嵌着瑪瑙的首飾盒了。
片刻后，李嬤嬤手捧着一個鑲嵌着瑪瑙做工精緻的首飾盒回來了。
“李嬤嬤，把首飾盒打開，讓她們挑選一樣自己喜歡的首飾吧！”太後向李嬤嬤交代着。
李嬤嬤將首飾盒打開，來到了柳如煙和和程麗華的跟前。
太後繼續說道，“今日是哀家的疏忽，也不知道送你們一樣什麼薑茶禮好，你們喜歡什麼，就從裏面選一樣吧！”
程麗華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首飾盒裏的首飾，看中了那支成色極好的玉鐲，想着要先柳如煙一步拿到手。隨即又一想，在太後面前，還是要裝作謙讓的樣子。
“姐姐，還是你先選吧！”
柳如煙對於這些古董的東西一點兒的不懂，前些日子太後送給她的那支珍珠步搖，都不曉得什麼時候戴。還有皇甫雲風也送了她那麼多的首飾，她一樣也沒有戴過，讓劉嬤嬤替她保管着。
今日太后又要送她首飾，她還真是不知道要選什麼了。又見程麗華假惺惺地讓她先選，她看了一眼程麗華，說道，“妹妹，還是你先選吧！王爺送了我太多的首飾，真的是什麼都不缺了！母后，還是讓華兒妹妹先選吧！”
聽她這樣說，程麗華覺得她這是故意在刺激自己了，風哥送她首飾又怎麼了，以後風哥會送自己更多的首飾，咱們走着瞧。
“你們這樣謙讓，讓哀家好高興！李嬤嬤，把首飾盒裏的那支和田玉的玉鐲給煙兒，把那串東珠項鏈給華兒。”太后見她們兩個相互謙讓着，誰也不肯先選，便讓李嬤嬤按着她的吩咐把東西送到了她們的手裏。
程麗華見太后把那支上好又稀有的和田玉鐲子給了柳如煙，心裏很是不高興，想着憑什麼把那麼好的東西賜給她，早知道自己就先選了。雖說太后賜給她的東珠項鏈也不錯，但是和那支上好的和田玉鐲子相比的話，就會稍遜一些。
她們向太后謝恩，“兒臣謝過母后！”
“都起來吧！”太后見她們收下了賞賜，便讓她們都起身了。
隨後又對柳如煙說道，“煙兒，你坐下吧！這次輪到華兒給你敬茶了！”
“是，母后！”柳如煙從容地坐了下來，等着程麗華來給她敬茶。
“錦兒，再倒杯茶來！”太后再次吩咐着錦兒。
程麗華再怎麼不願意，當著太后的面，她也只能照做。低着頭跪在了柳如煙的跟前，接過錦兒端來的茶，大聲地說道，“姐姐，喝茶！”
柳如煙看了她一眼，接過茶，喝了一口，說道，“有勞妹妹了！起來吧！”
程麗華再站起來的一瞬間，狠狠地瞪了柳如煙一眼，卻被柳如煙看得清清楚楚的，也回敬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
這時程麗華想到了為太后準備的禮物，來到太后的跟前說道，“母后，兒臣也給您準備了一樣禮物！來人，抬上來！”程麗華沖外邊喊着。
兩個人抬着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輕輕地放下后，其中的一個人打開了箱子，裏面是一樽栩栩如生的觀音像。
“母后，這是華兒一年前在一個寺廟中，偶然求到的。就等着成為您的兒媳后，親手送給您！”程麗華說的這樽觀音像，確實是她一年多前，在一個寺廟中偶然看到了，但不是她求來的，而是她強行買來的。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好好地討好太后的時候能夠派上用場。
“華兒真是有心了，哀家很喜歡！”太后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走了過來，仔細地看着這樽觀音像。
程麗華也跟着過來，在太後身邊說道，“只要母后喜歡就好！”那得意的樣子，沖柳如煙拋去一個不屑的眼神。
柳如煙也被這樽栩栩如生的觀音像深深地吸引了，根本就沒有去在意程麗華拋過來的那個不屑的眼神。
皇甫雲風沒有想到程麗華送給太后的禮物，竟然是這麼難得的觀音像，看着太后很喜歡的樣子，心裏想着還是華兒會討太后的歡心，相比之下柳如煙似乎一下子被比了下去。
還以為她會不自在，但是看到她也一直在盯着觀音像，皇甫雲風終於開口了，“母后，兒臣想和煙兒出去走走！您和華兒也聊聊吧！”
程麗華聽皇甫雲風這樣說，剛才得意的心情一下跌倒了谷底，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還要繼續佯裝開心的樣子。挽着太后的胳膊，打趣着皇甫雲風和柳如煙，“母后，您看，風哥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姐姐獨處了。姐姐，你快和風哥出去走走吧！”
“華兒說得沒有錯！你們快出去走走吧！哀家也要和華兒說些貼己的話！”太后拍拍程麗華的臉蛋，親昵地說道。
皇甫雲風不等柳如煙反應過來，拉着她的手匆匆地出去了。一路上，柳如煙試圖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抓得死死的。
他們在壽康宮內的一處假山後邊停了下來，柳如煙這次狠狠地甩開了皇甫雲風的手，並且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這些天，你過得好嗎？為什麼消瘦了一圈？為什麼不知道好好地照顧自己？為什麼和皇上在梅園單獨見面？”皇甫雲風一連串地問着她為什麼。
