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抓,落崖
陳州初夏在街上走着,雖然街道上到處都擺着攤,各店鋪,酒樓等也都很熱鬧,但是初夏卻從這些景象中感到了一股蕭條之感,初夏進了一家不大的飯館,從店小二那裏打聽了一下這裏的事。原來這陳州已經乾旱許久了,朝廷也撥下了賑款,但是卻被國舅爺安樂侯龐昱私吞了,這龐昱仗着自己是囯舅,欺男霸女,魚肉鄉里。有些看不慣他所作所為的人,上京去告他,卻在半路上被人殺死了,久而久之,也沒人敢去告他了。雖早已知曉事實,初夏聽后,心裏還是覺得氣憤,龐昱,你的死期不遠了。吃完飯,出了飯館,初夏便感覺自己被人跟蹤了,她走快,後面的人走快,她走慢,後面的人也走慢,她停下腳步向後看時,卻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初夏不再停留,快步地向前跑,希望能拜託後面的人。只是她跑了一段路才發現,行人和擺攤的人都不見了初夏大驚。後面跟蹤她的四個人,其中兩個快速地跑到初夏前面停下,初夏被迫停下腳步,轉身準備往後跑,卻發現後面也有兩個人。四個人從四個方向將初夏圍住。初夏穩了穩心神,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她前面那人邪笑道:“想幹什麼?告訴你吧,我們侯爺看上你了,我們是奉命來「請」你的。”將“請”字咬得特別重。“侯爺?龐昱?”初夏暈了,她啥時候見過龐昱啊?“姑娘,跟我們走吧。”站在她左側的男子道。“哼!”初夏冷哼一聲,“你們憑什麼讓我跟你們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初夏後面的男子狠道。四個男子上前抓初夏,初夏用空手道與他們打了起來。剛開始,初夏佔上風,後來漸漸招架不住了,最後被一男子打暈,扛走了。初夏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華麗的房間裏,她坐起來,掃視了一下房間,看着緊閉的房門,初夏已肯定,她被抓了。這時,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一位男子,十**歲的樣子,穿着華服錦衣,面容還算俊俏,初夏猜測他就是安樂侯龐昱。“醒了?”男子見初夏醒來,上前道。初夏看着他,問道:“你是安樂侯龐昱?”“正是本侯。”龐昱道。“那這裏是侯府?”“不是。”龐昱道,“這裏是,軟紅堂。”。。。。。。且說唯悅,從馬幫離開后,她就一路遊山玩水,慢慢往汴梁方向前進。這日,她在一片樹林裏走着,林中有一條官道,過往商客多,唯悅也不怕。走至林中央,一個簡陋的茶棚搭在官道旁邊。此時是七月中旬,天熱難耐,唯悅走進茶棚,找了一張空桌坐下。茶棚里有不少人,有些是商客,有些是江湖中人。最惹眼的是唯悅旁邊的那桌,那桌就坐了一個人,那人一襲白衣,一柄寶劍放在桌上,此刻正在喝酒。唯悅一坐下,便道:“老闆,一碗涼茶。”“好嘞!”老闆,一個瘦小的老頭兒提着一壺茶來到唯悅的桌前,替她倒了一碗涼茶。唯悅道:“老闆,向你打聽個事兒。”從懷中掏出兩張紙,展開,“老闆可有見過這畫上的人?”那兩張紙上赫然畫著初夏和忘川,這是唯悅從馬幫出來畫的兩人的素描頭像。老闆反覆看了看,然後指着忘川的頭像,道:“這個我見過,五日前,我去汴京探親,見過他,他好像是開封府的護衛,叫什麼秦什麼的。”
唯悅一喜,道:“是不是叫秦忘川?”“對,就是叫秦忘川,聽姑娘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唯悅又指着初夏的畫像問道:“那老闆,這個人你見過嗎?”“這個沒見過。”老闆搖搖頭。唯悅有些失望,不過總算知道忘川在開封府了,相信到時也能見到初夏。老闆提着茶壺走開了,唯悅將畫像折起來,放入懷中。當她正在折的時候,旁邊的白衣男子看見了初夏的畫像,眼神一閃,站起來,走到唯悅身邊,道:“這位姑娘,你認識初夏?”唯悅聞聲抬頭,見一陌生男子同自己搭話,而且從他方才的話中,可以肯定,他認識初夏,唯悅站起來,道:“聽公子這話,你見過初夏?”