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認父
太師府
大門外,一輛馬車停在大門口,五六個家丁正在往馬車上搬東西,管家龐福站在台階上指揮。
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太師府門口,馬車前面還有兩名騎着馬的女子,秦琴和秦箏。一隻素手撩開了帘子,從裏面伸出一個小腦袋。
秦琴轉頭對伸出頭來的女子道:“初夏小姐,太師府到了。”
“嗯。”初夏點頭,“抱我下去吧。”
聞言,秦琴和秦箏翻身下馬。秦琴來到馬車前,將初夏從馬車上抱下來,秦箏將輪椅從馬車上拿下來,秦琴將初夏放到輪椅上。龐福看見了她們,來到她們面前,問道:“你們是何人?”秦琴在太師府時是易了容的,所以龐福不認識現在的她。
初夏道:“請通報一下龐太師,就說歐陽初夏求見。”
“小姐請等一下。”龐福看了初夏一眼,轉身進了太師府。
馬車的帘子被一隻白皙的大手掀開,露出白玉堂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俊臉。
“初夏。”白玉堂皺起了眉頭,他們回開封,初夏要來的第一個地方居然是太師府,他不高興,很不高興。
初夏回頭,道:“我找龐太師有點事兒,又不是找別人。”邪邪一笑,“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白玉堂不自然地扭過頭去,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他承認,他有些吃味,儘管對方是只老螃蟹,這也讓他不爽。
坐在馬車最裏面的唯悅笑着搖了搖頭,秦琴和秦箏低頭抿嘴偷笑。
看着白玉堂窘迫的樣子,初夏的心情大好。
不一會兒,龐吉和龐福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常天和常影。來到初夏面前,龐吉一眼就認出了她,道:“初夏姑娘找老夫有何事?”
初夏道:“龐太師,我想和您單獨聊聊。”龐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點頭。秦箏推着初夏來到離太師府有些遠的一棵大樹下,龐吉跟在後面。秦箏看了初夏一眼,轉身回到馬車旁。白玉堂的目光始終盯着初夏和龐吉。
“龐太師。”初夏首先喚了聲。
龐吉搖頭,道:“老夫早已不是什麼太師了。”
初夏微微一笑,道:“好,龐老爺。”從懷中掏出一隻玉鐲,遞到龐吉面前,“這是當初龐昱送給我的,我知道這鐲子肯定意義非凡,我想這鐲子還是物歸原主的好。既然龐昱不在了,我就想把這鐲子還給您。”
龐吉看到玉鐲的一瞬間,渾身一震,這玉鐲是他和龐昱他娘的定情之物,後來龐昱他娘將玉鐲給了龐昱,說以後要他將玉鐲送給她的兒媳婦兒,也就是龐昱的妻子。龐吉接過玉鐲,苦笑一聲,想着自個兒的兒子,為了眼前的女子而葬送了性命,心裏便一陣痛惜。
初夏看了一眼大門口正在收拾東西的家丁,問道:“龐老爺這是要回老家嗎?”
“是啊,京城是個是非之地,還是早早離開的好。”龐吉嘆道。
“那龐老爺您一路小心,小心襄陽王。”初夏提醒道。
聽到“襄陽王”,龐吉驟然一驚,道:“你。。。。你知道什麼?”
初夏搖頭,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為龐老爺您提個醒罷了。”
龐吉自是不信初夏的話,既然她知道襄陽王,肯定也知道他勾結襄陽王的事,不過,他可以從初夏的話中聽出來,她不會說出去。
“多謝姑娘提醒,老夫也該走了。”將玉鐲放入懷中,轉身朝太師府走去。
看着龐吉那凄涼的背影,初夏想到了為她死去的龐昱,不禁脫口喊道:“爹!”
龐吉渾身一震,停住腳步,轉身看着初夏,驚道:“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初夏笑道:“爹啊。龐昱用他的命換了我的命,我的命就是他的生命的延續。您是他的父親,自然也就是我的父親。”看了一眼局促的龐吉,“您不會是不喜歡我吧?”
“不是,不是。”龐吉有些手足無措,以前哪個不是怕他,罵他,可是現在居然有人願意認他為爹,這讓他如何不激動啊。
“那爹爹是認我這個女兒了?”初夏歪着頭,一臉期盼地看着他。
“認,認,當然認。你就是我龐吉的女兒,好啊。”龐吉一臉喜悅,沒想到在臨走前還能收個女兒,老天也算是眷顧他了。
快步走到初夏面前,從懷中掏出玉鐲,執起初夏的左手,將玉鐲戴了上去。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裏的白玉堂,道:“既然你已是我的女兒,那這玉鐲就當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送給女兒的嫁妝吧。”龐吉想起一年前展昭的婚禮上,白玉堂對初夏的維護,想來那白玉堂也是喜歡她的吧。
“爹爹。”初夏瞄了白玉堂一眼,臉上染上了紅暈,她還沒想過嫁給白玉堂呢。
龐吉撫着鬍鬚,大笑起來。
龐吉道:“不說了,有人急了,而且,老夫也該走了。”看了一眼有些着急的白玉堂。
龐吉走到初夏身後,推着初夏往太師府走。回到馬車旁,龐吉將初夏交給了秦箏。秦琴將初夏抱上馬車,秦箏將輪椅搬上馬車。
龐吉看着初夏和白玉堂,道:“初夏,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初夏哽咽道:“放心吧爹爹,我一定會很幸福地活着,連同哥哥的那份,一起活着。”既然認了龐吉為父親,初夏對龐昱的稱呼也改了。
眾人都詫異地看着初夏,她為何叫龐吉為爹爹?
“好,好。”龐吉笑着道。
初夏道:“爹爹保重。我們走。”隨即放下了帘子。
秦琴和秦箏翻身上馬,帶頭朝開封府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