柳如煙衝著他冷笑了兩聲，“呵呵，我過得好不好與你有什麼關係？我和皇上見面沒有必要經過你的允許吧？再說了，皇上是一國之君，他想見誰，應該不是你這個做臣子的所能左右的吧？”
“為什麼要拒我於千里之外？我的心裏每天想的都是你！你卻這樣對我？為什麼？”面對衝著他冷笑的柳如煙，皇甫雲風說得真切，他的心有種被刺痛的感覺。
“不要問我為什麼？你在佳人入懷的時候，有想到我一個人在宮中受着責罰嗎？剛才你也看到了，太后是多麼地喜愛她，在我和她之間，她才是那個最愛你的人，我只不過是一個你名義上的正妃罷了。在太后眼裏你和她才是一對絕配的才子佳人。”柳如煙不想和他再這樣糾纏下去，在他迎娶程麗華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必須要將他拒之心門之外，因為她要的一心一意的愛，他這輩子都給不起，索性就關上了那扇心門。
“你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不懂得我的心？難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嗎？”皇甫雲風用痛苦的眼神望着她。
柳如煙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眼神，一時間有些不忍，隨即又強硬起來，決絕地說道，“你的心，我當然不會懂的，你是王爺，可以有很多的女人，我是你的正妃，只能和其他女人共事一夫。但是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又算有一天你得到了我的人，這輩子卻無法得到我的心！”
皇甫雲風聽了她的話，猛地抓住了她，搖晃着她的身子，冷冷地問道，“為什麼見皇上？你這個無恥的女人，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柳如煙被他抓得生疼，咬着牙說道，“你抓痛我了，快點兒放開我！我怎麼無恥了？你才是個不折不扣的無恥男人！”
聽到柳如煙罵自己無恥，皇甫雲風加重了手的力道，將柳如煙整個人一下子拎了起來，咬着牙狠狠地說道，“可惡的女人，竟敢罵本王是個無恥的男人，那麼就讓你見識一下本王的無恥了！”
皇甫雲風將她高高地舉過頭頂后，要狠狠地摔在地上。柳如煙閉上了眼睛，認命地等着被他摔在地上。
卻等來了皇甫雲風猛地親吻着她的嘴唇，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使勁地蹂躪着她的唇。
“嗯，……嗯！……”柳如煙被他的突然襲擊再次嚇到了，用手拍打着他的後背，腿腳沒有閑着，對他是拳打腳踢。可惜這些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作用，柳如煙依然被他緊緊地桎梏在懷裏。
柳如煙見這些都不好使，便狠狠地咬了他的舌頭，這招果然見效，他這鬆開了柳如煙。他被咬破了舌頭，嘴角還溢出了血。
柳如煙趁着這個機會，逃離了他的桎梏，想要遠遠地跑開了，卻被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拉住了。
“咬破了我的舌頭，就想溜之大吉，沒那麼容易！”皇甫雲風沖她惡狠狠地說道，用另一隻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你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喊人啦！”柳如煙有些害怕了，他的眼神此時好可怕，像是要把她生吞活潑了一樣。
皇甫雲風的手一使勁兒，柳如煙再次被他擁在了懷裏，她依然不停地掙扎着。
“你儘管喊吧！就算是你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王妃，我抱着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個不知死活的奴才敢過來？”皇甫雲風一副我是你的夫君，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你，你這個人渣！真是太可惡了！快點兒放開我！”柳如煙這才意識到，不管她怎麼做，這個男人說的沒有錯，是不會有人來幫她的。
“讓我放開你也行，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開你！”皇甫雲風的臉上突然有了笑意，心裏想到了一個交換的條件。
“什麼條件？你快點兒說來聽聽！”柳如煙想着快一點兒離開他的桎梏，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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