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與程歡
塗遙熬夜背了一宿的羊皮卷,終於在次日天亮之際背熟全部。
“少主!”茶童站在房門外敲門呼喚。
塗遙檢查了下+身上的衣着,把門打開,看着他:“怎麼了?”
“少主的母親來了!”茶童雙手合十放在衣袖裏,面無表情地說著。
“謝謝!”她大步走了出去,剛到大堂,就聽到李氏愉悅地笑聲說著她小時候的醜事,儘管那時的‘她’還不是她,可聽到了還是難免有些尷尬。
“師父!”她轉身又向李氏行禮:“娘!”
“您看,這孩子就是這麼懂事,哎!讓我省了不少事呢!”李氏感觸地說了句,抹着眼角溢出的淚珠。
“娘!”塗遙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紅紅的雙眼,很是內疚的說:“讓您擔心了!”看到李氏,她才發現自己考慮的太不徹底了,只想着要拿到茶王樹卻忘了自己如今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女孩。
李氏拍拍她的手,轉頭對天機老人說:“您是遙兒的師父,奴家就尊稱您一聲大哥,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天機老人沉思了會,抬頭凝視着李氏:“夫人,老夫只想問一句,程歡與夫人有何關係?”
“程歡?”李氏楞了下,不解地看着他。、
塗遙見狀便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句:“就是成老太太!”
“您口中的程歡可否就是奴家的奶娘——成老夫人?奶娘從沒說過她的名字叫什麼,不過她稱自己為成家娘子!”李氏委婉地述說,內心卻有些疑惑,此人為何會跟一直安分在家中的奶娘相識,不由得,她想起奶娘的茶技。
“難道先生便是教導奶娘茶技的人?”
天機老人抿着嘴,半眯起眼看着她:“不知程歡,也就是夫人的奶娘說她的茶技從何而來?”
李氏回想着,有些遲疑地說:“當年我還年幼,所以不太清楚,但我記得我爹曾經為了茶技的事為難過奶娘,但她堅持說這茶技是她曾經救過一名受傷倒在她家門口的少年所教,莫非當年的少年就是先生你?”
“唉!夫人可否讓我去見見程歡?”天機老人不等她回答,招來茶童安排馬車,率先走了出去。
李氏見狀有些疑惑,但還是跟了出去。
馬車在天機老人的催促下,很快地來到莊子上。
此刻的成老太太坐在自家的院子裏,手裏捧着一塊麻布,細心地縫補。
“駕!吁!”馬車在她家門口穩穩地停住。
塗遙率先下了馬車,攙扶着李氏下車,隨後走到天機老人身旁:“師父,這就是成老太太的家了!”
“嗯!”天機老人眼底閃爍着期待和遲疑,最終還是推門而入。
“大壯,回來了?”成老太太聽到推門聲,抬頭看到他,整個人驚訝地愣在哪裏,針頭一不留神刺進指頭之中。
天機老人見了,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含進口中,又從懷裏掏出了一瓶藥粉撒在她的指頭上。
“這麼多年不見,你依舊是那麼的迷糊!”