“是啊。”男子道,“當初她隨河流漂到陷空島上,還是我救了她。”此人正是白玉堂,他可不會說自己還踢了她一腳。“陷空島?”陷空島上只有一人喜穿白衣,唯悅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臨桌上的畫影,道:“你是白玉堂吧。”“正是在下。想必姑娘就是初夏口中的唯悅姑娘了吧。”唯悅坐下,道:“不錯,我就是唯悅。我去汴梁就是為了找她和忘川。”白玉堂也坐下,道:“正好在下也去汴梁,既然同路,不知道唯悅姑娘介不介意與在下一同前往?”“自然是不介意。有白公子這麼武功高強的人在身邊,我也不怕路上發生什麼意外了。”唯悅笑道。於是兩人喝完茶就一起上路了。行了一個時辰,兩人還在官道上,還行半個時辰就到陳州了。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一副悠閑的模樣。走至一處斷崖前,白玉堂突然停住腳步,將唯悅護在身後,大聲道:“何人?敢阻你白爺爺的去路?”他已感覺到不尋常了,就連唯悅也感覺到了。四個黑衣人出現在兩人面前,這四人從頭到腳都被黑色包裹着,只餘一雙眼睛在外面。白玉堂睨了四人一眼,冷哼一聲,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四隻小鬼啊。”此四人是湘西四鬼,七年前在江湖中出名,三年前投靠了襄陽王,四人身形如鬼魅,飄忽不定,來去無蹤,武功了得,至今還沒有人能近得他們的身。大鬼道:“白玉堂,此事與你無關,我們只要你身後的那個女人。”要我?唯悅一聽,有些氣憤,她才來這裏幾天啊,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吧?從白玉堂身後伸出腦袋,道:“貌似我不認識你們,也沒得罪你們吧?”二鬼道:“你是沒得罪我們,但是你身上有我們要的東西。”東西?莫非。。。。。唯悅右手摸上頸上的玉佩,問白玉堂:“他們是誰?”白玉堂道:“湘西四鬼,是襄陽王的人。”果然如此!唯悅扯下玉佩,從後面悄悄遞給白玉堂,悄聲道:“先替我保管着。”然後從白玉堂身後走出來,道:“我身上可沒有你們要的東西,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們要什麼。”白玉堂不着痕迹地將玉佩收入袖中,畫影出鞘。四鬼道:“廢話少說,識相的把玉佩交出來。”“什麼玉佩?我沒有玉佩啊。”唯悅裝傻充愣。三鬼對其他三鬼道:“主上有令,玉佩必須拿到,人,殺!”一個“殺”字剛出口,四人同時出手攻向兩人,白玉堂將唯悅往後一拉,兩人向後倒退數步,推開唯悅,自己獨自上前奮戰。四個人突然合成了一個人,大鬼。無數只手從大鬼身後伸出,飄忽不定,讓人眼花繚亂。白玉堂手執畫影,劃出一片劍花,鬼手與劍花撞在一起,劍花頓時消失,白玉堂一驚,一個後空翻,撤向一旁。如此來回,五人已過了五十多招。每當四鬼想上前去抓唯悅的時候,白玉堂總是將他們纏住。他們分身不開,只能和白玉堂硬戰。其實他們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對敵時,四人必須在一起,否則武功施展不出來,若四人分開了,便與普通人無異。所以,當他們被白玉堂纏急了,就使出了獨家功夫,無影掌,無影掌比先前的更厲害,速度更快。白玉堂不敵,被打中胸口,跌倒在地。四鬼不放過他,又一掌化成數掌打向他。白玉堂重傷,根本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打向自己。“小心!”唯悅一直關注着戰況,見他們打向白玉堂,想也不想就側身擋在白玉堂面前。無影掌打在唯悅身上,唯悅被拍飛了出去,直直掉下了斷崖。四鬼想去救她,發現根本來不及了。白玉堂一口血噴出,隨即不省人事。“大哥,怎麼辦?”三鬼望着斷崖下問道。大鬼看看斷崖,又看看白玉堂,眼裏閃過不知名的光,半晌,道:“我們走。”“回去又得受罰了。”四鬼感嘆道。人影一閃,瞬間,四人已不見蹤跡。斷崖上獨留昏迷不醒的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