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色婚禮(一)
六天時間眨眼而過,兩天前,歐陽春趕來了,一天前,艾虎也趕回了開封府。
是夜,展昭倚窗而立,看着夜空中的圓月,展昭的眉頭深深地皺起,心道:玉堂,你怎麼還不回來?
想到明天的婚禮,展昭的心裏就感到非常的不安,不知明日的婚禮是否會有變故?
同一時刻,忘川也倚窗而立,看着夜色中的圓月,忘川心裏惆悵不已,明日便是他的婚禮了,明日過後他便是別人的丈夫了,而自己的生命也只有明天一天的時間了。不過明日的親成不成得了,還是個未知數呢!想到假的丁月華,忘川眼裏閃過殺氣。
次日,開封府到處貼着喜字,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開封府上下到處一片喜氣洋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他們的展大人終於成親了,他們大心眼裏祝福他。只是展昭成親,不知碎了多少汴梁女子的芳心,尤其是那第一才女黃鶯,聽說展昭成親,居然上吊自殺,還好下人發現得及時,不然小命兒就賠上了。
展昭成親,朝中官員幾乎都來了,連龐太師也來了,這倒是出乎忘川等人的意料,這老螃蟹不是包拯的死對頭嗎,為何會來參加展昭的婚禮?當他們看到某位皇帝時,他們就明白了,皇帝都來了,他們這些做大臣的能不來嗎?
趙禎與八賢王來到開封府,包拯親自接待,四大門柱在門外迎賓客,收禮品,公孫策在記錄禮單,忘川,唯悅,初夏,艾虎四人在接待客人。
吉時已到,一身喜服的展昭與一身紅嫁衣,蓋着蓋頭的丁月華來到大廳,大廳里早已擠滿了人,就連八賢王都站着。而大廳之上卻有兩個人坐着,便是包拯與趙禎。
主持婚禮的司儀見新人已進了大廳,便唱道:“吉時到,新郎新娘拜堂,一拜天地!”
展昭與丁月華轉身對着門外拜了拜,然後又轉回身。
司儀繼續唱道:“二拜高堂,皇上!”
展昭與丁月華又對着包拯,趙禎拜了拜。這些年,包拯早已將展昭當成了自己的兒子,而展昭亦將包拯當成父親般,所以展昭拜包拯一點也不為過。
等二人拜完,司儀又唱道:“夫妻對拜!”
二人對站着,丁月華已拜了下去。展昭看了看大門外,沒有白玉堂的身影,想來他定是來不及了。展昭一皺眉,就要拜下去。
“慢着!”就在此時,白玉堂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
展昭抬眸望去,果然是白玉堂,看他狼狽的樣子,想必是風塵僕僕地趕回來的。
眾人也都看向白玉堂,包拯皺起了眉頭,有些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丁月華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由於蓋着蓋頭,所以沒人看到。
白玉堂不理會眾人,走到院子裏,看着展昭,道:“貓兒,你不能和丁月華成親。”
白玉堂話一出,眾人驚訝,難道他是來搶親的?他不會有龍陽癖吧?
初夏跑到白玉堂面前,道:“喂,白玉堂,你不會是喜歡展昭,今日特來搶親的吧?”
白玉堂臉一白,吼道:“誰喜歡那隻臭貓啊!你別亂嚼舌根。”然後又看向展昭,道:“貓兒,你們不能成親。”
丁兆蘭與丁兆蕙見白玉堂破壞他們妹妹的婚禮,都氣壞了,丁兆蘭走出大廳,道:“白玉堂,你說他們不能成親,你倒是說出個理由,他們為什麼不能成親?若是你說不出理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雖然你錦毛鼠厲害,但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白玉堂深吸一口氣,道:“展昭他已經有妻子了。”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展昭有妻子了?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展昭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玉堂,白玉堂朝他點了點頭。
忘川,包拯等人更是驚詫不已,白玉堂他是否知道了什麼?
丁氏雙俠不可置信地看着展昭,見他也是一臉茫然,便斷定是白玉堂胡說。
丁月華掀開蓋頭,對白玉堂道:“笑話,世人皆知展昭在此之前並未成親,何來妻子一說?白玉堂,你是存心來找碴的吧。”
白玉堂對展昭道:“貓兒,相信我,我已經查實了,你確實有位妻子。”
展昭笑着對白玉堂點了點頭,他相信他,白玉堂是不會騙他的。
丁兆蕙走出大廳,與丁兆蘭站在一起,對白玉堂道:“你口口聲聲說展昭已有妻子,那你說說,他的妻子是誰?”
眾人也都想知道,所以都豎著耳朵聽着。
“他的妻子是。。。。。”白玉堂突然頓住,不行,他不能說是忘川,說出來也沒人信。
初夏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白玉堂,不要說出來,否則會害了他們的。”初夏背對着眾人,所以他們也沒看到她對白玉堂說話。
白玉堂看着初夏,點了點頭。
丁月華冷笑一聲,道:“說不出來嗎?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你編出來的?”
白玉堂握緊了拳頭,他不能說,說出來只會害了他們。
“你們確實不能成親。”一道女聲從大門外傳來。
話音剛落,齊軒與真正的丁月華走了進來。丁月華臉上依舊矇著面紗。
“月兒姑娘,鬼醫。”忘川走出大廳,來到院子裏,算是打招呼了。
丁月華朝她點了點頭,齊軒仍舊沒有表情。
“她是假的,我才是真正的丁月華。”說完扯掉面紗,露出一張與假丁月華一模一樣的臉,唯一不同的便是,她的右臉頰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看着兩人,驚愕不已。
“怎麼會有兩個月華?”丁氏雙俠眼裏佈滿震驚。
假丁月華,不,是雪鷹,眼裏閃過殺氣。展昭看着雪鷹,皺起了眉頭。
丁月華對丁氏雙俠道:“大哥,二哥,還記得一個月前,我們住在悅來客棧那晚嗎?那天晚上,我遭人暗算,被人下了葯,他們把我拋下了客棧後山的懸崖下。還好有鬼醫救了我。只是在墜崖的過程中,我的臉被崖壁上的毒草割傷了,還失去了記憶。前幾日才記起所有的事來。”
丁氏雙俠顯然是相信了丁月華的話,何況她旁邊那位沒有表情的人是鬼醫。
丁兆蕙怒瞪着雪鷹,道:“你是誰?為何要冒充月華?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雪鷹沒有回答他,倏地使用輕功飛出了大廳,直直飛到屋頂上。白玉堂等人也沒有阻攔她。
眾人都湧出大廳,看向房頂上的雪鷹。
雪鷹拆掉頭飾,脫掉嫁衣,眾人震驚,她居然穿着喪服。沒錯,雪鷹裏面穿着喪服,這是她為雲天穿的。
雪鷹看向忘川和展昭,冷笑道:“展昭,秦忘川,你們害死了雲天,我要為他報仇,今日我就要用你們的血來祭奠他。”
忘川走到展昭身邊,與展昭對視一眼,雲天是誰?他們不認識啊。
忘川將軟鞭從腰間取下,握在手中,而展昭的巨闕,不知何時也已在了他的手上,巨闕出鞘,指着雪鷹。
雪鷹詭異一笑,道:“秦忘川,我就先用你的血來祭奠雲天。”
“哼!也要你有那個本事。”忘川冷道。
這是她的話音剛落,便感覺左肩一痛,似有利器刺進了裏面。
“呃。”忘川悶哼一聲,回頭,刺入她左肩的是一把劍,那把劍她很熟悉,是巨闕。
眾人都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幕。
“啊!展昭,你瘋啦?”初夏大叫起來。
忘川抬頭看向展昭,而展昭面無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